碎星大戰時期被封存的艦隊再一次集結了出來,在一顆顆恆星邊緣,類似冥王星的星球寒冷上,一個個高等僕役被啓動。相對哪些四級區域的僕役,這些僕役是碎星大戰中駕駛戰艦,控制戰機的。
這隻被啓動的艦隊數量龐大。一共多達到三億艘,可是這麼多戰艦全部分屬在各個地區。想要從宇宙各個區域將戰艦集結起來是非常困難的,每一艘戰艦需要的消耗,集合在了一起確實大問題。
比如說艦隊跨越星門,這個數量的艦隊從星門越過,星門邊緣需要的物質衆多,這個星門必須設置在一顆質量較大的行星,星門入口對準太空,在另一邊穿越過來的戰艦必須保持高速,通過星門,才能在穿越後保持足夠的動能擺脫引力場。這個過程需要每一艘戰艦有蟲族的燃料加速,還需要大量水組成防護膜來抵消戰艦在穿過大氣時的磨損。還有其他消耗。
一兩艘戰艦問題並沒有什麼,但是上億艘戰艦戰艦都需要,那麼這是一個令人傷心的後勤問題。這個後勤問題在碎星大戰的時候沒問題。但是現在問題來了。他們擁有這麼龐大的艦隊卻無法集結。
就像一個國家有着強大裝甲部隊,卻發現橋樑鐵路根本運不走。這裡的橋樑就是每一個運載星球的同行能力。每一位大宗師都遇到了這個問題,他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帝國在戰後五十年後,哪怕是最好的星球,同行能力只能打到每年數百萬艘。這還是貿易主路線的星球,像那些窮山僻壤,幾年見不到一艘宇宙飛船的星球,同行能力恐怕只能每年穿行數千艘艦隊。
一個太空星門要運作起來,必須要在氣態大型上保持大量的火箭發射基地,才能持續不斷的將物質和補給運輸到太空中,供給星門邊緣。而這一套系統需要的人力衆多,碎星大戰後,各個地區的高靈人類家族,壓根就沒有在這方面用心。僅僅只能保持這一套系統最低的運作。也就是讓少量商船可以順利通過。
各個帝國的皇帝們懂得市場經濟規律,就會理解。市場會淘汰掉無用的產業,比如說一套鐵路,如果一年只有節假日會有人來坐,平時的時候鐵路人員閒的和沒事人一樣,這時候按照鐵路的市場運行規律,把這些人給淘掉,來節省支出。
這一點阿根廷人就做的棒棒噠。把自己五萬公里的鐵路里程,私有化,接受市場經濟的洗禮,很快全國的鐵路就精簡了,鐵路產業的盈利率提高。將這個不盈利的僵化的國有產業變成了富有活力的私營產業。
好吧,現在沒人和這些皇帝們講什麼市場經濟規律。皇帝們這一刻才發現了自己的帝國爲什麼不能聚集碎星時代的大艦隊。
太空中,數百個巨大的八角泰坦戰艦在太空中漂浮,這些泰坦戰艦按照固定的引力軌道漂浮,所有的電推沒有打開,而其周圍的戰艦猶如侍衛一樣護衛泰坦戰艦。但是隻有大約百分之十的艦隊上有電推的閃光。
這是一隻六百萬艘戰列艦組成的艦隊,正沿着方河在上次戰爭中開闢的道路一路到達了前線。這是方河留下的最大貢獻,也是最重
要的貢獻,這條補給線上沿途一百二十顆星球的工業生產供應鏈展開了。
否則的話碎星的艦隊根本沒法開過來。方河在自己的旗艦上看着龐大的艦隊謹慎的調節陣型,後方三光秒的區域,一艘艘戰艦從星門中飛出開始混入陣型。按照戰術,艦隊在組成陣型後應該在自己的陣位中做不規則運動。可是由於物資的問題,這麼龐大的艦隊如果一直保持電推,消耗的物資物資補給線難以承重。
方河將目光從宏偉的艦隊挪開。他的身側出現了任迪這個投影,方河看了看這個投影略帶嘆息的說道:“碎星大戰是一場陰謀,這個世界任何一個階級都有不可缺的作用。碎星大戰整整抽掉了人類的一層。”
說到這,方河目光不由垂下。至此他終於感覺到了身爲至高手段,這種手段不同於力量上的震撼,而是利用這等力量佈局,就顛倒整個宇宙的命運,且藉助的是宇宙所有權勢者完成的。
所有無修煉能力的人類變成僕役,讓人類的在碎星大劫難的戰力驚人的爆發,可是在碎星大劫後,隨着這羣被忽視的人類消失,所有人類皇帝們不知不覺享受着戰後的戰爭紅利,渾然不覺缺了些什麼。直到現在大家看到一隻只戰艦無法調動,智能化系統接管了一切生產,而這種超級軍事大調動,讓智能化系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這些智能化的小問題在平時調配商船小規模運輸時候就有端倪,但是這些小問題被容忍過去了。而且現在問題成了大問題。面對這麼複雜化的智能化系統,帝國抽不出人來解決這些問題。
在過去五十年來各大家族一直強調家裡的子弟不要被這種俗物耽誤了個人修煉前程。現在出現了這樣的巨大的問題,各大家族的處理方法又犯了第二個錯誤——甩鍋。把責任全部丟在平時負責這些工業鏈的人身上。然後隨着帝國的軍法命令,這些替罪羊被殺了。反正被髮配到這些工業鏈上的成員都是家族內不受重視的人,現在可以當成棄子。
因爲方河及時的給方林建議,方林動用特赦權,對這些人網開一面。而其他皇帝們就歇菜了,等到其他皇帝怒氣衝衝的懲戒了這些瀆職者後。猛然發現星門傳輸的效率變得更低且更加混亂了。而且成功甩鍋的地方上也將自己變成了看客,變成了做評判的清流們。
方河想到這讓上百年任迪的偷天換日。不知不覺產生了一絲寒意,任迪這位至高爲了挑戰全宇宙至高們的理念,讓所有無修煉能力的凡人變成僕役。讓近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類,在人類自己喜聞樂見的情況下自己剝奪了這些人類的生存權。那麼下一步呢?
方河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種族非常血腥。當僕役消失的時候所有的高靈人類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血腥。而現在方河心裡越想越冰涼。他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應該不會的,人類是神佑種族之一。”而說到這裡,他自己突然有些卡殼了。
他腦海裡突然有個聲音告訴他,人類是神佑種族之一,但是對面那位至高並非要滅掉人類,而似乎製造一場大淘汰,淘汰這位至高看不慣的人類,僕 • ttκΛ n• c○
役就是這麼被淘汰了,那麼下一步呢?
方河的眼神變得憂慮隨後變得陰森森的。他身後出現了星圖,自鑑會所在的區域在星圖的最中央。方河轉過身來,用陰沉的目光看着這片星域。似乎黑化了的方河輕輕吐道:“無論如何,你們不能活。”
鏡頭切換到自鑑會這邊,歷經十四年,自鑑會的物質鏈架設終於有了成效。兩個距離七光年的恆星之間架設了一個物質鏈條。這兩條物質鏈條紛紛以亞光速向着另一顆恆星引力場的座標發射物質。兩條鏈條一來一回。完成了七光年的空間測序。空間是一個長條。長七個光年但是平均粗細只有一公里,最細的部分只有一兩釐米,兩條反向的物質鏈條是交錯的。
在這個被測序的細長空間內,自鑑會是想要裝兩個東西,確切的說是兩個星門,相隔七光年的星門。兩個星門相當於在所見空間上的兩個線頭。兩個線頭上傳輸信息的線不在空間膜上,但是現在將兩個線頭都裝進了這個空間中。
在鐵塔謝光看了看物質鏈上的諸多全思者穿回來的信息。緩緩說道:“一條溝渠。”
另一旁的嶽山補充到:“連接兩個落差區的溝渠,溝渠中有流動的水,但是我們只能看見水承載的船隻。會很奇怪的看到爲什麼船隻會在平地上移動,其實是溝渠中的水流帶動船隻。”
說完後嶽山略帶嚮往的說道:“那麼架設星門的存在真的非常偉大。”
嶽山的話很通俗,宇宙中覆蓋着各種各樣的場。這些量子場潮起潮落製造了粒子,這些粒子構成了我們可見的物質。但是我們難以看到的物質,其實也是存在宇宙中的。否者宇宙中部分質量難以解釋。我們附近沒有這些粒子,但是生成這些粒子的量子場存在。
我們身處於正常粒子的區域瞭望遠方空間則可以看到暗物質聚集的海洋在宇宙中波濤洶涌的推動宇宙結構變動。我們腳處的地帶就是一塊“陸地”這塊陸地是正常粒子的場製造粒子生成的“陸地”。暗物質所處的地帶就是一片海洋。但是海洋下方依然有地殼,正常情況下靠着找粒子來找暗物質,就像在乾燥的地表摸液體一樣,只有我們掘地三尺,纔會發現水源。
在正常物質聚集的區域,拿出來暗物質,就像一盆水撒在土地上,水迅速滲了下去。構成正常物質的量子場非常強盛,就像乾燥了陸地一樣凸顯於空間中,而生成暗物質粒子的場也存在,不過就像地下暗河一樣。除非掘地三尺。
在空間上掘地三尺的最好方式就是製造黑洞,或者是找到黑洞。這是一口井。所有的量子場都會在這口井中製造粒子,且隨着時間凝固保存下來。隨後隨着空間流動而流淌。
而星門就是真神們與宇宙各個暗物質量子場強盛區域連接的溝渠。溝壑中的落差移動,帶動了正常物質在空間上的挪移。
鐵塔人類沒有找到暗物質的實際粒子,而是先找到了製造我們熟悉粒子的量子場,隨後在巨大的太空中找到了暗物質量子場存在,順便把真神埋的溝渠給發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