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誰也沒有想到,郝任竟然是從未來來到這裡。
“干擾時空,讓他遭受到時空的反噬。”青天見此立即對其他幾人說道。
要想滅殺郝任,藉助時空的力量是最好的辦法。
青天等人是這個時代的人,不受時空的限制,而郝任則不同,他越是出手,對於時空干擾的越厲害,也就越容易受到反噬。
其餘幾人聽到這話當即以神力攻擊過去,讓神力如滔滔洪水洶涌過去,將整個時空都干擾了。時空如同落入石子的水面,開始泛起波瀾,向着四周盪漾而去。
時空亂流洶涌而起,如猛獸一般向着郝任撕咬過來。
郝任轉過頭,目光盯着洪波涌起的時空亂流,面色凝重。時空亂流的涌起讓反噬來的更加快速,它就像是乘着快舟一般,加速前進。他看着正在後面推波助瀾的青天等人,冷笑一聲,道:“時光輪迴!”
時光法則殺了過去,趁着縫隙落在了青天以及混沌王等人的身上,抹去了他們近乎五萬年的修爲。
那六人面色霎時都變得無比蒼白,顯然郝任的再一次攻擊,已經讓他們虛弱的身體陷入了更加乏困的境地。沒有過多久,六人一個接一個陷入沉睡當中,開始自我休眠。
≌,.. “真想趁着這個機會,將這些人都殺了。”郝任一邊逃離,一邊自語道。
若是在這裡將青天等人格殺,未來對戰的格局就會變得輕鬆許多,只是那些人沒有死亡,已經在形成了歷史,他若是強行擊殺,恐怕會當場遭受時光反噬而死。
迫於無奈之下,他只能讓事情如同歷史所寫的那樣繼續發展下去。
他轉身,讓自己身體如一葉輕舟,在時光的長河當中順流而下,向着黑暗大陸時期快速前行。
忽然間,他感受到時空的反噬並沒有因爲他逃離了原有的時空而停止,反而如同猛獸緊隨在他身後,撕咬着他不放。他的臉色一變再變,知道自己必須加快逃離的速度,否則被反噬的力量追趕上,很有可能就會形神俱滅。
他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一個極致,可仍舊沒有擺脫反噬力量的追趕。
“該死!”他臉色陰沉說道,反手打出時光的法則,化作一口彎刀殺向後面的反噬力量。
彎刀帶着寒芒而去,如星辰碰撞一般,和那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兩強碰撞產生的波動差點毀掉了時光通道,讓原本平靜的時光長河,泛起驚天海浪。
郝任擡起頭,他在反噬的力量裡面察覺到了一絲意志的體現。這讓他有些疑惑,反噬是來自這方世界的時光本源,時光本源本沒有意志,這突然多出來的意志讓他心生疑惑。
繼續探查片刻,他明白了。
同爲時光本源,他察覺出了那廝意志的來源天道。
“原來是你!”他擡起頭,望着蒼穹之上,透過時間和空間注視着超然於一切之上的天道。
雖然這個時候,天道已經被太古真身打傷,陷入了昏睡當中,但其潛意識還是察覺到了郝任這個不容於它的異物,而後支配着時空本源,以強大的反噬之力追殺郝任,要將郝任滅殺在時空通道當中。
郝任手掌一翻,鵝卵石一般的金屬浮現在他的手心。
雖然裡面的時光精華早已經被他吸收乾淨,但這件東西本身卻來自於最高維度,哪怕毫無神力,也有着異樣作用。他手指一彈,將鵝卵石激|射出去,打向那道反噬的力量。
反噬力量和鵝卵石碰撞在一起,無窮波濤再次洶涌過來,郝任藉着波濤的力量順流而下,衝破了時空通道,抵達了黑暗大陸。
早在神風學院等候許久的太古衆神見他平安無事迴歸,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郝任剛剛落在神風學院,就見到蒼穹之上瞬間炸開,耀眼的火花如同絢麗的煙花釋放,無比好看。
“小子,你真的是膽大妄爲,時空通道里面也敢戰鬥。”守墓老人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一臉敬佩地說道。像這種返回過去,和那個時代的強者進行戰鬥來提升自己的方法,郝任恐怕是諸多天階高手當中唯一的一個。
時光的反噬有多麼厲害,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如時空神當初擅自使用時空的力量,也落了個殞身的下場。不過郝任算是幸運,離開了時光通道,並沒有遭受到反噬,而且更是藉着青天等人的力量讓自己達到了逆天級。衆人替他高興,但並沒有人想要學他那樣的方法,前往太古,提升自己的實力。
黑起盯着郝任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腦海當中浮現的念頭,他知道,自己對於時空的力量掌握的不是很多,雖然能夠進入時空,但根本無法做到郝任那般遊刃有餘。像郝任那般火中取粟的做法,他若是貿然嘗試這種方法,只有死亡一條道路。
世界上從來沒有最好的道路,只有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黑起知道,自己想要找到變強的道路,還差了一絲感悟。
魔女萱萱在這個時候走到郝任的面前,絕美的容顏上還帶着一絲淚水,她對郝任感激說道:“多謝你出手,救了他們父子兩人。不過,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嗎?”
郝任轉頭望向時空神,卻見到那個老傢伙仰頭看着天上,彷彿天上的星星很是美麗。這讓他有些無語,時空大神很明顯知道一切,但後者根本不打算說出來。見此,郝任只能嘆息一聲,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將他們從鎮魂石裡面救出來,至於他們到底去了哪裡,則一無所知。”
關於獨孤敗天的消息,現在還需要暫時保密,因爲這關乎着戰勝天道的最終秘密。
郝任需要這些神靈來消滅天道,讓這個世界的天道和最高維度的天道斷絕聯繫,而他才能更好地殺死天道那一方的高手,將自己的妻子救回來。
萱萱有些神傷,黯然地低下了頭。
雖然已經知道那一對父子成功逃了出來,可是沒有他們二人的確切消息,她心裡無論如何都無法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