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教過彭震的蠻橫,心裡清楚跟這人就別想着講理,反抗不了,索性就不反抗了。
我縮在車門邊,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今晚這麼折騰了一場,又驚又怒又是受傷,身體不可能不抗議。到了這會兒,我是實在撐不住了。
別管我表現的有多麼強硬,身體總是騙不了人的。
迷迷糊糊的過了很久,身邊的車門開了。心裡想着坐起來,身體卻早已經不受意識控制,軟軟的往外倒。
眼看腦袋就要撞上地磚,人再一次被彭震抱了起來。
“我絕對是上輩子欠了你!”他吼道。
耳朵就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這人身上簡直像是燃着火爐,一波波的熱浪往我臉上涌,整張臉被烤着,滾燙。
後來的事情,我沒什麼記憶了,模糊記得後半夜額頭上被人放了冰毛巾,燒焦了般的腦袋纔算是清明瞭些。
再睜眼,窗外已經天光大亮。
從牀上爬起來,正前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帝都最繁華的地區,高樓林立。
沒心情欣賞景色,撐着身體站起來。昨晚高燒的緣故,腿有些發軟,人還是虛,不過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牀邊放着換洗的衣服,要知道彭震出手暴烈,我的內褲什麼的,早已經被他毀了。
拿了衣服跑進衛生間洗澡,沒敢在大浴缸裡浪費時間,淋浴洗乾淨穿了衣服,收拾利落,一刻都不耽擱的往外跑。
臥室外的一切盡是奢華,根據窗外的景色判斷地段,這樣的房子無疑寸土寸金。
可我只想逃離。
整間公寓裡都沒人,空曠的有點嚇人。
什麼都顧不上,我直接開了大門就要走。
誰知開門正對上一個陌生的女人,妝容精緻,衣着得體,長髮打理成恰到好處的弧度,十足的富家千金模樣。
“你是誰?!”對方先問,“你怎麼在五哥家裡?”
真是頭大。
關於彭震以及他的一切,我都不想參與。眼前這人叫彭震五哥,必然是關係親密的,我不想多做接觸,撒謊說:“我是鐘點工,活做完了要走。”
對方上上下下的打量,然後冷笑着:“你蒙誰呢!就你這身衣服,沒個五萬拿不下來!鐘點工?特殊服務的鐘點工吧!”
我無地自容,要早知道這身衣服這麼貴,我打死也不穿。
不過對方顯然並不將我看在眼裡,高高在上的態度,“男人有個生理需要,正常!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頭,彭震是我未婚夫,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拿了錢就趕緊滾蛋,要是敢糾纏,別說他,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哎,這些有錢人都難纏。
我點頭,“我明白,你放心,我絕對永遠消失。”
“算你識相,滾吧!”
我逃也似的離開了彭震的公寓,打了車去學校,這個點,再晚就要遲到了。
早高峰的交通多恐怖,遲到成了必然。進學校門,從門衛大爺開始,每個人看我都用怪怪的眼神。
我心裡有鬼,根本不敢跟大家對視。
坐在辦公室裡,更是被所有的同事行注目禮,這種感覺太可怕,我忍不住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年紀稍大些的歷史華老師,語帶心疼的說:“真沒想到雅美老師會是這種人,要不是視頻外流,咱們都還被她矇在鼓裡呢。”
我腦筋有些轉不過來。
“你說什麼?!視頻?”可我還沒拿到視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