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龍側頭避過來勢洶洶的拳頭,右掌迅捷無倫的向他的天靈蓋劈了過去,拍的一聲響,那手下轟然倒在地上,裴雲龍飛身抓起他的頭髮,使勁向牆上撞去,一下,二下,三下……直到他滿頭血肉模糊,一動也不動了才罷手。
那幾個鶯鶯燕燕的女人早嚇得臉色煞白,慌忙扯好自己的衣服,嬌聲驚叫着逃了出去。
王得才見此情景,有些膽怯了,招呼着另外兩名手下,恨恨地說:“你們倆快上,跟我往死裡打!”那兩人此時都攥着一根鐵棍,一步一步地向裴雲龍逼來,裴雲龍後退兩步,瞪着他們倆厲聲說:“怎麼?你們倆還要爲王得才送死嗎?我裴雲龍可不想多造殺孽,你們最好考慮一下,否則一出手後果就要自負了。”
他們倆聽說他就是裴雲龍,大吃了一驚,互相對望了一眼,點點頭,丟下了手中的鐵棍,低聲說:“裴大哥,我們不知道是你,得罪了,你們的事自己解決,我們做小的的管不了。”說完,他們倆靠着牆站立着,等待觀賞他們兩人之間的決鬥。
現在王得纔是退無可退了,當然,王得才能夠混上碼頭上的總管,也不是什麼無能之輩。他只得跟他拼了,於是硬着頭皮,操起鐵棍,惡狠狠地向裴雲龍當頭砸來,裴雲龍輕輕地跳躍了一步,避開了他的致命一擊,突然,耳後風聲響起,王得才掄起鐵棍橫掃了過來,他迅速地沉下身子,鐵棍剛好貼着他的頭皮飛了過去,好險!他迅捷地掏出匕首,迎着王得才砸來的鐵棍,順勢向前猛然劃去,匕首順着鐵棍刺入了他的手掌,只聽得“哐啷”一聲,鐵棍掉在了地上,他卻捧着手“哎呀哎呀”地哀嚎起來,裴雲龍飛起一腳,踢中了他的襠部,於是,王得才便倒在地上翻滾起來,發出淒厲的嚎叫聲……
裴雲龍依然不肯罷休,揮起鉢大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王得才身上,他似乎還不解恨,竟然用腳對着他的襠部猛烈的踩去,這下王得纔算是絕子絕孫了,他一邊踩一邊狂笑着:“王得才,我叫着賤!你他媽的竟敢動我的女人,你真是嫌命長了,哈哈哈……劉豔,我給你報仇了……哈哈哈哈……”
王得纔像一頭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裴雲龍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那兩個站在牆邊的手下見裴雲龍的手段如此狠毒,嚇得全身瑟瑟發抖,慶幸自己幸虧沒有出手,不然的話,下場肯定和他們一樣生不如死了。他們見裴雲龍還不肯住手,連忙跪下,哀求着說:“裴大哥,你住手吧,王經理恐怕已經不行了。”
裴雲龍停了下來,探了一下王得才的鼻息,還沒有斷氣,他對那兩人說:“你們倆馬上給他包紮一下。”於是他們很快從裡間拿來了備用的藥物,給王得才包紮起來。
然後裴雲龍對他們說:“這事不會牽扯到你們,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如果羅總問起來,你們照實說就行了。”接着裴雲龍又吩咐他們用繩子把王得才捆結實,並用膠布封了他的口,擡着他丟在了車上的後備箱裡。
裴雲龍駕着車迅速地來到城東,把王得才拖下來丟進了一棟爛尾樓裡,然後又快速地向橫江大橋開去。他知道王得才的兩個手下肯定會打電話給羅建設,而王得纔是羅建設的得力干將,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王得才就這麼死在自己的手上,此時他們已經在四處找他了。
他把車停在橫江大橋上,裴雲龍深深地吸了口氣,拿出手機發出信息:羅建設的得力干將王得才已被我抓獲,放在城東的爛尾樓裡,請於明天在電視上發佈王得才溺亡的消息。然後抽出一支菸,坐在橋墩上,等着羅建設他們的到來。
不多時,羅建設他們找來了,見面後劈頭就問:“裴兄弟,王得才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裴雲龍站起來,望着霧濛濛的江面,慢慢地說:“我送他去見龍王爺去了。”
餘松濤一聽急了,怒聲地質問他說:“裴雲龍,你咋這麼狠心呢?王得才就算侮辱了你的女人,那他也罪不至死呀,你憑什麼自作主張,將他沉江了?”
“我只記得羅總跟我說過,不管是誰動了我裴雲龍的女人,要殺要剮都交給我自己處置。所以我就自作主張了。”裴雲龍沉聲地說。
羅建設就是有一肚子火現在也只得忍下去,誰叫他當時說過那樣的話呢?現在絕對不能再追究了,如果弄得兄弟之間再反目,就不划算了。
羅建設大聲說:“王得才咎由自取,怪不得裴兄弟,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第二天,電視新聞果然播出了一則公安局發出的認屍啓事,說一大約三十左右,眉心有顆黑痣的男子在江中溺亡,警方初步定爲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