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劉達成還在洪山協助洪山警方審問趙光前一夥,所以審訊那女人的工作就落在了馬玉蘭的身上,可是那女人除了說出自己的名字叫田秋英以外,再就什麼也不說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馬玉蘭耐心細緻地跟她講國家的政策,任她費盡了口舌,她就是不開口。這時候袁成義陰鬱着臉進來了,田秋英像是遇着了救星似的,大哭起來說:“袁局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冤枉呀,我是受害人,你們卻把我關了起來,我要告裴雲龍,我胸前的衣服就是他撕開的,大家都看見了,叫我今後怎麼做人哪,嗚嗚嗚……”
“田秋英,你不要信口雌黃了,誰看見裴隊撕開你的衣服了?我告訴你,誣陷他人是犯法的。”馬玉蘭厲聲說。
“袁局長,您看,她還在威脅我?你叫我怎麼活啊……”田秋英又開始撒潑了。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會給你做主的。現在你可以回家去了。”袁成義沉聲說。
“現在要放我走了?沒門!你們當老孃是好欺負的呀,說抓人就抓人,說放人就放人。老孃告訴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在公安局裡有吃有喝,還有人陪着聊天,多好啊,說什麼我也不出去。”田秋英見袁成義要放她出去,居然還賴着不走了。
“哎呀,田秋英,你快出去吧,我代表公安局刑警隊向你賠禮道歉了,請你原諒我們好不好?”袁成義見她開始撒潑,真的向她賠禮道歉了。
“袁局長,不要說我沒給你面子,你道歉有個屁用,我又不是你抓進來的。要我出去可以,除非讓馬家功和裴雲龍來親自給我賠禮道歉!”她竟然得寸進尺。
“田秋英,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你是個什麼德行,大家心裡都清楚,可不要擡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哼!”馬玉蘭怒哼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田秋英卻不依不饒地跟着她跑了出來,追問着說:“馬玉蘭,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我是個什麼德行呀?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馬家功的女兒了不起麼?老孃我還看不上呢。”她說着竟追着她到了刑警隊辦公室來了。
田秋英進門一眼就看見了垂頭喪氣的裴雲龍,她嘿嘿地笑着走到裴雲龍的面前說:“裴隊長,昨天還威風八面的,今天怎麼慫了。”說着,她竟然不知羞恥地說:“裴雲龍,你昨天撕開了我的衣服,使我春光乍泄,你居然還偷偷地摸了我的胸脯一把,怎麼樣?我的胸脯大不大?很柔軟吧?彈性十足吧?還想不想再來一把,我送來了,哈哈哈哈……”她竟然把胸脯朝他挺了挺,整個一蕩婦的嘴臉。
裴雲龍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說:“臭娘們,我什麼時候撕開你的衣服了,別誣陷人了,請你自重點。”
“喲喲喲,裴隊長,你一個國家的公務員,怎這麼沒有素質呢,居然開始罵人了,哈哈哈……你摸都摸了,叫我怎麼自重啊,啊……”田秋英咯咯笑着說。
“他會摸你?笑話!你也不瞧瞧你多大歲數了,胸前耷拉着的兩堆肉,很好看麼?真噁心……”馬玉蘭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鄙夷地說。
“喲呵,馬千金,我是上了年紀,我胸前也是耷拉着的。可是你不同,你年輕,你胸前一定很堅挺吧?那一定很好看了,要不拿出來大家都欣賞欣賞,怎麼樣?”田秋英壞笑着陰陽怪氣地說。
“你……你……”馬玉蘭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田秋英,你是什麼人大家都很清楚。你不過就是做小姐出身的嘛,千人騎萬人踩過的,你難道就沒有一個女人的一點羞恥感?你還好意思說?”李雅婷揭開了她的老底。
“你說我是做小姐的,你放屁。你們……你們……竟敢合起夥來欺負我,我跟你們拼了……”她見李雅婷抖了她的不光彩的一頁,惱羞成怒地叫着,開始發瘋地砸桌上的東西,最後連桌子都給她掀翻了,刑警隊辦公室裡頓時一片狼藉。
是時候了,周炳昌大喝一聲:“馬玉蘭、李雅婷你們倆人把她拿下,帶上手銬。”她們兩人迅速地制服了發瘋的田秋英,給她戴上了錚亮的手銬,田秋英嚎叫着說:“剛纔你們的袁局長說釋放我,你們竟敢違抗他的命令,快放開我,我要回家。”
“哼,剛纔要你走,你偏不走,這下你走不了了。”周炳昌說着拿出手機,把她剛纔砸東西的畫面在她面前放了出來,然後厲聲喝道:“田秋英,你私闖刑警隊辦公室,辱罵國家公務人員,砸壞公共財產,嚴重了妨礙了刑警隊正常的工作秩序,你被拘留了。現在就是中央來人,我都不會放了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