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寧想到還可以有這麼多的喜宴吃,頓時覺得有了盼頭。
謝璟時不時給她夾菜,一樣只加一點,就怕加多了,她吃不下後面的菜。
不多謝璟今日是要喝酒的,冷肖連敬他三杯酒。
謝璟也沒推遲,都一一喝下。
等喝完後, 冷肖又被兄弟們灌了不少酒,難得這麼喜慶的日子,不把冷肖灌醉了,下次都沒有機會了。
冷肖也是老實,來者不拒,只要有人給他敬酒,他都一一喝下。
薛疑看不過去,勸道:“今日可是你的大婚的日子, 今晚還要洞房花燭, 你喝醉了難道讓新娘子獨守空房?”
冷肖這才反應過,今晚要洞房花燭,緊張的同時也有些激動,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天性,在洞房花燭面前,都會有些期待。
這下別給他敬酒,他也開始拒絕。
南綿綿笑着道:“夫君,你陪我再吃一些吧。”
等脫完衣服,南綿綿擡起頭望向冷肖,發現冷肖也在看她,她又低下頭在牀邊坐下來。
“站着做什麼?坐下來啊。”
此時,靈犀院內
姜幼寧今晚吃的很飽,這會正躺在牀上,本想睡的,剛閉上眼睛就聽見開門聲。
就在冷肖看的出神之際,冷聿提醒道:“冷肖,別愣着呀,喝合巹酒。”
南綿綿嬌羞地點點頭,“嗯。”
南綿綿說着垂下眼簾,知道冷肖是怕她後悔,可是這麼問,還是有些傷人的。
南綿綿看着面前的酒杯,伸出細長手指接過來。
吃過早飯,南綿綿挽着冷肖去花園子逛,這裡雖然是將軍府,他們也是可隨意逛逛的。
第一次抱女人,緊張的力道有些大。
在冷肖想的時候,南綿綿依舊走過來,手伸到他的腰封上,第一次脫男人的衣服,緊張之下,脫起來就就不怎麼利落。
冷肖見她同意這才伸手去解她的腰封,同樣第一次給女人脫衣服的他,緊張的手也變得不利落起來,不過,相比南綿綿來說,他還是算好的。
都是男人,都有成親的那天, 這次鬧別人, 下次就輪到他們自己了。
若不是南綿綿遭遇這些事想不開,又怎麼會輪到他娶她?
冷肖聞言怔了一下,他是站習慣了,以往當差,都是站着,突然讓他坐下來還有些不習慣。
南綿綿嬌羞地點點頭,“嗯。”
姜幼寧見謝璟娶洗了,這才露出笑臉,成真夫妻後,這些壞毛病都要改掉。
等晚飯吃完夜已經深了,屋外靜悄悄的,屋內也靜悄悄的。
南綿綿洗漱後,看見冷肖一直盯着她看,問:“看什麼呢?”
冷肖說完起身就要走,被南綿綿叫住,“讓秀禾去吧。”
這一路逛來,吸引來不少目光,有豔羨也有嫉妒的。
姜幼寧皺着眉頭道:“酒味太難聞了,你去洗洗。”
冷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綿綿。”
冷肖早早地起來當值,剛來就冷聿打趣,“冷肖,你今日怎麼來這麼早?將軍不是給你假期了嗎?”
在他眼裡,南綿綿長的很漂亮,這會身穿喜服,更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冷肖這時也在牀邊坐下來,與南綿綿一同喝合巹酒。
可能是因爲上次嫁給謝璟,婚房裡太過冷清了,冷清的不像婚房。
冷肖來到南綿綿面前,拿起一旁的喜稱,緊張又期待地揭開紅蓋頭,露出南綿綿那張精緻嬌俏的小臉。
等謝璟沐浴完回來,就看見姜幼寧依舊睡着了。
謝璟掀開被褥躺進去,看着身邊睡的很沉的媳婦,無奈地將她摟進懷裡。
冷肖聞言也知道都這個時候了,再問這些確實不妥,見南綿綿是真心願意,他也不再遲疑,上前去抱南綿綿。
冷肖的手頓在半空中,低頭看着她給自己脫衣服,她的動作確實有些慢,他看着忍不住想幫忙。
冷肖搖搖頭,想了想,抱着南綿綿躺牀上去,拉起被褥將兩人裹在裡面,看着身下的南綿綿,他遲疑了一會,沒有猶豫地低頭去吻她。
南綿綿從未感覺如此的累,在冷肖的幫忙下,穿戴整齊。
南綿綿聞言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這還差不多,我既然答應嫁給你,只要你待我好,我們就好好過日子。”
連冷肖聽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南綿綿,臉頰緋紅,他在牀邊坐下來。
南綿綿走到桌前坐下來,看着面前的飯菜,她拿起筷子便吃起來,見冷肖還在站着。
冷肖腳步一頓。
他覺得是自己撿了一個便宜。
姜幼寧道;“你自己喝酒自然不覺得難聞,我聞着難聞,你快點去洗洗,不然不許上牀。”
不過想想,他已經與南綿綿結爲夫妻,脫衣服有什麼不好意思?
又不是姑娘家家的,臉皮薄。
冷肖說着便起身走出去。
其實,他們是怕被報復。
他頓時看着眼熱,忙起身取來衣裳給她穿上,怕她着涼。
婚服雖繁複,對冷肖來說都不是事,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南綿綿聽見這句話頓時臉熱,臉頰像熟透的蘋果一般。
一羣人在熱鬧聲中相繼走出婚房。
“吃吧,你肯定餓了。”
冷肖脫衣服的動作一頓,仔細回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冷肖聞言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本就門不當戶不對,我能娶到你,是我福分,沒有那樣的意思。”
冷肖哪裡被人頻頻側目過?
這還是第一次,難免不習慣。
冷肖出去後,沒一會便端着飯菜走進來。
南綿綿卻很高興,她覺得,這樣的生活纔是婚後生活,簡單且幸福的,而不是像怨婦一般埋怨丈夫爲什麼不來自己的屋裡。
他想的同時,手也伸過去,幫她一起解下腰封。
聽見一羣男人起鬨,換做以前,她肯定是有些不高興的,不過現在,她還是喜歡這份熱鬧。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醒了?”
秀禾這時也把飯菜端進來,然後過來侍候南綿綿洗漱。
“你剛纔去哪了?”
南綿綿醒來時,發現身邊沒人了,難免有些失望,不過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她又羞的沒時間去失望,整張臉都紅透了。
謝璟不明所以,“怎麼了?”
冷肖怎麼還問這個?
冷肖在牀前與她並肩坐下來,側頭看向南綿綿,抿了一下脣,“我們歇息吧。”
男人在這方面幾乎偶都是無師自通,即便是一向老實憨厚的冷肖也不例外。
“對對,先揭紅蓋頭,看看新娘子。”
謝璟聞言低頭聞了聞,自己喝酒倒不覺得酒難聞,他望向姜幼寧,“不難聞啊。”
“說的沒錯,看看美嬌娘。”
南綿綿擡起頭去看冷肖,“你打算我們這樣坐一晚上?”
隨着他的靠近,一股子酒味向姜幼寧襲來,她皺了皺眉,“你去洗洗再過來。”
南綿綿正在想着冷肖會不會對她做些什麼的時候,就聽見這句煞風景的話,她摸了摸肚子,還別說是有點餓。
冷肖在一旁看着,南綿綿從小被侍候慣了,嬌生慣養,他有些擔心會讓她吃苦。
她也開始小口小口地吃着碗裡的飯菜。
她的胃口一向不大,不過,也只是平日裡,若是在靈犀院,她吃的還是挺多的。
次日天光大亮,
她覺得鬧洞房鬧洞房,就該惹人鬧鬧的。
南綿綿看着冷肖端給她一碗飯,她伸手接過來,接着又遞來一雙筷子,她也接過來。
冷肖搖搖頭,“不用了。”
冷肖今晚喝了不少酒,這會看見飯菜其實也有些餓的,他端起碗便吃起來。
腰封接下來後,脫衣服就方便了很多。
南綿綿察覺到冷肖這是緊張了,沒忍住笑出來。
冷肖看着面前的飯菜,還沒等他拿起筷子,南綿綿就給他夾了菜,“我感覺你有些瘦了,多吃一些。”
南綿綿扭頭吩咐道;“秀禾,添一副碗筷。”
南綿綿卻在這個時候站起身,嬌羞地道:“理應我來幫你脫的。”
媳婦放了狠話,謝璟沒辦法,只能先去沐浴洗漱。
他低頭瞧了一眼,感覺還好。
冷肖有些不好意思,“太激動了,就忘記了,你肚子餓了吧,我去把飯菜端進來。”
他還想今晚繼續,看來是不行了。
冷肖也反應過來,從他手裡接過合巹酒,將其中一杯遞到南綿綿面前,“南……綿綿。”
薛疑見他們已經喝了合巹酒,通知單這幫子兄弟肯定不會就這麼放過冷肖,將軍他們不敢惹,冷肖他們還不敢?
“好了,合巹酒也喝了,該洞房了,我們也該撤了。”
冷肖見狀也跟着坐下來,看着南綿綿,他猶豫地詢問:“南綿綿,你不會後悔吧?”
兄弟見了,都笑出來。
冷肖可記得新郎也幫新娘子脫衣服。
兩人沉默一會,冷肖忽然問:“你餓嗎?”
秀禾就守在外面,聞言便喊道:“奴婢這就去。”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冷肖,早生貴子。”
本就有些餓的肚子,這會聞見飯菜的香味就更餓了。
沒等一會,謝璟的挺拔的身影走過來,在牀邊坐下來。
南綿綿瞧着冷肖吃飯的樣子,還是頭次看見他在她面前吃飯,其實與別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感覺卻不同。
南綿綿點點頭,然後從被窩裡出來,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白皙的肌膚上,都是他留下來的。
冷肖這纔回到牀邊,“你現在起來洗漱?”
大姐一聽薛疑話裡的意思就明白,他們也不再繼續鬧騰。
冷肖看着身穿大紅色的喜服的南綿綿,一時間看呆了。
冷肖在牀邊坐下來,道:“我去當差了,剛想起來將軍給了我假期。”
兩杯合巹酒已經被冷聿拿過來。
其實在場的人都見過南綿綿,可能是因爲嫁給冷肖,還是有些好奇新娘子。
南綿綿也才十七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長的亭亭玉立,模樣本就貌美, 在精緻的妝下, 自然更漂亮。
冷肖道:“你們也得讓我把蓋頭揭了。”
南綿綿聞言嬌嗔道:“我都答應嫁給你了,你還問這個話?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的人?還是你覺得,我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是。”秀禾取來一副碗筷放在冷肖面前,然後退到一旁。
冷肖聞言這才反應過來,將軍給他放了假,婚後三天。
“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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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覺得自己聽壯實,沒想到南綿綿會覺得他瘦。
“我忘了,我這就回去。”
南綿綿聞言笑出聲,“這也能忘?”
不過兄弟們也是爲了熱鬧,灌了一些酒,就覺得差不多,便放過他。
南綿綿在門打開的時候, 就把紅蓋頭放了下來。
南綿綿坐在牀邊,看着冷肖緩步走過來,她不由得握緊手裡的手帕,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冷肖每走一步,她的心跳都會快上一分。
南綿綿剛纔那點氣勢,這會全沒有。
南綿綿被冷肖這毫無掩飾的目光看的臉熱心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我幫你。”
等脫完後,南綿綿便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他是怕南綿綿日後後悔,可他們又成了夫妻,到時想後悔就晚了。
冷肖起身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兩人合作下,很快脫的只剩下中衣。
南綿綿瞧着冷肖離開的背影,剛纔可緊張死她了。
南綿綿這會也緩了緩,不再那麼緊張,看見羅秀把飯菜端進來,她也額起身來到桌前坐下來。
可是,洞房花燭不是最重要的嗎?
南綿綿聞言擡起頭,就看見冷肖穿戴整齊地站在牀邊,正低頭看着她。
酒過三巡,冷肖其實已些醉了, 被兄弟們送進洞房, 還要吵着看他們合合巹酒。
冷肖搖搖頭,“沒什麼,吃飯吧。”
逛着逛着便來到靈犀院,南綿綿見了,拉着冷肖高興地走進去。
冷肖覺得有些不妥,“綿綿,要不你進去,我在外面等你?”
“沒事,就進去逛逛,待會就出來。”南綿綿知道冷肖一直把自己當下屬,規規矩矩,這會又不是當差,只是串門子而已。
冷肖無奈跟着走進去,剛進去就看見從牆頭跳下來的二人,準確的來說,是簫鈺抱着楚箐跳下來。
寶寶們晚安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