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寧覺得,只要能找到謝璟,這點累又算得了什麼?
泡完澡,痠痛感好了不少。
躺在牀上時,全身放鬆,被我裡又湯婆子,暖烘烘的,還是躺在牀上舒服。
此時隔壁客房,蕭鈺和楚箐同住一間房.
讓蕭鈺高興的是,客房裡沒有榻,他可有上牀與媳婦一起睡。
騎了一天的馬,兩人都累了,沐浴解乏是最好的辦法。
等沐浴完,蕭鈺眉眼含笑的走到牀邊,“媳婦,客房裡就一張牀。”
楚箐掃了一眼牀,“睡吧。”
“好嘞!”蕭鈺高興的脫靴上牀,好久沒與媳婦同睡,她身上的香味都快忘記了。
等上去後,蕭鈺翻身去摟着楚箐,卻被楚箐一把推開。
“睡覺,你這是做什麼?”
蕭鈺一臉無辜的看着媳婦,“是睡覺啊。”他眉眼一彎,“抱着媳婦睡。”
楚箐:“……”
“抱着不舒服。”
蕭鈺一臉壞笑的湊近他耳邊道:“我記得上次,你說,抱着會舒服……”
楚箐急忙捂着蕭鈺的嘴,“你給我閉嘴,上次情況能一樣嗎?”
蕭鈺眨巴兩下好看的桃花眼,伸手抓住捂着他嘴的那隻手,趁其不注意,直接吻上她的脣。
軟軟的,與記憶裡的觸感一樣。
楚箐被吻了個正着,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她開始掙扎,奈何力氣比不上蕭鈺。
沒兩下,就被蕭鈺制服的動彈不得。
之前好幾次,蕭鈺都有吻過她,可以看出,他越來越會吻了。
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現在的熟練,也把她摸的透透的,沒幾下身子就軟了。
蕭鈺意猶未盡的退開,看着近在咫尺的楚箐,啞聲道:“媳婦,你都不想嗎?”
楚箐緩了一會問:“想什麼?”
蕭鈺熱氣噴薄在她的臉上,“我們都多久沒同牀了?”
楚箐聞言還特意仔細的算了一下時間,“兩個月還差兩天。”
蕭鈺埋進楚箐的脖頸處,沒忍住笑出聲,“你真是我的傻媳婦。”
楚箐看見蕭鈺的反應,裡面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她發現自己有些蠢,居然真的去算時間。
“那又怎麼樣?”
蕭鈺笑完後,一臉認真的看着她,“你真的不想嗎?”
楚箐不自在的撇過頭,“別鬧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蕭鈺一i想到自己一時半會肯定停不下來,明日騎馬趕路,他到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楚箐肯定吃不消。
“哎!你說,我得有多難受。”
楚箐:“……”把她撩出火了,難道就不難受?
“睡吧。”
蕭鈺嘆了一口氣,不睡能怎麼着?
“睡吧,等到了地方咱們再繼續。”
楚箐:“……”
此時將軍府,靈堂內。
杜惠蘭一天都沒有看見姜幼寧,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詢問管家,管家也是含糊其辭。
她覺得奇怪。
一早,將軍府內靜悄悄的,杜慧蘭又來到靈堂,依舊沒看見姜幼寧的身影。
她看着謝璟的棺木,還沒圓房謝璟就死了。
現在,她留在將軍府還又什麼用?
就在杜慧蘭一臉憂愁的時候,杜夫人來將軍府看望女兒。
“蘭兒,你的命太苦了,加進來菜一年多的光景,謝璟就死了。”
杜慧蘭抹了把眼淚,“娘,我現在可怎麼辦啊?”
杜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兒,“我這次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
杜慧蘭聞言擡起頭望向杜夫人,停止了哭聲,“娘,你有打算?”
杜夫人嘆了一口氣,“辦法是有,只是你要委屈了一些了。你還未出閣時,上門求親的人不少,都被你拒絕了,你可還記得劉尚書之子劉恆?”
杜慧蘭當然記得,當出劉恆上門求親多次,她心裡只有謝璟,所以拒絕了。
“娘提他做什麼?”
杜夫人繼續道:“我和劉恆見過一面,把你的情況與他說了,他表示依舊想娶你,現在謝瑾死了,你改嫁也沒問題。”
杜慧蘭有些猶豫,謝璟事屍骨未寒,她咱們能記者嫁人?
可是現在不嫁,翻年又長一歲。
再嫁也會有些難度。
杜夫人見女兒猶豫,勸道:“蘭兒,你可不要猶豫了,你年紀也不小了,過了年有大一歲,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
杜慧蘭有些爲難,“娘,謝璟死了沒多久,我就改嫁不妥。”
杜夫人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妥?你嫁進將軍府一年多,他都沒有碰你,對你冷淡,也不護着你,就這樣,還要你爲你守孝?想的美。”
一提到這件事,杜慧蘭就委屈的很,她不惜自降身份嫁進來,謝璟卻看也不看她一眼。
杜夫人道:“謝璟死了也有二十來天了吧?明日就讓你爹進宮找皇帝,有皇帝出面就可以。”
杜惠蘭猶豫了一會,點點頭,“那我聽孃的。”
杜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守着死人有什麼用?我這就回去與你爹好好說說。”
杜慧蘭目送杜夫人離開,心裡總感覺自己太着急了,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
次日一早,杜威進宮找皇上。
蕭昀這些日子心情低沉,杜威來時,他其實都懶得見,可是想到杜大將軍也剛剛去世不久,便讓他進來了。
杜威進來後上前行禮,“皇上萬歲萬萬歲。”
蕭昀道:“愛卿平身。”
“謝皇上。”杜威站直身子,擡頭望向蕭昀,道;“皇上,微臣進宮是威了自己的女兒。”
蕭昀一聽又是爲了杜慧蘭,眉頭皺了一下,“到底是因爲什麼事?”
杜威道:“皇上,謝將軍意外微臣深感惋惜,只是,微臣的女兒自嫁進將軍府,一直沒能與謝將軍圓房,也是微臣的女兒要嫁給謝將軍,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現在謝將軍已去世,若是要守孝三年,微臣的女兒就老了,微臣想給女兒重新許配人家,希望皇上能做主。”
蕭昀是聽明白了,杜威是想趁着杜慧蘭年紀不大,早點嫁人,不像守孝把年紀拖大了。
當初死活要嫁的是杜慧蘭,現在記者改嫁的還是杜慧蘭。
蕭昀都覺得杜慧蘭並不是真的喜歡謝璟。
“謝璟已故,婚嫁自由,你看着就好。”
杜威聞言躬身行禮,“多謝皇上。”
杜威回去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杜夫人。
“皇上對這件事並不反對,趕緊把事情辦一辦。”
杜夫人聽了過後,就迫不及待的帶人去了將軍府。
既然決定改嫁,肯定要從將軍府搬出來,嫁妝什麼的也要搬回去。
不多帶些人,怎麼行?
管家看見杜夫人帶着人浩浩蕩蕩來到將軍府,他上前疑惑的問:“杜夫人,你這是?”
杜夫人道:“我女兒要改嫁了,現在就從將軍府搬出來。”
管家聞言楞了一下,“不等夫人回來嗎?”
杜夫人哼了一聲,“等她做什麼?連皇上都同意的事,她敢有異議?”
管家聽了只好放行。
杜夫人帶着人浩浩蕩蕩來到女兒的院子。
杜慧蘭看見杜夫人帶着人來了,問:“娘你這是做什麼?”
杜夫人道:“你這傻孩子,當然送來接你回家,順帶着把嫁妝帶回去。”
杜慧蘭聞言反應過來,既然決定再嫁,當然是回孃家去的,嫁妝是她的,走了,自然也要帶走。
“娘說的是。”
杜夫人吩咐道:“你們都仔細一些,別把東西弄壞了。”
當初杜慧蘭出閣時,陪了不少嫁妝。
等整理好後,杜夫人指揮着把嫁妝太了出去。
南綿綿原本是想去找姜幼寧的,結果發現姜幼寧不在府裡,回去的路上,看見杜慧蘭和杜夫人,以及一羣人擡着東西浩浩蕩蕩的走出院子。
她眼裡滿是好奇,杜慧蘭着是做什麼?
她帶着好奇走過去,“杜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杜慧蘭看見南綿綿,勾起脣角,“我要回孃家了,重新嫁人,你自己留在將軍府守孝吧。”
南綿綿聞言楞了好一會,見杜慧蘭不像是在開玩笑,她忍不住問:“你不少喜歡謝璟嗎?他現在死了,你就急着嫁人?”
杜慧蘭道:“我喜歡他不假,可他有厚待我嗎?他死了我才嫁人,又不是他或者時候嫁人,皇上都允許的。”
南綿綿驚呆了,這就是所謂的喜歡?
“你難道不怕後悔嗎?”
杜慧蘭冷笑道:“我爲什麼要後悔?謝璟能起死回生嗎?我即便再加嫁人也很多人求娶,不像你,改嫁不一定有人要。”
南綿綿氣的不行,“別得意的太早,總有你後悔的時候。”
“你自己慢慢後悔吧,我回孃家了。”杜慧蘭哼了一聲,扭着要離開。
南綿綿看着杜慧蘭離開的背影,切,謝璟剛回來那天,哭的要死要活的,這會就急着嫁人,什麼人這是。
南綿綿翻了白眼,回了自己的院子。
杜慧蘭回到孃家,住回自己曾經還待字閨中的院子。
一年多沒住,感覺好像幾年沒住一樣。
這一年時間禮,彷彿做了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她也後悔了。
後悔當初爲了能嫁給謝璟,要死要活的,讓爺爺進宮爲她求旨賜婚。
爲了能嫁給謝璟,她甘願爲平妻。
說是平妻,其實與妾沒什麼不同。
這都不算什麼。
嫁進去一年多,謝璟對冷漠的像陌生人,欺負她自願嫁進來,對她不管不問。
現在,她還有機會。
杜慧蘭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銅鏡子裡的自己,依舊貌美如花。
還好,還來得及。
次日,杜夫人就安排了杜慧蘭與劉恆見面。
杜慧蘭見過很多次劉恆,雖然沒有謝璟俊美挺拔,模樣也算不錯,身高比謝璟也要矮一些。
見面的時候,杜慧蘭與以前一樣,端着架子,她相信自己有才有貌,劉恆回像以前一樣。
劉恆看見杜慧蘭時,笑着見禮,“杜小姐,好久不見,還是和以前一樣貌美。”
杜慧蘭聽了,心裡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道:“劉公子,許久不見。”
劉恆道:“杜小姐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是謝璟不知好歹,辜負了佳人,若是我娶了杜小姐,肯定會把杜小姐捧在手心裡寵的。”
杜慧蘭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以前聽劉恆說這些話,一點也不喜歡。
現在聽了,她發現甜言蜜語很好聽。
“劉公子說笑了。”
劉恆一臉認真地道:“杜小姐,我是認真的,只要你願意嫁,我肯定非常開心。”
杜慧蘭一臉嬌羞地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劉恆見杜慧蘭這回還端着,心裡冷笑,都嫁過人了,還端着?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當初你要死要活嫁給謝璟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明白杜小姐的意思,我會親自登門求親。”
杜慧蘭聽了,心裡有幾分得意。
謝璟,你看,你不願意娶我,有的是人要娶我。
後悔?
我看最後誰後悔?
杜慧蘭和劉恆見了一面後的,第三日,劉恆才登門求親。
這三天禮,杜慧蘭度日如年,她以爲劉恆第二天就會迫不及待的上門求親。
結果第三日纔來。
不過,來了就好。
劉恆各方面隨比不上謝璟,卻也不錯。
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十六。
姜幼寧等人趕了大半個月路,每個人都露出疲憊之色。
姜棲白擔憂的望向妹妹,“妹妹,你沒事吧?”
姜幼寧擡起頭望向姜棲白,搖搖頭,“大哥,我沒事。”
話音剛落,姜幼寧就眼前一黑,人在馬背上搖搖欲墜,最後往一側倒下去。
姜棲白睜大眼睛,“妹妹?”
元寶距離姜幼寧最近,見她不對勁,提氣娶接她。
因爲距離有點遠,人是接到懷裡了,只是元寶也跟着一起滾到地上。
他僅僅把姜幼寧護在懷裡,手護在她的頭部,以免受傷。
姜棲白也從馬上一躍而下,飛奔到妹妹面前。
“妹妹?”
姜棲白從元寶懷裡抱起姜幼寧,上下打量着她,沒看見明顯的傷,視線才望向她的臉,見她昏迷不醒,心疼的要命。
元寶從地上爬起來,忍着疼去看姜幼寧,臉上寫滿擔憂之色。
“小姐?你醒醒。”
薛疑大步走過來,見姜幼寧暈過去了,他道:“離鎮上還有五公里,陸公子抱着夫人趕路,我上前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