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望向南綿綿,“你別胡說,我哪裡風流了?”
南綿綿道:“你和金陵那些貴公子經常喝花酒,這金陵還有誰不知道?也只要外地人不知道罷了。”
姜幼寧擡頭看了一眼他們,趁着蕭鈺和南綿綿互懟,趕緊吃,四張嘴,她怕自己搶不過。
她連吃了三串烤肉,又夾了一些酸菜魚放進碗裡,一邊吃一邊看。
蕭鈺又望向楚箐,只見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吃碗裡的烤肉。
蕭鈺也不知道她剛纔的眼神裡是什麼意思,他瞪了一眼南綿綿,“吃你的肉。”
南綿綿無奈聳聳肩,她說的都是實話好不好,還瞪她,什麼人。
這頓飯,是楚箐吃的最飽的一次,烤魚、酸菜魚、烤肉都很好吃。
蕭鈺吃飽喝足,帶着媳婦打道回府。
南綿綿同樣吃到很飽,她還沒吃過這些美食,也不知道靈犀院的廚子哪裡請的。
她一會到自己的院子,便吩咐道:“去打聽打聽,靈犀院的廚子是哪裡請來的。”
“奴婢這就去問。”秀禾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
“姑娘,奴婢聽說靈犀院的廚子是春桃,春桃六歲就被賣進姜家。”
南綿綿聞言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春桃怎麼會這麼多美食?”
蕭鈺一回到屋內,就急着解釋道:“媳婦,南綿綿就是胡說八道,她的話不能信。”
楚箐在榻上坐下來,擡頭望向蕭鈺,“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的很。”
“你知道就好。”
蕭鈺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楚箐道:“我只知道你喜歡男人,沒想到你男女通吃,別再拿藥當藉口。”
蕭鈺:“……”
他有些無奈,但又不得不解釋。
“我真不喜歡男人,那次與我一同去見你的的公子,就是寧兒。”
楚箐反問;“那又如何?你喜歡男人是事實。”
蕭鈺帶着楚箐看了好一會,忍不住問:“你從那裡看出我喜歡男人?”
楚箐淡淡地道:“你的舉動。”
蕭鈺一臉懵逼,“我什麼舉動讓你懷疑我喜歡男人?”
“那就不用告訴你了。”楚箐拿起一旁的書翻開繼續看。
蕭鈺無奈的在屋裡來回踱着步子,最後乾脆出了門。
剛出去沒多久,就看見靖王和靖王妃,兩人拉拉扯扯,的不成體統。
“父王母妃,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靖王頭也不擡的道:“我說怕你娘累了。”
靖王妃道:“我不過是走了一會路,有什麼好累的?大驚小怪。”
靖王卻道:“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不能與平日裡一樣,萬一累着女兒了怎麼辦?”
蕭鈺聞言高興的不行,卻要拼命忍着不笑,終於生二胎了,他也可以解脫了。
弟弟就是他的救星,在叛逆點更好。
“不過才兩個月,什麼都不是,在你眼裡,女兒比我重要?”
靖王妃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靖王見狀急忙追上去,“愛妃,晚兒,本王不是這個意思,當然你重要,晚兒……”
蕭鈺高興的咧起笑了,“還想生女兒?想到可真美,肯定又是兒子,還是叛逆不好管的,專門來收拾你們的。”
蕭鈺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想到楚箐不僅認爲他喜歡男人,還認爲他男女通吃,唯獨就是不認爲她只喜歡女人。
晚上時,蕭鈺看見榻上的被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淪落到睡榻的男人,是有多慘?”
他扭頭望向牀的方向,看見就看見楚箐已經在脫衣服了,彷彿沒聽見他剛纔的嘆息聲。
眼見着楚箐要上牀,蕭鈺遲疑了一會走過來。
“媳婦,還分牀睡啊?”
楚箐回頭瞧了一眼蕭鈺,就看見那雙桃花眼滿是委屈的看着她。
在她的印象裡,蕭鈺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多半是從小嬌養長大的,被寵成這樣。
“這是我們一開始約定好的,不能越界。”
楚箐脫下褲子,無視蕭鈺,直接上牀。
蕭鈺一邊脫衣服一邊道:“一開始只是口頭上約定,不作數,我們都同牀數次,你也不反感。”
楚箐道:“我們同牀是因爲藥的緣故,若不是藥,我們現在也沒圓房。”
蕭鈺脫了衣服在牀邊坐下來,視線望向楚箐,“我答應你藥效過了就不與你同牀,等你同意了我再與你同牀可好?”
楚箐想到這幾次晚上藥性發作的時候,確實很難受。
若不是蕭鈺,她怕是很難熬過去。
“嗯。”
得到楚箐的同意,蕭鈺桃花眼一彎,掀開被褥高興的上牀。
他躺下來後,側身望向楚箐,看着她的側顏,發現有些眼熟。
“我看你想起一個人來。”
楚箐聞言側頭看過來:“誰?”
蕭鈺道:“像楚青,你們都姓楚,還挺巧。”
“是嗎?”楚箐盯着蕭鈺瞧了一會,楚青時,她說易容過的,應該不會被發現。
“當然,側顏更像,不過,他也不再知道去哪裡,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
蕭鈺嘆了一口氣。
楚箐掃了一眼蕭鈺,那聲嘆息輕而可聞。
就在楚箐內疚時,原本在嘆息的蕭鈺忽然翻身過來,壓在她身上。
“你這是做什麼?”
蕭鈺看着身下的人,她穿着白色中衣,領口哪裡有些鬆垮,可瞧見裡面白皙的如玉肌膚。
“你有沒有聞見什麼香味?”
楚箐疑惑的問:“什麼香味?我沒聞見。”
“我聞見了,香味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
楚箐眼裡閃過疑惑,她身上有什麼香味?
還沒等她問,蕭鈺便吻上來。
同房幾次,孰能生巧,蕭鈺道吻技也見長。
楚箐這會藥性還沒發作,她本能的想推開蕭鈺,結果被他按在頭頂。
動作霸道強勢,與平時的他完全不同。
楚箐原本沒感覺藥效發作,被蕭鈺吻了一會,也不知道是不是蕭鈺手的原因,感覺藥效好像發作了,她放棄了掙扎。
蕭鈺以前不明白父王爲什麼總是粘着母妃,總是嫌他礙事。
撞見很多次,父王纏着母妃。
小時候不懂,現在他明白了,並且深有體會。
這次蕭鈺並沒有折騰很久,待一切平息後,他還抱着楚箐去沐浴。
再次躺在牀上時,楚箐已經累的睜不開眼睛。
蕭鈺心滿意足的躺在牀上,側頭見着楚箐,今晚他好像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折騰很久。
心裡雖然疑惑,他也沒深想。
謝璟收到姜幼寧的信時,眼睛是深秋了,樹葉微微泛着黃,與夕陽染成一色。
他剛回到營帳,冷肖就拿着信走過來。
“主子,夫人來信了。”
謝璟聞言連水也來不及喝,就把手伸過去,“信呢?”
“信在這裡。”冷肖雙手將信奉上。
謝璟拿着信,迫不及待撕開,取出裡面的信紙。
信紙拿出來的瞬間,他好像聞到熟悉的香味。
信上寫着姜幼寧在將軍府這些日子的近況,還說蕭鈺已經成親了,有人管着他了。
還詢問大哥怎麼不給她寫信?他在邊關可還適應?
最後,讓他保重身體,她的嬌妻在家裡等着他回來……圓房。
圓房兩個字謝的很大。
有多大?
距離他一米多遠的的冷肖都瞧見了。
謝璟又把最後一句看了幾遍,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弧度。
等看完信,他把信收起來,然後去找姜棲白。
姜棲白一回到營帳就去沐浴,即便來了很長時間,他還是有些受不了渾身是汗,粘着衣服,很難受。
剛沐浴出來,謝璟便來了。
“將軍來有事?” ▪t tkan ▪¢O
謝璟道:“阿寧剛纔來信了,問你爲什麼不給寫信,來這裡可還適應……”
謝璟把心裡提到姜棲白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姜棲白。
姜棲白聞言把手伸過去,“信呢?那過來給我看看。”
謝璟直接無視面前那隻白淨的手,“那是阿寧謝給我的信,不給第三個人看。”
謝璟說完,轉頭大步離開。
姜棲白:“……”
他妹妹的信,他居然不能看?
這是什麼邏輯?
姜棲白氣的不行。
薛疑看着已經走遠的謝璟,問姜棲白,“將軍來找你是有什麼事嗎?”
姜棲白看見薛疑來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妹妹來信了,謝璟不給我看。”
薛疑聞言笑了,“這很符合將軍的性子,怕是信上說了什麼悄悄話。”
姜棲白這會明白了,夫妻間肯定有話不方便給他看。
“你說的有道理,我回頭給妹妹寫信。”
薛疑問;“你來了有些時日了,還習慣嗎?”
姜棲白道:“自然是不習慣的,不過,也是歷練的好機會,我長這麼大,也算順風順水,好沒吃過苦頭呢。”
薛疑聞言頓了頓,心裡雖然疑惑,也沒問。
“不出意外,兩個內可以回家了。”
姜棲白也希望早點回去,也希望都能平安回去,他妹妹可是在家等着。
薛疑發現姜棲白在走神,有些擔憂地問:“陸公子,有心事?”
姜棲白望向薛疑,笑着搖搖頭,“沒有,就是有些想妹妹了。”
薛疑也笑了,“像陸公子這般的兄長可不多見。”
姜棲白不置可否。
薛疑問:“對了,這幾日休戰,要出去打獵嗎?”
姜棲白看見薛疑眼裡滿是期待,他在現代時騎過馬,還沒打獵過,當然想試試。
“好啊。”
次日一早,薛疑帶着姜棲白騎馬去狩獵。
距離營帳六裡外,事茂密的森林,裡面的野味不計其數。
姜棲白只在馬場李騎過馬,與野外騎馬的感覺完全不同。
怪不得古代有策馬狂奔,快意人生。
進入森林後,薛疑與姜棲白並未分開。
森林李雖然野味多,兇猛的野獸卻也不少。
姜棲白雖然會兩下子,可終究不會功夫,遇見兇猛的野獸,很容易受傷。
姜棲白打量四周,看見草叢裡有異動,他抽箭搭弓,瞄準後,放箭。
箭羽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中目標。
姜棲白一手握緊繮繩,騎馬來到草叢前,就看見一隻野袍子在地上掙扎。
他彎腰將野袍子提起來。
薛疑瞧見了,笑道:“陸公子好箭法。”
姜棲白擡起頭望向薛疑,“哪裡,薛公子的百步穿楊,可比我厲害多了。”
薛疑道:“我沒猜錯的話,陸公子是第一次狩獵。”
姜棲白聞言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薛疑道:“我猜的,不過陸公子會射箭,箭法也不錯。”
姜棲白道:“那你猜的可真準,今日確實是我第一次狩獵,射箭以前練過。”
在現代時,姜棲白放鬆娛樂項目中,就有騎馬射箭。
所以箭法還行。
薛疑騎馬過來,“陸公子給我感覺不像普通的貴公子,倒像是……”
姜棲白好奇地追問:“像什麼?”
薛疑道:“像掌控者,運籌帷幄的領導者。”
姜棲白聞言笑出聲,“我感覺你說的是謝璟。”
薛疑道:“將軍確實是,你也是,只不過與將軍不同。”
薛疑與姜棲白相處時間並不長,可從姜棲白形式風格與辨別的能力,與一般的貴公子不同。
姜棲白很佩服薛疑看人的能力,他是掌控者,也確實與謝璟不同。
“薛公子猜對了。”
薛疑愣了一下,很好奇姜棲白到底是誰?
蕭鈺自從帶着媳婦來蹭飯後,就隔三差五的來蹭飯。
來蹭飯的還有南綿綿,同煬隔三差五的來蹭飯。
今天,蕭鈺又帶着楚箐來蹭飯。
楚箐原本是拒絕的,奈何靈犀院的飯菜太好吃,沒經住誘惑。
她忍不住問:“我們來的這麼勤快,會不會不太好?”
蕭鈺不在意地道:“沒事,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臉皮要厚,吃喝不愁。
楚箐的臉皮可沒蕭鈺那麼厚,爬牆頭已經夠了。
姜幼寧看見小兩口又來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直到飯菜端上桌,姜幼寧看着蕭鈺手裡的筷子,左一下右一下的給他媳婦夾菜,那雙筷子都快舞成花了。
她猛然回過神來,這小兩口來蹭飯是小,秀恩愛才是真。
可憐她與謝璟相隔十萬八千里,連面都見不着,更別提給她夾菜了。
被強行餵了一盆狗糧的姜幼寧,低頭努力趴着碗裡的飯菜。
對方有兩張嘴,她就一張嘴,哪裡吃得過他們?
寶寶們早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