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鬆開她的手,撐着牀坐起身,手來到褲腰那裡正要脫褲子,看着紅色牀幔,愣了一下,扭頭望向楚箐。
“這裡是哪裡?”
楚箐道:“婚房。”
“哦,還好不是怡紅院。”蕭鈺繼續脫褲子。
前兩日,蕭鈺被狐朋狗友拉着去怡紅院和花酒,說是,娶了媳婦就沒機會出去和花酒了。
靖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楚箐聽見怡紅院三個字時,眸色冷了幾分。
“你經常去嗎?”
“不經常去,那種地方去多了不好。”蕭鈺脫完褲子隨手扔到椅子上,然後脫力一般往牀上一躺。
姜幼寧吃西瓜的動作一頓,看着可能西瓜的蕭鈺,昨天喜宴,他喝了不少酒,該不會是喝醉了,被楚姑娘給……
姜幼寧解釋道:“你昨晚不是喝醉啦嗎?喝醉的人,要麼耍酒瘋,要麼呼呼大睡,不會想着做那事的。當然了,若對方想,還是可以的。”
蕭鈺跑出自己的院子,遠遠的看見靖王妃,本能的想躲。
起初的燥熱,像大火一般,無法控制。
走路時兩條腿有些不得勁。
結果弄巧成拙。
“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柔弱不堪?”
“鈺兒這孩子都十七歲了,怎麼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哪有新婚不歸家的?”
他潔身自好,怎麼會飢不擇食?
“不下藥,我會那樣?”
將軍府客房不少,隨便住。
剛穿好衣服,就聽見門外傳來婢女的提醒,“世子妃,靖王妃來了。”
蕭鈺差點吐血身亡,這就是他的好母妃?
“你就知道坑你兒子。”
看楚箐身上的痕跡,再看她睡的那麼沉,就知道他是很行~
“我到希望我不行。”只是不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蕭鈺剛啃了一口西瓜,鼓着腮幫子望向姜幼寧,張嘴想問她是怎麼知道的,結果一開口差點把西瓜吐出來。
她只好穿好衣服出去。
怡紅院晚上最爲熱鬧。
只是看見他這模樣,是他花錢玩女人,還是他花錢女人玩他?
蕭鈺這會徹底清醒了,猛的坐起身,看了一眼牀上,就看見一個女人側躺在牀上,身上蓋着與他同一牀紅色薄被子,半個後背都露出來了。
只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他都不記得了。
此時,婚房裡,早餐的陽光灑在雕花窗上,
靖王妃像是想到什麼,一臉八卦的看着兒子,“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蕭鈺擡起頭望向姜幼寧,想道自己昨晚運動了兩個時辰不止,的確需要多吃些魚肉來補補。
楚箐看着靖王妃,爲什麼和她爹說的話都不一樣?
她爹說蕭鈺矜貴,要她讓着蕭鈺。
“你兒子不歸家,你這個當爹的怎麼一點也不關心?”
靖王妃朝蕭鈺身後瞧了兩眼,沒看見楚箐,又收回視線,“兒媳婦呢?”
還沒轉身就聽見靖王妃喊他,“鈺兒。”
楚箐原本是想逃婚的,這婚事本就是她那個糊塗爹定下的。
剛要躺下來就聽見婢女提醒靖王妃來了。
兩人都是腳朝外面,頭朝裡面。
蕭鈺不答反問:“你老實告訴我,昨天又給我下什麼藥了?”
姜幼寧昨天吃喜宴回來,就忐忑不安,感覺蕭鈺有點慘。
不用猜,也知道是她爹下的藥。
靖王妃輕咳一聲,道:“爲娘沒下藥哦。”
一想到芝麻臉,香腸脣,蕭鈺道臉都綠了。
靖王妃說着推開靖王,扭着腰走出去。
靖王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媳婦不順心,他怎麼做都是錯的。
蕭鈺覺得被下藥的可能性太大了,他現在不止熱,連身體也控制不住宣誓,需要緩解。
蕭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當時好像撲過去就啃……
姜幼寧只是猜測,沒想是真的。
靖王妃又道:“鈺兒雖然貪玩了一些,好好管教還是會很聽話的。你看他爹就知道了,鈺兒像他。”
姜幼寧見蕭鈺如此傷心,有些於心不忍。
楚箐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靖王妃,即便燈火昏暗,也掩蓋不了靖王妃傅絕美容貌。
蕭鈺懶懶的回來一句:“我打算在將軍府住幾日。”
“好。”
蕭鈺腳步一頓,看着靖王妃走到自己面前,他臉色有些不好看。
蕭鈺雖然沒碰過女人,男人大概是天生就會,無師自通。
但沒一處是好的……
他是怎麼下得去的嘴?
蕭鈺偷偷看了一眼楚箐,她睡的正熟,緊閉不記得,也猜到,昨晚指不定是五更天睡的。
她穿衣的動作一頓,轉身不去看它。
楚箐一直在等蕭鈺回來,和他好好談談,從白天等到黑夜,都不見他回來。
蕭鈺本就喝醉了,加上藥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朝楚箐靠過去。
靖王淡定的喝着茶,看着喜服來回踱着步子,他也沒吭聲,怕躺槍。
她乾脆洗漱歇息。
楚箐睜開眼睛,看着佛哪個色的帳頂愣了一下,扭頭望向身邊的位置,發現蕭鈺已經不在了。
再看她白皙的脖頸,更不用說了。
楚箐:“……”
不過,靖王妃走到兒子一直在找楚箐,這麼喜歡人家,娶回來不應該高興嗎?
靖王妃無奈的聳聳肩,這也不能怪她啊,還不是楚陽,沒事研究這麼奇怪的藥,狠起來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
蕭鈺不在意的道:“快活一天是一天,過兩天再說。”
蕭鈺是金陵有名的紈絝公子哥,去喝花酒,楚箐也聽說過。
無論姜幼寧怎麼勸,蕭鈺就是不回家,只能在將軍府暫住。
“那楚姑娘,不對,應該是世子妃,身材與我一般,沒想到她挺猛的。”
靖王妃這才笑着離開。
姜幼寧現在更同情蕭鈺。
楚箐愣了一下,正要問他怎麼了,發現自己也熱的厲害。
兩名婢女看見小世子這模樣,都的一頭霧水。
“你怎麼來了?”
“你兒子還活着呢。”沒嚇死!
“你清白沒了?”
蕭鈺冷哼兩聲,沒下藥他會像餓了很久的狼一樣撲過去?
他吧嘴裡的西瓜吞進嘴裡,這才問:“你怎麼知道?”
靖王妃走路一會,視線望向靖王,見他正悠哉的喝着茶,有些不滿。
姜幼寧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蕭鈺還喜歡男人,這夫妻和假夫妻有什麼區別?
楚箐又嘆了一口氣,發現原本躺平的蕭鈺突然翻身起來,開始拉扯身上的衣服。
只是一個吻,緩解了不少熱度。
蕭鈺:“……”他努力回想昨晚的過程,好像是挺爽的~
不對,那是藥物的作用。
蕭鈺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是親孃說的話?
就這麼不望兒子好?
靖王:“……”
活了十七年,第一次被嚇的落荒而逃。
蕭鈺吼完這句,拂袖離開。
楚箐深吸一口氣,算了,已經發生了,還能怎樣?
看情況,欺負的有些狠~
蕭鈺有些自責內疚,他喝醉可不是爲了欺負她,而是避免洞房。
她以爲成親後,兩人也能相安無事,沒想到新婚夜就打破了對婚後的幻想。
楚箐看着靠過來的蕭鈺,應該躲開,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像是在期待。
“好熱啊。”蕭鈺一邊哼着一邊拉扯這衣服,紅色中衣很快就被拉扯開,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肌。
他只好放下手裡的茶盞,站起身,摟着媳婦,語重心長地道:“你們這樣安排,是個人都會有逆反心理,鈺兒長的芝蘭玉樹,風流倜儻的,也是有自己的驕傲。”
靖王妃在身後喊:“兒子你去哪啊?兒媳婦呢?”
姜幼寧可不會像他們一樣,對他無情嘲笑。
想到新婚夜,蕭鈺提過怡紅院,難道是去那裡了?
楚箐無奈,又換了一套男性勁裝出了門。
等做完後,她才躺在牀上。
“我猜鈺兒那小子肯定和那些狐朋狗友去喝花酒了,我讓楚箐去把他找回來。”
靖王妃道:“可兒子也喜歡楚箐啊,爲娘幫他一步到位,他應該偷着樂。”
“你自己去看。”蕭鈺頭也不回地的走出去。
蕭鈺想到昨晚,他喝了不少酒,他好像又被下藥了?
靖王妃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蕭鈺,收回視線,去看兒媳婦。
楚箐坐起身,發現腰痠脹的厲害,還有兩條腿就像不是自己的。
“我知道,母妃。”
婚房內,空氣越來稀薄,暗香浮動,讓人浮想聯翩。
蕭鈺自責了一會,忽然想到楚箐的臉……那點自責當然無存。
“好,多準備些魚肉。”
大晚上,楚箐哪裡知道去哪裡找蕭鈺。
她坐在樹下乘涼吃水果,就看見蕭鈺從牆頭跳下來,徑直走到她面前。
“不會是又下藥了?”
蕭鈺嘆了一口氣,在她面前坐下來,拿起西瓜送進嘴裡咬了一口,“別提了,我一覺醒來沒差點嚇死,看見我娘,我沒差點吐血而亡。”
蕭鈺哭喪着臉,“話是不假,可是,有麻子就算了,嘴巴還那麼……”
就因爲沒娶到靖王妃,就把他女兒嫁給靖王妃當兒媳婦。
“母妃,您怎麼來了?”
姜幼寧爲了安撫蕭鈺受傷的心靈,晚飯也是吃大餐,烤鴨子烤排骨。
姜幼寧表示明白,蕭鈺是想化悲憤爲食量。
姜幼寧想到楚箐的嘴巴,同情蕭鈺兩秒,確實有點難接受。
姜幼寧覺得很不正常,新婚夜,哪有躲着不回家的?
她溫聲勸道:“躲避不是辦法,你要面對現實。再說,新娘子三日後要回門。”
靖王妃上來拉着楚箐的手道:“鈺兒現在還沒回來,肯定是和朋友出去玩了,你現在是他的世子妃,理應該好好管管他,現在不管,日後玩野了,可不好管。”
昨晚,她暈過去前,還聽見蕭鈺發狠的喘息聲。
靖王妃笑了笑,有些心虛的道:“爲娘真沒下藥,你昨晚的症狀是因爲,你之前吃的藥,與楚箐的藥,是鳳凰屬性,碰到一起,就會起到媚藥的藥性,且……控制不住自己。”
蕭鈺打開門,看見問外的兩個婢女,隨即大步離開,一句廢話也沒有。
楚箐原本還有些理智,被蕭鈺一通亂啃後,理智也沒了。
吻了會他發現,越來越熱。
此時,蕭鈺在街道上轉悠了好一會,本來打算去兄弟那吐槽一番,想到自己昨晚乾的蠢事,乾脆去將軍府。
蕭鈺:“……”
蕭鈺:“……”他喝醉了沒錯,可是他被下藥了啊~
也不知道是什麼藥,差點讓他虛脫~
蕭鈺感覺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無奈的啃了一口西瓜。
他收回視線,沒有勇氣去看楚箐的臉,他急忙起身穿衣服。
蕭鈺道手碰到楚箐的肩膀時,幾乎是本能,把她在牀上,低頭吻上她的脣。
睡一覺醒來,忐忑不安就消失了,姜幼寧感覺睡覺可以治癒一切。
若不是藥,他也Y不起來。
楚箐嘆了一口氣,把身上的嫁衣脫下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順便把蕭鈺道衣服收拾好。
蕭鈺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視線往向楚箐時,楚箐也在看着他。
“中午,我們吃烤魚烤肉,怎麼樣?”
等等,他昨晚不會吻了楚箐吧?
不會吧不會吧……
午飯,蕭鈺吃飽喝足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次日,蕭鈺醒來,看着紅色牀幔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昨天成親。
楚箐起牀穿衣服,看見牀上的那塊白色的布上,有抹紅色。
她一個姑娘,猛什麼?
猛的不應該是他嗎?
姜幼寧又繼續勸,“我知道自己這麼說有些殘忍,可是,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擔當,蕭鈺,你明白嗎?”
姜幼寧繼續勸:既然已經成定局,你還是妥協接受吧,我聽我大哥說,燈一關,都一樣。
兩人幾乎是一口同聲。
靖王妃笑着道;“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所以,他喝醉了,欺負楚箐了?
“我馬上出來。”楚箐穿戴整齊後,從裡面出來。
此時,靖王府
靖王妃得知兒子早上出去後就沒回來,就急的團轉轉。
楚箐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名花枝招展的女人給拉進去。
“公子,裡面請。”
老鴇甩着手帕,扭着水桶腰走過來,“咱們怡紅院的姑娘,可是個頂個貌美如花,公子瞧着眼生,第一次來咱們怡紅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