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李界滿臉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開口道:“秦兄,我認輸,我認輸,你這到底是手下留情,還是故意要我出糗,我這被你嗆得滿身都是土,前面幾場積累下來的英武形象可全沒了,秦兄你可要賠我!”
秦澄明此時也抱拳笑道:“李兄,我也是迫不得已,對戰前期,李兄可是逼得我手忙腳亂,我拼盡全力,才拼出那轉瞬即逝的獲勝機會,卻又不想傷了我們二人和氣,情急之下只得將透體靈力擊入擂臺,卻是沒想那麼多,害得李兄滿身塵土,還請李兄見諒。”
李界在聽到秦澄明這句話之後,心中只剩佩服,因爲秦澄明是毫無懸念得擊敗了自己,此時卻毫無驕躁之氣,反而是頗爲照顧自己的心情,李界一時深受感動,大笑道:“好你個秦澄明啊,哈哈哈,我李界今天就認了你這個朋友!能在那種情況下還手下留情,你就不怕我站起身來,在煙塵中偷襲於你?”
“李兄,我雖說與你認識的時間,甚是短暫,卻能看清李兄是身懷俠義之人,無他,只憑借李兄的劍路,劍意,劍勢,便能看出李兄的爲人風格,澄明情願放下戒心,結交李兄。”秦澄明臉上沒了笑意,面上的神情十分鄭重,說出這番話。
李界也收起笑容,抱拳行禮:“秦兄修爲比我強出許多,卻還能折節下交,我李界當然願意交秦兄這個朋友。”
在監管者宣佈結果之後,兩人一齊走下擂臺,他們恐怕是這一屆登龍榜,最和諧的對手了。
秦澄明與李界相約在兩日後,當登龍榜結束,兩人聯同楚善之、盧子友共同聚餐,商定之後,秦澄明走向楚爆炎和祁雅韻所在之處。
楚爆炎對秦澄明可不像是對祁雅韻那般溫聲細語,看見秦澄明來了之後,立刻炫耀自己的實力:“秦澄明,你剛纔跟李界打得確實是精彩,我也承認這一點,可是在我看來,你們兩人的攻擊那都是撓癢癢,花裡胡哨的,等會咱倆碰見了,我楚爆炎先給你說明白嘍,我可要一錘子把你打到臺下去,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楚爆炎說着,還掄起錘子向着秦澄明比劃兩下,似乎是尋思着橫着打還是豎着打。
秦澄明知道這楚爆炎說話有點不經大腦,也不跟他計較,只是站定之後,跟祁雅韻打聲招呼:“祁姑娘,又見面了。”
祁雅韻本來看楚爆炎找秦澄明麻煩,還覺得有趣,心中猜測秦澄明會怎麼回話,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忽視了楚爆炎,把楚爆炎氣得在原地只能瞪眼卻無可奈何。
眼見秦澄明開口向自己打招呼,祁雅韻心中轉了一個小想法,這是一種壞壞的念頭,祁雅韻從來沒有這麼幹過,此時絲毫不嫌事大,對秦澄明嫣然一笑,輕輕眨了一下左眼,溫聲細語開口道:“是啊,秦師兄,真巧。”
秦澄明嘴角抽搐一下,只覺得錯愕,這祁雅韻吃錯什麼藥了,對着自己又笑又眨眼,難道自己是碰見了一個假的祁雅韻?
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楚爆炎已經用怒狠狠的眼神瞄上了秦澄明,秦澄明見到這個眼神突然明白了:我的天啊!!這小丫頭坑我玩呢!!枉我之前還在幫她,她居然這麼給我下套!
秦澄明覺得,祁雅韻這一招用出來之後,秦澄明的處境,簡直比秦澄明直接擊敗祁雅韻還要危險,因爲,這已經不是祁雅韻的愛慕者來討伐秦澄明的事情了,而是情敵!情敵們都來跟秦澄明拼命的事情了!
秦澄明只覺得本來藍天白雲的好日子,突然疾風驟雨,天旋地轉,心中欲哭無淚:這祁雅韻爲何這麼坑自己啊!!
此時說什麼也晚了,要知道,整個擂臺圈起來的場地上,就站着這三個人,祁雅韻更是全場焦點,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神盯着,隨着這一舉動的做出,此時的觀戰人羣立即喧鬧起來。
觀戰人羣中: “我說什麼?我說什麼!!祁雅韻跟秦澄明果然有姦情!!我三天前就說過,我親眼看見秦澄明在守篤峰的後山,拉着祁雅韻的小手,祁雅韻嬌羞得倚靠着秦澄明,叫他哥哥……可你們就是不相信我!!怎麼樣!!這回事實擺在眼前!!誰還不相信!”觀戰人羣中的一位男弟子,看見兩人一舉一動,突然發狂似的大吼,向着觀戰人羣證明自己前幾天放出的“小道消息”是真的。
“啊啊啊!!我的心!碎了,祁雅韻,你那麼美麗,那麼純潔,那麼優秀,你找任何人我都會祝福你的,可是你爲何找了一個醜八怪!!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嗚嗚嗚,卿本佳人,奈何爲賊啊!!奈何爲賊!”這是痛哭流涕,捂着心臟縮在角落裡嘶聲哀嚎的。
“哇,雅韻師姐真的跟秦澄明是一對啊,雖然秦澄明很難看,可是我還是支持雅韻師姐任何選擇的,雅韻師姐加油!”這是守篤峰的一位年齡只有十六歲的女孩所說。
“兩人說了一句話而已,怎麼能稱之爲一對呢?這是什麼邏輯?祁雅韻只不過眨了一下眼,那也說不定是風沙迷了眼,我是決計不相信他們有感情的。”開口說這話的,是一位滿臉抑鬱表情的男弟子,他不斷地勸說着四周喧鬧的人羣。
“哎!你們聽我說,我是澄明的好兄弟,我叫盧子友,我用我盧子友的人品向你們保證!!秦澄明絕對是喜歡祁雅韻的,兩人卿卿我我,恩恩愛愛,都要結婚啦!我的好兄弟秦澄明豈是你們這種凡夫俗子能比的?他跟祁雅韻那纔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你們一羣癩蛤蟆,還惦記祁雅韻那白天鵝?我盧子友可不慣着你們!”盧子友不知跟楚善之如何商量好的,盧子友此時騎在楚善之的脖子上,站的最高,靈力灌注喉嚨,大聲吆喝道。
四周的觀戰人羣本來各自議論,吵吵嚷嚷,誰都不聽誰的。
此時盧子友這一聲響亮的大嗓門,方圓一里地內的觀戰人羣,少說也有萬人,突然安靜下來,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