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點點頭,說道:“蕭山隱,你是我楚柯坐下,第一位入室弟子,你做我的弟子,我對你沒有什麼其它過分的要求,我這裡的規矩,就只有一條,不得叛師!知道了嗎?”
蕭山隱點着頭應道:“師尊,徒兒一日是師尊的弟子,便永世都是師尊的弟子,這一點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發生改變!”
楚柯滿意地笑了,他親手扶起蕭山隱,然後說道:“山隱,你的事情,罪漠都跟我說了,本來其實我是要訓你一頓的,但事情已經發生,我訓你也無可挽回,所以我這裡有了一個辦法。”
蕭山隱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刻追問:“師尊,您有什麼辦法能解決未央咒?”
楚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秦澄明,他對着秦澄明和蕭山隱說道:“這事啊,還得是罪漠的師尊,木冢出手纔可以,走,我們先去找木冢。”
秦澄明想不通這事跟木冢尊者有什麼關係,但楚柯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三人來到了木冢尊者的小院,眼見木冢尊者在院子裡背對着三人,秦澄明身爲徒兒,他立刻行禮請安:“師尊,徒兒來拜見師尊了!”
木冢尊者此時沒有雕刻任何木雕,但他卻一直在擺弄着自己以前雕刻的木雕。
聽到了秦澄明話,木冢尊者扭頭看向三人。
他看着三人的表情,卻是笑了出來:“楚柯,你可是無事不來的人啊,而且看你這表情,你今天要辦的還不是件小事,你便說說看,什麼事情把你難住?”
楚柯淡定得笑了一下,說道:“木冢,你不是之前還在催我收徒嗎,這不,這個就是我的徒弟了。”
聽到楚柯說的話,木冢尊者順勢看向了蕭山隱,他打量了幾眼,說道:“還行,算是不錯,只不過比我的弟子要差那麼一點,哈哈,你不會就爲這事來的吧?”
楚柯點點頭,說道:“算是,也算不是,我這徒弟最近跟鐵烈扯上了一些關係,也跟未央宮那惱人的未央咒有關係。”
“嗯?未央咒?跟鐵烈有關係的未央咒,那就是穆採靈那小女娃了,難道那小女娃體內的未央咒開始蠱惑人心了?”木冢尊者一下子就猜出了關鍵。
楚柯苦笑一下,說道:“木冢老哥,何止是蠱惑人心啊,穆採靈已經跟我這徒弟行房了,這下鐵烈定是要瘋掉不可……你說咱弟子把鐵烈的孫女給佔有了,我也不能教着山隱不負責任是不是,所以我就求到你頭上了。”
聽到了楚柯的話,木冢尊者也犯愁了。
要說別的東西,他見多識廣,都能找出辦法來,可這未央咒卻是近乎無解的一樣東西……
秦澄明見木冢尊者沉默了,他也趁熱打鐵:“師尊,山隱是我的好兄弟,您要是有辦法,就幫幫山隱吧。”
聽了秦澄明的話,鐵烈尊主更是捂着自己的腦門表示頭疼。
木冢尊者開始在小院裡走來走去,看樣子是在想辦法。
秦澄明、楚柯、蕭山隱三個人就這麼站成一排,看着木冢尊者轉來轉去。
好一會,木冢尊者停住了腳步,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楚柯,罪漠,你倆可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我覺得這事情還是要未央宮自己解決纔可以。”
沒等別人發問,秦澄明就當先問道:“師尊,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木冢尊者看着秦澄明,嘴裡砸吧砸吧嘴,開口說道:“這事啊,要罪漠你去辦。”
秦澄明用手指着自己,他驚訝道:“我?”
木冢尊者點點頭,說道:“沒錯,罪漠,這事是要你去辦的,因爲我已經從七絮尊女的口中得知,你在玉林仙殿幫助了未央宮的五個姑娘,拿到了虎魄精魂,這件事情好像是幫了她們一個大忙,所以現在在未央宮最有話語權的人,就是你了,穆採靈的事情到底怎麼解決,也需要你去問。”
聽了木冢尊者的解釋,秦澄明猶疑着說道:“師尊,我現在是本初魔宗少宗主爭奪者,我應該是無法離開本初魔宗的吧?”
木冢尊者灑脫一笑,說道:“罪漠,爭奪者的事情我正要找你說呢,現在便一起說給你聽好了。”
聽到木冢尊者爲自己做過考慮,秦澄明認真聽取木冢尊者的話。
“罪漠,這本初魔宗少宗主爭奪者,其實不光只有壞處,還有好處,那就是可以進入養悟室內修行,在養悟室中,修士的悟性會被一種神秘力量放大,那時候的修士,很容易勘破一些積蓄已久的瓶頸,使得修爲達到新的境界。”
“所以我是這麼想的,我先幫你爭取離開的條件,讓你去未央宮處理事情,然後再把你送進養悟室,以我對你的瞭解,我估計你的修爲應該可以直上元嬰期,然後剩下的幾個月時間,我再用天材地寶把你的修爲補上來,使得你能夠跟那七位真正的爭奪者,進行交鋒對戰。”
聽了木冢尊者的安排,秦澄明也相信,木冢尊者真的可以在半年內把自己的修爲,硬提到通明期。
可那樣一來,秦澄明幾乎是全無根基,他的修爲虛浮無力,甚至連一些厲害的元嬰後期都打不過。
所以秦澄明把自己的擔憂提了出來:“師尊,要是把我的修爲那樣喂出來,我那虛浮的修爲真的可以打得過越戟行者之流嗎,他們的修爲,可是實打實修行出來的……”
木冢尊者搖搖頭,他笑道:“罪漠,你還是不瞭解王級功法的可怕之處啊。”
楚柯在這時候也笑了,他對着秦澄明說道:“罪漠,這種事情對別人來說,那是毀根基的做法,可謂是拔苗助長的糊塗事,但對你來說,卻沒有任何問題,因爲青龍訣本身就以龐大雄渾著稱,無論用丹藥往你身體中灌入多少靈力,你的靈力都會因爲青龍訣而變得非常紮實,所以唯一要考慮的,就是你境界的問題,不過有了養悟室,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聽到了木冢尊者和楚柯的解釋,秦澄明大喜過望,他立刻說道:“師尊,那我什麼時候去未央宮?又該以怎樣的名頭前去呢?”
聽了秦澄明的問話,木冢尊者擺擺手說道:“稍安勿躁,這件事情,先要讓你能走出宗門才能實行,我等會就去本初殿,給你安排一下出宗的事情,楚柯,你跟我一起,先去找一下鐵烈吧。”
楚柯一笑,說道:“木冢,現在咱們都不清閒了,我們這兩個徒弟啊,鬧出的事情是一個比一個大,最後都要我們這當師尊的給他們擦屁股。”
木冢尊者也感嘆道:“是啊。”
秦澄明見師尊要走,他便說道:“師尊,我現在便回去等着師尊的好消息,師尊一有了信,徒兒便立刻動身前往。”
木冢尊者點點頭,跟楚柯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這處小院,便只剩下了秦澄明和蕭山隱。
現在師尊們都去辦事了,秦澄明也就沒那麼急了。
他招呼着蕭山隱先坐在師尊的小院裡,然後秦澄明說道:“山隱啊,那穆採靈再漂亮,你也不能趁機對她那樣啊,你沒見我和詩笙嗎?我和詩笙早就是未婚夫妻了,可我們還是恪守本分,從不行那僭越之事,這樣對她來說,纔是最大的尊重,更何況穆採靈的情況,你又知道的清清楚楚,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聽到了秦澄明的話,蕭山隱的臉上滿是悔恨,他一聲不吭得飲了一口茶水,獨自悶在哪裡。
見蕭山隱這個樣子,秦澄明也不好多說。
想了一下,秦澄明說起了最現實的問題:“山隱,你有沒有想過,穆採靈要真是給你生了個女兒,你可怎麼辦?”
聽到秦澄明的話,蕭山隱的表情更是陰沉起來。
他知道這話中的含義,穆採靈只要生出兩人的孩子,那麼穆採靈幾乎是必死無疑。
所以秦澄明問的話其實是:穆採靈死了,你的女兒又身中三代未央咒,到時候你的女兒一長大,就會和穆採靈一樣,被未央咒所控制,你那時候要怎麼辦……
想到了這些,蕭山隱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他最後咬着牙,說道:“罪漠,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怎麼就……對她做了那種事,你相信我嗎,我當時好像是瘋了一樣的,像是一隻野獸,沒有了靈魂。”
聽了蕭山隱的形容,秦澄明卻奇了怪了,因爲在他的理解中,山隱不是一個推脫責任的人啊,他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呢?
於是秦澄明就直直得說道:“山隱,你這是在……推卸責任嗎?”
蕭山隱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不是的罪漠,我當時的感覺有些像是喝了桃花仙,根本就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幻境,然後等我回過神來,所有的事情都定下來了,所以我才這樣跟你形容的。”
聽着蕭山隱的形容,秦澄明卻納悶了。
因爲他跟左暖也待在一起過,左暖的身體中也有未央咒,可秦澄明怎麼就沒這種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