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明對這種事情,當然不會拒絕的,不過就這麼答應了,可不是秦澄明的風格。
所以秦澄明皺起眉頭,面帶憂愁之色,對着端木迎開口說道:“端木公子,你們煉獸宗這半個月,有了一些麻煩可我罪漠這半個月,也過得不甚愉快啊,你也知道,我是有一個未婚妻的,她被趙東山的極否裂魂轟中,需要優等食願果,可是端木公子,你們煉獸宗的黑魘魔,唉……太貴了,我連替內人療傷的錢都湊不夠,又怎麼能離開她去找寂月蛟呢?”
聽了秦澄明的話,端木迎面色深沉得點點頭,他臉上的肥肉也跟着他的動作抖了抖。
而後端木迎說道:“罪漠公子,,關於黑魘魔這件事情,我早就替你考慮過了,我之前有贈給罪漠公子三十隻黑魘魔,可是我們煉獸宗的黑魘魔雖多,但畢竟不是我說了算,不過我與罪漠公子一見如故,罪漠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已經給我爹說過了,以後只要罪漠公子來我煉獸宗購買黑魘魔全都是半價,也就是二十萬血靈石一隻,而且不光是這樣,只要罪漠公子能夠取得寂月蛟的信任,甚至是寂月蛟的承認,那麼罪漠公子未婚妻的傷勢,就包在我煉獸宗的身上了,不論多少黑魘魔,我煉獸宗都能出得起。”
聽完這話,秦澄明臉上的憂鬱之色慢慢化開,而後秦澄明長吸一口氣,說道:“那好,端木公子既然如此厚道,我罪漠也不能含糊,我今天就去會會那寂月蛟,不過怎麼去,去了怎麼做,還是得端木公子教我才行。”
端木迎立刻笑容滿面,他說道:“好,罪漠公子,我現在就說說對寂月蛟應該怎麼做,到時候罪漠公子按照我的說法,一定能獲得寂月蛟的信任。”
秦澄明看着端木迎的笑臉,他的嘴角也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而端木迎卻沒有注意到,他此時一邊在庭院中走來走去,一邊說道:“首先,罪漠公子你要知道,寂月蛟是在煉獸宗地底三百米的地下暗河中隱藏着,而寂月蛟隱藏的地點卻並不固定,所以想找到寂月蛟,要修士自己去找,而難點就在這裡,因爲那條地下暗河,足有十多里長,暗河水道幾乎沒有規律,分流衆多,所以想要找到寂月蛟,算得上一件困難的事情。”
說到這,端木迎停頓了一下,他這是故意吊罪漠的胃口。
秦澄明見此,便喝了一口茶,悠然問道:“端木公子,貴宗想必是有特殊辦法,把寂月蛟引出來吧。”
端木迎輕輕搖頭,說道:“不是我們把它引出來,而是時機到了,它自己會出來。我們煉獸宗的修士,經過多年對寂月蛟的瞭解,發現這寂月蛟每到月圓之夜,必定要從地下暗河內鑽出,沐浴月光增加修爲,而今天,正是本月十五,今晚也會是寂月蛟自己浮出水面的時刻,所以這樣一來,罪漠公子需要做的事情,便簡單了許多。”
秦澄明一聽,就接話說道:“是不是到時候,我直接把寂月蛟喜歡的丹藥遞給寂月蛟,就可以得到寂月蛟的信任了?”
端木迎搖搖頭:“萬萬不可,罪漠公子,這寂月蛟的脾氣很大,當月上正中時,它容不得任何人去打攪它沐浴月光,只有在子時過去,寂月蛟準備再次潛入水中的時候,罪漠公子你纔可以現身出來,遞給寂月蛟最喜歡的丹藥,那時的成功率最高,因爲寂月蛟每次吸收了月光之後,它的脾氣都會收斂許多,對罪漠公子來說,也能安全一些。”
秦澄明點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我總要熟悉熟悉那地下暗河還有寂月蛟浮出水面的地方看看,不然到時候出了錯漏,你我都不好過。”
端木迎深以爲然得說道:“罪漠公子說的是,我也是這樣想的,另外,那端木瞳今天去了衍魔宗曹家,所以罪漠公子不用擔心會遇到端木瞳,你只需一心尋找寂月蛟就可以了。”
“嗯,那我先把我的事情交代一下,我們就出發。”說完, 秦澄明站起身來。
秦澄明先是吩咐張廣在宅邸中等自己回來,而後秦澄明又返回詩笙的房間。
看見黃詩笙坐在她的牀榻上閉着眼,雙手抱着一枚食願果正在吸收,秦澄明便笑着走上前。
這半個月的療傷,黃詩笙的靈魂之火終於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她的識海,還有缺口需要修補。
所以黃詩笙現在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已經沒問題了,但是她卻不能修行,因爲她的靈識還不足以導引體內的靈力,一個不小心,就會發生靈力暴亂的後果,那樣反而會更加麻煩。
秦澄明一走進來,黃詩笙就睜開了眼睛,秦澄明立刻笑着說道:“詩笙,那端木迎來了,我要去見寂月蛟了,所以你這丫頭,在家裡好好等我,我估計我今天晚上就回來了。”
黃詩笙早就料到了有這麼一天,她此時站起身,走到秦澄明的面前,而後她細心得爲秦澄明整理領口,用她那輕柔的小手將秦澄明滿頭的銀髮梳理一遍。
而後黃詩笙說道:“夫君,你去吧,詩笙就在家裡等你回來,我相信,夫君你會平安歸來的。”
說完了話,黃詩笙看着秦澄明的臉,燦爛一笑。
秦澄明在她的笑容裡,可以找到關心和期盼,秦澄明雙手輕輕撫上她的脖頸,而黃詩笙也知道秦澄明是想做什麼,她滿心迷醉得閉緊雙眸……
吻上詩笙的紅脣,秦澄明細細品味其中的愛意,許久才放開她的身體。
黃詩笙睜開眼睛,她把全身的重量,都趴在秦澄明的懷中,想讓秦澄明將她抱得緊一些,她的心也會暖一些……
而秦澄明,當然是將她擁入懷中,不讓她柔軟的身體滑落下去。
黃詩笙柔弱的聲音傳進秦澄明的耳中:“夫君,你的心裡,要想着我和雅韻姐姐,這樣你就不會以身犯險,我和雅韻姐姐也會放心的,不然,就不讓你去了。”
秦澄明抱着黃詩笙,體會着她擔心自己的情緒,秦澄明都有些不捨得去了。
秦澄明深吸一口氣,說道:“嘿嘿,詩笙,先不說我對你的心意你都明白,單說我們之間,還沒到未婚夫妻應有的那一步呢,我當然要天天想你嘍,嗯?你說是不是?”
“嚶……夫君,你這個大壞蛋。”黃詩笙沒有推開秦澄明的懷抱,只是面露羞怯得反駁了一句,她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只希望久一點纔好……
而對秦澄明來說,這半個月,兩人的關係着實更進了一步,秦澄明有時候對她有些小動作,那也是黃詩笙紅着臉默許的,只是這丫頭臉嫩,不讓秦澄明說出來。
秦澄明有意逗逗她,好藉此衝散離別的愁緒,所以秦澄明趴在她耳朵邊上,輕輕說道:“詩笙,我還是那一句話,乖乖等我回來,我爲了你,也會倍加小心的。”
黃詩笙聽了秦澄明說出這樣濃情的話,黃詩笙的臉已經燙得像是火爐,而她的身體,也是熱的不行,秦澄明的手在她肩上,都能感覺到那熱度。
她使勁縮着身子,用雙肩護住自己的身體,而後發出那軟軟的小奶音:“壞夫君,你可一定要回來……”
秦澄明把黃詩笙抱到牀上,而後將她壓在身下,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說道:“嘿嘿,敢說我壞,那我這個壞夫君就要欺負欺負我的小娘子,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黃詩笙紅着臉,她的聲音都帶了點哭音,她說道:“夫君,我師尊說過的,大婚之前不讓我……那樣,夫君。”
秦澄明本就不是爲了欺負她,只是爲了逗逗她,此時見詩笙急了,秦澄明立刻一翻身,讓詩笙壓在了他的身上。
而後秦澄明笑着說道:“喏,明明是你這丫頭壓着我,還這般委屈,嘿嘿,話說回來,你壓着我,我可從來沒拒絕過啊。”
黃詩笙被秦澄明連串的葷話弄得亂了方寸,她從牀上坐起來,然後在嘴裡鼓了一口氣,那紅的似要滴血的小腮幫頓時鼓鼓的,煞是可愛。
秦澄明也知道不能把詩笙這丫頭弄急眼了,不然這丫頭保守起來,自己這幾天得到的‘特權’就被她收回了。
所以秦澄明坐起身來,而後攬着她的肩膀,說道:“詩笙,別生氣了,你知道的,夫君最怕的事情,就是惹你生氣,這樣吧,等我回來,詩笙,我專門帶你去看鴛鴦,好不好?”
說到鴛鴦,黃詩笙立刻就笑了起來,她一笑,嘴裡鼓起的氣自然也就散了。
她把頭靠在秦澄明懷中,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靠背,然後呢喃道:“夫君又要哄我,卻不帶我去。”
秦澄明也用自己的下巴,輕輕蹭着黃詩笙的額角,心中說道:這回,一定帶我的詩笙去看鴛鴦……
此時此刻,秦澄明不想說任何的話了,他只是用自己心體會着詩笙的心意,享受這短暫的幸福。
在黃詩笙的房屋中待了許久,秦澄明才離開,看着黃詩笙那不捨的眼神,秦澄明心裡發誓,煉獸宗這事完了之後,自己一定要帶上詩笙,好好得過幾天享受的生活,讓這丫頭多些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