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凰棲枝看着黃詩笙擦乾了眼淚,她便說道:“詩笙,你告訴師尊,是不是想那個混小子了?”
黃詩笙這一下子被問到了心事,有些無法回答。
要是她的師姐妹問這種問題,她肯定來個死不承認,可是凰棲枝,是她的師尊……
所以黃詩笙扭捏一小會,用小雞啄米一樣的動作幅度,輕輕點了點頭。
凰棲枝看黃詩笙這幅模樣,再也沒法說什麼了,她從袖口中拿出一封信,說道:“詩笙,等會你自己看看這封信吧。這些日子,詩笙你要好好修行,知道嗎?不然,你跟秦澄明修爲的差距越拉越大,到時候他回來了,你們也不再是那樣的般配,那時師尊也幫不了你。”
凰棲枝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只有留下黃詩笙一人,她呆呆得捏着一封信,這信上上面什麼署名都沒有。
“師尊,是來送信的?”黃詩笙看着這封信,十分懷疑,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封信,能讓身爲閣主的凰棲枝送過來?
她打開信封,剛把信紙拿在手中,立刻,她的心尖就是一顫……這是,菁華靈力的波動。
黃詩笙趕緊展開八頁信紙,開始看了起來。
這八頁信紙,對黃詩笙來說,她不但能讀懂那寫出的話語,更重要的是,字裡行間流露出秦澄明對她的情感,都深深得印在了她柔軟的心上。
她的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掉,卻又怕掉在了信紙上,沾溼了這貴若性命的字跡。
她一邊哭,一邊來回翻看,嘴角卻是忍不住幸福得向上彎起,這個又哭又笑的女孩,心中壓抑多時的情感,此時像是翻涌的江濤,再也無法壓制……
許久許久,黃詩笙心裡已經被巨大的滿足感所包裹住,她知道,原來不光是她在念着她的澄明哥哥。
秦澄明也一樣在本初域念着她,尤其是,黃詩笙讀到了最後一句。
“到時候我秦澄明去哪裡,便帶着詩笙去哪裡,永不分離……”
永不分離,這四個字對她來說,就算天下最甜最美味的蜜糖都比不上,她反覆品味,只覺有了秦澄明給的這四個字,她爲此付出一切一切,都值了……
黃詩笙把這八張信紙貼身收好,她現在,什麼不怕了,她要去修行了。
師尊說得對,她也要有足夠的修爲,才能幫得上秦澄明,不然,只會給他拖後腿,那樣黃詩笙自己都無法原諒她自己。
……
修行的日子總是平淡而又飛快,兩個月的時間說過就過……
秦澄明這兩個月中,每週都會給黃詩笙去一封信箋,也能夠每週都收回一封信箋。
摸着那曾被詩笙淚滴沾溼的信紙,信中那濃若實質的想念之情,已經突破紙筆的束縛,撲面而來。
秦澄明每次讀完詩笙的回信,他都會有種衝動,要回到鳳閣仙台去看看詩笙,不過這個念頭總是被現實所拽回來。
因爲秦澄明知道,黃詩笙在鳳閣仙台中,非常安全。
秦澄明現下應該乾的事情,第一就是找機會尋回雅韻丟失的一魂。
另外,就是要在這本初域中,先尋找機會殺了曹仁,爲雅韻報仇雪恨。
等這兩件事都辦完,秦澄明再回去跟詩笙長久得待在一起,畢竟,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除了和詩笙的感情,秦澄明的修爲,也在這兩個月,出現了變化。
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進行周天運行,習練菁華秘鑰功法。
秦澄明已經將菁華靈力壓縮提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而秦澄明的修爲波動,也從結丹初期,變成了結丹中期。
此時,秦澄明從盤坐的狀態,站起身來,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現在,結丹中期的修爲,再配合死靈劍法的三招,秦澄明就算是不用生死劍氣,都能將那個黑玉劍客給收拾掉。
實力既然已經足夠,那就應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秦澄明站起身來,直接邁步走出房門,看着側房的張廣,秦澄明冷聲道:“張廣,跟我來,我們去討回丟掉的令牌!”
張廣聽秦澄明說了這句話,他的心思那才叫一個靈活,立刻反應過來,秦澄明這是突破到了結丹中期了。
所以張廣趕緊撿好話捧起了秦澄明:“主人,您可真是我見過的資質最高,最勤奮的天才了,短短兩個月,就能從結丹初期,修行到結丹中期,這樣的速度,就連蕭山隱都比不過,不不不,就連休殺劍客都比不過主人你,主人,我真是太崇拜您了!”
秦澄明被這張廣捧得也是心情極其暢快,再加上今天可是報仇雪恨的好日子,秦澄明簡直走路都帶風,滿頭的銀髮飄飄,威風凜凜得直衝黑玉劍客的庭院。
到了黑玉劍客的院門口,秦澄明看着他院內的禁制,直接爆吼一句:“黑玉劍客!你這個兔崽子給你罪漠爺爺滾出來!今天你罪漠爺爺來找你這個乖孫玩玩,還不出來給爺爺我磕幾個響頭?!”
秦澄明這一嗓子,發出的聲音之大,簡直是方圓十里地,誰都能聽清楚,立刻就有很多的人,圍攏了過來。
而秦澄明對面的這座庭院,依舊是陣法全開,沒有一絲動靜。
秦澄明一皺眉,這不對啊,自己突破到結丹中期的事情,誰都不知道,這黑玉劍客沒理由躲得那麼快啊……
秦澄明便轉身看向身後的張廣。
張廣也猜到,這恐怕是出了什麼變數,他立刻向着身邊人開始打聽。
很快,張廣就打聽明白了,原來黑玉劍客,半個月之前就知不知道跑去哪裡了,他已經消失了半個月。
而這段時間,秦澄明不但自己憋在院落中修行,也禁止張廣出去打聽消息,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烏龍的一幕。
秦澄明真是恨得牙根子都癢癢,這黑玉劍客,還真是好運氣,這都能讓他躲過去。
秦澄明恨恨得一跺腳,轉身就走。
他準備去找粉蕊魔女,動用粉蕊魔女身後飛燕幫的能量,找到黑玉劍客。
不過,剛邁出幾步,秦澄明就犯了難,他竟然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粉蕊魔女住在哪。
秦澄明身後有張廣,秦澄明便轉身問道:“張廣,粉蕊魔女住在哪你知不知道?”
“主人,這個我知道,您先向前走,到了地方往左轉一下就可以,就在前面。”張廣心思靈活,他一見秦澄明找不到黑玉劍客有些惱火了,此時便說話很乾脆,生怕秦澄明將怒火燒到他的身上。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到了粉蕊魔女的住處。
秦澄明看着粉蕊魔女門外,負責傳信的女隨從,開口說道:“我罪漠,要見粉蕊魔女。”
這女子還真不愧是粉蕊魔女那妖精的隨從,果然跟粉蕊魔女是一個德行,她溫聲細語,故作嬌態得回答道:“罪漠公子,主人早就有言在先,罪漠公子可以隨意進入庭院中,像是自家人一樣。奴婢這就去稟報主人罪漠公子的到來,主人定然欣喜不已。”
說完,她便進到院中通報了。
秦澄明纔不會當真呢,只是站在門外等待。
只是十秒鐘左右,粉蕊魔女一身絲帶飄揚得走了出來。
她今天的打扮,可真是把妖精兩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穿戴的所有布料加起來,恐怕都沒有秦澄明一個袖子上的布料多。
隨着她每走出一步,她胸前那傲人的資本一步一晃,那驚人的彈性,讓秦澄明都有些嗓子發乾。
而這一幕,更是讓秦澄明聯想起自己初遇黃詩笙時,那亭臺中的旖旎一幕……
而這粉蕊魔女的臀部,只有四五縷的布料,這些布料疊加製成的小裙,勉強能遮住盪漾的春光……
每次她邁步向前,大腿腿根處,都能看得見一抹似有若無的嫣紅之色,腰間的布料隨着行走,被風兒俏皮得吹起一角,更是引人遐想。
偏生,她面上的風情根本就不是風塵盪漾之感,反而是嬌羞無比,好似她自己也嫌棄布料太少,走路都走得有些扭捏起來。
這表達出的意思,就好像她穿成這個樣子,是不得已的一樣,這兩種本來無法融合的媚態,在她身上卻能親密無間得展現出來,讓秦澄明都不由自主得嚥了一口唾沫。
粉蕊魔女走到秦澄明面前,卻是一手輕輕捂住胸口,一手遮住下面被風兒吹動的小裙襬,身體不由自主得向下俯身,凹成一個挺胸卻翹臀的形狀,此時嬌羞道:“罪漠公子,兩月未見,可是想煞奴家呢……”
秦澄明只覺得,如果任由這個死妖精磨人下去,秦澄明遲早會栽在她手裡。
所以秦澄明伸手在儲物袋中一抹,一件男人穿用的大袍子便拎在手中,他手中一動,這玄色大袍子直接揮舞過去,袍子展開把她整個人都矇住了。
這下,除了兩隻腳在外面,其它的什麼都看不到。
這時,秦澄明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回頭一看,身後的張廣滿臉都是失落感,兩隻眼珠子卻還盯着袍子下的粉蕊魔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