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笑:“那請你說出……”話音未落,驟然失色,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穆錦搖搖欲墜,在他沒有問出第三個讓她丟人丟到家肯定答不出的問題來時,她暈了過去!
穆錦這一暈,把蘇苑可給嚇壞了,連忙丟下手裡的企劃書,俯身抱起穆錦,頭也不回地出了會議室,直奔醫院。
把其它幾家的競標者扔在了現場,面面相覷,好奇地問林助理:“這穆氏企業的誰呀?蘇總幹嘛刁難人家?”
林助理自然是清楚穆錦和蘇苑的關係的,要不是他看到送上來競標的投資者裡穆氏企業派出的是穆錦,他也不會直接送給蘇苑表態呀。
他早就算到總裁一定會直接坐鎮,可是穆錦咋直接暈倒了呢?這……這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啊!他也愣住了。
“她是穆錦,穆氏企業千金。”秘書好意提醒那幾個競爭者。
“啊!那不就是蘇總的老婆?哎,那我們哪裡有競爭的資格呀!”
“就是!那蘇氏這次競標肯定是給穆氏,真是的,這種內定的事不通知我們,白忙活一場……”
競爭者們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來是人家夫妻間的私事,既然穆氏參與這個投標,來的人又是蘇總的髮妻,他們這些人,怎麼會有競標成功的可能呢?誰敢跟穆錦爭呀!還不如早早放棄。
蘇苑抱着穆錦,匆匆下樓出了蘇氏總部大樓,來不及去車庫開車,直接攔了一輛出租直奔醫院!
嬌軟的身子無力地躺在他懷裡,蒼白的臉上淡淡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眼斂處微青,有些憔悴,蘇苑心疼地摟得更緊,催促司機:“你快點!”
到了醫院,掛了號,進了病房,應付一系列的檢查,蘇苑擔憂地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穆錦,
她還有昏迷,蘇苑又緊張又心痛,抓住醫生,心急如焚地問:“檢查結果怎麼樣?她怎麼了?怎麼到現在不醒?”
醫生安撫他不要太緊張,“病人應該只是太累了,初步估計至少有超過24小時以上沒有睡眠,而且飲食不好,勞累過度,所以暈倒了,不用擔心,葡萄糖液輸下去,病人很快就會醒,只要好好照料,幾天就能康復。”
居然是累昏倒的?蘇苑眉頭皺成一條線,看着病牀、上一副單薄的軀體,這女人能不能行了?
她需要這麼拼命嗎?她要什麼他不會給她嗎?是爲了那張合約嗎?
蘇苑氣結,恨不得現在將她從牀、上撈起來打一頓,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還比不上孩子們呢!
潔白的房間,微弱的燈光,穆錦幽幽醒來,困難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病房。獨立的病房裡很安靜,只要吊針在微弱地滴嗒滴嗒。
“你醒了?”蘇苑忙從沙發上站起身,關切地去探穆錦的情況。
穆錦沒想到一睜眼看到的人是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在競標時暈過去了,臉不由得漲紅,想她穆錦向來學業優異,還是第一次被提問而答不出來呢?
雖然確實是她不熟悉的領域,可是真丟人啊,居然是因爲他問的問題讓她答不上來緊張得暈過去。
穆錦恨不得把頭低進被子裡去。
蘇苑又愛憐又心痛,嘆聲說:“爲什麼那麼拼命?你是不是搞這個東西搞了很久?”他舉起手中薄薄的紙。
穆錦點頭承認,是,可是即便如此還被你問得額頭冒汗,當衆出醜,你有必要再拿出來羞辱我一次?
“你根本不擅長這個專業,爲什麼要代表穆氏來跟我洽談,你這樣一竅不通的水平,怎麼能拿得回這項競標?這不是開玩笑嗎?”
你就承認是你想念我了,找了個藉口來蘇氏看看我吧,蘇苑默默腦補。
穆錦臉漲得通紅,蘇苑說話的不留情面,直接打擊到她脆弱的自尊。
穆錦豁然擡起頭:“蘇總,是,我是不懂裝懂,行了吧!你不必這樣當衆羞辱我下不了臺吧!”
蘇苑一愣,他哪有羞辱她?
可是看向穆錦時,被她雙眼裡暗含的晶瑩蒙了,她哭什麼?頓時有些手無足措,連忙好言安慰:“我不是這個意思。”
穆錦不領情,皺眉就要下牀,“謝謝蘇總關心,還送我來醫院,我告辭了,我會回去好好弄清楚弄透徹,關於蘇氏網遊這一項目的開發問題,下一次競標,希望蘇氏可以投給我們穆氏。”
她劈手奪過蘇苑手上的企劃書想走,又被蘇苑橫手奪了回來,又將她一把抱在懷裡,安安穩穩地安置在牀、上。
俯身與她對望,濃眉緊皺,有些話語艱難,他與她是不是不在一個頻率?爲什麼他說任何話,她都能來誤會他?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突如其來的低氣壓,壓攝得穆錦有些怔仲。
真的好久沒有這樣仔細地,放大地,直面過蘇苑,穆錦不爭氣地竟然心跳加速!暗罵自己,搞什麼啊,又不是當年的那個癡戀少女了!怎麼一見到他這樣俊臉刺刺地在自己面前,居然還是這樣抵不住美色的臉熱心跳!
“穆錦,你不用這麼辛苦,你這樣勞累幹什麼?如果你只是想這一份合約,我立刻就會簽署給穆氏!”
穆錦別過臉去,耳暈處卻紅得發燙,看在蘇苑眼裡,一陣心跳,血液直衝向後腦,真想就這麼吻上去,他剋制住了自己。
“我不需要這麼走特殊關係。”穆錦很彆扭,他這是在幹什麼?一副宣告表白的姿態。
“你本來就是特珠的!別說一份合約,就算是整個蘇氏,只要你要,我就可以拱手相讓!”蘇苑眸中情感熾烈,好似最燙人的火焰,燙到了穆錦心坎裡。
她無言以對。
蘇苑當即從兜裡掏出金筆,在那份競標案上打算簽字,穆錦阻止:“不要!這樣對其它幾家不公平!”
蘇苑冷笑,嘴角勾出一彎略含深意的弧度,“公平是對普通人的。在你面前,他們拿什麼談公平?”
穆錦無語,蘇苑將那張簽了名的合約放在了她牀頭,心頭掠過一絲異樣,終究是,還是憑關係走後門拿到手的合約呀。
夏家的兒子夏安國從法國學商回來,自從安妮出事以後,夏家就一落千丈,只能找回了這個小時候抱養過的親侄兒,蘇績跟夏家完全不親,夏母夏父面對這個親孫子時時常彆扭。
反正夏安妮已經死了,蘇績的財產也乾脆收了回來。
蘇苑隨即也接到夏家的電話,要求把蘇績的產權書,迴歸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