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已經參觀完小院,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迴廊角落處數着迴廊共有多少個檐角呢,就隱約聽到雨聲中傳來不和諧的人聲,她好奇地循聲而去。
“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這個野種臉皮這麼厚,今年又來了。這是我們家的祖宗,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每年這麼巴巴地趕回來祭祖有什麼企圖?”這個聲音充滿惡意地說。
“哦,對了,是父親打電話叫你回來的吧?你還真是一隻聽話的狗,父親一叫喚,你就跑過來搖着尾巴示好,他讓你往東,你是絕對不會往西的。哈哈,也是,撿回來的野種不聽話點是不會有人餵食的!”
穆錦皺皺眉,這人說話太難聽了,被他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好可憐。悄悄探出頭去,她發現前面的迴廊下站了兩個人,一個不認識,另一個竟然是蘇苑?!
難道蘇苑就是那個人口中的野種?可是他那麼厲害的人,爲什麼不反駁,爲什麼一直一聲不吭?
“說完了嗎?說完我走了。”蘇苑一臉淡漠,“等會父親要過來,你別再跟着我說這些話了,讓父親聽到不好。”
“不好?哪裡不好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就像被蘇苑的話激怒了似的,那個人更加口不擇言、破口大罵,“你就是撿回來的野種,我說錯了嗎?我們蘇家白養了你這條狗這麼多年,不但不幫着我們,還出去搞什麼自立門戶,處處和我們搶生意,豬狗都不如的畜生!”
“我自立門戶是父親同意了的,而且並沒有拿蘇家一分錢。”聽着如此難聽的話,蘇苑依然不爲所動,語氣平靜,“再說,商場上做生意各憑本事,你搞不定的業務而我拿下了,這就是我的能力。”
“狗屁能力!別人還不是看在蘇家的面子上才賞你一碗飯吃。沒有拿蘇家的錢?你這個人都是蘇家的,你的公司也應該屬於蘇家!”
看着那個一臉兇狠貪婪的人,穆錦覺得這世上最無恥的非這人莫屬,竟然就想這麼把別人的公司佔爲己有,太無恥、太卑鄙了!
蘇苑沒有再去搭理他,大步走向自己的院子。穆錦趕緊一溜煙跑了回去坐在廊角,耳邊似乎還回蕩着那人的謾罵聲。
“想什麼呢?”一擡頭,是蘇苑平靜的臉。
穆錦不禁佩服極了,如果不是剛纔自己親耳聽到了那人辱罵他,還真沒覺得他有什麼事。
“剛纔那人是誰?”穆錦忍不住問。
“你都看到啦?”蘇苑也不吃驚,“我義父的兒子。”
“他那樣罵你,你都忍得住?”
“沒什麼,我早就習慣了。從小到大他就這樣子,也沒幾個新鮮的詞。”蘇苑說的風輕雲淡,可是穆錦卻突然心疼了。
她不再說話,只是望着那瓢潑大雨出神,而蘇苑也靜靜站在她身邊,一言不發。
雨幕中,兩人的背影是那麼和諧,好像天地之間,唯有他們二人。
“你說什麼?”穆錦呆呆地問。
“今晚可能要在這裡留宿一晚,雨太大了,山路很滑,爲了安全考慮,還是明早再動身吧。”蘇苑說。
“小寶在醫院,有醫生照顧,我不擔心。可是我家大寶怎麼辦?”穆錦焦急地說。
“你放心,我剛纔已經安排手下去照料大寶了。”
“你那手下可不可靠啊?還有,他認得大寶嗎?認得我家嗎?”穆錦還是不放心。
“他認識大寶也知道你家在哪。他跟了我二十年,既是我的手下又是我的朋友,非常可靠,相信我吧。”蘇苑向她保證。
穆錦這才放下心來。
山上的夜晚特別涼,而且雨聲這麼大,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穆錦有些睡不着。
糟糕,好想上廁所。山上的水可能因爲是山泉的關係,特別甜,穆錦挺喜歡的,喝了好多,所以這會有點憋不住了。
穆錦感覺自己走過了好多回廊,雨點打在她身上,有些冷,可是廁所在哪裡?
她不可能一間間推門去看,這是在別人家,萬一打擾到別人就不好了。可是夜晚太黑,她真的搞不清廁所在哪啊。
咦,前面有一間房子的門是開着的,難道是廁所?穆錦高興地小跑過去。
一跨進去,她就知道自己錯了,藉着閃電的餘光看,這些擺設,明顯是個小客廳。不過,客廳的周圍應該是有廁所的吧?想到這點,她開始沿着客廳的四角找尋廁所。
不過,這裡酒味怎麼這麼濃?打翻過酒瓶嗎?
想什麼就來什麼,剛想是不是打翻過酒瓶,她就踢到了一個瓶子,並且踢出去的瓶子還撞到了別的東西上,聽聲音是另一個酒瓶?
她彎下腰想把酒瓶給撿起來,卻不料她的手突然被什麼抓住了,猛然一扯,她踉蹌地坐到了地上,不由發出一聲驚呼聲。
“嘿嘿,呃,你別叫。”一個聲音打着酒嗝說。
“你是誰?”穆錦害怕地問。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知道你是誰哦,嘿嘿呃。”一邊打着嗝一邊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嘿,這個家裡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呃。”那個聲音繼續說,“你是蘇苑那個野小子今天帶回家的女人,對不對?”
話音剛落,穆錦就感覺到一隻冰涼滑膩的粗糙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腳踝,她不禁又嚇得大叫起來。
“呃,這又下雨又打雷的,你叫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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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越來越清晰,原來這是那人朝自己挪動時,衣物摩擦的聲音。
“蘇苑那野小子從來呃,沒有帶女人回家過,在這裡碰到你呃,那是天意呃。”
穆錦拼命掙扎,那人一隻手捂着她的嘴,另一隻手又去抓她的手,顯然有些力有不逮,只聽他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穆錦就覺得身上一重,就好像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樣,一瞬間她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嘿嘿,動不了了吧?小美人,我們來樂一下吧!”
那聲音極其猥瑣,“一想到你是蘇苑的女人,我就興奮啊。我就是喜歡搶他的東西,不過還沒有搶過他的女人呢。”
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掙扎的穆錦,那個人顯然很得意,把頭也俯了過來,像豬一樣在她臉上拱來拱去,尋找着她的嘴。穆錦差點沒被他身上的酒臭味薰暈過去,隨着他的喘氣聲,酒臭混合着口臭不斷噴在穆錦臉上,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