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章“博格多”王爺
草原的七月是最美的季節,一望無際的綠草似碧波盪漾,風兒輕輕的吹拂,猶如大海的波浪上下微微起伏,令人心曠神怡、目不暇接。放眼望去,許多不知名的野花芬芳爭豔,裝點着草原另一番不同尋常的景象,也預示着一年之中最興旺季節出現在草原上,並敞開它獨特的、寬廣博大的胸懷,擁抱草原上的人們。
在綏遠城西側,空曠的草地上頓時熱鬧起來,一支身穿鮮豔蒙古族服裝的隊伍就要出發,此時,朱日成我們的博格多王爺和他的愛妃寶日格正在和送行的人話別。這邊朱日成和親自送行的穆亞平、魯大虎等話別,那邊寶日格和四王子及夫人話別,氣氛似乎有些壓抑。
即將和丈夫深入外蒙草原,前途未料、風險時刻伴隨。寶日格伏在嫂子的肩上抽泣,嫂子不住的拍打寶日格的後背安慰。而四王子不知怎樣安慰妹妹,站在一旁無語。送行得其他蒙古官員,則站在四王子身後也保持沉默。
這廂穆亞平說:“兄弟,該說的我已經交代清楚,你一定牢記在心中,進入外蒙草原會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你要保持聯絡,尤其是遇到重大事情不可擅自做主。”朱日成點點頭說:“司令!你放心吧我會牢記你的叮囑,保證完成任務!”
穆亞平接着把擔任貼身侍衛的原特種兵副隊長趙猛叫過來,一身蒙古服裝的趙猛迅速跑過來敬禮報告說:“穆司令,有何吩咐?”穆亞平說:“趙隊長,博格多王爺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記住你們是王爺的貼身侍衛,絕對不能讓王爺出現一絲閃失。”趙猛挺胸保證說:“穆司令你放心吧!只要我趙猛活着,決不讓王爺丟一根汗毛。”
魯大虎說:“朱日成,廖輝親自率領一個騎兵營,護送你們到邊境線,日後他要派一支騎兵團駐紮在邊境地帶的準索倫地區。記住除非有特殊情況,需要騎兵團相助方可發報求援,一般情況下騎兵團不會進入外蒙作戰。”朱日成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最後穆亞平示意出發,朱日成和夫人寶日格上了一輛四匹馬駕馭的帶蓬馬車,丫鬟及管家之類的人員分別上了後面的馬車,三十名由特種兵組成的內衛分列兩旁。前面是有魯大虎挑選訓練三年之久的騎兵組成衛戍部隊,四王子特意挑選了100名蒙古士兵加入行列,並使衛戍部隊的人員達到400人,最後面是廖輝率領騎兵營在後面壓陣。
朱日成和寶日格在馬車上頻頻揮手,隊伍開始啓程。朱日成和寶日格的兒子已經三歲,小傢伙坐在後面的車上,奶聲奶氣的和大舅、大舅媽說再見。伴隨人嘶馬叫,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上路,朱日成和寶日格回頭張望,一直到看不見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爲了讓朱日成順利進入外蒙草原站穩腳跟,隊伍裡出現了三十多輛馬車,馬車上全部拉着內地的稀少貨物。其中包括南方的茶葉、絲綢,先進的紡織品,其中還有兵工廠生產的先進步槍等。
“我的王爺大人,你現在正式成爲王爺了,你準備娶幾位王妃呀!是不是現在就蠢蠢欲動了!”寶日格在旁邊譏諷說。“夫人你想哪兒去了,我哪敢有那份心思!”朱日成有些心虛說。寶日格撇撇嘴說:“阿哥和我說了,聯姻是我們站穩腳跟的條件之一,現在我也想通了,無論你娶多少個王妃,她們來了必須由我管理,否則我讓你好看!”
朱日成聽到夫人的話心中竊喜,他以爲夫人在這個問題上要費一番周折,沒有想到夫人非常通情達理。走之前穆亞平交代進入外蒙後必須聯姻,此舉是和外蒙貴族融合的唯一選擇。朱日成祥裝鬱悶說:“夫人,聯姻是無奈之舉,完全不是我的本意,夫人如此深明大義,今後內務完全由夫人說了算,本王爺今天就向你發誓,如果我慢待了夫人,讓長生天來懲罰我。”
寶日格輕輕推了丈夫一把說:“你就偷着樂去吧!穆司令把這個美差給了你,你不知怎麼得意那。我告訴你不要被女人衝昏了頭腦,忘記你的使命,我可是要監督你的。”“夫人你放心,我一刻不會忘記穆司令的囑託。”
“趙隊長,瞧你老大不小了,可否娶親?”寶日格看見騎在馬上跟在身旁的趙猛打趣說。“回夫人話屬下仍然是光棍一條。”趙猛如實回答。“你三十好幾了怎麼沒有娶妻?”寶日格饒有情趣詢問。“連年征戰我不想拖累人家!赤條條一個了無牽掛,一個人習慣了。”趙猛對婚姻似乎不太在意。
寶日格試探問:“趙隊長,你們漢人不是說孝道有三無後爲大嗎?如果你有意我我給你找一個蒙古女子如何?”趙猛一時語塞:“這個·····。”他把眼光投向朱日成。“你瞅王爺幹什麼,以後內務歸我管,他無權干涉。”朱日成馬上討好說:“對!以後家務事全憑夫人做主。”“全憑夫人做主!”趙猛面露喜色雙腿一夾戰馬向前竄去。
朱日成望着趙猛的身影若有所思說:“夫人你想得很周到,我們在外蒙草原紮根,必須軍心穩定,今後年齡大的人一定要解決他們的婚姻問題,夫人那就拜託你了!”“是不是爲自己鋪墊,也想早日納妃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寶日格嘲笑說。“瞧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難倒你對我沒有信心?”朱日成急忙分辨。看到朱日成狼狽的樣子,寶日格開心的笑了。
大隊人馬向着西北方向迤邐前行,他們行進的速度不快,不久黃昏來臨。朱日成宣佈停止前進宿營,既然是衣錦還鄉必須有遊山玩水的樣子。很快解放的馬兒被拌上馬腳,三五成羣撒着歡兒吃草去了,士兵們開始搭建宿營帳篷和蒙古包,晚霞映照,白色的蒙古包和灰色的帳篷交相輝映,在綠色的草原上形成一到美麗的風景線。
篝火旁朱日成拿着烤羊腿遞給身旁的廖輝說:“廖副軍長,早就聽穆司令說過你,可是一直無緣相見,那年西征銀川我沒有和司令成行,非常遺憾。今日相見也是你我的緣分,日後我們恐怕沒有機會見面了。廖副軍長親自送行,兄弟我深表慚愧,咱哥倆這一路上要好好的痛飲幾番。”
廖輝說:“朱老弟,你在司令身邊多年,早就聽說過你,遺憾的是一直沒有機會相見。老弟不滿你說你長期親自聆聽司令的教誨,爲兄的羨慕不已。這次司令把如此重大的任務交給你,可見司令對你是多麼器重。我無權知道你到外蒙幹什麼去,但是我猜想穆司令親自爲你送行,一定是天大的機密,我祝願兄弟馬到成功、一路順風,來喝酒!”
朱日成喝了一口酒,吞嚥了一口羊肉說:“廖兄,難得你如此坦誠,你我都是穆司令的心腹,唯穆司令馬首是瞻不在話下。我朱日成是在穆司令的呵護下有了今天,今生今世我跟定了穆司令,海枯石爛不變心。”“對!我們有幸成爲穆司令的屬下,是上天的造化。從今以後我們就是鐵桿兄弟,來幹了這腕酒,爲了我們宏圖大業早日實現!”
一個溫馨快樂的夜晚,篝火熊熊燃燒,篝火旁“蒙古漢子們”大口喝酒,彰顯一股豪氣。寶日格按耐不住高興,忍不住唱了起來:“美麗的草原我的家,風吹綠草遍地花······。牧羊姑娘放聲唱,愉快的歌聲滿天涯······。”優美的旋律蕩激心扉,小夥子們開始翩翩起舞。
午夜時分,人們進入夢鄉,大概不少人正在做着香甜的夢。朱日成和寶日格在蒙古包裡睡得正香,突然外面傳來馬兒灰灰的叫聲,朱日成被驚醒,寶日格也醒過來,她隨手抱起兒子驚慌說:“怎麼回事?難倒遇到馬匪了?”“不可能!馬匪絕對不會有如此膽量,”朱日成肯定說。
這時衛隊長趙猛走進來說:“王爺,我們遇到狼羣了,大概有幾百頭。”寶日格驚慌說:“狼羣可不好對付,它們生性兇殘,可千萬小心。”朱日成聞聽笑說:“狼羣和小日本比怎麼樣,我沒有見過狼羣,趙隊長今天晚上我們大開殺戒過過癮。”
很快朱日成穿戴整齊走出蒙古包,驚慌的馬匹還在躁動不安、噦噦鳴叫。只見狂野周圍出現無數個明亮的眼睛,朱日成從一名士兵手裡拿過步槍。這功夫曠野上不時發出狼嚎聲,一名蒙古漢子驚慌說:“王爺!這是狼羣在呼喊同伴。”好哇!咱們今天就上演一番大戰狼羣,這麼好的機會很難碰到。”
黑影裡只見廖輝提着步槍出現在面前興奮說:“朱老弟,這麼多狼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怎麼樣咱們就把狼羣當做小日本射殺過過癮如何?”朱日成表示英雄所見略同,他操起步槍當仁不讓率先開了一槍,只聽遠處傳來一聲嚎叫,數個亮點開始亂竄。“朱兄的槍法不懶呀!”廖輝說着也開了一槍,只聽對面也傳來一聲嚎叫,趙猛是連續開了兩槍,對面傳來兩聲嚎叫。
接着廖輝命令全體自由射擊,頓時密集的槍聲響起,遠處狼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朱日成說:“廖兄,你我和趙隊長比可差得遠了,算了我們還是罷手吧!”說完把步槍遞給那名戰士。廖輝又開了兩槍說:“現在狼羣都跑動起來,恐怕越跑越遠了,我以爲狼羣能發動進攻那!”
朱日成笑說:“一槍撂倒一個,而且擊中頭部,基本上當場就死亡了。你以爲狼是傻瓜呀!我聽說狼羣裡有狼狽,是狼羣裡的軍師,如此精準恐怖的射擊,狼羣也招架不住。
果不其然,隨着槍聲逐漸稀疏,亮點越來越遠。趙猛舉着望遠鏡查看說:“狼羣以經跑遠了,但是他們沒有離開,咱們是否出擊一下。”朱日成說:“算了,讓士兵們換班睡覺、警戒,我想狼羣不會攻擊了,他們比小鬼子聰明。”
天亮後,士兵們四外查找,居然發現100多頭狼被擊斃,大部分是頭部中彈,爲數不多身上中彈的狼,大概是被流彈集中,有的還沒有死亡,清晨又傳來零星的槍聲,那是士兵們對沒有死透的狼補槍,解決他們的痛苦。
不一會兒,死狼被紛紛拖了回來,朱日成吩咐把狼皮都剝下來。廖輝說:“這一路上我們有狼肉吃了,聽說狼肉很香的。”朱日成說:“廖兄,回去後帶幾張狼皮,做一件狼皮大衣,也算你此行的收穫吧!”;廖輝說:“你這個建議很好,我要多帶些狼皮,給穆司令和軍座一人做一件狼皮大衣,也讓他們高興高興。”
隊伍繼續出發,幾日以後他們到達中蒙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