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章掃蕩烏蒙山
凌晨,佟耀祖被參謀長推醒:“團長!引蛇出洞計劃成功,昨天半夜保安隊士兵通過密道進入郝宅。天亮後我們發現保安隊士兵失蹤,結果發現密道。我們順着密道進入郝宅,結果在郝宅的假山裡發現通往鎮外的密道,判斷郝孟德逃跑了!”
“那些保安隊的頭目怎麼樣?”佟耀祖問。“目前爲止依然被羈押,是不是立即提審!”參謀長欣喜說。“這些小蝦米還用提審嗎?郝孟德已經告訴我們他就是匪首,確切將他就是佛爺,現在一切都簡單了,我們的目標是山上的盤龍寨!”
“報告!我們順着地道追蹤,在鎮外西北方向大約2公里處鑽出地面,確定郝孟德率部逃亡盤龍寨無疑。”一名屬下前來急報。“媽的,讓土匪見識一下什麼是現代戰爭。命令邵陽機場留守部隊隨時待命,命令轟炸機羣進入作戰準備,全體集合目標盤龍寨!”
郝孟德率領屬下及保安隊士兵到達盤龍寨天已經大亮,雖然保安隊各大小頭目沒有被救出來,可是士兵們被救出來,讓他有了些許欣慰。進入盤龍寨郝孟德立即召集四大金剛開會,其實保安隊很多底層士兵都不知道郝孟德的真實身份,即便如此老穴盤龍寨及另外五大山、寨子也不知道郝孟德的真實身份,他的真實身份除了幾名心腹、保安隊隊長、山寨的四大金剛以外幾乎無人知曉,可見郝孟德隱藏的多麼深。
四大金剛聽說官軍要攻打山寨,立即羣情激憤。不久大小嘍囉齊聚聚義廳,當四大金剛爲首的一位彪悍大漢宣佈郝孟德就是佛爺時,所有頭目全部跪在地上俯首稱臣。郝孟德望着忠勇的屬下,手裡捋着山羊鬍子,一絲忐忑化作烏有。
自己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烏蒙山主峰大小山頭6寨,有5千之衆,他們都忠心耿耿跟隨自己,他有決心讓官軍無功而返,最後和官軍談判。他相信歷朝歷代官府沒有做到,現在仍然做不到。尤其是烏蒙山6寨所處的險要地區,只有盤龍寨一條上山的路徑,其他都是懸崖絕壁,官軍想上山簡直比登天還難。郝孟德似乎充滿信心,他要和官軍一決高低。
目前盤龍寨有日式迫擊炮20門,重機槍4挺,輕機槍50挺,步槍三千餘枝。關鍵是山上的糧食存儲了夠五千人食用兩年的糧食,而盤龍洞裡有水源。此時,郝孟德意氣風發說:“我擔心的這一天提前來到了,弟兄們!官府不讓我們生存我們只有反抗,我們是爲了生存而戰鬥,我相信你們都是忠勇的鬥士!”“追隨佛爺,視死如歸!”衆頭目跪在地上大聲喊叫。
“只要我們守住盤龍寨,官軍就會無功而返,最後官府務必和我們談判。只要我們度過眼前的危機,我保證今後大家仍然能過好日子······。”郝孟德一番教化,激起了衆匪的血腥。他們相信佛爺肯定能化險爲夷,因爲佛爺在他們心目中如同神的化身。
山腳下,樹木稠迷、地形複雜,一條通往山上的山路曲曲折折,地形非常複雜。此時一名情報官員道:“長官,盤龍寨自古就十分險峻,當年福安康就戰死在這裡。據說當年山上居住的是苗人。現在山上的苗人已經不多,估計絕大多數都是郝孟德接納的外來土匪,我們分析山上的人都是死硬分子,若發動進攻代價不小。”
佟耀祖觀察山上的情況道:“我不會盲目進攻。命令轟炸機羣全部出動,對盤龍寨山口、通道、山寨反覆轟炸,轟炸結束後投擲煙霧彈。命令邵陽機場的留守部隊出擊,轟炸結束後,在山上實施空降作戰。”溥芸親自發報,命令伴隨電波飛向邵陽機場。
大約一個小時後,東南方向傳來轟鳴聲,不一會兒天上出現10架轟炸機的雄姿。佟耀祖拿起話筒喊道:“猛禽!猛禽,聽到請回答,我是地面指揮員佟耀祖!”少頃,話筒內傳來聲音:“猛虎!猛虎!我是空中指揮員W少校,我看到你們了請指示!”接着佟耀祖把話筒交給參謀長,參謀長開始報座標、方位及所要轟炸的目標。
幾分鐘後轟炸機開始盤旋降低高度,由於不用擔心地面攻擊,轟炸機十分從容尋找目標,頓時下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空軍指揮員下達了攻擊命令,這恐怕是世界歷史上對付土匪所採取的第一次空中打擊,其效果馬上就會立竿見影。
土匪們熱情很高,他們隱蔽在各自有利的位置靜靜等待,可是等了半天山下沒有任何動靜。土匪疑惑不明白官軍在山下要幹什麼,爲何還不發動進攻。此時,郝孟德在盤龍洞內坐鎮指揮,鼓舞士氣。“老爺,官軍在山腳下一個時辰了,一直沒有動靜!”白臉管家走進同樣迷惑說。
“哈哈!很好解釋,官軍面對險峻的地形也打怵了,估計他們正在商量對策,告訴弟兄們不要慌,這些官軍雖然戰力強悍,他們也是凡夫俗子,子彈打在身上也會玩完。”說話間,天上傳來轟鳴聲,一名屬下驚慌失措跑進來道:“老爺,不好了!天上出現十幾架飛機。”
“老爺!他們號稱天兵天將,莫非他們從天上來!”白臉管家大驚。“不用害怕,我已經吩咐老三老四,帶領弟兄埋伏在各處,他們只要在天上出現就是活靶子,我倒要看看這些天兵天將如何落在我的烏蒙山上,烏蒙山是我們的寶地,是官軍的墳墓。”
土匪們在各自位置上舉槍瞄向天空,他們在等待天上出現天兵天降。“他媽的,一會兒天兵天將出現,都給我瞄準了打,我讓他們落到地上就是一堆死肉。”盤龍寨老大,號稱第一金剛的壯漢聲嘶力竭嚎叫,下面幾個小嘍囉跟着吆喝,似乎有點衆志成城的味道。
然而他們等來的不是什麼天兵天將,而是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恰好一枚炸彈衝着老大所處的位置降落下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炸彈,正在不知所向之時,炸彈距離老大大約20米的位置爆炸,爆炸的氣浪把這名壯漢和周圍幾十名土匪,炸的拋向天空四分五裂。
接着猛烈的爆炸生此起彼伏,土匪傻了,他們那裡見過這種陣勢,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一哄而起。他們不知道怎樣躲避炸彈,而是爬起來不停地奔跑,完全成爲一羣烏合之衆,眨眼之間土匪就崩潰了。
山寨口的險要地段,有幾座石頭砌築的堡壘。盤龍山老二指揮大約200名土匪躲在堡壘裡嚴陣以待。石頭堡壘根本抵擋不住恐怖的高爆炸彈。伴隨準確的投彈,盤龍山老二和堡壘裡的衆匪,全部葬身在裡面。
這種打擊太恐怖了,土匪別說堅守陣地,魂魄早已經飛出體外,他們簡直嚇傻了。經過20分鐘投彈,兩架飛機開始投擲煙霧彈,其他飛機展開縱深轟炸,目標開始對準山寨等土匪設施。這功夫天上又飛來幾十架飛機,副團長率領留守的空降兵到達上空。
佟耀祖迅速和副團長取得聯繫,命令他們轟炸結束煙霧起來後,立即展開空降作戰。這時,通往山寨的山路被煙霧籠罩,佟耀祖命令出擊。隨着命令下達,士兵們迅速向山上衝去。很快士兵們矯健的身影被煙霧吞噬。
郝孟德聽到外面傳來猛烈的爆炸聲,冷汗頓時冒了出來。“老爺,外面炸成一團,弟兄們全亂了,”白臉管家從洞口跑過來驚慌失措稟報。此時,郝孟德想淡定也淡定不了,沒等他清醒過來,洞口涌進來大批土匪。
“老大被炸死了!”有人絕望喊叫,郝孟德聞聽痛苦的閉上眼睛。接着涌進洞口的土匪又通報,二當家也被悶在堡壘內生死不明。局勢已經失控,郝孟德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錦囊裡有個小本子。
這個小本子是他的寶貝,裡面記載了他的兩個兒子和女兒的信息。幾年前他就把兒女打發到外地,並且隱姓埋名。郝孟德知道做土匪總有一天會遭到厄運,因此爲了保全兒女的安危,便把他們送到外地。兒女的信息只有他自己和白臉管家知道。
郝孟德把錦囊裡的小本子點燃,然後對白臉管家道:“孩子們都隱姓埋名,但願他們都有好結局,你忠心耿耿,我知道你會把這東西爛在肚子裡!”白臉管家眼裡沁滿淚水道:“老爺!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跑吧!”
“跑,能跑得出去嗎?我年事已高,你跑吧從此隱姓埋名,我的孩子們交給你了!”郝孟德臉色灰白道。白臉管家道:“老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會離開你!······。”最後時刻,郝孟德引爆了炸藥,炸塌了盤龍洞,有幾百名土匪和他一起殉葬。
羣龍無首,伴隨空降部隊衝上山頭,伴隨從天上空降而下的士兵勇猛衝擊,伴隨轟炸機的猛烈打擊接下來的戰鬥不用描述。一個上午土匪被消滅殆盡。大約有2千多名土匪被炸死、被擊斃,有2千多名土匪被抓獲,湘西隱藏的勢力最大一股土匪宣告被剷除。
幾天以後,佟耀祖接到命令前往貴州、廣西繼續剿匪。而那名蔚少校和溥芸也完成了任務迴轉北平。機場上佟耀祖和屬下爲二人送行。臨別之時,佟耀祖面對溥芸彼此都有些難受,暫短的相處彼此都有好感。
“溥參謀!但願我們還能見面!”佟耀祖心情複雜的伸出手。溥芸突然眼裡沁滿了淚水,一股依依惜別之情表露無遺。溥芸沒有握手,而是轉身登上飛機。佟耀祖沒有想到,年底他們在北平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