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墨如聽得腳步越來越近,心頭咚咚跳個不停,額頭上冷汗涔涔滑落,如果誰若告訴他這個世界有神靈,那麼他定會罵死他。自己究竟要做多少孽,纔會受這麼多的痛?
皇帝找遍了箱櫃都沒有找到,然後看着帳幔發呆,最後笑了笑,越笑聲音越大,挨個撩起來看。
當他看到明囧囧的帳幔後面,雲鬢鬆疊,清眸迷濛,櫻脣誘人的展墨如的時候一下子呆在那裡,雖然美麗,可是一眼看出來是個相公,果然還是萬貴妃深知朕意,皇帝想着不禁點頭。
展墨如擡眼看着眼前目光囧邪的皇帝,本來英俊的臉因爲沉迷酒色而微微浮腫,是身材高大,沒有發福,看起來很年輕。
“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皇帝在展墨如跟前蹲下來。
展墨如冷眼看着他,怒目而視,整張臉都寫明兩個字: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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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了笑,“別生氣,朕――會好好疼愛你的!”說着伸手將展墨如抱起來,“你怎麼不能動呢?萬貴妃這次倒是稀奇,送給朕一個不能說話不能動的人偶!不錯,是個上等的人偶,朕喜歡!”皇帝說着竟然將展墨如抱着放到他的龍牀上去。
“哎呀,想必你這樣的身體也經不起鞭子,還是先把你養一養。”皇帝說着便仔細地審視着展墨如,卻覺得越看越好看,看了半晌覺得不能說話不能動太掃興。
“冬陽,你去問問萬貴妃,怎麼才能讓他說話會動!”皇帝喊道。
“皇上,這裡有解藥,但是娘娘說這小子會點武功,要是全解了對皇上有威脅,又說這小子身體好得很,皇上可以盡情地玩。若是玩夠了,殺了煮了還是送給大將軍都行!”冬陽笑着回道。
“解藥拿來!”皇帝伸手,也沒有心思去探究爲什麼送給大將軍。
“小的這就去拿!”冬陽說着便趕緊跑去拿解藥。
皇帝回頭看着展墨如,“你肯定是萬貴妃的仇人,是不是?否則這麼好看的人,她會捨得給朕?”皇帝哼了一聲,擡手捏住展墨如的下巴看他瞪眼剜着自己,不禁哈哈大笑。
低頭看見展墨如胸前滲出絲絲血跡,不禁疑惑,雙手立刻用力扯落展墨如的衣服,露出流血不止的傷口,傷口表面已經潰爛,層層金創藥黏在上面,讓傷口更加血肉模糊。
看得皇帝竟然心頭難受,倍覺惻然,一時間竟把自己當作了那溫柔款款的情人,讓人送了熱水,白紗,最好的金創藥等物件過來。
但是他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拿鞭子就是摸女人,弄了半天把展墨如弄得傷口更厲害,血流不止。
冷汗如雨,展墨如卻死死咬住牙關,冷眼盯着那個皇帝,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快傳御醫,對了,秘密叫洛大夫來,他醫術最好!”皇帝大聲喊着。
展墨如終於一頭栽倒昏了過去。
寢宮裡,銅枝高燭,紅淚長傾,灑在白衣俊顏的洛華衣身上,讓皇帝覺得他更加俊美無匹。
“皇上,他的傷勢很重,需要仔細調養,不如臣帶他去外面療傷,免得在這裡耽誤了皇上。”聲音微微有點沙啞,是洛華衣。
“洛太醫,朕――不想累壞了你!”皇帝笑着,伸手摸向洛華衣的手。
洛華衣不着痕跡地躲開,“那皇上還是自己掌握分寸,他經不起劇烈折騰!”
“華衣,今日留下來陪朕好不好?”皇帝的聲音有點諂媚,笑聲裡似乎帶了其他的意味。
“皇上,小民今日未曾帶琴?”洛華衣淡淡道。
“沒關係,朕喜歡吹簫!”皇帝嬉笑着。
洛華衣眉頭猛得一挑,哼了一聲,“小民不擅長!”
皇上哈哈笑着又道,“華衣,你什麼時候才肯伺候朕?”
“皇上後宮何止三千,小民粗鄙無理,不合適侍奉君王!若是皇上身體微恙或者想下棋聽曲,小民自然奉陪!”洛華衣聲音清冷。
“華衣,那你也不用總是偷偷摸摸的,以後光明正大來宮裡,誰要是敢胡說八道,朕斬了他們的舌頭!”皇帝黑眸閃亮,盯着洛華衣的眼睛,嚥了口唾沫。
“皇上難道不知道人言可畏麼?我洛華衣還想清清白白地做人!”洛華衣說着扭頭看了一眼昏睡的展墨如。
皇帝輕輕笑了笑,“怎麼,華衣對朕新的寵物感興趣?”說着擡手握住洛華衣的手。
洛華衣用力,手卻被牢牢地握住,只得運內力震開他,“皇上又何必總是如此着急!他受了重傷,不能輕易動,否則傷口止不住必死無疑。”
洛華衣微微退開一點,硬生生別開眼去,不再看那張被燭光照得明囧囧人的臉。
皇帝衝他笑了笑,慢慢地將牀幔挑下來,擋住洛華衣的視線,“朕聽侍衛說有人去大牢刺殺燕大將軍,還被打得重傷。”皇帝盯着洛華衣一字一字慢慢說道。
“皇上,小民消息閉塞,沒有聽過。”洛華衣說着微微後退了一步。
“朕怎麼聽說是華衣呢?”皇帝說着伸手搭在洛華衣的手腕上,笑得曖昧。
洛華衣依然將他的手甩開,“皇上讓人不要道聽途說,難道自己做不到麼?外間關於皇上的傳說小民可是聽了很多呢!”洛華衣脣角微勾,雙眸冷冽。
“對,對,不能道聽途說,朕是什麼人,華衣最清楚了,彬彬有禮,溫雅守信,是吧!”說着挑開幔帳目光落在展墨如那張因爲失血略微蒼白,卻使得他更加純真動人的臉上,停住了話頭。
“華衣,他沒事了吧!”皇帝微微有點關切。
“傷得很重,差不多要死了!”洛華衣看着皇帝的手探過去摸在展墨如的臉上,身體晃了晃,事情越來越無法掌控,現在才覺得有心無力,錯得太多。
皇帝溫熱的大手摸在展墨如的臉頰上,觸感柔滑溫膩,如同帶了磁力一樣讓自己幾乎無法罷手,看着看着,又覺得有點面熟,笑了笑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
展墨如幽幽轉醒,只覺的一隻手溫柔地撫摸着自己,像極了二哥寬厚的手掌,迷迷糊糊叫了聲,“二哥!”
皇帝一愣,卻笑了笑,站起身,將帳幔放下,走到洛華衣跟前。
看他臉色蒼白,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關切道,“呀,華衣,你怎麼啦?不是病了吧!”說着擡手去摸洛華衣的額頭。
洛華衣卻猛得往後退。
正在牀幔裡的展墨如聽得皇帝叫華衣,猛得坐起來,將幔帳掀開,死死地盯着皇帝搭在洛華衣肩頭上的手。
“好了,華衣,你也累了,先退下吧,朕要安寢了!”皇帝看展墨如醒過來,便讓人秘密送洛華衣出宮。
洛華衣擡眼對上展墨如傷痛的雙眼,攢緊了拳頭,又鬆開,手微微擡起,最後只能狠心轉過身去跪安,一步步走出去,纖眉緊鎖,胸口翻涌着濃濃地痛意,一陣劇痛卻只能強忍着壓下去,擦了擦嘴角加快步子離開。
“小美人,你醒了,別害臊!”皇帝伸手摸着展墨如的臉,“是第一次吧!別怕,朕會很疼你的!”
展墨如已經服了解藥,身體慢慢地恢復,除了胸口的劇痛,微薄的內力也慢慢地凝聚起來,雙眼冷冷地盯着笑得自以爲是的皇帝,心口卻掛着那個走出去的背影。
皇帝開始慢慢地脫自己的衣服,最後脫得渾身□露出精壯的身體,蜜色的肌膚在紗燈裡泛着光,刺痛了展墨如的眼。
方纔自己暈過去了,定然是華衣來給自己包的傷口,他們,他們――
心頭糾結的東西怎麼都理不順,化成一口血急急地噴了出來,想着那些只恨不得自己死了纔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在乎,自己不是那個狗屁公子泓,沒有那麼聰明絕頂計謀算計,自己就是展墨如傻傻地癡癡地愛着洛華衣的展墨如,華衣一定是不願意的,他一定是被皇帝用什麼卑鄙的手段逼迫的,展墨如想着,雙眸冷冷地盯着皇帝,目光前所未有的yin沉。
皇帝看着他爽朗地笑出聲,又盯着他胸前看了半晌,嘆了口氣,“快休息吧,別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你死了朕也不會給你造貞節牌坊!”
我要殺了你!
展墨如憤怒地雙眸傳遞的是這樣的訊息,心頭猛得一股火熊熊地燃燒,就只剩下要殺了這個折磨他的華衣的人的念頭。
殺了他!
殺了他!
這個唯一的念頭在心頭滾來滾去。
“你還真是溫柔的時候像孩子,憤怒的時候像頭小豹子!不過――也是隻可愛的小母豹子!”皇帝似乎要逗弄他一般嬉笑,對上他憤怒得幾乎燃燒的黑亮雙眸,如夜空深邃的星空最燦爛的星子一樣,心頭微微一動,竟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笑了笑,“你若是如此,我會很感興趣!若是想好好的就不要怕,讓朕抱着你睡!”皇帝說着便將展墨如抱在懷裡,躺下去。
展墨如本來做好了拼命的準備,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一反常態,既不猥瑣又不強硬,非常溫和地對自己說話,心思微轉便一動不動,假裝身體不靈便,任憑皇帝將他摟在懷裡。
耳邊傳來均勻平穩的呼吸聲,漸漸地卻感覺一陣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底,敏感的地方被溫熱的氣息包圍但卻是自己非常厭惡痛恨的人,只恨不得立時殺了他,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忍耐,慢慢地閉上眼舉裝睡覺。
感覺到溫熱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脖頸臉頰上,強忍着裝睡,忽然感覺皇帝溫熱的脣貼在自己臉頰靠近耳朵的地方,心頭一陣羞怒,雙手緊緊地在身側握緊,思量着用什麼能殺了他。
“廢!”皇帝低低罵了一聲,然後在展墨如身邊躺下去,展墨如便覺得皇帝那瘁硬地抵住自己的跨步,倍覺羞憤,被這樣□猥瑣的人猥褻自己真是比掉進了臭糞坑裡還難受!
手微微一動,慢慢地凝結內力,想最好能殺了這個狗皇帝。
感覺皇帝抵住自己那處的東西動了動,在那處徘徊了幾下,又罵了聲,“廢!”然後起身喊人,過了一會守夜的宮女小碎步跑過來,皇帝拉住她的頭髮便將自己的那東西猛得塞進她的嘴裡,太猛又太用力,宮婢的眼淚洶涌奔流。
展墨如睜開眼看他全神貫注地享受模樣,咬緊牙,偷偷拔下頭髮上的簪子猛得朝他的脖頸插去,恰好那婢女看見嚇得身體一軟往下滑,咬得皇帝一痛猛得擡手要扇她卻感覺後面一陣風襲來,頭微微一閃,抽身回頭手快速地抓住展墨如的手腕,猛得用力,展墨如痛得咬破脣,簪子便跌碎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宮女嚇傻了一樣,呆呆坐在那裡。
過了一會,忙伏地叩首,“皇上饒命,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皇帝冷哼了一聲,“冬陽,拖出去。”然後便拂下帳幔將自己和展墨如擋在裡面。
方纔太過用力,傷口又開始流血,展墨如看着皇帝目露兇光,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殺他,應該將簪子插進自己的喉嚨纔對,這樣免得被他□。
微微地闔上眸,宮女淒厲地喊聲遠遠傳來,展墨如又猛得睜開眼,死死地盯着皇帝。
皇帝看了一眼躲在大牀一角的展墨如,又看他胸口滲出的猩紅血液溼透了繃帶,順着玉白色的身體蜿蜒而流,這一刻竟然讓他囧囧高漲,幾乎難以遏制地想將他吊起來狠狠地享受個夠,卻又嘆了口氣,忍了下去。
牀頂很高,皇帝身材高大,可是依然能輕鬆地站起來,睥睨着微微發抖地展墨如,笑了笑,“我還以爲你不怕呢,朕這一生,你是第一個敢行刺的!”皇帝慢慢地走到展墨如身邊蹲下,伸出手指沾了沾他胸前的血,然後將手指放在嘴裡□,“你在逼我上你麼?這麼迫不及待?”皇帝說着手指頂着傷口用力地戳進去,嘴角噙着一絲殘忍的笑意。
展墨如終於忍不住像受傷的小獸一樣發出悶鈍的哀嚎,咬住的牙關鮮紅流下,雙眸緊緊地閉起臉皺成一團。皇帝用手指頂着繃帶在他的傷口裡轉了一圈,“你是萬貴妃派來的?”
“是!”展墨如想笑表示自己並不害怕,一張口嘴裡卻血流不斷。
皇帝憐惜地看着他,“不管你是誰的人,可都不能對朕這麼無禮!這是對你的懲罰!”笑了笑,將指頭放在口中吮了吮,“你騙不了朕!朕不會上你的當,萬貴妃纔沒那麼笨,沒那麼儍,就算她恨我想我死也不是這麼樣的辦法,你都看見了,她是想累死我,不斷給我送美人來,當然我也很喜歡!”皇帝說着吻上展墨如額頭上流下的汗珠,順着鼻樑慢慢地吻,最後猛地噙住他的脣舌。
展墨如只覺一陣作嘔,皇帝的舌帶着橫掃的力量,攪弄着他的舌頭,在他的口中橫衝直撞,一陣陣頂上喉嚨深處讓他反胃得想吐,拼命地咬,卻覺得脖頸一陣勒斷地疼,皇帝掐住他纖柔的脖頸,強迫他長大了嘴,用力地吮吻他的脣舌,攫取那美好芳澤,等到將他口中,肺中的氧氣都被吸盡,玉白的臉憋得通紅才放開他。
一陣猛烈地咳嗽,驚天動地,傷口的血汩汩流出來。
“你――狗皇帝!”展墨如擡手擦了擦脣邊的血跡,惡狠狠地瞪着他,雙眸噴火恨不得撕碎他。
皇帝冷冷笑笑,濃黑的眉毛高高挑起,用力地捏住展墨如的脖頸,“你到底是誰?說!”
展墨如像看最骯髒的垃圾一樣盯着他,那樣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皇帝的眼。冷笑了一聲,皇帝猛得將展墨如抵在牆上,將他的雙手拉高壓在頭上,展墨如想擡腿,卻被皇帝的拳頭猛得擊在大腿根處,一陣骨頭裂開的感覺傳來,幾乎站不住,只靠皇帝壓制的力量靠在牆上。
幾下便扯掉他身上僅存的衣物,“你以爲我會不捨得傷害你嗎?你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皇帝冷冷地看着他,自己做得好不好不用別人來評判。
展墨如倔強地咬緊牙,一聲都不肯發出來,“看來你喜歡這樣,所以不喜歡求饒,好!朕成全你!”
皇帝撿起展墨如的衣服直接縛住他的雙手將他吊在高於頭頂的帳幔橫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咬了咬他的脣,卻被展墨如猛得咬破,貼着被咬破的脣感覺口中腥澀的味道,猛得扣住展墨如的後頸,將帶血的唾沫哺進他的嘴裡,舌頭用力送進喉嚨深處,手在他的下頜底下用力一捏強迫他吞了下去。
一陣劇烈地咳嗽,卻什麼都咳不出來,雙腳不能着地,所有的重量都靠纖細的手腕支撐,大腿還是麻麻的幾乎沒有感覺,展墨如伸出舌尖舔着被自己咬破的脣,想咬舌自盡,可是似乎太痛,而且狗皇帝還沒死,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人要見。
“朕現在睡覺,如果你想挑釁儘管開口!”皇帝突然露出一個戲謔的表情,看着展墨如一副恨極的表情,心情格外舒暢,“你這麼桀驁不馴,朕就好好的馴一馴你,省得你被人慣壞了!”說着在牀上躺下來,讓展墨如蕩垂在他的腹部上方,笑着看看展墨如閃着怒火的雙眸,覺得非常有趣,欣賞了一會便閉眼睡覺。
過了一會卻又傳令道,“冬陽,不管是誰,今晚都不見,打發他們回去,別來打擾朕的好夢!”加重了不管二字,說着復又躺下去。
睜着眼睛看看展墨如,他柔嫩的身體鬆鬆地垂下來,一雙因爲憤怒而分外明亮的眸子卻靈動至極。
忽然心裡竟然柔軟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腳,乾淨白膩,沒有多餘的肉,可是也並不暴筋露骨,很漂亮的腳,讓人情不自禁地想愛撫。手指慢慢地撫弄着他圓潤小巧的指端,輕輕搔颳着他的腳心。
展墨如怕人胳肢撓癢,被人強上還可以忍受,可是被撓癢癢,卻只能笑,即使咬破了脣卻還是笑得渾身無力。心裡明明恨得要死,恨不能將那人生吞活剝地恨,可是卻只能笑,笑得眼淚橫流,雙腿卻根本沒有踢打的力氣。
胸口上的痛讓他稍微清醒一點,不至於笑得背過氣去。
皇帝本來見他一張漂亮的臉緊繃着,目光冷冽恨不得要吃了自己一樣,可是一撓他的腳底,卻笑得如同世間最溫柔的情人一樣,紅脣如同怒放的紅梅花,雙眼波光盈盈如正午麗日底下的瑩澈湖面,雙眉如鉤月隱隱青山黛。
皇帝凝眸看着他,看着他似笑還痛,歡樂更苦的模樣,停了手,將他的腳放在自己曲起的膝上,承受着他身體的重量,免得將他纖細的手腕勒斷。
“求饒吧,只要一個字。”皇帝看着他笑道。
展墨如一腳腳踩在他的膝蓋上,另一隻腳卻依然被握住,手腕處稍稍放鬆,才感覺到火辣辣迴旋兒的痛,胸口的傷口被扯破血順着玉白的胸膛蜿蜒流下。
皇帝擡手接住滴落而下的血滴,一滴滴帶着溫度濺碎在他厚實的手掌上,開出點點血梅花。擡頭看看展墨如,輕聲道,“說吧,只要一個字!我不會再追究你刺殺的罪名,否則依你的罪名早就夠誅滅全族了!”
展墨如卻咬住脣,一個字都不肯說,腳被握在手裡,從皇帝手心傳遞的溫度一陣陣地往上返,但好在他停止撓腳心。
皇帝看着他慢慢地坐起來,依然屈膝讓展墨如踩在他的膝上,擡眼冷冷注視他,“不要逼我用鞭子或者刀子對付你。”黝黑的眸子裡閃爍不耐的嗜血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