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魔大人,你是說妖盟高手未出,才爲崑崙趁隙所敗?”
得了肯定的回覆,咒公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懷擁美人,輕搖着春宮摺扇,看着面色悽絕的趙妃蓉,真是越看越愛,或許這就是老婆總是別人的好的情節在作怪。
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爲趙妃蓉的心性實在堅毅,完全符合東方魔教一脈以心煉法,以人的諸般性格融入法術,形成愛憎恨偏執諸般魔咒。
趙妃蓉心中滿是恨,一旦植入千年怨恨凝聚的幽冥火咒,必將煉製成咒靈,可以潛入人心底,把一點恨意千萬倍的放大化。那怕是被踩了一腳的舊事,只要當時心生了怨氣、恨意,一被放大就會當做殺子大仇,憤恨的跑去把踩了自己腳的那人全家砍死。
等咒靈吸收了足夠的恨意,咒公子就要趕緊幫咒靈本身報仇,消除她的恨意,在運用埋藏在幽冥火咒裡的伏筆,趁機把咒靈吸附進自身之中,煉製成無上心魔,邁出長生逍遙的第一步。
雖然心魔一成,就會喚醒身體裡的各種慾望魔頭,無時無刻的都要戰,不能有半點疏忽。不然露出一絲破綻,就會被極端的情緒左右,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來,最終被心魔控制,自我被泯滅。
但怎麼說也有長生的希望,咒公子是勢在必得,幾次張口就想索要,只是看到趙厄的手一直別在腰帶上,是一條拇指粗線索,金光閃閃,點點元氣波動散發出來,根本瞞不了人,顯然是上古傳說中捆仙繩一類的法寶。
咒公子思慮着,要是他動手,很可能反被對方給一下捆成種子,生死不由已,也就按捺住了,加倍恭敬客氣的問道;“奸魔大人,不和我一起去崑崙山嗎?不過咱們總有相見之日,我到時在來叨擾。”
趙厄也客氣的道:“咒公子此去,一定能揚名天下,本大人在此就先恭喜了。”心底卻是冷笑,完全不會這團和氣就放鬆警惕,這一點兩人都心知肚明。
“哈哈……”咒公子開懷大笑幾聲,就進了他包下的單獨一間貴賓艙中,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艙中或站,或坐着的七個保鏢立時站了起來,看着其貌不揚,個頭矮小,在扶桑國中卻是赫赫有名,名喚‘七聖忍者’。尤其擅長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土遁術,暗殺,間諜,偷窺更是拿手絕技,一身修爲都相當於築基中前期這樣子,更習慣了聯合作戰,厲害無比。
其中一個叫風魔小次郎的,看到咒公子臉色不善,卻也敢說話:“主公,那個明國人就如北海道里的大海,深不可測!如果是他惹您生氣的話,最好一下打死,絕對不能給他出手的機會。”
咒公子點頭表示認可,卻寒聲道:“不過,他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手,不惜一切代價。次郎前輩,從現在開始,你就負責盯着他們,一切行蹤都彙報給我。”
“遵令!”風魔小次郎腰身一直,彷彿瞬間從一米五六拔高到了二米二二,十足的巨人。隨手一甩,忍者八大裝備中的‘聞金’赫然在手,是兩個耳朵一樣的金屬輪廓中連着一根抹香鯨鬚,一端直接插入飛機的航空鋼板之中,另一端貼在耳邊,飛機裡所有人說話時發出的聲波就都鑽入他的耳中,
連趙厄走回座位,安撫陳圓珠的聲音也分毫不差的被他聽去。
聞金,這個古代忍者專用的竊聽器,在經過天魔秘法的重新祭煉,換上能百分百迴音共振的鯨鬚,比之新世紀的微型竊聽器,效果也是不差,甚至有的地方還更強。
在趙厄還沒登飛機之前,西域最高最大的崑崙山腳下,經過半天的苦戰,金光巨人揮舞着瓜錘的手越來越無力,被易血趁機連接斬傷小腿,手臂,無窮量的精氣隨着奔騰的血液被屍者刀一一吸收,寶刀上血芒就越發的旺盛,從十丈暴漲到一十五丈,這又反過來加快了金光巨人滅亡的速度。
玄育嬰在山坡上看的皺眉不已,轉目一看,其它的妖盟成員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像落雨生的好友印海和尚,這會就被十幾個從主峰上趕下來救援的崑崙老道圍着砍殺,要不是他是鬼仙之體,可以自由的穿越金、石、樹木之中,更見機的早,在還沒合圍前就先走了,不然也是在劫難逃。
還有一個地行尊者更是從頭到尾都沒見到人影,寶相夫人不甘的退後之後,就進了棚廬之內。裡面顯然還有厲害人物,卻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只擲出一條畫滿蝌蚪也似地詭秘符咒的銀色條幅,命那個浮空攔截玄育嬰的梅花鹿精,以棚廬爲中心,圍了一個圓圈,只要進入這個圈子裡的妖怪就能得到庇護,外面的就都自生自滅。
崑崙的人也不衝擊,偶爾殺昏了頭的青年小道士想越過這條銀線,也會被長輩們攔住,不知是心有默契,還是知道厲害?
到最後,逃得昇天的妖怪也就五六百號人,小部分死在‘寂滅輪迴大陣’之中,骨肉無存。崑崙山的道士們也趁機殺了幾個,但大部分都被花弄影召喚出的鮮花給吞吃了進去,到後來清理戰場的時候,被一個個的倒出,虎視眈眈的道士們就一擁而上,穿了妖怪的琵琶骨,關在後山去了。
玄育嬰暗暗嘆息一聲,轉眼卻看到身邊的花弄影神色劇變,惶急的扒拉出一粒種子種在地裡,接着又割破手指,一點血就滴在種子上,飛快的長成一支兩梗的花來,有一紫一藍兩朵花瓣,在花冠上竟有牙齒,最後撕咬的只剩一隻,朝着南方的位置一探一探的伸着腦袋,躍躍欲試。
花弄影手插了地裡,把這朵詭異的花連根挖出,握在手心,又突的一下拉住玄育嬰的手臂道:“師弟你會浮雲吧,駕着師姐朝這朵話指的方向飛去。”
玄育嬰先是大驚,法眼神雷差點霹出,好在馬上察覺她的手上沒有一點元氣聚集,才強壓下去。不明白她的用意到底如何,心下踹踹不安起來。
———昨天睡覺不老實,把脖子扭了,很抱歉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