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珠姐姐,你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
隨着驚呼聲,陳圓珠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出來,不得不戴上墨鏡,只是抓着趙厄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另一手還掛着繃帶,臉上掛着甜蜜的笑容,一一婉拒了簽名的要求,只允許合照。
反倒是趙厄被各種奇怪的猜疑眼神盯得有些難受,好在陳圓珠只是在模特界小有名氣,離一線大牌明星還有些距離,隨着登機時間的臨近,圍觀的人羣就漸漸散去了。
還沒等趙厄長鬆口氣,一個拉風的穿着漢服的英俊男子,擁着一個長髮,短腿,小鳥依人的美少女,搖着一把摺扇,晃步而來,細細打量着陳圓珠,趙妃蓉,柳競秀三人,灑笑道:“美女們,你們的容貌,讓你們有幸的知道我的名字,咒!記住了,因爲這個字將伴隨你們最美麗的年華,直到終生。”
趙厄眼神驟縮,卻不是因爲這個公子哥,而是他身後,七個提着行李的保鏢,個子都在一米五六上下,肌肉也不發達,可說又矮又瘦,就如王子和七個小矮人,一般人見了,就會懷疑這要是遇到危險了,到底誰保護誰?
但趙厄卻不會被這層假象迷惑住,因爲他從這幾人身上聞到了揮之不去的土腥味,感應到了土元氣的些微波動,顯然是跟地行尊者一樣精通土遁術,常年在地底下行動。
這些人是練氣士!趙厄一瞬間判斷出來,手就摸在腰間,如意金箍索就被他當成腰帶纏在腰間,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話,他有把握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把這裝酷的公子捆成一個種子。
這番內緊外鬆,從趙厄面上卻是看不出來。
這個自稱咒的富家公子彷彿纔看到趙厄一樣,只看一眼,就不屑在打量,摺扇刷的一下展開,扇面上寥寥幾筆卻清晰勾勒出了一個不着一縷的仕女,趴伏香牀之上,背後一個男子正埋頭苦幹,三點不露,一股極其淫靡的味道卻撲面而來。
他就揮舞這柄摺扇,一下一下的玩弄着清風,用言語勾搭起美人兒來。
陳圓珠咯咯嬌笑,卻躲在趙厄身後,並不搭理他。
女伴被調戲,趙厄本來憤怒不已,一見美人兒反應,就如打了勝仗的將軍,哈哈大笑的在陳圓珠的香腮上親吻了一下,得意的看着自稱咒的公子,果見他臉色微惱,稍後眼眸閉起,嘴角就泛起詭異笑容。
趙厄察覺不對,旋即一股極其陰深的念頭氣息就撲面而來!一剎那間,就像墮入了十八層地獄,修羅屠場,無數的冤魂在耳邊哭嚎,撲擊而上,要把自己撕裂。
但趙厄的神念何等強大,都分化出了第二元神,神念化爲白芒包裹住腦海,剛剛還非常真實的情景就都迅速消去,時間之快,就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樣,順勢包裹住侵入腦海之中的念頭氣息,反撲了回去。
咒公子啊的一聲驚叫,春宮摺扇脫手掉落在地,眼睛痛苦的掙扎了兩下,才從可怕的場景中脫身出來。推開懷中的美少女,驚愕的指着趙厄道:“我倒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
“少主您沒事吧?”這時他的那些矮個保鏢才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八嘎一聲,扔下行李就朝趙厄撲去,卻被咒公子單手攔住,絲毫動彈不得。
“原來你們是日本鬼子。”趙厄語氣頓時不善起來,也有些意外,之前居然沒看出他也是個練氣士,也不知修煉的什麼功法,氣機隱藏的好深,要不是自己練成了第二元神,就得吃老大一個虧呢。
咒公子神色也是一冷,用細微元氣把聲音包裹着送入趙厄耳中,說的是:“東方扶桑天天皇之三子,全名天照咒!敢問道兄何方神聖?”
趙厄小吃一驚,因爲這扶桑天,就是它化自在天魔主傳下來的一支,也稱東方魔教,歷史上也出過第五,第六天魔王這樣的厲害角色,現在雖然有所沒落,但也不可小視。
這都是從落雨生的記憶中知道的,因爲合歡老魔就是北方魔教教主,對同在一個碗裡吃飯的傢伙,自然會叫手下弟子注意了。這其中特別叮囑的厲害人物中卻是沒有這個天照咒,想來不是新人,就是修爲低微,只能靠祖宗的餘蔭混日子。
這樣的人物趙厄自然不怕,也把聲音包裹在元氣裡傳入他耳中道:“北方魔教教主座下弟子,奸魔落雨生。”
咒公子這下真驚了,直接叫出聲:“沒想到我們是同門,還是同行,你是奸魔,我在扶桑天也是完成了萬人斬,倒是有緣。想來你也是應抱甕老人的邀請,於崑崙腳下鬥法,會一會天下美女,不如我們一起如何?”
“都說同行是冤家,還是分開的好,不然在爲美人起爭鬥可是麻煩。”趙厄十分乾脆的拒絕。
“也是!看到你身邊的美女,我總忍不住想搞一下玩玩,你可要看緊點哦。”咒公子似真似假的說着,不等趙厄迴應,就擁過美少女,接過手下撿起的春宮摺扇,招呼一聲:“我們走!”就徑直上飛機去了。
似乎知道趙厄等人正看着他的*,步伐走得特別的瀟灑。
陳圓珠疑惑的道:“你們剛纔說什麼呢,好怪哦!不過兩個都是色鬼,我聽出來了。”
趙厄沒有回答她,而是看着咒公子懷中的美少女,清純,秀麗,彷彿天地靈氣聚集而成的,只是一雙眼睛沒有一點神采,空洞無物,彷彿靈魂沒有在身體裡。顯然是中了邪術,難怪剛纔反擊的法術影響不了她。
陳圓珠順着趙厄的眼睛看去,頓時不幹了,嬌嗔道:“大人,您身邊有我們三個美人兒,怎麼還惦記着別人的妻子,我看那傢伙*肯定不簡單,您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一番話說的柳競秀小臉通紅通紅的煞是可愛,趙妃蓉只是盯着趙厄,眼中滿是希翼,就想找個機會單獨談談。
掃了一眼,把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趙厄就如落雨生一般惡狠狠的抱住陳圓珠,手伸進衣裡摸弄,佯怒道:“還不是因爲你的美貌,才引來他的注視,反倒怪起我來了。不過這次你倒是說對了,這傢伙來頭是很不簡單,但本大人未必就怕了他。”
“是,是,人家就知道大人最厲害了,快放手啦,好多人看着呢……”
接着幾人就上了飛機,雖然和咒公子一行人都坐在頭等艙,只是分左右,倒也沒有在起衝突。
在位置上坐好,趙厄就自閉目養神起來,任陳圓珠怎麼勾引,就是不說話。其實是在觀看玄育嬰傳來的回憶,就如看3D電影一般,亦真亦幻。
趙厄的腦海中,慢慢的顯示了巍峨的崑崙山,當頭就見玄育嬰浮在半空,就代入了她,轉眼一看身邊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道長,隨着他就下到了崑崙山腳下。
對面的寶相夫人不甘的怒喝一聲,撲下攔截,老道長忙揮動拂塵,揚起一大片的清光,擋住了她的去路。
寶相夫人食指一指,一道黃金版的光芒激射而出……
山腳下的崑崙幾個前輩道長見了,俱都怒叫起來:“合歡宗的妖孽,學了我們的秘笈,竟還敢衝擊我們崑崙!”一齊的浮空,就想留下來人。
對面的棚廬中的妖盟指揮者一見有機可趁,連忙令旗一揮,數千妖怪就掩殺過去,妖氣殺氣瀰漫滿空,都形成了一個介於有形和無形之間的氣柱,在空中亂飛亂撞,誰擋住它的去路都會被碰個粉碎。
場面一時亂到了極點,玄育嬰在其中還唯恐不夠熱鬧,連聲叫道:“寶相夫人,你可敢和我對視!”隨着話聲,就有一道法眼神雷從她眼中霹出,轟向正和崑崙道長纏鬥着的寶相夫人,逼得她一退在退。
老道長時間把握的非常準確,拂塵連灑,就在她身上留下了幾道傷痕。
“啊,我的毛髮,該死的雜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頓時間,寶相夫人的尖聲利叫還超過下方四千妖怪弄出的聲響。
“該!”玄育嬰從位處南方的青陽澗一直被寶相夫人追殺到西域崑崙,何止十萬八千里?一直被壓着打,壓抑到了極點。好不容易藉助崑崙的援助,翻身做主人,如何還會放過機會?法眼神雷三秒一個,源源不絕的霹出,更持着血目神劍狠狠的斬殺過去。
老道長也配合牽制着她,兩人聯手,一時間殺的寶相夫人尖叫不已,狼狽不堪,只是憑藉着金光遁法快捷,才勉強維持着不敗。
地面上,首當其衝的就是守在‘寂滅輪迴大陣’之前的崑崙易血,看着奔踏而來的萬千妖怪,他獰笑一聲,邊退邊揮動屍者刀,每一刀出去,必然斬殺掉一個妖怪,吸乾精血,在地上留下一具乾屍。
只是一時間涌來的妖怪太多了,一個人一把刀那裡殺的過來?
就有無數的狼精、虎精、狗精,各種精怪衝進了大陣之中,就看到陣中心立着一個美豔的婦人,胸脯高聳,就如高聳入雲的崑崙山一般,雄偉壯光!
見到她,幾乎所有的雄性生物就都激動起來,跑在最先的一隻獵豹精,頂着一個毛茸茸的黃色頭顱,下半則是人身,男性象徵硬如鐵棍一般挫在身前,性急的撲了過去,就想最先享受一番女體的溫軟。
美豔婦人在笑,掩嘴羞笑,滑嫩的左手持着一隻鉛筆長短的陣旗卻毫不留情的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