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也有可能成爲歡喜佛!
也不管這個機率是千分之一,還是百萬分之一,她們都要壓制自己,因爲她們認定的歡喜佛,是自己的大哥,叫趙歡喜的完美男人。
而趙歡喜也確實如她們所願,練成了金身,佛國光圈,雖然被滅仙翁所傷,不得不進入曇花世界之中。但一身法力,早就遠遠超過了這個世界最強修仙者的極限,根本不是趙厄現在所能抗衡的。
明白了這個原委,趙厄是又驚又怒,又夾雜着些許雀躍,十分複雜,他自己也搞不明包。卻沒有被憤怒掩蓋住他的理智,想到一個問題,就問道:“師傅,您說殺了我,歡喜佛也會跟着涅槃。那爲何不乾脆囚禁我,還多此一舉的教我修仙功法呢?”
玄引道長耳朵一動,就笑道:“因爲你是也能成佛的人物,那些有宿慧的大德高僧如何會放過你?自然是要渡化你,你要是晚幾日修煉,就有一個叫‘時輪金剛’的密宗大士上你家門,指名道姓要你拜他爲師了。這會你就不會坐在爲師面前,而是在古佛禪院之中,剃着光頭,修煉密宗‘無上瑜伽’大法了!至於爲什麼不囚禁你——”
說到這裡,玄引道長停了一下,伸手一招,旁邊木樑之上爬行的白蟻就被他攝在手掌中心,攤開來,讓趙厄觀看。
趙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隨後看到綠豆大小的白蟻無論是向左爬,還是向右爬動,也不管往上,還是往下,都只能在玄引道長手掌方圓活動着,根本走不出去。這才悚然驚覺,原來自己正被囚禁着,只是花弄影她們以天地爲牢籠,寬闊無邊,叫自己活動自如,不曾發覺而已。
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對方的眼皮底下,趙厄是驚懼交加,十分憤怒,掩飾不住害怕,撲通一下跪倒在道長面前道:“師傅,您可要救我啊。”
玄引道長道:“你是我徒弟,是我們上清觀一脈道統傳承的第四代,爲師自然要救你。所以才讓你變幻成落雨生的模樣,躲過了她們的眼睛注視,想必她們現在也不知你在何方。
只是這樣也不能長久,而且他也即將在月圓之夜,日月星光齊射在熒惑星上,顯露出金瀨宮崛時取得‘舍利子’,到時金身和舍利互相融合,成就真佛祖,萬劫不壞身軀。更可得西天淨土之中無窮無量功德金光護體,就如那沐浴在陽光下的參天巨樹,而你還是小草,如何還撼動的了他?自然要秒殺了你,永絕後患。”
趙厄只聽得冷汗直下,惶惶的想着一定不能讓他取的舍利子,一定不能!這個他自然是指的趙歡喜,只是一想到從小到大他無論學習,體育,還是其它一切他都遠遠超過自己,現在更是得了佛祖金身,上清觀一戰更顯出他的厲害,戰滅仙翁,舉手投足間就渡化了上萬修羅惡魔,何等法力!
自己有能力阻止這樣一個厲害人物,取得他想要的東西嗎?趙厄沒有信心。
玄引道長自然看到了他的臉色,他說這番話意在讓趙厄知道危機的降臨,而不是打擊他的信心,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月圓之夜在八月十五,還離着有三個月時間,你要加緊提升實力,等月圓之夜爲師在帶你尾隨進入金瀨宮崛之中,舍利子或許拿不倒,但宮中還有一部‘女身令佛歡喜禪經’,是阿彌陀佛佛祖親傳下來的陰陽雙修大法,修煉至高深處,號稱能生出天下萬物!
前世歡喜佛轉劫三十六世也未曾修煉成,但你體質特殊,是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說不定就能練成。就算不成,也可以在和人雙修時,運用這套法門,元陰點滴都不會浪費,更進一步修煉成天地交1合之氣,組建歡喜禪境,也是自在佛主一流,誰也不能輕易取你小命!本門的‘陰陽參贊書’相形之下就有些相形見拙。”
趙厄先是大喜,後又苦着眉頭道:“師傅,您交付給我的五行仙訣,我連浸淫最久的‘壬癸水火訣’都還沒完全領悟,如何還有精力修煉其它法術。而且那個歡喜禪經這般神妙,弟子資質愚鈍,不花十幾年恐怕也難有小成,如何等的。”
玄引道長含笑點頭,欣慰的很:“還好你這般清醒,沒被仇恨衝昏頭腦。那五行仙訣是修煉人體五臟六腑,培育精神,修煉到精深處,成就大羅神仙都不是問題,未必就比佛主果位差了。但是難以煉成,就像那‘庚辛劍氣訣’,把一千萬噸的金屬鐵塊給提煉,纔有食指大的一點玄陰阿鼻劍氣,這個世界總共纔多少金屬?其它四訣情況也是如此,如何練?”
“我的乖乖,一千噸才能煉一食指,那日用離火真焰把花弄影的劍一般大小玄陰阿鼻劍氣,生生分解到巴掌大小,計算下來就憑空沒了數億噸金屬,這還不心疼死她啊!”趙厄暗叫。
玄引道長接着道:“但那歡喜禪經專修的天地交1合之氣,行的就是‘陰陽交1媾,化無爲有’的逆天功法,正可生出心肝脾肺腎五臟所需的原材料來。而且你現在修煉的‘壬癸水火訣’生的陰陽二氣,一提純就成了天地交1合之氣,省卻一道工序,法力當可一步千里!正是要這樣相輔相成,互相促進,因此五行仙訣也不可荒廢了。”
趙厄聽到這番話,卻是心中一動,想起那日吞服下婦乳,腎裡就蒸騰起一股乳白的氣體,被抱子玉樹吸收,莫非就是天地交1合之氣?這就難怪結成的果子一吃下去,就能讓玄育嬰生出意識來,果然逆天!
“抱子玉樹這事,要不要跟師傅說?”趙厄有些遲疑的想着,本能的不願,沒理由的直覺。就在這時,遠在崑崙的玄育嬰神念迴轉,傳遞了一個令他十分震驚的消息,帶頭算計自己的花弄影居然就在崑崙山上!兩人並見過了面,相談甚歡,就彷彿初次見面時的情景一般,親熱的稱呼着師姐,師弟。
“這到底怎麼回事?”趙厄顧不得失禮,就自讀取玄育嬰傳回來的神念,就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眉頭緊蹙了起來。
玄引道長何等法力,剛纔無影無形、時間空間都不能阻隔的神念一出現,就讓他察覺出了一點端倪,疑惑的看着趙厄。
等趙厄睜開眼睛已經是數息後的事情,他先賠了個罪,才又恭敬的道:“師傅,如果我恢復了本來面目,與那個算計我的人見面,她卻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親熱的招呼着我,我該當如何應對?”
玄引道長頓有所悟,思慮一刻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她的法力,或者勢力,是不是遠遠超過你?”
“是!”趙厄不假思索。
“你們之間徹底撕破臉面了嗎?”
“沒有,只在暗中交過幾次手,她都不認得我。”
說到這裡,趙厄已經恍然大悟,這時自己還沒翻臉的實力啊,最好還是選擇與美人共舞,看誰的演技強些。而且玄育嬰只是第二元神,正好安插在她身邊,探聽些情報,拉住她的注意力,而主體的自己就可以在安全的地方快速提升實力。
趙厄感激的對玄引道長行了一禮道:“多謝師傅指點於我,徒弟這次來,卻是聽聞上次從您老人家手中飛走的屍者刀,現在落入崑崙易血手中,如何處置,請您拿個章程。”
“啊!”道長悚然動容,其實他本是蜈蚣精,在吞服了煉化了真玄引道長的意識、魂魄而成的造化丹後才變幻的玄引道長,如同趙厄變成落雨生一般,早就吸收了真玄引道長的全部記憶,對屍者刀的來歷,在前兩任主人手中創下的赫赫威名,知之甚詳。
對這柄沾染了無數鮮血的寶刀居然飛走了,玄引道長一直感到非常遺憾,這時聽聞它的下落,失態的大叫起來:“一定要把它奪回來,不惜一切代價!”旋即就醒覺失態,乾咳一聲,斟酌着道:“崑崙山上有十三個元嬰以上的老怪,卻是不好對付。這樣,你去偵查一下,但切記不要動手,有什麼稟報給我。這柄寶刀殺氣太重,定力不夠,頃刻間就會被同化成只會殺人的殺神!而且威力太大,連佛主都只能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誘之,落入凡塵之中,實在太危險了。”
趙厄心領神會的大點其頭,附和道:“師傅說的有理,像這次,妖盟和崑崙爭奪屍者刀,就大打出手,也不知傷了多少人命,染了多少鮮血!這屍者刀,祖師,師祖,師傅三代手中都持過,肯定有獨特的法門鎮壓,未免貽害蒼生,還是收回來的好。”
聰明人之間自然不用把話說透,就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玄引道長含笑點頭,趙厄心裡也計算好了,這次就以落雨生的身份去妖盟裡面鼓動聲勢,玄育嬰則在崑崙裡充當內應,兩廂做戲,一定能奪回屍者刀。只要能發揮這把屠刀十分之三四的威力,就是歡喜佛親來,趙厄都敢一斗!
諸事都商量妥當,趙厄指着樓外被捆縛着猶在激烈掙扎的女劍俠,問道:“師傅,那個就是周輕雲,和花弄影是一黨,您看如何處置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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