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厄帶着‘闡師’的名義,別了蝸皇妖姬等人,正要出妖皇宮,突然想起還有兩個人沒帶走,告聲罪,到後面的水池中領出兩個女子來。
蝸皇妖姬見其中一個正是金眼王的妻子長白仙子,不禁搖搖頭道:“闡師,她畢竟是別人的女人,你現在也是大有身份的人,何愁美女呢,不如把她依然還給金眼王算了。”
長白仙子眼眸泛紅,強忍着纔沒哭出聲來。如果,蝸皇妖姬的提議在早那麼一點點該多好啊!如今身子已被玷污,說什麼都晚了,因而一點激動的神色都沒有,反而心生出莫名的怨恨,聽着蝸皇妖姬的話總以爲她是在嘲弄人。
趙厄有點尷尬,點頭道:“正有成全他們夫妻團圓的意思。”
“大善!”頓時人人稱讚。
趙厄不願留在這裡難堪,拉過兩女的手臂飛到妖皇宮外的天空中,問皮膚碧綠的女子道:“嗯,還沒問過姑娘的姓名呢,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叫我柳姑娘就可以,現在得罪了紅頭髮那小子,已經不能在千機山中待下去了,所以想跟在主人身邊先。”柳姑娘淡淡道。
“也好,你就拜我爲師,我傳你‘明妃經’記着了……”趙厄當着長白仙子的面就把經卷闡述了一遍,絲毫不避諱,正是心裡有愧,故意講給她聽以作補償的。
長白仙子儘管心若死灰,但聽聞道如此精妙的功法,還是忍不住屏息靜聽,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不自覺的就到了金眼王居住的雷鳴山上空,趙厄放聲大喊:“金眼王何在,快來接你妻子回山嘍!”
剛喊一聲,下方就洞府齊開,涌出長千上萬只蛤蟆精,帶頭的正是金眼王,手持兩柄開山大砍刀,真是殺氣騰騰,也是,都說仇大莫過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看到仇人在眼前,想不眼紅都難,怒喝一聲騰空而起就來廝殺。
“賊子,欺人太甚,看刀。”
趙厄沒空跟他交手,從容飄退幾步,推出長白仙子擋在面前道:“怎麼,你不要你的娘子了嗎?”
金眼王緊急停步,睜眼看去,就見他家娘子雙眸紅腫,桃腮嫣紅一片,藕臂上都是青紫色的抓痕,更且衣衫凌亂,纖細的肚腹高高突起,明顯剛雲雨過的慵懶模樣,他從前在她身上看過多次,深爲得意,一直遺憾擁有如此美嬌1娘,而如錦衣夜行,難以讓外人知曉自己享受的好處。
現在終於知曉了,卻彷彿被雷霆霹中,心痛如絞,金眼王難掩英雄淚,腹中雷鳴一聲猛朝趙厄撲去:“殺!殺!殺!”
趙厄心虛,早就戒備着,見狀把長白仙子往他身上一砸,拉着陸姑娘轉身就走,出了千機山洞天福地。
“大王……”長白仙子被封住法力,也就一弱女子,眼見就要從高空墜地,屍骨無存,不禁大聲呼救。
金眼王一怔,回過神來時已經把長白仙子摟住在懷中,而仇敵趁此機會早跑沒影了。
長白仙子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失聲痛哭:“大王,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是我不好,沒能保護住你,讓你受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金眼王語氣哽咽,淚不成聲,兩人抱頭痛哭良久,長白仙子擡起淚眼朦朧的俏臉盤,怯怯的問道:“大王,你不怪我了?”
金眼王還能說什麼,打破牙齒含着血直往肚子裡吞,除非他不想要這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的美麗老婆:“不怪,不怪。”
長白仙子坎坷不安的心終於落下,欣慰的把頭埋在他的懷抱裡面,卻隱隱有一個不妙的感覺,剛剛那淫賊把許多種子播種在她的身體裡面,這萬一要是開花結果……
長白仙子再不敢深想下去,她害怕了。
趙厄走後,美麗瑰奇的千機山中又恢復了平靜,蝸皇妖姬,抱甕老人,各大妖王都在自己的洞府裡面閉門不出,一切都是那麼的波瀾不驚,小妖們得以拿出前些前日收集到的‘帝流漿’來煉化進自身之中,增強實力,爭取早日能化成人形,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因此迅速流傳開趙厄是災星的說法,走到哪裡就把哪裡禍害光,男人全死,女人全部收入他的囊中。
……
趙厄很快得知這個消息,真真哭笑不得,顯然這是有人在放謠言中傷他呢,囑咐還滯留在千機山裡面的曜威明快點搞定東方天魔教的事情跟上來。
來千機山花了幾天功夫,回去的時候,趙厄駕馭着蝸皇妖氏送的‘骷髏戰車’,全身上下冒着靈魂之火,以最快的速度都化成一顆璀璨的流星,用了一天多一點的時間就到了老家。
熄了靈魂火焰,骨頭拼接的骷髏戰車就變成了極富現代金屬質感的重型摩托,公路上飛馳,一路上惹來青年男女們羨慕的眼光不少,尤其是一些駕車族,還想來一場友誼賽呢,結果自然全都落敗了。
本想直接回到青陽澗中,誰成想在龍泉市郊一處新建成的城隍廟前看到圍了三圈又三圈人,不斷有爭吵聲傳出來,老熱鬧了。
趙厄覺得奇怪,開動骷髏戰車把油門踩到‘地行檔’,撲通一下,就從地底下錯開人羣穿了過去,穩穩的停在廟前,因爲速度太快了,誰的眼睛也不能捕捉到,看起來就像本來在那裡一樣,就連場中央那個穿着藏青色道袍,手提紅木劍的女冠小道姑也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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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對面的赫然是有一雙修長美腿的陳圓珠,手中蘊含着一絲靈氣,神情戒備,嘴上卻不饒人:“妖孽,你臉上胎毛都沒有掉光,就學人來毀神滅佛,也忒不自量力些了,還是多在深山裡面修煉幾年吧。”
圍觀的羣衆們頓時鬨然大笑,女冠道姑果然年輕的可怕,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鼓着腮幫子,惱怒道:“你纔是妖孽,靠着點鬼祟伎倆,就來哄騙無知信衆,本天師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陳圓珠還沒反駁,本來等着看熱鬧的人有幾個不樂意了,斥道:“怎麼說話呢,我們怎麼就無知了。”
“就是,要不是這廟裡供奉的神仙顯靈,鬼才會拜他。”
“小姑娘你快回去吧,別褻瀆了神靈,招來報應。”
……
七嘴八舌的說得小道姑滿面通紅,氣鼓鼓的駁斥道:“一點小手段就把你們迷成這樣,乖乖的奉上多年累積的錢財,不是無知還是什麼?”
“怎麼說話呢你,真沒教養。”
頓時就激化了矛盾,陳圓珠抿嘴偷笑不已,看着小道姑出醜。
趙厄在暗處聽了一會,已經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禁眉頭一皺,不是交代過不收金錢的嗎,什麼人敢犯自己的忌諱?心裡就有惱怒起來。
“你們,你們……”小道姑招架不住衆口一詞的譴責,氣鼓鼓的用手中的紅木劍直指着城隍廟道:“不跟你們說了,我今天非拆了這鬼廟不可。”
“你敢?”陳圓珠怒目圓睜,她纔剛被派來管理這座新建成的第八處城隍廟,馬上就被人拆毀的話,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禪教中混下去,如何在師傅面前爭寵,多學點厲害法術?因此寸步不讓。
“我偏要拆,連你這個賤婢也要一起收拾了。”小道姑說完,食指一抹紅木劍身,道了聲:“疾!”就化道紅光,朝陳圓珠刺去。
“轟!”人羣暴退了一圈,到處都是不可思議的聲音:“快看,劍在空中飛起來了啊!”
“天,這怎麼可能?完全違反物理定理的啊。”一個拿着公文包,看起來像是大學教授的老人在那驚呼。
陳圓珠從來沒跟人打鬥過,事到臨頭不禁手忙腳亂,要不是趙厄出手,稍微緩了緩紅木劍的攻勢,她早就被斬於劍下了。
雖然花費了一番功夫,終於,陳圓珠手指朝廟宇兩側排列的十數個石雕中的一個點去,注入靈光,這個叫‘吼’的怪物就活了過來,朝上一撲,正好壓住紅木劍,就撕咬起來,十分的猛惡。
“鬼啊,快跑!”平時來求香拜佛的信衆們嚇得屁滾尿流,尤其是靠近石像的人,撲街的不是一個兩個,瞬息間人羣就散去大一半,剩下膽大的在腿軟腳軟的看着,遠處也有人在趕來。
“咦,點石成精,你倒是有些本事。”小道姑眼力不俗,立馬認了出來,卻也沒放在心上,右手食指點住左手‘涌脈穴’,道一聲:“分身化影,劍影無窮,劍遁!”
被石像吼撲咬的紅木劍,淡成一道影子從中溢了出去,然後在空中化成十五柄紅木劍,齊刷刷的朝陳圓珠刺去。
陳圓珠嚇的臉色蒼白的倒退,踉蹌倒在石像羣中,頓時一個激靈,又是一道靈光點去,這回喚醒了一隻小石牛像,人力而起,擋在她的面前,紅木劍叮叮噹噹的全部擊打在石牛像上,兩隻前肢,胸脯,幾乎被打穿,石屑飛濺,剛活過來一會,就倒在了下。
石像吼趁機撲來救駕,陳圓珠緩了一口氣,卻也害怕不已,剛纔要是紅木劍擊在她身上,那……要不是害怕跑不過對方,就要閃人了。
趙厄長嘆一口氣,陳圓珠雖然天賦不錯,但修煉日子太短了,還不堪大用啊,正要走出去解圍,突然就聽到從外面傳來一聲大喝:“不要傷害我師姐!”
隨着話音,一把綠豆落在人羣中,到處亂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