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王斷腸手中拂塵一撒,化成萬點流沙,卷向趙厄變成金蛤蟆的頭顱,他人緊隨其後。
而跳腳翁則趟地徑直滑向趙厄,兩隻長的不可思議的大腳宛如兩把鋼刀般剪切着,閃着銳利的寒光,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只要剪到了,無論是金石,樹木,甚至金剛都要斷成兩截,更別說趙厄失頭,斷臂,缺腳的身體了。
割不死也自怒吼一聲,被砍斷的手臂,大腿,頭顱就全部飛了回去,要各自歸位,然後三人圍攻一個!
趙厄如何能讓這種不利局面發生,蛤蟆形的頭顱上眼睛睜開,霹靂一聲,法眼神雷飛出,當即炸開萬點流沙,直接劈在割不死剛接好的頭顱上,頓時炸將開,把他變成了一個無頭殭屍。
“不,我的頭,我的頭……”割不死淒厲的尖叫起來,接好的雙臂到處亂摸,到處亂走,王斷腸拉住他往後暴退,邊道:“大哥,快喝血!”他取下腰中的葫蘆中倒出一隻已經通靈的小羊怪,扼住它的喉嚨,不等小羊怪哀求一聲,就咔嚓一聲殺死,扭下脖子,脖頸處對準割不死道人就噴射起來。
頓時一股血腥氣,死氣就瀰漫開來,割不死道長身處其中,卻如魚得水,滋潤非常,貪婪的深吸幾口氣,大喝一聲道:“頭來!”果然神奇,他的肩膀上應聲長出一個新頭顱,卻縮水的只有拳頭那麼大,眼睛就如綠豆一般,凝視着趙厄大叫道:“好小子,拿命來!”
趙厄也把頭,手臂,左腿全都收了回去,就如機器拆了,又可以安上,還跟先前一摸一樣,完全找不出一點刀砍過的疤痕,面對跳腳翁的地趟刀攻擊,趙厄只是提起血目神劍,插在身前,這劍鋒利無比,跳腳翁的雙腿絞了上去,立時就響起金屬交鳴的聲音,不但在也前進不小,還把小腿給傷着了。
跳腳翁臉色一變,轉而向下,鑽進了泥土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割不死和王斷腸卻已經聯手攻了上來,跳腳翁在地底下也抓住機會,雙腿舞的如同旋風一般,不斷有泥石塵土飛濺上來,遮蔽趙厄的視線,創造一擊必殺的機會。
不知不覺外面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生怕錯過趙厄應對這兇猛攻勢的任何一點動作。
“裡面發生什麼事情?”鬥神臺上的熱鬧動靜不免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就見它夭化身成一隻在千機山中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隻的普通蛇妖,本來是奉命在不引人注意的四處偵查一下,可她卻穿着一件小巧的靈蛇鎧甲,只有巴掌那麼大,只遮住了一般乳1球和半截小腹,半個乳1球和肚臍眼兒全都露在外面,背後更是全無遮掩,一路走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雄性的目光。
被她抓住手臂提問的是一個虎精,一雙色眼只盯着它夭的曼妙身軀,貪婪的看個不停,不自覺的胯下虎鞭高挺,那裡有一點山中大王的氣概,美人相問忙不迭的就道;“這是國師座下的三老正和合歡宗的奸魔鬥法呢!”
“哦,那要看看。”蛇女它夭厭惡的看了一眼色迷迷的虎精,櫻桃一般的小口突然微微蠕1動,一團黏1膩的口水就吐在了虎精的臉上,撲哧一聲灼燒了它的皮毛,痛的它哇哇亂叫:“你這個惡毒的蝮蛇,我要吃了你!”
還沒等虎精撲過來,它夭就已經把尾巴一甩,纏住它的身體甩到天邊去了,旁邊幾個看到的小妖怪頓時倒退,撲哧一聲全跑沒影了,倒是給她讓出一條通道。
它夭很快就到了鬥神臺前,通過五顏六色的洞天結界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少年身影,只是那身懷異寶的少年正處於三個惡道人的圍攻,情況十分危急,不由怒吼一聲,騰空而起:“那道人,竟敢在此逞兇!”發急的攻打起洞天結界來。
蝸皇妖氏一打量它夭的風騷模樣,還以爲她是奸魔,嗯,現在是趙兄的姘頭呢,忙飛掠過去道:“姑娘,你這樣沒用的,還是我來……”他還沒說完,鬥神臺裡的嗚割不死,王斷腸,跳腳翁動作都遲疑了一下,看着空中的它夭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蝸皇妖氏暗叫乖乖,這女人是誰?連抱翁老兒手下的三大凶徒都有所顧忌?
那邊三老卻已經發了狠心,決定不理會它夭,先殺了在說。
趙厄也看到了它夭的身影,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穿着的還是這麼風騷,真讓人忍不住抓住她,脫了褲子打板子,怒哼一聲,大喝道:“童子何在,還不快快現身!”
跳腳翁中捲起的漫天塵土中,隨着這聲落下,衆人就見到‘趙厄’左右兩邊突然閃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年,舉止動作氣質完全相同,只是中間那個拿劍,左邊那個舉着一面大旗,右邊那個則是空手,卻尤其厲害。
割不死一見,怔了一下,隨即大吼道:“分身幻影法,真雕蟲小技,其中兩個肯定是假的,一打就碎,上!”他一馬當先,從五指間激射出十道血劍,分外黏稠腥臭,原來他是血河裡的一塊黑色塊成精,並無人類通常意義上的肉身,因此刀割四肢,頭顱纔會不死。
“來的好,可敢與我對視?”
“歡迎送死!”
“殺!”
三個相同的趙厄,不同的說話聲,很難讓人認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割不死先對上的是空手的趙厄,五指血劍激射過去,卻被他輕易的避讓,落下地上,鮮嫩的綠草頓時發黑,枯萎,連黃色的土地也給融化出一個坑,變成詭異的紅芒。
空手的趙厄一見暗自咋舌,好大的毒性,真留你不得!早就準備好的雷霆之勢頓時發出,從眼睛裡,手心,腦後,全都崩出神雷來,轟轟轟連響,也不知有幾十上百道。
割不死早就暗中警惕,留着力氣,只是這雷來的太快,太密集,躲避讓一兩個,就被吞沒,整個身體炸成無數血塊,有大有小,落到草地上,卻都污染一大片,從此以後都不能長出生命來,臨死還向三個趙厄射去,這般的歹毒!
好在拿旗幟的趙厄把旗向下一揮,無數火光就涌出,任何血塊都被焚盡,絲毫傷不了他們。
“割不死居然死了,怎麼可能?”外面一片譁然,蝸皇妖氏又驚又喜,驚的趙兄居然這麼厲害,喜的是這個幫手來的太好了。而先前還一臉擔憂的它夭秀眉卻幾乎皺成川形,她不想見到任何人欺負這個男人,也不想他變的這麼厲害,因爲這樣子想再推到他,難度就太大了!
混在不可置信的妖怪羣衆中的還有幾個特別的男女,說話嘰裡咕嚕的,明顯不是中國人。
“這就是北方魔教的神通嗎,倒不能小窺了。”
“哼,不過如此而已,父皇,讓我上去殺了他吧!”一個冷俊的青年握着腰間的武士刀道,語氣殺氣騰騰,可惜,他的底盤太低,只有一米五幾,完全破壞了他身上的殺氣。
被稱作父皇的那個呵斥道:“胡鬧!這次國師邀請我們整合統一天魔教,真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形式如何還不明瞭,你不要隨意立敵,不然我爲天照母神殺了你!”
冷俊青年臉色鐵青,卻不敢強辯,只是看着鬥神臺中的幾人,嘴角彎起了輕蔑的弧度。
“大哥!”鬥神臺裡,王斷腸和跳腳翁還沒來得和另兩個趙厄交上手,就見到了割不死的慘死,簡直不敢相信,那裡還敢上前,都掏出一個玉盞四處收集起割不死的鮮血。
趙厄看的眉頭皺起,狠狠一跺腳,無形的震盪波發出,土地從裡至外一圈圈隆起,彷彿犁過一般,把花草樹木鮮血什麼的都覆蓋住了。
到最後,兩個道人也只收集了一盞鮮血而已,跳腳翁跳腳大叫:“奸魔,你欺人太甚!”
王斷腸惡狠狠道:“小子,敢不敢在鬥上一場?”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瓶,拔開塞子,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扔到空手的趙厄手中道:“這是五毒桃花瘴,共有五種顏色,五種毒性,是桃花村裡的爛桃樹一千多年花開花謝積壓彙集而成,村民因此全死,堪稱神仙難救!”
趙厄用法力把玉瓶封印住,徑直扔進了腰間的泰山錦囊中,從始至終,手都沒碰一下,鼻子沒有嗅聞一下,撲哧冷笑道:“你都說神仙難救,我只要等你毒發身亡就可以了。如果你沒有毒發,恰好證明不是神仙難救,我喝下去也能找到解藥,爲什麼要和你比?”
王斷腸見趙厄不上當,幾乎爲之吐血,五毒桃花瘴確實無藥可解,七絕鬼師有一項是丹藥第一,卻也承認毫無辦法,由此可見其毒!原先他也沒奢望趙厄會喝下去,只是希望他能摸上一摸,聞上一聞,神識透進去查看一下,就可中毒,只是毒發時間慢了一點,卻沒想到趙厄謹慎到如此地步,簡直無懈可擊。
跳腳翁一看,也明白失敗了,大叫道:“小子,可敢我鬥上一場?”他從身後掏出一套木架子,打開,趙厄好奇的一看,竟是寶刀!他也不管趙厄同不同意,把木架子推翻在地,立時化成一座刀山,有斬馬刀,開山刀,錐子刀,狗頭鍘,虎頭鍘,挖心不死刀,麻刀,鋼刀……
密密麻麻無數寶刀,一觸地就隱入地下,人一走過,馬上就顯出來斬殺,三個趙厄第一時間都飛到空中,根本不敢觸地,跳腳翁腿奇長無比,在這時候就發揮了用處,在刀山間行走自如,獰笑了的逼了上來,戲謔道:“以爲飛到空中,我就傷不到你們了嗎?”
趙厄迅速提高警惕,果然,就見下面地面隨着跳腳翁的手勢,地面突然崩裂開,一道火焰沖天而起,詭秘的黑色,炙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