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佛祖金身像突然轉爲肉色,變成一個慈悲的老者模樣,盤膝而坐,手捏法訣,正是性海通尊者,他道:“你說他練成腎神,膽神兩大元神化身,雖然有點出乎意料,卻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樣,就勞道長在他身邊探查一下,在尋找崑崙山的易血小兒,無論他手中拿着的是黑舍利,還是普通舍利,你都要設法奪回交給我!”
玄引道長聞言暗想:“原來你也不知道啊。”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誠惶誠恐的道:“尊者,那小子現在進步的太快,又有造化葫蘆這樣的大殺器,好像又隱隱察覺了什麼,一旦有什麼不對勁,我可幫不了他。”
“也是這個道理,那造化葫蘆是殺假歡喜佛必備之物,卻是不能交給你,來,看這件寶貝!”性海通尊者攤開手,露出手心裡的一截‘惡魔指骨’,碧綠輕盈,表面被開了五個孔洞,裡面中空,宛如竹笛,拿到嘴邊悠揚的吹奏出美妙的聲響。
玄引道長一聽,就立即手舞足蹈,顛三倒四的四處噴灑起毒物,看着被毒霧腐蝕消失不見的各種蒲團,傢俱,樂的哈哈大笑起來,十足一個破壞王。
性海通尊者似乎早有所料,絲毫沒有露出驚詫的表情,放下‘惡魔指骨’,介紹道:“這是我爲護法時斬殺的一個擅長魅惑人心,引誘我佛信徒墮落的魅魔,取其手指頭,封印其魂魄在這其中,製成這個‘顛倒魔笛’,只要人聽到它發出的聲音,就會把腦海中的想法顛倒過來,愛變恨,怒變喜,不由自己。
雖然對強者只有短短三個呼吸的作用,但使用恰當了也能發揮巨大的作用,你拿去,別令那小子脫離出我們的掌控。”
玄引道長剛剛親身驗證了身體不能自主控制的恐怖,聽到這樣的法寶居然要給他,不禁又驚又喜又懼:“謝尊者,謝尊者!”
性海通尊者詭秘的笑了一下,隱去身形,依然化成一座金身佛像。
……
趙厄自然不知道玄引道長拿了法寶等着對付自己,只是發覺玄引道長對自己較之以前,有了許多不同,暗暗存了懷疑不提。轉眼間,回到輕揚模特公司之中,女模特們紛紛向他打招呼。
“大人早。”
“大人我今天好看嗎?”
陳圓珠竟也在其中,迎了上來悄聲道:“師傅,抱甕老人派人來了,娘娘讓我找你儘快去。”
“這麼快?”趙厄十分詫異的道,剛剛纔回信婉拒他們,居然這麼快就來人了,看來他們把五方天魔教合爲一體的意識非常堅定啊。
陳圓珠在前帶路,兩人從地下辦公室的通道直達青陽澗中,在到寶相夫人的玉薇行宮,這座由珠玉樹煉製而成的宮殿,沒有鮮花綠草,只有輕盈的珠寶,玉器,當真是珠光寶氣,一片燦爛。
趙厄就見到周幽蝶,寶相夫人,地行尊者,印海和尚等都圍着一個女子,在珍珠涼亭之中對坐,品着美酒,閒話家常,其樂融融。
那女子見到趙厄走來,忙站起來道:“這位想必就是奸魔了,真是久仰大名,見面更甚聞名啊!”
趙厄從老遠處一看,就認出這女子居然是蛇女它夭,卻是沒想到的,隨後一想她是神妃烏丸的侍女,這有關五方天魔教合併的事情讓她跑跑腿,也是應該,聞言冷笑道:“我那點薄名,在蛇娘面前可是不敢稱道。”
它夭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奸魔落雨生’對她的敵意,嫣然一笑道:“怎麼,我聽說北方天魔教教主合歡老人,還在閉關沒有出來嗎?”
趙厄道:“這個自然,本大人也沒必要隱瞞,敢問它夭娘娘所來何事?”
它夭又問道:“難道不能提前喚醒北方教主嗎?”
“自然不能!別說本大人不知道合歡師尊在那裡閉關,就是知道了,也不會爲這種小事去打擾他老人家。”
“連你也不知道嗎,這倒怪了。也罷,這次天魔合一大會,基本已經議定,奸魔大人就代表尊師去過場場好了。”它夭淡淡的道。
這下別說趙厄,就是周幽蝶,地行尊者等都是怒極反笑:“真是癩蛤蟆開口,好大的語氣!”
它夭一揮衣袖,凌空飛起,向地面上飄然而去:“話我已經傳到了,來不來,你們自己做主。哦,忘記替人傳句話了,妖盟的那隻癩蛤蟆已經揚言要殺了你,奸魔大人你可要小心哦。”
“啪!”趙厄一拍白玉桌子,霎時成粉,怒詫道:“真以爲我合歡宗是什麼阿貓阿狗想來就能來的地方嗎,給我下來吧!”手心一揚,十數個掌心雷聯結霹出!
它夭突的轉身,前額上的兩個小小龍角就嗤嗤的冒着閃電,引爆了掌心雷的威力,一時間轟隆聲連響,又霹下兩道藍汪汪似龍蛇一般的閃電,迅速防守反擊。
而趙厄早就在打出掌心雷的一瞬間,從耳朵中召喚出第三隻手,套在右手上,手臂就無限延伸出去,它夭剛反擊成功,沒了防備,登時就被一手大手抓住脖子以下全部身體,只露着一個腦袋,並倒栽蔥而下!
“這是……”它夭相當驚駭,看着抓着自己的巨大紅手,感覺着那越抓越緊的握力,果斷的變成人身蛇尾的原形,奮力一掙,宛如滑溜的泥鰍從石縫中衝出去一樣,但也脫去了一層皮。
被擼去衣服和幾張鱗片,全身變的光溜溜的它夭不敢在青陽澗地下世界並不算高的空中飛翔,一頭扎去地裡面就使土遁術逃走,自然也不忘留下惡毒的詛咒:
“好你個奸魔落雨生,你今日如此對我,他日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哼,我正想和你背後之人較量較量,取回我失去的寶貝!”趙厄冷笑道,收了法術,見周幽蝶想追趕,揮揮手攔了下來道:“夫人,不必追趕。嗯,我要出去幾天,你看好這個家,有誰敢不敬的,只管收拾了。”
周幽蝶欲言又止,後才道:“好的。”表情相當的失落。
趙厄看見了,覺得奇怪,問她怎麼了?周幽蝶卻只是搖搖頭,表示沒什麼,隨後帶領衆人退了下去。
“明明有事爲什麼不說呢?”趙厄起了心思,把玄育嬰和曜威明都召了出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當然有!”沒想到,玄育嬰老實不客氣的回答,梗着脖子道:“你想知道,只管共享彼此的意識就可以了,不過我勸你還是交給我辦,到時不但你爽,她爽,大家都爽,還能解決一個致命隱患。”
“哦,難道是關於我身份這事?”趙厄被挑起了好奇心,正要如玄育嬰所說的那樣共享意識,知曉答案,但想了想卻不禁放棄了,說道:“好吧,這事就交給你了,一切大圓滿還好說。如果辦砸了,我可饒不了你。”
“好的,好的,你最好把我痛扁一頓,然後我在把痛楚傳給你,看誰饒不了恕誰。”玄育嬰嘻嘻笑道,她的身上只穿着紅肚兜,樣子和語氣都沒個大人的樣子。
令趙厄十分擔心她把事情搞砸了,但又不想和周幽蝶之間還埋着一個炸彈,尤其是現在還要出去一次,不能後院不穩啊!不如就讓玄育嬰去說自己的真實身份,成與不成,都要做個了斷。
周幽蝶似乎隱約猜出自己不是奸魔落雨生了?帶着這樣的猜測,趙厄閉眼,陷入修煉之中。
“威明啊,他就交給你保護了。”玄育嬰老氣橫秋的拍拍膽神的肩膀,呵呵笑了一下,就自飛去找周幽蝶了。
曜威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的*,畢竟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不好發他作爲五臟六腑之首,神明王的威風,還淪爲保鏢,這時候曜威明心中比趙厄本身還迫切的希望凝聚出‘心肝脾肺’四大元神化身。
都說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趙厄這一修煉,也過了四五日才甦醒,站起來懶懶的伸了個腰,提步朝外走去,就見到一路走來,整個青陽澗中都是披紅掛綵,福字喜字貼的到處都是,人人喜氣洋洋,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恭喜雨大人,賀喜雨大人,新婚大喜!”
“好,好!”趙厄只覺莫名其妙,這是誰要結婚啊,怎麼聽着像自己要結婚了?玄育嬰這搞的什麼名堂啊?正要找她去問問。
玄育嬰就帶着一羣婦女把他圍在當中,七嘴八舌的道:“大人你可來了,現在正好是吉時,拜堂成親的好日子,趕快點,過了就不吉利了。”
趙厄費了一番手腳,才把滑如泥鰍一般的玄育嬰抓到面前,低聲問她:“怎麼回事?說清楚。”
玄育嬰顯的特別無辜:“給你娶個又能幹,又漂亮的美嬌1娘你還不滿意啊!她可正穿着新嫁衣,戴着紅蓋頭,等着你呢,別讓她失望了。”
事已至此,趙厄也無可奈何,配合的讓侍女們給他穿上喜慶鮮紅的新郎袍,胸前戴着紅繡球,從裡到外都穿戴一新,朝着禮堂走去,有些不安的小聲問玄育嬰道:“我的身份,你有沒有跟她說清楚,她是怎麼個反應?”
玄育嬰突然身體一矮,從趙厄身邊溜之大吉,直到不見身影了,才運轉神念道:“這個我可沒跟她提,只能靠你自己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把她伺候舒服了,在說也不遲。”
“混蛋!”趙厄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幾乎控制不住追殺過去。
婚禮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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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颱風又來了!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