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厄神念從神像上回歸肉身,看着左薇消失不見的身影,心情十分愉快,又四處查看了一下,這才走進城隍廟後殿之中,對諸女道:“想好了嗎,都想要什麼?”
周幽蝶搖搖頭,表示毫無所需。她旁邊的寶相夫人亦道:“奪取合歡宗的控制權,我沒有出一點心力。這次也只是略施小力,怎敢要賞賜?”
“我們也不要什麼賞賜,只願從此伺候師傅!”陳圓珠,趙妃蓉,柳競秀三女站了出來,異口同聲的脆聲道,她們一起被瘋魔次郎綁架了有一月之久,生死患難之下早就結下深厚的感情,那一日又一同拜在趙厄門下,成了師姐妹,自然共進退。
其中趙妃蓉本想借機提出來報仇,但又一想她現在也是修煉者了,自己動手更合乎心意,也就恭恭敬敬的拱手拜在趙厄面前,完全沒想到她要報銷掉的人就是眼前這男人。
趙厄見了幾女的回答,哭笑不得:“好處都擺在你們面前了,一個個卻都在推辭,難得難得啊,不過我卻不能不有所表示,尤其是寶相夫人,還救過本教主一命。這樣你們不要,我就自作主張一把!”
趙厄斟酌了一下,有了決定,打開眉心的泥丸宮,召喚出膽神曜威明,摘下雷電八震揚玉旌旗上的‘諸力攝虎兵符’遞給周幽蝶,道:“我不在的時候,夫人執此兵符,主宰合歡宗內外一切事宜,有膽敢不聽命的就封印在內,或殺,或降服,隨你心意。”
“正要如此!”曜威明亦道。
寶相夫人聽了神色一震,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看着激動不已的周幽蝶,這可是生殺予奪的大權啊!
陳圓珠也是乖巧,連忙上去獻媚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夫君,這……”
趙厄聽出周幽蝶有推辭的意思,連忙道:“就有勞夫人幫我看好後院,還有招攬忠心信徒加入禪教,這些都着落在你身上,
出了問題,我可是要唯你是問的哦。”
話說到這份上,周幽蝶這才凜然接手,她心中本來還在猶豫師尊合歡老魔出關後,嗯,現在很有可能被採花童子提前喚醒,一邊是授業恩師,一邊是相守一生的夫君,到時她要如何自處?但現在看到趙厄把根基大權都給了她,不怕她謀反,一夜之間令合歡宗再次變色,這情這意之重也只能粉身相報了。
周幽蝶暗自下着決定。
趙厄自然沒有看穿她心思的本事,見她高興,心中也就滿意,轉而對寶相夫人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必保滿意,玄育嬰何在?”
“那就先謝過大王了。”寶相夫人表面有禮,心裡卻嘀咕不已,你知道老孃要什麼啊?
“找我什麼事啊,外面熱死了,我還要在八寶功德池遊一會呢。”從泥丸宮中出來的玄育嬰只穿着一件大紅肚兜,小胳膊小腿都露在外面,晶瑩粉嫩的十分可愛,身上的水珠不斷的滴下,顯然如她所說,剛纔在游泳,老實不耐煩的嚷嚷道。
趙厄眉頭一皺,心中不喜,瞧瞧都是第二元神,曜威明就隨叫隨到,不苟言笑,給自己長足了面子,玄育嬰卻倚老賣老的給自己下不來臺,不給她點教訓都該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趙厄怒火一起,都忘記玄育嬰是自己的化身了,改了主意,微微笑道:“育嬰啊,正好你身上中了‘色慾咒’,我最近都沒空幫你解決,累你只能如魚兒一般浸在水中。正好寶相夫人身上也有難言之隱,你們互相研究一下,就可以解決各自的煩惱了。”
“教主,趙厄!”寶相夫人和玄育嬰幾乎同時叫道,表現的同樣憤怒。
趙厄搖搖頭:“都不要急着拒絕,尤其是寶相夫人,如果你還想脫下狐裘,以你光彩照人的真面目見人的話,不妨考慮一下。還有玄育嬰,你也不要吝嗇,把那點東西交出來,色慾咒的魔力就要減輕許多了。”
原來玄育嬰那日從美婦人身體裡吸收了許多的‘天地陰陽交1合之氣’,大部分都輸入抱子玉樹之中結成果子,卻還有小部分留在她體內,本想練成一樣厲害無比的法寶,卻沒想到先前咒公子下的‘色慾咒’藉此大發淫威,令玄育嬰如墜火中,肌膚緋紅,只能在八寶功德池中浸泡才能稍加緩解。
“那也只能如此了!”玄育嬰不甘不願的樣子,暗道竟敢擺我一道,看我也不設計你一回!
趙厄這才滿意,又看了眼將信將疑的寶相夫人,沒有費脣舌解釋,想必她以後會十分感激自己的。
最後看着陳圓珠,趙妃蓉,柳競秀這三個新收的女弟子,趙厄的語氣就不是那麼客氣了,帶着師傅的威嚴:“你們剛練習佛經上的功法,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明顯的效果,因此我這裡有三樣小法術你們一人任選一樣,免得那天上街給小流氓欺負了,那爲師的臉可就丟大了!”
三女雀躍不已,連周幽蝶和寶相夫人這般神通也十分好奇的看着趙厄的一舉一動。
“看好了,我只示範一次,能領會多少就看你們個人了。”趙厄徑直走到旁邊的神爐前,取了五張要燒給先人的紙錢,並指如刀,咔嚓咔嚓幾下,剪掉幾個菱角就變成了一隻馬的形狀,哈着口水一噴,喝聲道:“疾!”就都變做三尺長的小馬,戴紅色馬鞍,全身護甲,都是赤紅,馬屁股上斜插紅纓槍,紅旗,神駿非常!
五馬又並作一排,朝着一邊的木箱奔踏而去,踢踏踢踏的聲音連綿不絕,緊接着就是咚咚咚的碎裂聲,木箱上滿是紅纓槍插出的洞1眼,又被馬蹄踐踏了幾回,徹底變成了木屑。
最後,紙馬得意的嘶鳴幾聲,這才化成紙張飄落在地。
“怎麼樣,這個‘剪紙爲馬’,你們那個要?”趙厄連問了幾聲,這才把看的目瞪口呆的三個女徒弟驚醒過來,
趙妃蓉躍躍欲試,又想知道接下來兩個法術該是如何神奇,威力會不會更強大?就有些猶豫,一看另兩個姐妹也是如此打算,乾脆就不出聲。
“這法術好是好,就是太小了,不能騎乘,威力就小了很多。”周幽蝶在一旁道。
“夫人就所有不知了,剪紙嗎,既然可以剪出馬來,那蛇啊,老虎什麼的自然也可以,要大要小,就看個人法力,容易的很。”趙厄嘻嘻笑道:“看來你們都想見識過接下來兩個法術,在來選擇,也隨便你們。看好了,這是你們應該都聽過的‘撒豆成兵’!”
趙厄拋出不知道什麼時候抓在手中的一把綠豆,嘩啦一下,灑的遍地都是,也是哈着口水一噴,喝聲道:“疾!”一顆顆綠豆也都變作三尺長的小人,身着綠色軟甲,手持綠色長槍,腰帶綠色旗幟、綠色號角,數量不下數百之多。
“啊,這也行……”三女中氣場最弱的柳競秀吃驚不已的掩着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師傅,您太厲害了。”
“還差點,在看!”趙厄哈哈大笑,突然臉色一正大喝道:“集合!”柳競秀下意識的挺胸擡頭,向身邊的人看齊,她還以爲這是大學時候的軍訓呢,弄的衆人大笑不已,她則羞愧的要找地洞鑽下去,卻又忍不住好奇的看着隨趙厄一聲令下,就匯聚成一個軍團的綠豆兵,擺了一個方陣,從橫豎兩方面看都是直線,整齊無比。
趙厄又下令:“舉槍!”綠豆兵手中的長槍就齊刷刷的舉過頭頂。
這時,恰好有一隻大老鼠似乎受了驚嚇從牆角竄了出來,被趙厄看到,立時喝道:“預備,衝刺!”綠豆兵就踩着整齊的步伐,一路小跑過去,圍住老鼠,同時幾十根長槍捅過去,那隻小貓大小的肥鼠抽搐了幾下,連掙扎都沒有一下,就倒地死了。
幾乎是同時,陳圓珠和趙妃蓉兩人就叫了起來:“師傅,這法術我要了!”兩人面面相窺,大眼瞪着小眼,最後趙妃蓉選擇了退讓。
“圓珠姐姐既然要,那我就不要了。”
“別啊,我選擇別的也是一樣。”陳圓珠道。
兩人假惺惺的你推我讓起來,趙厄看着心煩,乾坤獨斷道:“都是鼠目寸光!這‘灑豆成兵’就給柳競秀了,她的性格較柔弱,不像你們有心機,這隻有單一變化的法術最適合她。你們兩個也別小看了另兩種法術,只要研究下去,你們就會知道里面的奧妙無窮,巧妙的應用其中變化,以後什麼環境都難不倒你們的。”
“最後,是‘點石成精’!”趙厄並指一點,一道金光射中桌子上的茶杯,立時化作一隻真人大小的吊睛白額虎,從桌上猛撲下來,嚇得衆女驚惶大叫。
趙厄連忙安慰她們:“不要怕,這只是假老虎而已,雖然也能吃人。”用手一拍那老虎,又變成茶杯落入手中,衆女這才安心。
“這法術能把任何看見的東西,都變成猛虎,威力也是不小,你們商量一下誰要?”
最後,趙妃蓉要了‘剪紙成馬’,陳圓珠要了這‘點石成精’,算是皆大歡喜。
趙厄依次傳了口訣,勉勵他們努力學習,最後道:“日後你們要好好相助師母,學習之後,也不煩在凡人展示一下神通,顯示我們禪教的厲害,知道了嗎?”
外面還在下暴雨,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