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夭從身體裡抽出何物?
原來是趙厄所修壬癸水火訣凝聚出的‘癸水美人’,它夭稱之爲‘陰陽魔魅’,之前被它夭收去後,一直沒放出來。這時拿出來,卻成了救命法寶。
它夭手捏着這氣體凝聚的美人兒,還生怕趙厄不明白,說道:“小哥哥,這可是你腎氣所生的女人哦。姐姐現在想回家了,你要是阻攔一下的話,姐姐用力一捏,壞你一個腎,從此以後你可就是萎男一個嘍。”
居然威脅我,居然敢拿這事威脅我!趙厄怒火衝冠而起,卻又不敢輕舉妄動,轉首低聲問花弄影:“師姐,你有什麼辦法,既叫我不受傷害,又能降了這妖怪?”
花弄影笑道:“師姐我有一個辦法,不過只有三成把握使你不受傷害。你說,要不要我動手?”
“這……”
看花弄影和趙厄兩人低語,它夭也不說話,只是一雙素手緊貼在陰陽魔魅之上,只待一不對勁,就妖力一吐,拼個魚死網破。眼看趙厄臉色不定,時發狠,時猶豫,時彷徨,它夭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度一秒如一年。
依趙厄本心,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它夭的。但如花弄影師姐所說,自己根骨一般,資質平凡,全靠龍陽旺盛,修道四訣之侶字一訣,纔有可能修的長生不老功果。
要是去了這個根本,不說長生不老,恐怕連做個正常男人都不可得。權衡之後,趙厄自然明白該怎麼選擇,只是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它夭。
最後還是趙歡喜勸話起了作用,他說:“時日方長,來日你得了正果,打敗這蛇妖,要滅殺,要囚禁,要淫辱,都是轉念間的事情,何苦現在兩敗俱傷。”
趙厄頓悟,即順驢下坡,點頭稱是。
趙歡喜又轉頭怒詫它夭道:“今日放你一條生路,還不快放下1陰陽魔魅,趁早走路。”
“等我登了穿雲梭,自然會放手。”它夭媚笑着,眼珠子滴溜溜直轉,不僅思量着脫身之計,更想捉走趙厄,藉助趙厄的元陽之體雙修得道。但花弄影,玄引道長,尤其是趙歡喜的厲害,滅仙翁奪舍了她的身體與之一場大戰,它夭被困泥丸宮裡也是全程看了的,是萬萬不能抗衡。
爲今之計只有先逃得性命,在伺機捉了趙厄。它夭一聲嘆息,對自己修爲感到無力,心下更是對那歡喜佛憤恨到了極點。
主意一定,它夭也不再猶豫不決,戀棧不去。一抖碩大的胸部,從深不見底的乳溝中抖出一物來,是一雪白,流線型,大腿粗1長的‘梭’,名叫‘穿雲越界’,可自由穿行於大千世界與三千小千世界的交通系法寶。
它夭蛇體纏身而上,鑽入梭中,震動妖力,那‘穿雲越界梭’轟鳴一聲,瞬息間竄到空中萬米之高,這才停住。
這時,它夭變了臉色,喝罵道:“歡喜禿驢,滾出來說話。”使了個束聲呈線法,聲波震盪而下,讓底下幾人聽了個分明。
“大膽!”被罵的正主還沒出聲,花弄影卻已怒髮衝冠,比之自己被辱罵還怒的更甚。隱形匿跡升空而去,就要給它夭點顏色看看。
它夭渾不知惹了死神之怒,還在迭罵不休:“你這禿驢,無緣無故殺我魔界少主,囚禁我女主人神妃烏丸。被天魔羅大人殺得跌入輪迴,今日還敢現世?好大膽,我當稟告魔主,定不與你干休。你識相的話,就快快放了神妃,尚可留你一縷殘魂,不然定叫你魂飛魄散,不留天地間。”
一番酣暢淋漓的大罵,直出了那場慘禍發生後,它夭因無主可依而飽受的那些鳥氣,真個痛快。
趙厄聽了,有些怪怪的看着曇花之中的趙歡喜,暗想把人家小娘子抓了,恐怕不會幹關着,多半是發生了肢體糾纏的豔事兒。我這個大哥前世不愧是歡喜佛,果然風流。
當然,這其中齷齪可不是趙厄主要關心的,他看它夭逃到萬米高空,肉眼都看不見了,居然還不放了自己的陰陽魔魅,真個是急怒攻心,惶恐交加,衝趙歡喜道:“大哥救我!”
“我曉得。”趙歡喜身處曇花之中,與人類世界隔絕開去,動手不便。又怕出來,幽冥黃泉氣外泄,惹得生靈塗炭。就以密語傳音之術給花弄影,囑咐她當以奪回陰陽魔魅爲第一要務,其餘小妖辱罵之類大可不必須放在心上。
花弄影此時已秘密潛伏到它夭所駕駛‘穿雲越界梭’之上百米,聽了趙歡喜的話語,心中猶自憤怒難平。誓要出口惡氣,一拍腰間香囊而,掉落出護身法寶‘遁金柱’,是她修煉金。木二氣,洗練西天一種奇柱而成。可大可小,亦重亦輕,成琉璃黃金色的撐天巨柱。
花弄影居上,把這樁法寶朝下一遁,當真是如山崩塌,攪動風雷無數。
“不好!”它夭正罵的痛快,驚覺頭頂風雷響動,敵不知從何而來,慌忙駕梭逃離,但那裡來得及,被遁金柱一下砸中梭身中尾部,如斷線風箏一般朝下墮落,還三百六十度打旋。
它夭想控制梭身,但被轉的頭暈目眩,怎麼都震動不了妖力。
眼看離地不過百米,就要機毀人亡,它夭也發了狠,咬斷舌頭,帶着一大蓬鮮血噴出梭外。
那舌頭翻出梭外,就漫天亂吻,大噴血霧,織成一隻血紅大手,印染了半天雲彩一片黑紅,朝下一掏,就抓住穿雲梭,使其不下墮。
它夭得這一緩,終於能控制住穿雲梭。也不知這梭是何材料,是何秘法鑄造,在遁金柱山擊之下,還是完好無損,只是尾部有個凹印。
不敢在這險地停留,更不敢在逞口舌之利,它夭震動穿雲梭就想越界而走。
但見,花弄影一遁無功,又是一柱遁下,被神情戒備的它夭勉力躲開。
那金柱砸不到它夭,落在地面上,砰!的一聲巨響,炸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又往下直鑽百米,驚動地底巢穴一隻異鼠成精的妖怪。
這妖怪安臥家中,也不吃人,也不行奸人類美女,只是偶爾摸些書籍消遣,也不算偷。今日卻連降橫禍,先是鼠子鼠女暴死無數。嚇得膽顫不敢外出,又降下擎天巨柱,當頭巨力之下,當即嚇昏過去,昏死前想:“俺不過是摸了些書,讀書人的事情也不算偷啊,怎麼老天如此罰我?”
天空之上,花弄影手執遁金柱,遙指它夭,大喝道:“放下1陰陽魔魅,還有你一條生路,不然休怪師姐我無情了。”
趙厄仰望她手拌金柱,威風淋漓,當真美麗無比,自說:“做人當做比爾,修仙當修師姐這般。”
它夭早被嚇的膽寒,滿目怨毒,被咬斷的舌頭被她重新收了回去,還沒接上,說不出話來。不敢在耍花招,匆匆放了陰陽魔魅,就急急如漏網之魚駕梭鑽破人間縫隙而去。
底下趙厄時刻注意着,一看它夭放手,馬上就歪着頭,連使吸字訣,默想進進進,就看見那肉色粉凝的美人兒嗖的一下朝自己飛來,連忙把她吸進耳中溫養。
花弄影看它夭走了,也不追,收了護身法寶,徐徐落地。不解的問趙歡喜:“怎麼不讓我攔下她,讓她回去通報了消息,魔頭東來可是不妙。”
“正要他來,正要他來。”趙歡喜笑言,也不對花弄影詳細解釋,心中自有算計。轉而對玄引道長道:“道長也傷的不輕,自去療傷吧。”
“善。”玄引道長道。
趙歡喜又對趙厄囑咐:“你就跟着道長,與他護法,不可怠慢了。”
“我知道怎麼做了。”趙厄也乖巧,攙扶着玄引老道,問他:“師傅,我們現在去那?”
“去清華觀吧。”玄引道長眼看道觀被毀,思慮了一下才想到一個地方。
清華觀,趙厄一聽,也知道這個地方,是本市一個較有名氣的道觀,佔地十幾畝,處城郊結合部的清風山中。
跟師姐,歡喜講了以後就到老北路那棟房子聯繫後,又道了一聲別,趙厄就被玄引道長帶着飛土揚沙,使土遁法而去。
只餘花弄影笑面如花,玉指間有曇花,曇花之中有趙歡喜看着那消逝的身影,突然一聲長嘆。
花弄影寬慰道:“佛主不必哀愁,師尊和我都早有定計,無論任何人都不能阻礙你成真佛主,山擋開山,水阻抽水,魔就擋就除魔衛道,我擋就大義滅親。”
花弄影此時笑的冷厲而森寒,完全不同於平日給人的如火熱情溫柔,慢慢道:“師弟,這是師姐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了。從此以後你就是高高在上的‘佛主’!到時我只能仰望於你,卻不能像今天這樣多說話了。這時我就要說個痛快,你有此機緣,一步登天而築成佛主金身,這是往昔數十世轉世之劫的積累,不是輕易而來。
你比常人多付出了數十世的苦功,從第一次轉劫至今未得圓滿,重登四方極樂世界。卻是因爲有人可以動搖你的根基,這次取得三十六世佛涅盤所化的三十六顆‘舍利子’,煉化之後,根基就是永恆不動,再也無人可以撼動你。
長生路途中,我如果阻擋了你的道路,就殺!殺!殺!我如此,周輕雲如此,你弟弟趙厄,也必須如此。”
“好了,佛主自便,我還要去找寶相夫人說說話呢……”灑下一片銀鈴般的甜笑聲,花弄影施展的她‘一花一世界’神通鑽入旁邊的一朵小黃花中,會她的閨蜜去了。
趙歡喜眉頭緊皺,終是一聲長嘆,雙手合十,斂眉低首道:“南無阿彌陀佛慈悲。”
這時,警燈長鳴,無數量警車飛馳而來,卻是於今夜耳聽了了種種怪響,目睹了各色的奇異光芒的市民報了警,數量之多,讓110報警中心都爲之癱瘓。
警車們終於在趙厄,趙歡喜,花弄影,玄引道長與滅仙翁一場大戰落幕,演員各自歸家後,姍姍來遲。
一時警燈長鳴,車燈似火,好不熱鬧。
…………
也是這時,不遠幾步的大自在宮的那棟房子內,周輕雲神經崩到極點,外面連連發生的聲響異動,她都當做敵人在使調虎離山之計,不聽,不聞,不問,不爲所動的聳立原地。
隨着那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奇,突然間又嘎然而止!無一絲聲音,死寂的讓周輕雲寒毛倒豎,心絃爲之驚悸!
時間過去一彈指,二十剎那,三十須彌——不過六十彈指一秒鐘,周輕雲已額頭見汗,面對未知,還在咬牙對敵。
不過心中已在慘呼:“師姐,歡喜,你們怎麼還不出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這樣一想,趙歡喜在成佛的最後一瞬,被無影無形他化自在天魔擊敗的畫面就不時閃過周輕雲的心頭,趕也趕不走,啃噬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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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星期日,一週衝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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