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長耳兄你的‘胎中之謎’還未解,還不明白自己的前世今生,本來面目。也罷,老主此次脫困而出,就要去找天魔羅報一報被囚禁三百年之苦。
老主這一去,天魔羅那傢伙必定知道知道你再次輪迴出世,必派人來扼殺你,或許親自出手也不一定。長耳兄你可要小心了,你殺了他一個軟蛋兒子,霸佔了他最心愛的神妃烏丸,他可是不會與你干休的。
總之你要快點破解掉‘胎中之謎’,尋回金身與舍利子,成就歡喜佛。與老主我聯手,這一次一定滅了天魔一界,到時按約定,天香神妃,奼女神妃,西笛神妃,加上此前你得的‘神妃烏丸’都歸你。而老主我得‘自在王座’!”
趙厄聽的心驚肉跳,就想大叫老主你找錯人了,我大哥趙歡喜纔是歡喜佛轉世之身啊。但他不敢叫出來,因爲這樣的秘辛被外人知道了,多半是要滅口的。
趙厄不想被滅口,就緊咬嘴脣,顫聲點頭。聽這人自稱老主,醒悟過來,猜想此人多半就是那奪舍了它夭身軀的滅仙翁了。
雲牀之上的男人不悅的看着趙厄的表現,怒詫:“老主什麼時候看錯過,說你是你就是。總之你要趕快成長起來,老主不與弱者爲伍。”
趙厄聽的心中一動,暗想這男人怎麼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我真是什麼歡喜佛轉世嗎?可不像啊,我前世要是歡喜佛,怎麼也的安排弟子或者仙友來渡我啊!就像大自在宮渡趙歡喜一樣。這人說這番話,莫非是想挑撥我和大哥的關係不成。
是了,一定是這樣。趙厄心底九成九這樣肯定,另外零點一成卻是希望自己真是歡喜佛轉世,能夠一步登天,省卻無數年苦修,直接稱佛作主。只一遐想就叫趙厄爲之心動,但隨後他就把着一絲貪念拋到了九天之外。
因爲趙厄看到了真正的歡喜佛,自己的親大哥正冉冉升到空中,周身上下發出溫暖,炙熱的金色光芒,如同東方升起的太陽一般。
趙歡喜雙手合十,端坐在層層疊疊的蓮花臺上浮在半空,他的腦後附一道光圈,光圈中有無邊的土地,種有五穀,建有樹屋,那是佛國,是淨土,滿滿都是安靜,祥和,不爭,飽足的氣息。這是趙歡喜與滅仙翁一場大戰後,領悟出的‘佛國光圈’,可容乃無數信徒於其中,亦可囚禁巨妖惡魔於光圈之中,直到妖孽皈依我佛,或者滅亡。
趙歡喜此時升到空中就是要破了滅仙翁的邪法,囚禁於光圈之中。默默的查探着四周的元氣波動,卻好像沒看到趙厄和騰雲在半空極其醒目的男子一樣。突然一手指玄黃色之天,一手指浮游黃雲,喝了一聲:“給我破!”無數金光從他指尖沖天而起,彙集成一根黃金巨柱,把玄黃之天捅破了一個大窟窿,在一攪,就成了碎雲四處星散,在也遮蔽不住天空,落下傾盆的雨水。
那漫天浮游的黃色雲彩也在趙歡喜的一喝之下連星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消解在空氣之中。
趙厄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進了洞天福地一類的地方,只是被一朵雲蓋住了,只是那雲太大了,遮蔽了無邊無際的一片天空,纔給人一種老天變了顏色的感覺。
眼看趙歡喜大發神威,叫趙厄心中油然生出一種不能抗衡的念頭,只能仰望。隨即決定徹底遺忘剛纔男人所說的話,連一絲僥倖都不能有,畢竟趙歡喜此時太強大了,就算自己纔是真的歡喜佛轉世,又拿什麼去跟他爭?可不能中了挑撥離間之計,眼下還是默默修煉要緊。
趙厄正想着隱忍爲要,就聽身邊的男子看着趙歡喜恥笑道:“好個佛陀,光明,正大,慈悲,身上一點淫邪氣息也無,讓老主都認不出他來,做別的佛陀還罷了,卻如何做的南無阿彌定光歡喜佛!”轉頭又是對着趙厄又是一陣邪笑:“還是你渾身淫邪的看着舒服,只是你重生了三十六次,這次好像出了點叉子,有人要取你而代之。算了,老主也不知你涅盤前是如何安排的,就傷他一傷來助你吧。”
趙厄沉默不語,心想他這是要把挑撥離間之計進行到底啊,我可不能上當。一想到眼前男人可能就是滅仙翁,雙方敵對,使這挑撥離間之計,也就可以理解了。
面色蠟黃的男子不在理會趙厄,一聲大喝,如炸彈一般朝空中的趙歡喜射出,牀形雲朵尾隨其後,那些被趙歡喜一指洞開的散碎黃雲也如找到家一般,蜂擁的聚集在他身後,不一會,形成一道蜿蜒千米的雲彩,風聲呼嘯如龍吟怒吼,彷彿真龍一般,而面色蠟黃的男子就是那龍頭,猙獰惡笑着一頭狠狠撞在趙歡喜身上。
他故意做出如此大氣勢,趙歡喜居高臨下,當然看了個清楚明白,見是滅仙翁不去躲避還如此拿大的攻來,也不禁憤怒,做金剛怒吼:“妖孽大膽!”面對如此兇猛攻勢,不閃不避,端坐空中,存心與這妖人硬碰硬。
當然趙歡喜也不敢怠慢,早早就解下腦後的‘佛國光圈’橫檔在了面前,暗道:“叫你落入我圈中,有來無回。”趙歡喜對這新領悟出來的佛光光圈信心十足,因爲這是他的佛國,裡面有土地,有河流,有山川,空間時間穩定,相當於從大千世界開闢出了一個小千世界,以一個小型世界的力量要擋住對方,當易如反掌。
果然,面色蠟黃的男子,也就是滅仙翁以無比兇猛的勁氣撞在‘佛國光圈’上,撞的光圈嗡嗡直震,佛國之中的五穀,樹屋,山河都被震成粉末,看着比髮絲還細的‘佛國光圈’被滅仙翁兇猛的衝勁撐到極點,看似在伸根手指頭就可以戳破光圈撞死趙歡喜,最後卻還是緊緊擋着滅仙翁,叫他在也不能前進分毫。
趙歡喜面露得色,正要施展反制手段將滅仙翁禁錮起來,驚覺頭頂有異,擡頭就見一條奇粗無比由雲組成的龍尾猛拍而下,趙歡喜面色一變,忙伸手朝上一指,念動‘慢摩尼定身咒’,喝道:“定!”
翻翔而下的龍尾果然凝止在空中,一動不動,就好像雕像一般。
見一招‘降龍擺尾’拖住了趙歡喜,滅仙翁趁機發難,狂笑道:“你這尊佛陀註定要被老主打翻在地,何苦做無謂掙扎,給我趴下吧!”亂拳揮動,瞬息間揮出無數記‘雲色拳’打在‘佛國光圈’同一點之上,就聽砰的一聲,佛國光圈抵擋不住攻擊如鏡子一般碎裂,碎成一片一片光暈漂浮在空中。
趙歡喜看到目赤欲裂,吐出數口鮮血來,性命相修的‘佛國光圈’被破,連累他也元氣大傷,在滅仙翁進逼之下不得不坐蓮臺飄退百米,被定住的龍尾在滅仙翁的一掙之下,擺脫‘定身咒’的魔力,像拍蒼蠅一樣,準確無比的拍在趙歡喜的腦門之上。
雖被三十三層蓮花臺及時生長出清涼荷葉頂住龍尾,沒有被人直接打了腦門那麼丟臉,但拍擊而來的巨力實在太大,趙歡喜無奈之下,也不得迅速下降,卸掉這股力量。
所以,在不明真相的趙厄眼中看去就是,威風不可一世鋒芒四射如太陽一般永恆的大哥,被人像打蒼蠅一樣,拍落在地。不禁失聲驚呼:“大哥!”大哥居然敗了,敗的這麼慘!趙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師弟!”同時驚呼的還有花弄影,她也沒想到趙歡喜會落敗,一時手忙腳亂的騰空而起,十根菩提樹枝激射而出,落在滅仙翁的身軀上方,佈置成一個‘僞菩提大陣’,就要落下困住滅仙翁。
滅仙翁不等她把陣法布成,再度一擺龍尾,猛力撞擊還未成型的‘僞菩提大陣’,把菩提樹枝掃向四面八方,同時狂笑道:“哈哈,不跟你們玩了,老主走也。”
傷一傷趙歡喜的目標已經達成,滅仙翁也是乾脆,話音還在迴盪,人已如風捲殘雲一般把所有星散開的黃色雲彩集合,一朵也沒落下,化身爲一條首尾相連千米的雲彩巨龍,沖天而起,扎入天際之中,很快就在也看不到影子了。
“太厲害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什麼時候我要是能像他一樣就好了。”趙厄從驚魂中回過神,羨慕的想着,就聽耳邊的響起剛纔的男音道:“長耳兄,送你兩樣東西,接好了。記住,趕快成長起來吧,老主可不與弱者爲伍。”
“什麼?”趙厄聽完失聲驚呼,連忙掩住嘴巴,四處查看起來,就見遙遠的天際一道黃色的晶芒閃動,依稀正是滅仙翁微微一笑,知道那個面色蠟黃的男子已經走了。
“到底要給我什麼東西呢,神神秘秘的。”趙厄好奇的想。
“小兄弟,小心。”
此時籠罩天地的黃雲已經消散一空,露出了清冷的街道在雨點下顫抖,玄引道長剛纔推了一把趙厄,自身跑到另一邊,被滅仙翁趁機隔開兩人,也找過趙厄,但沒找到,以爲分處在兩個空間。
其實兩人就隔着不到百米,但被滅仙翁的障眼法迷惑住。這時,黃雲消散,障眼法自然失去作用。玄引道長一眼看到趙厄的同時,也看到一個人形物體從天而降砸向趙厄。
玄引道長當然不會讓自己認定的奇貨受傷,出聲的同時,運用玄功氣勁推了趙厄一把,以爲百無一失。就擰着眉頭,疑慮重重的嗅着空氣的元氣味道:“陰冷,污穢,亂像,果然是明黃教主。”
正想着,突聽趙厄在慘呼:“道長快救我,我快被壓死了。”
玄引道長聞聲一看,被自己推了一把,反而正好被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女子和樹枝砸個正着的趙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心下道:“唉,功力消耗的太厲害了,居然連落點都沒看清就出手了。”看到那樹枝時,眼珠突然一亮,連忙把趴在趙厄身上的女體推了下去,撿起了樹枝細看。
趙厄這才能站起來,剛纔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玄引道長推了一把,接着就被從天而降的大肉塊砸個正着,腰差點就斷了。額頭也被一根樹枝砸出一個大包。
孤疑的看着玄引道長,暗暗埋怨您老不推我一把,還不定會被砸着呢,當然這話不好說出來。趙厄只得恨恨的朝天大罵道:“老天!這就是你送禮物的方式嗎,偶買嘎的,簡直就是想謀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