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這大漢才細着嗓子道:“娘娘吩咐了,找到寶相夫人就請她直接進去,不要通傳。”
侍女送去一個笑臉,轉身就帶着寶相夫人走進了亭子之中,就聞到撲鼻的醉人酒香,就連躲藏在侍女肚臍眼裡的趙厄也都聞到了一絲。
寶相夫人以前最擅飲酒,但自從被合歡老魔擒拿住之後,就在也沒有心情暢飲,這時聞到濃烈的酒味,酒蟲不禁給勾搭了出來,見到主位上坐着抱甕老人,大聖王,金眼王三位妖王和蛇女它夭,就是底下坐着嗜殺真菌,殺陣,鄭侯爺和妖猴軍團的周吳鄭王四大統領,在修仙界之中也都是赫赫有名。
寶相夫人雖然自負,此時卻也不敢怠慢,進去後朝着地行尊者和印海和尚的位置走了過去。
她剛一坐下,首座上的抱甕老人就關切的問道:“夫人爲何來遲,怎麼奸魔落雨生和他夫人也沒有來?自由賽鬥法,你們合歡宗派不派人蔘加?”
那肚子裡裝着趙厄的侍女,此時已經向坐在金眼王左側的長白仙子覆命,隨後就立在身後伺候。因此說,此時趙厄就在抱甕老人的身後不遠,見他問起自己的僞裝身份,一顆心頓時緊張不已。
寶相夫人忙不迭的說道:“國師在上,奸魔那邊,估計還在療傷,恐怕十天半個月都不能痊癒,至於這次與崑崙鬥法,我會親自代表合歡宗出戰,還有地行尊者和鬼仙印海。”
“好!”抱甕老人點點頭,環顧一圈,舉起盛滿紅色液體的羊角杯道:“哈哈,這次我們出動嗜殺真菌,殺陣,大聖王手下的鄭侯爺,四大統領,金眼王座下的琅邪將軍,碎魂王派出的虛無先生,和合歡宗的寶相夫人,還有那些自願參加的勇士,都是一時之選,奪得幽冥寶刀就如探囊取物一般,我一點都不擔心。來,讓我們共飲一杯!”
“國師請!”座下諸人異口同聲的應道,舉杯痛飲起來。
乖乖,妖盟的人才也未免太多了些吧!趙厄聽的驚心不已,抱甕老人報出的這些名號,他就深入瞭解過寶相夫人,和鄭侯爺交過手,深知他們的厲害,卻有這許多和他們相提並論的人物都要出手,可以想見針對屍者刀的爭奪一定慘烈到了極點。
那個假飛蘿還要自己和易血聯手,這要是從一開始就成爲衆矢之的話,還怎麼活?幸虧自己沒有答應,也不知假飛蘿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手段,不然就憑自己和易血兩個,屍者刀一定會落入抱甕老人手中。
接下來他們還談了些什麼,趙厄就只能隱約聽到一些麟角,因爲長白仙子悄然起身,招來寶相夫人出了亭子,走到筆直的就貼在水面上的玉石道路盡頭,捏着一些麪包屑,逗弄池裡的紅鯉魚兒,邊說着話。
美少女侍女自然跟在後面侍候,趙厄在她肚臍眼中,也無可奈何的立在那兒,神念悄然探出觀察起寶相夫人身邊這位衣着華貴的女人,容貌高貴美麗,尤其是一雙雪白脖頸,V形鎖骨,都美的驚人,幾近完美。
對脖子控和鎖骨控制來說,這女人無疑就是上天賜予的恩物。趙厄雖然不是這些控,但也不妨礙他的心頭泛起驚豔的感覺,就如第一次見到飛蘿的大胸部時那種震撼。
有點遺憾的是,她們最完美的部位不是趙厄最控的修長美腿,至今爲之,他也見過很多女人,花弄影,周輕雲,周幽蝶,奸魔落雨生的那一大堆姘頭,雙腿唯美的就兩個,一個陳圓珠,還給天照咒給捉了去。
第二個就是寶相夫人,脫下衣服後,雙腿晶瑩潔白,無一個毛孔,老繭,傷痕,比例長度也極其完美,在夜色中甚至還能發出光這般的神奇。只是一想到她上半身的恐怖,趙厄就有些想吐,把這些由美麗引出的思緒全給拋了出去,就聽到有着雪白脖頸的貴婦道:“姐姐你拿了寶貝走的急,妹妹還沒問過你到底是什麼辦法,能讓妹妹懷孕呢?”
趙厄頓時明白到,原來那陰陽魚是從她手中借的啊,恐怕她就是把金眼王治得死死的長白仙子了。倒要聽聽,寶相夫人有什麼生兒子的秘方可以交給她。
寶相夫人卻咬着長白仙子的耳朵,說的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煞是好看,不知不覺中仙子就把紅脣給咬出血來,顫聲道:“真要如此嗎?”
兩人的聲音雖小,但趙厄現在是神念狀態,連周圍風聲的波動都能聽到,自然聽了個清楚,當即震怒不已,因爲寶相夫人說的是:“娘娘聽聞過前段時間瘋傳的那個夜夜處男身的男子沒有?姐姐的辦法就是擒拿住他,設法弄出他的元陽,然後在同他的肉身一起燉煮了吃下去,必可讓妹妹一舉成孕。”
長白仙子遲疑了,不出聲,改用神念交流:“這不是叫我背叛大王嗎,不行,不行!”
“這又沒有肉體接觸,只是借他的元陽一用,算不上背叛大王,只要不說,想來問題不大。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男子在崑崙山之上,又有人保護,想拿住他幾乎不可能。好在我已經探聽出他會參加自由賽和妖盟鬥法,姐姐就想和妹妹一起出手拿住他享用。”
寶相夫人也用神念道,之前花弄影讓她結結實實吃了個閉門羹,唯恐幾日後又變卦,這才迫不及待的拉上一個幫手,在不濟也可以強行搶人。
長白仙子變了幾變,終於還是面色慘白的點下去頭。
這一下趙厄真恨不得衝出去如她所願,把她強暴成孕,這個惡毒的女人,爲了生兒子,居然答應把自己烹煮了吃掉!這也是個不貞的女人,借用自己的元陽生出來的兒子,還要掛在金眼王名下,給他戴一頂綠帽子,真是可惡。
又聽寶相夫人道:“那我們的快點行動,國師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對他心動不已,抱甕老人見了醋勁大發,恐怕會暗示手下弟子先去殺了他,後在奪刀。”
趙厄本來滿腔怒火,這會就如被一盆涼水澆在身上,冷冰冰的,隱隱有些感謝起寶相夫人,要是不知情的坐等崑崙易血和妖盟兩敗俱傷的話,卻等來嗜殺真菌等人的圍殺,多半就在劫難逃。好在現在知道了,可以有些防範。
趙厄心知抱甕老人身邊的那個女子肯定就是蛇女它夭了,妖盟之中也只有她對自己感興趣。此時卻是沒空找她算賬,聽了這許多秘密,他現在只想立即去把傷勢療養好,以備大戰。
寶相夫人和長白仙子又商量了一下如何動手,諸事議定,臉上的神色也恢復如常,也不知是不是趙厄的錯覺,直覺得長白仙子雙眸中陡然多了一汪春水,雪白的脖頸也透着一抹粉紅,十分的醉人。
兩個美人手牽着手原路返回了亭子之中,趙厄唯恐被人發現,只得在侍女的肚臍眼中繼續呆着,進去落座沒有多久,就聽嗜殺真菌代師意氣風發的一揮手,道:“擡上來!”
衆人立靜,就都看四個精壯力士架着熟銅棍擡着一個水燒的滾沸的一個大甕,和一個如大肥豬一般被剝光洗淨,綁在銅棍上的年輕男子,長得眉清目秀,細皮嫩肉,最多不超過十八歲,他臉上的表情極度驚恐,卻又不肯認輸,大罵道:“妖孽,我師父就快來救我了,你們註定不得好死,快放了我……”
此時趙厄不敢把神念探出,聽着傳來的滾沸的水聲,呼呼的火聲,叫罵聲,人羣裡的嘆氣聲,隱隱的有了一個猜想,臉色劇變。
四個精壯力士把甕架好,正是前些日子嗜殺真菌拋在崑崙山腳下陣前的那個,有兩條水龍,兩條火龍,可自動噴水,生火,這時給搬上來,目的不言而喻。
“大王妾身有些不舒服,就先失陪一下。”長白仙子剛落座,這時又起身告了個罪,離去。膀大腰圓的金眼王也寵溺的看着她:“嗯,要注意身體。”
寶相夫人自告奮勇的攙扶着仙子,陪她一同出去。美少女侍女的自然也的跟着,卻依然能聽到嗜殺真菌得意洋洋的聲音傳來:“這個就是崑崙長老錢品吉的真傳弟子黃天祥,被我和咒公子昨夜捉住,特意於此時獻給師尊和各位大人享用,來,投下甕去!”
“啊!”撲通一聲後,就是淒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供電,久久不絕。
趙厄雖然有所預感,但真到這慘劇發生時,卻依然駭的手足冰涼,不敢多呆,趁着寶相夫人和長白仙子轉身回望的時候,從美少女侍女的肚臍眼中強行鑽了出去,溶入旁邊的池水中借水遁而走。
該殺,該殺!這世界上怎麼會有抱甕老人這樣的妖魔?!出了去,趙厄在也忍不住放聲大罵,宣泄着心中的恐懼,從前就聽說過抱甕老人愛吃人,以前沒見過只當道聽途說,原來卻是果真如此。
如果抱甕老人是個妖怪也就算了,但他卻是不折不扣的人族,同類相殘,畜生也不過如此而已。
尤其是在這畜生對自己生了殺心的時候,就更不能容忍他了,趙厄已經下定決心,一有機會就爲民除這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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