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蘿沒有理會他的意思,拉着趙厄的手就走了出去。
木行宮外一大羣崑崙弟子正在圍觀,紛紛猜測裡面傳出這麼大的動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待見到兩人十指緊扣的出來,都啊的一聲驚叫。
“飛蘿師姐你們?”黃鶯也是十分驚訝,傳聞中師姐不是和新進來的易血師弟交好嗎,怎麼又和趙師兄成了情侶?她的心情頓時有些複雜,卻依然熱情的迎了上去,把袖子中一件用千年文香木煉製了許多的一支筆給遞給了趙厄。
“這是,你?”趙厄疑惑的看着這名面容嬌柔的女道姑,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黃鶯有些黯然,趙師兄果然不記得自己了,就說道:“我叫黃鶯,那天妖盟攻山,你從三隻蝙蝠妖手中救下的那人就是我。”
“原來那天那個穿綠色文胸的女孩子就是你啊!”趙厄恍然道,這才接過那隻毛筆。
“哈哈,哈哈……”
黃鶯看到周圍師兄弟姐妹怪怪的笑聲,整個臉頓時紅若火燒,羞的跑了。與她同行的幾個美女狠狠給了趙厄幾記白眼,追了出去。
趙厄尷尬的笑了兩聲,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隨後就見到花弄影,周輕雲和易血,從木行宮中魚貫而出。
四周的鬨笑聲頓時嘎然而止,小道士小道姑們看着臉色一如往常的新晉師弟易血,又看看大師姐飛蘿,上清觀的趙師兄,這三角的關係,誰也不知道其中奧妙玄機,也就都不敢出聲。
“走,到我的寢宮中去,我先給你療傷。”飛蘿又拉着趙厄的手,朝外走去。
趙厄看着四周嫉妒,羨慕,憤恨的眼神,心中有苦難言,因這位胸部奇大的婦人玉手感覺就宛如無骨一般,十分柔軟嫩1滑,讓人不忍釋手,但其上的力道卻又奇大,一被抓住,不說掙脫出來,就是想偷偷摸幾下也根本不可能。
趙厄沒想到飛蘿的修爲強到這種程度,之前以爲她就是比自己強也有限的很,卻沒想到她居然是在扮豬吃老虎。
“到了,你在想什麼呢?”行了有一會,飛蘿突然停在了一座巍峨的宮殿前,轉頭道,又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手中的筆,淺笑盈盈:“黃鶯那丫頭倒真是捨得送給你,做這隻筆的材料,她可是積攢了很久的。”
看到趙厄不明白,飛蘿玉手捏住這隻墨黑色,也不沾墨水,她就這麼刷刷的在一旁的雪白牆壁上寫起鬼畫符,錯亂無比,要說她寫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趙厄也不懂,卻直覺應該是符籙一類的東西。
這筆難道寫符籙會有特殊功效?倒真是給他猜着了,飛蘿畫罷停手,牆壁就陡然爆發出一陣降魔金光來,還響徹起流傳最廣,佛魔妖三者都會的‘清心咒’旋律!
“這東西好啊!”趙厄幾乎是用搶的從飛蘿手中拿回筆,愛不釋手的審視着,見這筆尖毫毛銀光錯錯,泛着一種特殊的光澤。比量了一下,正好兩個手掌長短,一點不差,不由嘖嘖稱奇:“什麼材料,怎麼煉製出來的,居然擁有憑空畫符籙的妙用。”
飛蘿看着他的樣子,十分不恥道:“一隻‘文王筆’就能讓你滿足,你也未免太好打發了些?想不想和我合作,拿到更好的東西?”
趙厄哈哈大笑起來,他什麼厲害法寶沒見過,遠的有奸魔落雨生的雲電錘,逆天級的造化葫蘆,如意金箍索,近的有親手煉製而成的八粒一元重水,那裡看的上普通貨色,也就是圖個新鮮,卻沒想到給看成一個破落戶了。
他也不反駁,好笑的反問道:“我現在只對訓練道兵的陣圖感興趣,這個你捨得給我嗎?”
飛蘿怔了一下,道:“道兵是以弱勝強之道,最後煉化掉凝聚成的神獸做身外化身之用,怎麼,你的敵人很強大嗎?你想要的話,也不是不能給你,只是這崑崙三大秘寶之一,看起來威力巨大,但如果沒那麼多道兵的話,也就是個雞肋而已。”
“這就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趙厄沒想到她真的肯把陣圖給自己,倒是小吃一驚。
“你真有辦法?”飛蘿顯然有些不信,如秋水一般的眼眸深深地看着趙厄,見他一臉的自信,又有些將信將疑起來:“你想得到陣圖,還需得答應我不爲難飛蘿師侄在木行宮中的魯莽行事纔好。”
“你是誰?”趙厄頓時大驚,眼前這個跟自己說話的居然不是飛蘿,那她是誰?橫起不離身的血目神劍護在身前,虎視眈眈的看着這個不知名的女人,完全跟飛蘿一樣高聳入雲的胸部,束在薄衣之中,幾乎就要裂出。女人有時候都會忍不住偷窺的宏偉規模,十分懷疑她平時揹負了這樣的重量是怎麼走路?
這個飛蘿笑着作了個請的手勢:“我是飛蘿的長輩,對她,對你都沒有惡意,只是暫時控制住了她的身體,阻止她繼續錯下去。怎麼樣,之前的交易你做不做?要做的話,就到宮殿裡面談吧。”
趙厄這才注意到飛蘿這位崑崙弟子公認的大師姐居住的地方,居然就在玉虛宮附近,和她比鄰而居的也就十幾家,由此不難看出她在崑崙山中的地位和權勢。
但就是這樣的人物,被人說控制就控制了,顯然是遇上了一個更厲害的角色,趙厄有些膽顫,大膽的猜測這人應該就是崑崙掌教至清上人吧?反正這是崑崙的地界,逃是沒處逃的,倒是可以進去看看情況。
趙厄也就跟在這個飛蘿後面走了進去,聽她介紹道:“你可要仔細了,飛蘿這丫頭就喜歡在院子裡面設置陣法,連我這個師叔以前都吃過不小的虧呢。”
對陣法一類,趙厄完全不擅長,就是擺在他面前,都未必能看個究竟來,所以就發揚起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的精神藏拙。仔細觀察起四周的擺設,格局,很有古代江南的園林風格,小巧精緻,假山涼亭,池塘苗圃應有盡有。
路邊自然而粗放的生長着靈芝人蔘,各種不知名的仙草,看的趙厄直呼暴斂天物,恨不得搬幾顆到泥丸宮裡種植,以後煉丹的時候也好有原材料。
怪不得崑崙這麼招合歡老魔,抱甕老人,妖盟的攻打,這裡的寶貝卻是太多了些,不愧爲中華龍脈的起源之地,連趙厄都忍不住生起洗劫一遍的歹毒心思了。
跟着這個假飛蘿進了一件古樸的房間之中,就聽她關切的道:“你的傷重,就讓我替你先治療一下,在一邊說話。”
趙厄樂的有人幫忙,解下玄龜神甲,這神甲剛纔雖然被前仆後繼的雷電打出一個碗大窟窿,但天然擁有自我修復的能力,不一會功夫就給修復了起來,就如烏龜年紀到了換殼一般。
因此趙厄穿着玄龜神甲的時候,根本看不出裡面傷勢如何,這一脫下來,就露出了焦黑的肌肉,如木炭一樣的身軀,只有臉部以上還基本保持着完好。
“你倒硬氣,受這麼重的傷也不哼哼幾聲。”假飛蘿有些佩服的道:“你這種情況只能換膚,換血,纔有痊癒的可能,我這有一粒三轉赤金丹,擁有肉白骨,生死人的功效,正適合你用。但你我非親非故,你知道的!”
趙厄心中一動,自己不就從奸魔落雨生手上奪得一粒嗎,可用不着求人,又想聽聽這個假飛蘿到底要自己做什麼,就順着問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我明白,說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好,乾脆,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式,抱甕老人只帶着妖盟三分之一的力量就能力壓崑崙,爲了門派的傳承,也爲不一家獨大也好,都要削弱他們的力量。六日後的自由賽鬥法就是最好的機會,只要你和易血聯手,就可以最大程度的殺傷他們的有生力量了。”
趙厄大樂,自己正動挖妖盟牆角做道兵的主意呢,崑崙就送上門來了,正是不宰白不宰,說道:“只要你把道兵陣圖送上,這點不是不可以商量。只是屍者刀我是勢在必得,最多把妖盟的人都搞定了之後,才和易血一教高下。”
末了又疑惑的道:“而且你們可以找別人和易血聯手啊,爲什麼偏偏找我?”
假飛蘿道:“最近崑崙就你和易血異軍突起,不知底細外,其餘等人,妖盟都是知根知底,要想瞞過他們,取得出奇不意的效果幾乎不可能。還有,你們儘量殺傷大聖王和金眼王,合歡宗派出的人馬,其它的儘量重傷最好。”
“哦,這是爲什麼?”
“好了,不要說話,我現在就給你換血,換膚,忍着點。”
假飛蘿的手心一翻,一粒圓球大小,趙厄十分熟悉的‘三轉赤金丹’就落在身上轉動起來,發出十分醉人的藥香。
想起山腳下合歡宮中也有一個自己正在用三轉赤金丹療傷,趙厄就生出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又想到六日之後即將到來的大戰,對易血,奪屍者刀!
對妖盟,挖牆角組建道兵,以弱勝強。
想來十分激烈,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小命活着?趙厄一邊想着,一邊陷入深沉的呼吸中,最大程度吸收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