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師妹,我心裡好緊張啊!能偷偷告訴我,掌教前輩找我什麼事嗎?”此時,此時玄育嬰和紀青瑤同乘一朵白雲,朝着崑崙絕頂飛去。
那白雲是軟如棉,白如雪,看着就像棉花糖一般,更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擠下十幾二十個人都有餘。玄育嬰卻偏偏要擠在紀青瑤身邊,還強拉着她,不顧形象的坐在雲邊,晃盪着那雙腳丫子。
狂風不時從四面呼嘯而來,把雲吹得晃動不止,就如過山車一般,看的紀青瑤心緊緊揪了起來,卻又覺得分外刺激,偷偷掙了下手,卻如何能從趙師兄那雙飽含溫度,卻又堅硬如鐵的手中脫出?
紀青瑤霎時間面紅過耳,眩暈恍惚了片刻,才醒過神呢喃的回答:“掌教深意,青瑤也是不知。不過趙師兄無需擔心,掌教其實是很和藹的人,等下你見到就知道了。我們還是站起來吧,免得被風吹下去。”
玄育嬰也就是問問,並不抱多少希望,看到越往高處走,天上刮下來的罡風就越猛烈,如刮骨鋼刀那般的滲人,雖然身上穿了玄龜神甲並不懼怕,但還是順紀青瑤的意思站到雲中心去。
本來心情很好,一看身後花弄影和周輕雲也乘白雲而上,頓時就惡劣無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穿過了幾層烏雲,幾層白雲,彩雲,祥雲,玄育嬰都要無聊的打瞌睡的時候,終於到了崑崙絕頂,玉虛宮!
這是一座建立在中華祖脈源頭的宮殿,以冰做柱,以整塊玉爲宮牆,以雲彩爲裝飾,廣闊千里,擁有無數的迴廊和別院。
仙鶴在其中遨遊,麋鹿在悠閒的踏足,白白的仙兔在認真的搗藥,靈芝妹妹們只穿着紅色肚兜正在互相遊戲,銀鈴笑聲不斷傳出。
人蔘弟弟們都只七八歲模樣,都、穿着開襠褲,梳着或四條,或八條小辮子在旁邊怯怯的看着,要靈芝妹妹們勸老半天,纔會加入遊戲中,不一會也傳出了咯咯的笑聲。
又有瑞氣滔滔,霞光耀眼,當真一副仙家景象。
玄育嬰看得着迷,紀青瑤則十分驕傲的向趙師兄介紹了這個生活了十數年,彷彿仙境一般的地方,道:“這是玉虛宮外圍,有專門煉丹的抱朴局,種植靈芝仙草的藥王殿,專供劍修的洗劍池,修煉五行的金木水火土宮,各位真傳弟子居住的房間等,上面還布有結界,沒有通關的符玉,任何人都不能在上面飛行,只能老老實實的步行。
好在我出來時討要了一枚,可以直接飛過去。趙師兄這些景色我們等下在看吧,還要走上不遠的路到麒麟崖前,才能見到掌教師尊和羅浮山黃真人呢。”
玄育嬰點點頭,又飛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纔來到一座懸崖前,就頓見那崖壁上靈芝,朱草,雪蓮花,成陀成陀的長在一起,個頭也都有一個成人那般的大,更詭異的是看到玄育嬰和紀青瑤來,一下子就傳出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那不是青瑤仙子嗎,怎麼纔出去一會功夫,就帶回來一個男子,看模樣可比不上追她的幾位師兄啊,她平時不是眼界很高嗎,這回難道是眼瞎了?”
“那小子還戴着花環,你說一個大男人這樣臭美惡不噁心啊?”
……
“你們誰敢在說,看我不稟明師傅,拔下你們吃掉!”紀青瑤聽得又急又氣,又羞又惱,這樣子的威脅道。
別說還真管用,頓時就一片鴉雀無聲,靜的玄育嬰都以爲剛纔那聲音是自己的幻覺了,指着剛纔出聲的地方,有些惱恨的道:“這些莫非是成精的草木精靈?說的話也太打擊人了。”
紀青瑤尷尬的道:“趙師兄,小靈,小參,小墨他們都沒有離開過這裡,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可別忘心裡去啊。”
玄育嬰摸摸自己臉,更鬱悶了。
“啊!趙師兄,青瑤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你長的很帥……”紀青瑤馬上驚覺到說錯話了,慌忙解釋道。
“好了,我還是趕快上山去吧。”玄育嬰道,兩人爲表誠意,降落在麒麟崖腳下,一步一步的朝山上走去。
這也算崑崙的一個鐵規,除了羅浮山掌門這樣的同輩中人,直接飛進去外。其他無論是崑崙弟子,還是別派高徒,都要用步行上玉虛宮。當然也有像趙厄現在名義上的師傅合歡老魔那樣硬闖的,只是從古至今也就聊聊幾人。
自從修煉有成,趙厄平常出行不是風就是用雲代步,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用雙腳走過路,都快忘記有用腳走路這樣的原始方法了。
這次和紀青瑤攜手爬山,邊走邊觀賞着路途上的風景,不時認識一些不知名的美麗仙草,對玄育嬰,或者是趙厄來說,都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尤其是花弄影和周輕雲不知爲何沒跟上來的情況下,就顯得更加的悠閒了。
紀青瑤從沒覺得這條平常走慣的路,盡是這麼的有趣,尤其是給趙厄介紹這朵花是什麼,那那支草是什麼,有什麼作用,或是她親手種下的時候,神情是那麼的興奮。
兩人走走停停,熱切的說着話,都感覺前所未有的親近起來,只是與他們一同攀山的還有一隻老鱉精,一步一個腳印,這時卻已經遠遠走在了他們前面。
好不容易到了懸崖頂,玄育嬰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座金鐘,有兩米厚重,就懸掛在一座珍珠寶塔之中,旁邊還垂掛着一隻似乎是用玉雕成的撞錘,又似乎是用整條象牙完美的煉製而成。
玄育嬰好奇的上前,正要撞上一撞,就被驚駭的紀青瑤叫住:“趙師兄不要亂碰,這金鐘是崑崙掌教真人遇到大事要召集衆門人,纔會讓敲擊的。平常的時候亂敲,可是會被嚴厲處罰的。”
玄育嬰如何不知道這個典故,在遠古的不可考的傳說中,這玉虛宮的主人是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爲他撞鐘的正是號稱福德之仙的廣成子,由此不難看出這其中的不凡。
有些遺憾的告別金鐘,其實是遺憾沒沾惹到福德之氣,爲自身增加幾分保命的氣運。
玄育嬰隨着紀青瑤進了真正的玉虛宮中,是由一個個粗大紅木微雕成的小樓,跟外面相比,這裡無疑少了幾分奢繁,少了幾分喧鬧,相對的就多了幾分肅然,幾分威嚴。
紀青瑤直接帶着玄育嬰走到三清神殿,就看見裡面除了至清上人,黃野人外,還有飛蘿師姐和易血師弟,都目光灼灼的看着看着自己,準確的說是看着身邊的趙師兄。
玄育嬰一進殿就感覺到四道無形的神識先後探來,觀察着自己,試探着自己,先來的兩道厲害無比,就如重山陡然壓來,逼迫得她蹬蹬蹬退後三步,纔算勉強穩住身形,這還是在這兩道神識沒有包涵殺意的情況下。
我的乖乖,這崑崙掌教和羅浮掌教也未免太厲害了一些,敲着感覺都有煉虛期了。玄育嬰暗暗叫苦,卻並不擔心他們對自己下殺手,反倒是兩道後來的神識令她神經緊張,精神高度戒備,因爲這其中有赤裸裸的殺意。
玄育嬰順勢反擊,就看到崑崙易血持着屍者刀,冷冷的看着自己,好似自己是他殺父殺母的兇手,恨不得分時而後快!
玄育嬰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做過那樣的壞事,但她從開始就知道和易血成不了朋友,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分出一股神念就狠狠的撞擊了過去。
另一道試探來的神識中卻是飽含好奇,疑惑和不解的意思,來自大殿中的女子,紀青瑤這時已經熱切的和她擁抱在一切,關心道:“飛蘿師姐,你沒事吧?”
“原來這就是飛蘿,沒想到胸部居然這麼雄偉壯光。”玄育嬰卻是久聞其名,不由仔細看她,身穿一件橘黃色的仙女服,是由極其薄透的紗線一層疊一層的製成流水樣式,既有了褶折的飄逸美感,又疊加了厚度不會顯的暴露,是現在這個修仙界女仙子們最流行的打扮。
什麼東西一多,就會顯得平凡無奇。尤其女仙子們通常都容光豔麗,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但在飛蘿身上卻絕對不會有這種感覺,她的胸前高聳,畫了一道極其驚心動魄的線條,就如不知多少米高的崑崙山般高聳,幾乎裂衣而出。
不禁令人十分擔心,她動作要是稍大一點,衣服就會徹底包裹不住她的身軀,從而春光大泄。玄育嬰就生出了這種感覺,張口就要提醒她注意,一看她身邊的紀青瑤這才強行煙了下去。
這時和易血已經暗中交鋒一回合,因爲不敢明目張膽的硬幹,所以是不分勝負。玄育嬰自然明白,這殿中的人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所以走過穿至尊法寶的至清上人和全身遍佈青毛的黃野人身邊時,玄育嬰停也沒停,而是徑直走到三清神像前,跪在一個蒲團上,道:“弟子給祖師們請安了。”
至清上人和黃野人對視一眼,道:“小兄弟莫生氣,我們這般是有深意。”
——求收藏,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