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趙厄於雨夜一探道觀,卻沒想到如古代書生才子夜宿寺廟一般,遇到一個女蛇妖,暗地裡使了個魔法。
趙厄也是沒見過美女,居然被她誘惑住了。
好在,機緣下,趙厄所修壬癸訣變幻出的陰陽魔魅,在氣機感應下,附身到女蛇妖身上,使她現了部分本相。
趙厄因此清醒過來,踹翻女蛇妖奪路而逃,卻被追上,終難逃死亡的命運嗎?
就在趙厄又一次被推到時,不遠處,大自在宮在本市的那個老房子裡,手持青紅寶劍,英姿颯爽的周輕雲赫得的站立了起來,雙眸大放光芒,是天生的剪水秋瞳,能放出三丈紅光,無視距離和空間阻隔,直看向上清觀裡趙厄與它夭博鬥的地方,怒詫妖魔大膽!直射出去就要斬妖除魔。
只見她略一閃動身影,忽又退回原地,速度極快,看起來就像沒動過一樣。她看着緊閉的房門,房間裡是她的師姐和師弟,正在閉關的緊要關頭,受不得半點打擾。
而且,周輕雲想起來了這次回大自在宮,師傅她老人家對自己和師姐說的話。
“雲兒,歡喜這次惹的對頭來歷不小,但有你們師姐妹護持,多半有驚無險,但要小心,最危險人往往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想到這裡,周輕雲臉色鐵青,想着:“那人死了也好,只是希望師弟出關了不要怪我纔是。”
她竟就守在原地,不去救危在旦夕的趙厄。剪水秋瞳又透過重重障礙,清晰看到不知廉恥的兩人,在風雨中,那個,這個。
周輕雲玉面難得飛紅,逃也似的撇開目光,她知道趙厄就要就要被吸成人幹了。幽幽一嘆,眼底卻露出興奮之色。
她持劍而立,不動不搖,神情冷厲,想起那幼年之時,趙歡喜傷痕累累的殺入鬼墓之中,救出一個全家皆被鬼怪殺害的少女,拯救了少女的生命。那時少女就發誓,守護趙歡喜,斬盡天下妖魔,除這二者其他一切都可捨棄,包括自己的性命。
趙厄正是在爆炸的臨界點,因此苦苦忍耐着。
但它夭是誰,是蛇妖,比之狐狸精也不相伯仲,蛇與狐狸就像那大姐與二姐,誰分不出她們那個更厲害一點。
趙厄後來卻有體會,感嘆道:“還是蛇厲害啊!”
按說男女調情,是何等樣享受啊,趙厄卻沒有任何享受其中的覺悟,雙目圓睜,裡面滿是驚駭欲絕,昏昏的想:“完了,我要死了。”
反觀它夭,是雪白的脖頸高揚,美目迷離,小嘴一吮一吮的,失神的道:“真是個好棒的男人,我都不忍心殺了。”
正美的無以復加,它夭突覺身體像是要爆炸起來,轟隆轟隆的響。細一查,竟是吸自趙厄的元陽寶精,在身體裡相互凝聚結合,最後如原子一般轟然爆炸,炸出無窮量濃稠的近乎火山熔岩的太陽真元,極其炙熱,燙的它夭就如墮火盆之中,從極其快美中慘然大叫起來,驚駭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它夭急急運轉妖力就要鎮壓住這次異常,滾滾太陽元氣卻早已迅速冷卻,化作至陰至寒,蘊含無限生機的太陰元氣,流向四肢百骸,七孔千竅,丹田妖丹,就如吃了一劑大補藥一般,不但滋補了之前所受的創傷、暗疾。
它夭感覺融合了這股純粹的都不需要提煉的太陰元氣後,修爲從妖仙九流一下突破到妖仙巔峰,隨時可能突破成就‘地仙’境界。
表現在外在,就是身體裡關節互相推擠摩擦,發出一陣霹靂啪啦的脆響聲過後,好像各方達成了平衡。尾部卻無端炸裂,血流如注,這時,清晰可見沒有了黝黑碧綠的蛇鱗束縛的肌肉蠕動着向外瘋狂生長,白饃饃帶着血絲的肌肉足足向外生長了一米,又構成骨節,覆上蛇鱗,這才癒合了傷口,停止了生長,彷彿活的一般。
這時,它夭的模樣大變,不僅身高變長,周身蛇鱗也由黝黑摻雜碧綠昭示毒物的鮮豔顏色,變成幽黑的似在發亮,能倒映出人影的純黑鱗片,頭上更是長出兩隻小小的龍角,拇指長短粗細,看似微不足道,但它夭卻知道,這是她由蛇妖向黑暗神龍轉變的第一步。
它夭呆呆看着自己的身軀,滿目不可置信,喃喃着:“這,這,這怎麼可能,這怎能可能?”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眼中爆出狂喜狂熱之色,直視着趙厄吼道:“你的是元陽寶精對不對,這樣多的陽氣,這爆炸般的力道,一定是元陽寶精沒錯,而且還是最最難得的中宮混元元陽寶精!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像別的男人就第一次是元陽寶精,你的是次次都是,夜夜都如第一次處男一般。”
趙厄昏昏看着它夭身上的巨大變化,都不敢相信是自己造成的,聞聽它夭所言激動的嗚嗚叫了起來,只想大叫說:“是,是元陽寶精,最最珍貴,夜夜處男一般。你老可別一次吸乾,留着我的小命,以後享用不遲!”嘴脣卻如掛了萬斤巨鎖一樣,根本張不開。
趙厄就覺自己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身體在慢慢的萎縮,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
“對,對。”它夭像是聽到了趙厄說的一樣,驚覺過來,連忙放開趙厄,珍愛的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了。我要每天吸你一點,這樣我就可以得到幾乎無窮無盡的太陰元氣,就可以蛻化成龍,突破到地仙,甚至天仙境界了,甚至大羅金仙境界也說不定,哈哈……”
它夭瘋狂的大笑起來,對這次主動下界拯救女主人的行動得意到了極點,不但馬上就要得到‘金匙’,打開囚禁女主人的金瀨宮崛,救出女主人。還意外得了個最益女修女妖修煉擁有元陽寶精的男人,就憑這個,就是找不到‘金匙’,救不出女主人,被下放到這污穢不堪的人間也值得了。
這一瞬間,在它夭的眼中,趙厄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她這次任務的目標。
看它夭笑的瘋狂,趙厄根本不敢打擾,臨死撿回一條小命,趙厄此時還心有餘悸,剛纔可就只差一點點,都彷彿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彷彿看到了猙獰惡相的牛頭馬面來勾魂,彷彿聽到了地府裡不孝鬼被下油鍋的嗤嗤聲。陡然又見光明,迴轉人間,讓趙厄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它夭都感激起來,
當然馬上就趙厄被泯滅下去,想着有機會逃出去,一定要求花弄影師姐,大哥抓了它夭,鎖了琵琶骨。那時,趙厄非把它夭千刀萬剮了不可。
此時面上當然不敢表現出來,虛弱的說不話,趙厄就強擠臉上的肌肉,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以討好它夭。
趙厄此舉,不可謂不忍辱負重,就等着報復的那一刻呢。
作爲一隻不知修煉了多少年的蛇精,它夭如何看不出來趙厄的心思,只是她自持法力通玄,現在更得了趙厄的元陽寶精,當進步的更加神速。就算趙厄是練氣士,也跟不上她的速度,會始終被她甩在身後,奈何她不得。
得了趙厄,或者說是趙厄身體裡的元陽寶精,它夭盤算着有了這個夜夜處男的有益補充,大可不必保留元氣,是時候下狠手對付道觀觀主,逼問出‘金匙’所在了。
畢竟夜長夢多,出了差錯就不美了。它夭這樣想定,就聽一個不知從何處鑽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中滿是慈悲。
“唉!它夭你的目標是我,又何必多傷人命呢。”
這聲音趙厄也是聽見了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滿目驚疑的看向四周,想找出人影。就被飛速爬起的它夭抓住脖領,夾在腋下,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供奉三清尊像的主殿激射而去。
趙厄做聲不得,隨着它夭進入主殿之中,一入殿,趙厄就見綠油油的光照着滿室,正中一個男子,穿道服,束髮髻,年紀約在三十歲左右,盤膝而虛浮空中。底下一盞一尺來高的青銅油燈正灼燒着他,卻被他身上一件玄黑作亮,滿是龜紋的全身甲給擋住。
卻又好像被什麼束縛住在一樣,道人就這麼端坐着任由燈火焚燒,並不逃走。
趙厄暗暗猜測:“這人,不會就是上清觀玄引道長吧,可憐,跟我一樣都落入妖怪之手,只怕永生永世脫身不得了。”心中悲嗆,頓時對這剛見一面的道人起了同命相憐之感。
這道人正是這上清觀的主持,道號玄引,他睜開眼,掃了一眼美豔的蛇女它夭,眼中古井無波,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把眼睛看向它夭腋下的趙厄,眼底終閃過一絲慈悲,道:“可憐。”用手一指,一道至純至正的陽氣就從趙厄的眼中度入他的體內。
趙厄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就如一個癟下去的氣球又充滿了氣,甚至血色比之前還要好。頓時對玄引道長刮目相看,原以爲道長也被妖怪困住,沒有還手之力,現在一看,還是有背水一戰的實力的。不由期盼的看着玄引道長,指望道長救出他出苦海。
趙厄目光熾熱的任誰都看的出他的意思,它夭並不阻止玄引道長給趙厄注入陽氣,只是似笑非笑的說道:“道長怎麼不繼續躲在龜殼裡了,是不是看我得了這麼個可以迅速恢復元氣的寶貝,覺得耗不過我了,要交出‘金匙’投降了。”
它夭這話不僅是說給玄引道長聽,也是說給趙厄聽。
果然,趙厄聽了,心裡有一絲不舒服,暗道這道人好不地道,剛纔我快死了不出手,現在出手算什麼?錦上添花嗎?
趙厄當然知道這是它夭的挑撥離間之語,馬上把着一絲念頭摒棄掉,大聲道:“道長,不要管我,快走,我大哥就在這附近,他和兩位師姐都是非常厲害的練氣士,殺了這妖怪綽綽有餘。”
玄引道長聽了,只是搖搖頭,默不作聲。
趙厄大急,心下大罵這道長怎麼這麼墨跡,就算有什麼危險,也該先闖一闖再說啊。成功了最好,失敗了就在想辦法嗎。
這老道長不行動,趙厄也沒辦法,只能乾着急。
它夭倒是神色一動,淺笑道:“你是說前幾天來的那兩個黃毛丫頭,法力倒是不錯。不過比起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天都沒發現我。何況我還有魔界至寶——六賊滅仙燈!呵呵……”
“六個小賊就要滅掉仙人嗎,好大的名頭。”趙厄這才注意看玄引道長的腳底下的那盞燈,一尺來高,燈體上雕刻無數輕衣薄紗的飛天玉女,作出各種或嫵媚,或聖潔,或詭秘的動作。一條燈芯上有六隻分叉,燃着綠油油的魔焰。
趙厄纔看了兩眼,就覺頭暈目眩,耳邊有無數聲音呢喃,叫趙厄放棄生命,投入火中。心中一稟,連忙避開眼光,不敢再看。情況這纔好了一點,這才知道這燈真的有神妙,能叫玄引道長困坐其中任由火燒,不敢妄動。
又不想它夭得意,增長氣勢,趙厄故作不屑的道:“就這種破燈,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能頂什麼用?”
它夭嗤笑道:“你知道什麼,小子。”說完,捲起蛇尾狠狠朝趙厄的屁股甩了一記。
啪!一聲巨響,被它夭夾在腋下的趙厄臀部劇痛,是又痛又羞又惱,怒視它夭:“你!”
但它夭那理他,轉而對玄引道長說道:“現在我得了這個大棒小子,就有了源源不斷的元氣補充,要煉化你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就算你有玄龜神甲護身,也不過多撐幾天,就會被燒成灰燼。不如這樣,你把金匙給我,我就收了仙燈。日後你要揭過,或是報仇,都隨你,怎麼樣?”語氣真誠,無半分虛假,一副爲你着想的樣子。
趙厄聽了大急,兩人要是達成妥協,他可就脫身無望了。不禁大喊道:“道長,妖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呢?
玄引道長是修道之人,道心堅定,如何會爲它夭和趙厄的三言兩語所動搖呢。心中自有算計,靜默半響,突然笑道:“我感覺的出,你這話完全是出自你真實意思的表示,沒有一絲詭詐和欺騙。看來你和六賊滅仙燈是相合到一定程度了。”
它夭笑言:“是運用到一定程度了,只是沒想到被道長一眼就看破了。”
兩人打着啞謎,趙厄完全聽不懂,鬱悶的看着。
玄引道長卻是好爲人師慣了的,危難關頭也不改,一看趙厄不明白,就一指六賊滅仙燈道:“你看這燈芯的六隻分叉,對應眼、耳、鼻、舌、身、心六賊,使人眼看怒、耳聽喜、鼻嗅愛、舌嘗思、意見欲、身本憂。剛纔我要是有一絲心動的話,就是耳聽喜了,心魔發動,在有外火燒我身體,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原來,它夭是真心要交易的,只是她設了個陷阱,要是玄引道長看不破的話,代價就是死亡,她則省了幾分力氣。看破的話,她也不吃虧,還試探了玄引道長的深淺。如此好事它夭怎麼會不做呢。
這是屬於道心層面的無形鬥爭,趙厄沒到那個境界,當然不明白,煞有其事的哦哦了幾聲。
它夭白了一眼不懂裝懂的趙厄,媚笑道:“道長好本事,怎麼樣,我剛纔說的話還算數,好好考慮一下吧。”
“我道心不動,就憑這六賊滅仙燈還奈何不了我,就看你還有何手段?”玄引道長說完,斷然行動,只見他手朝蛇女它夭一印,掌中心電光弧動,紫電亂竄,霹靂一聲,掌心雷出,擊在它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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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了,差點被和諧,以後我當加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