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李爾玉跟餘期鳴取得了聯繫,據他所說,到現在爲止,依然沒有任何人來跟他取得聯繫索要贖金。
接着,對張宇恆的搜查報告也下來了。上面認定證據不足,不能對張宇恆展開搜查。
這樣一來,幾乎在同時,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似乎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裡查起了。
李爾玉坐到桌子前想了一會,對季陽晨說道:“季隊,我看,這個餘期鳴也有着不小的嫌疑。你不覺得一個夫妻結婚十年,一直從來沒吵過架,也沒有任何人反映他們的婚姻關係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這很不正常嗎?”
季陽晨點了點頭,道:“是有點不正常,可這又能怎麼樣呢?他們夫妻關係和睦,這也不是說不可能的。”
“是的,但是,我覺得,我們現在張宇恆那邊有人在二十四小時盯着他,而張玉山也已經派人去尋找了,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這些了。但對於餘期鳴,我們似乎也應該採取一些措施。”
“那有什麼措施可以採取呢?也去監視他?”
李爾玉搖了搖頭,道:“這恐怕沒什麼用。我覺得我們還是從他們的婚姻狀況、公司情況或者兩人的財務情況這些方面去入手。”
季陽晨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那我現在就派人去調查他們這些方面。”
“他們的婚姻狀況,就我們兩個人去調查吧。你派人去餘期鳴的公司調查他公司的財務情況,以及餘期鳴的銀行賬戶。”
“嗯。”季陽晨應了,就派了一些人執行任務去了。
“我們現在卻鄧青的父母家瞭解一下情況比較好吧?”季陽晨對李爾玉說道。
“嗯。不過我們還不知道她父母家的地址。乾脆直接打電話問餘期鳴吧。不管他是不是兇手,他也不可能不告訴我們。”
李爾玉說着,就打通了餘期鳴的手機。
果然,餘期鳴不得不告訴了李爾玉家的父母,但他的語氣,聽上去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情願。這更加加重了李爾玉對於他的懷疑。
然後他們就叫上了景瑤,往鄧青的父母家去了。這時已經是下午了。
沒想到,鄧青的父母家的房子,就在上一個綁架案中黃子誠家所住的澤夢園別墅區。而當他們來到鄧青父母家時,他們家的別墅,比餘期鳴家的,來得更加氣派。
鄧青的父母都在家,家裡還有一個保姆。
鄧青的父親看上去大約六十歲左右的年紀,容顏清矍,精神煥發,穿着講究,頭髮已經有點發白,很有氣質。而她的母親則顯得很和藹可親,只是顯得有些悲痛。
“警察同志,你們有沒有找到我女兒啊?”李爾玉他們剛一坐下來,鄧青的母親就問道。
“暫時還沒有。我們這次來,就是來調查這個案子,希望能儘快查出你女兒的下落。”季陽晨抱歉地說道。
“唉,這都幾天的時間了,人也聯繫不上,真是急死人了。”鄧母說着,擦起了眼淚。
“鄧先生,鄧太太,你們能不能向我們介紹一下,鄧青和她丈夫餘期鳴的婚姻關係?我聽別人反映說,他們倆的夫妻關係非常好,真的是這樣的嗎?”李爾玉展開了詢問。
“怎麼,是餘期鳴對鄧青做了什麼嗎?”鄧母連忙擡起頭來問道。
“我只是瞭解一下,現在案件還沒有任何定論。”
這時鄧父也向鄧母擺了一下手,接過了話茬,緩緩地說道:“其實,他們的婚姻關係並不是那麼和諧,也許,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當年,我就看出來,餘期鳴是看中了我們家的錢纔來追求鄧青的,我就覺得他心術不正。
可青兒卻被愛情迷昏了頭腦,根本就不聽我的話。再加上餘期鳴城府很深,很會裝,我拗不過她,只好讓她嫁給了他。
結婚後,餘期鳴幾年來一直沒有主動提過來我的正大玉石集團上班的事,我就在想,也許是我多心了?還是他真的太沉得住氣了?可青兒卻沒有我這樣的顧慮,總是勸我讓餘期鳴進入到集團。
還批評我說結婚前就一直對餘期鳴有偏見,現在這麼久了,證實我的偏見是錯誤的。幾年了,難道還不能消除對他的偏見嗎?
再加上我確實也累了,我就想隨他去吧,就答應了鄧青的要求,自己不再參與公司管理,讓餘期鳴當上了總經理。不過,我還是留了一手,股權方面,我只給了他百分之十。對於這個,青兒也沒什麼好說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當了兩年的管理之後,我一直沉着性子沒有給餘期鳴增加股份,他果然終於沉不住氣了,開始對鄧青說怨言。而鄧青聽了這些怨言,也漸漸對他產生了不滿和提防。
總之就是這樣,他們夫妻的關係慢慢其實已經開始變得不和睦,但是,我對青兒有過嚴誡,不準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不和睦的樣子。青兒倒是比較聽話,所以一直沒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公司的人面前表現過什麼。
但是,只有我們自己家裡人知道,他們是面和心不和。他們的婚姻,已經是失去了融洽,充滿了矛盾。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跟你們說,餘期鳴他很可能挪用了我們集團的錢,他涉嫌貪污,青兒已經有所發覺了,只是還沒有掌握到他的實際證據。因爲他發現餘期鳴最近變得闊綽了起來,而公司的賬務又出現了漏洞。
所以其實這次鄧青失蹤,我就懷疑跟餘期鳴有關,但是我沒有證據,我又不好說話。我建議你們好好去查一下這個餘期鳴,一定要儘快,要不然,我真的擔心我的女兒會遭受什麼不測。”
聽了鄧父的一席話,李爾玉他們總算是瞭解了鄧青婚姻背後的內幕,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內容。可這僅僅是一種動機,餘期鳴綁架或殺害鄧青的真正的證據,他們現在還沒有掌握到。
“你們放心吧,我們已經派人去查你們公司的賬戶和餘期鳴的私人賬戶了。”景瑤這時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