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浦傑隨口答完,才意識到在沐華面前敷衍好像顯得很心虛,而且,還很沒用,於是笑道,“確實是變了,我本來對她只是稍微有點興趣,但那種家庭阻力太大,我的情況並不合適。可後來,我發現我對她還挺有興趣的,而且越來越大,那麼,就先相處一下試試看咯,合不來,交個朋友也是好的對不對?”
“她……也是你需要的那種女人對嗎?”沐華沉默了一會兒,用沒有多少疑惑的口氣說道。
“嗯。”浦傑點點頭,“而且……打個比方的話,如果我餓肚子,飯量很大,米飯分了大中小碗,她就是最大碗那一級別的。”
“不是感情關係上的比喻,對吧?”
“對,感情關係的話……我跟她暫時還談不上。”
“浦總,”沐華突然改了話題,讓他有點猝不及防,“明年沐國也上黎明中學的話,花銷會比沐忠還大很多啊。”
“沒關係。這個負擔對你來說能壓死人,但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沐華,以你我的關係,我難道要看着不管,等你被父母逼死嗎?”
沐華沉默了很久,快到家的時候,才扭過頭,很認真地說:“浦總,我……我身子上已經沒什麼可給你的了。你告訴我,你真正需要的東西,我怎麼才能給你更多一些?你不用告訴我那是什麼,你只要告訴我怎麼做就好,我一定……努力爲你多爭取一些。”
浦傑笑着把車停穩,解開安全帶,轉身過去,把手橫在她纖細到會擔心折斷的脖子後,溫柔地吻了上去。
等到她滿面飛霞,他才放開那嬌豔的脣瓣,輕聲說:“那麼,好好吃飯,好好鍛鍊,好好調理你的身體,注意安全,好好愛我,就夠了。”
沐華輕喘了兩下,凝望着他,緩緩道:“浦總,你……明明已經什麼都得到了,我爲什麼還是覺得,你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的什麼需求。我們這麼多人……真的一起努力都滿足不了你嗎?”
“不不,”他搖頭道,“我很滿足,你們最近的表現實在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再怎麼好色的男人也無話可說。”
“不是,”沐華有些急切地抓住他的衣服,“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你……不能說的那個。”
“那個的話……”浦傑沉默了一下,沒有接着說下去。
但他也不必說下去。
沐華馬上擠出一個微笑,主動親了他一下,“好了,浦總,我不問了。我……我就是特別想多給你一些而已,不然……我會感覺自己很沒用。”
“你已經幫到不少了。”他撒了個小謊,安撫了一下她。
畢竟實際算起來,在氣運上給他的幫助排下來,沐華和薛安這兩個先天不足的只能算倒數。尤其沐華是最後打開通道的,對他的氣運支援,其實還不如感情和事業上的幫助更多一些。
事業上她已經是個比鄭馨還要認真出色的助理,那手洞察力去幫薛安談判肯定也能事半功倍,而感情上,在鄭馨性情略變,薛安總想着爲公司鞠躬盡瘁好對得起大筆獎金的情況下,沐華這個乖巧懂事的貼心人的確很滿足他大男人的某一面。
至於其他打算用上她的地方,浦傑感覺差不多也到時候了,所以上樓的時候,他攬住她的腰,微笑道:“對了,下次我請銀行小妹吃飯的時候,你陪我一起去吧。真就我們兩個一起吃,估計她會不好意思找藉口推掉。”
沐華想了想,心領神會,“好的。”
約是約好了,但真正實施,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隔天週日,孟沁瑤回來了。
她爲公司出差足足兩個月,還是正兒八經的浦夫人,就是方彤彤不發話,她們幾個也知道這陣子可以各自忙些別的,更別說,方彤彤多半還發話了。
於是三個文瓊苑的乖乖住在了家裡,安心上下班專注工作,方彤彤則在浦傑父母家和梅盈袖家兩邊竄,順便把馮敏萱的宣傳照先後拍了四次六套。
而浦傑,就在這種默契下住進了孟沁瑤的家。
本來他是想說別墅已經裝修好,乾脆就先過去享受一下新房的溫暖,但孟沁瑤不樂意,非要等到婚禮後再給新房臥室開封,他只好賴在她的獨棟裡,過起了小日子。
大概是有什麼時間上的約定,孟沁瑤在那一個星期中幾乎沒安排什麼工作時間之外的公事,把攢了許久的思念,一股腦傾倒出來。
10號,呂偉來到公司,簽下了所有協議書,決定往職業車手之路努力。
三天後,呂偉出發,前往漢京接受培訓,那輛早就備好的賽車,也同日發往濱海市,接受那邊東陽專業公司的改裝。
15號,孟沁瑤召開高管會議,由郭佩安帶領一個小組,向遊戲、動漫製作、新媒體傳播、視頻平臺、體育周邊幾個細分領域分析尋找可行的投資渠道,其中以遊戲製作優先級最高。
至於最高的理由,她沒明說,估計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總不能說,我老公就是喜歡這個吧……
和一般的投資不太一樣,孟沁瑤明白浦傑的心思,着重強調了,考察分析的時候不要看重短期回報,不要執着於商業前景,重點是找到那些踏踏實實在做事的,有不錯人才,有點認死理最好不爲迎合市場隨便妥協的小公司。
所以她就差直接說,這是幫老公圓夢,不爲賺錢。
如果找不到,他們兩口子私下商量的就是,那就一邊搞別的投資,一邊自己創辦一個。
“真到了那時候,人才就交給你了。我基本不怎麼玩遊戲,以前也就偶爾用我哥電腦玩玩那些用槍打死人的。”孟沁瑤已經很習慣在酣暢淋漓的愉悅之後,把老公胸膛當辦公桌,趴着商量公司大事。
“行,交給我了。”浦傑笑了笑,說,“反正做出來遊戲好不好玩,交給簫鹿一試,就有結果了。”
這天晚上,東涵市下了近幾年都不多見的一場大雪。
16號一早,孟沁瑤就刷啦扯開了簾子,用手擦開窗上的冰花,望着外面銀裝素裹鵝毛紛飛的世界,笑着說:“叫上她們,咱們一起去玩雪吧。好不好?”
浦傑嗯了一聲。
他知道,他因爲某種秘而不宣的默契被讓到她身邊的獨佔時間,看來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