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比較單純的足控,浦傑對薛安的身材,其實一直都是微微感到有些遺憾的。
她過往的工作要求她長期穿高跟鞋,即使不太需要總是走動,可她爲了自保,經常踩着高跟鞋做出含胸弓背畏畏縮縮的模樣,加上那種夜店裡要求的鞋子,肯定不會優先考慮舒適的問題,四年下來,她的雙腳,在浦傑的審美中,已經談不上多麼漂亮。
每次捧起她寫滿辛苦記憶的赤足,摸着那已經略微外凸的趾骨,他都會感到有些心疼。
而女人的其他魅力點中,浦傑又比較偏向恰到好處,甚至是偏小一些的類型,不論臀還是胸,他都覺得形狀、彈性要遠比尺寸重要。
他覺得,可能是方彤彤的身段反過來影響了他的審美,也算是愛屋及烏的一種形式。
而薛安,比他覺得恰好的尺寸大,還大出不少。
基本上,讓她勉強穿方彤彤的睡衣,緊一緊能套上,而讓她硬穿方彤彤的內衣,大概就會被勒斃。
所以此前,浦傑對薛安最突出部分的印象就是好大、好軟,晃起來很好看,儘管他也看過不少山谷裡玩激流勇進的動作片,但他一直認爲那無非就是享受個視覺刺激,應該歸類到管樂吹奏的幾十種變體之中。
結果這一晚,薛安自學成才,靠着一些電影教材的指導,成功修正了他對於豐滿女生的偏見。
而且,浦傑也終於知道,薛安犧牲了半個廚房改裝出的大浴室,完全是符合她需要的正確做法。
畢竟她做飯只要半個小時不到,而在浴室裡陪着他放開了之後,足足待了一個半小時還有點意猶未盡。
鄭馨在自學商業管理課,不打算太早睡,浦傑本來還想着薛安睡着後他該去幹點什麼打發打發時間,沒想到,在浴室裡洗着洗着,她就帶着一個墊子進來,羞紅着臉往自己身上打滿沐浴露,略顯笨拙地給他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洗了一個皇帝浴。
這在南亞地區和東陽國被視爲高級風俗享受的套路果然名不虛傳,薛安光是學了個皮毛,就讓他通體酥麻連毛孔都快要張開。
就在這服務中,她伏到他的身上,同樣第一次嘗試了豐滿女孩的專有天賦技能。
被那種綿密的柔軟包裹之後,浦傑舒暢地低下頭,看着那視覺效果和感官上都分外刺激的動作,腦子裡突然滑過一個成語。
胸有成竹。
而且,竹子會噴水……
等到拉起被子蓋好薛安,淺淺吻她一下離開臥室的時候,浦傑看了一眼表,心想,方彤彤的家庭會議之後,身邊的女人們還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等到鄭馨也完成任務帶着微笑和一臉紅暈睡去,他愉快地發現,這種充分滿足的輕鬆,讓他充滿了決心和力量。
不能奢求更多了……他笑着關上臥室門,終於放棄了心裡一直念念不忘的那點小幻想。
嫐不嫐的,隨緣吧。
鄭馨的家裡浦傑專門購置了一臺適合他辦公創作用的電腦,除了馬甲草稿這樣的資料他不敢共享過來,其他都通過購買的商業雲服務聯網互通,基本上不耽誤他在深夜那段特殊的“加班”時間。
那部武俠小說他已經開始構思第四部,不過交稿不敢太快,免得陶香霖懷疑,他這麼忙一個人怎麼能達到趙曉珂的碼字效率一半還多。
上次黃佳敏的窺探經歷給浦傑的打擊過大,還留下了一定程度的陰影,聽到女人在情難自已的時候撒嬌一樣說句不要都能讓他心裡一顫哆嗦幾下,所以最近他一直在專心地盯着那個僅存的經紀人馬甲,學習外語和分析球探報告、視頻資料的能力。
至於連曉柏,方彤彤的官司打完,他就沒興致再多看一眼了。
睡前,浦傑習慣性檢查了一下自身的氣運,前兩天就搖搖欲墜的大福,終於掉入到了中福這一級,這意味着他又要選出一個恢復不錯的吸取一次。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成了精的巨大蜘蛛,用感情的絲線纏繞捆住了一個個女孩,在飢餓的時候撲上去,把恢復了一些營養的目標抓進懷裡,用獠牙刺穿,貪婪地啜吸。
而他唯一能實現的慈悲,竟然是多綁幾個女孩進來,免得有誰恢復不過來被他吸乾。
週二氣溫稍微回暖,路上的薄冰消失不見,交通狀況好了很多,薛安早早開車帶着沐華一起去公司繼續加油備戰轉會期談判。她們過來打招呼說要先走的時候,浦傑回想起昨晚的愉悅,不由自主往薛安胸前多看了幾眼,讓習慣總是和他對視的薛安羞紅了臉,趕忙把大衣裹緊了幾分。
嫌沐華不太會挑東西,浦傑之前親自押着她去商場大采購了一次,曾經見過他帶薛安來一擲千金的店員經理紛紛使盡渾身解數,把沐華當成他的新寵一通推銷,那之後,她從頭到腳總算煥然一新,站在其他幾個中間,終於不見了那些微妙差距帶來的不協調感。
他挺喜歡沐華的乖巧伶俐,他說了自己給的這部分不能補貼家裡,她就只動自己的工資,哪怕原來的信用卡透支,也絕不刷他那張副卡給弟弟買東西。
但明年沐國也想來東涵上初中,還一副很想跟哥哥一起上黎明中學的樣子,聽薛安說,沐華爲此還和家裡吵了一架,哭了一場。
浦傑想找機會哄哄她,結果最近一直沒顧上,偶爾獨處,也都沒想起來。
他今天早晨突然想起來,主要還是他在對比中留意到,同樣是跟了自己,薛安氣色越來越好,已經到了光彩煥發的程度,而沐華雖說也有了被滋潤的獨特女人味,身段,卻看着越來越瘦了。
和鄭馨一起往公司去之前,他給黃凱打了個電話。
這位離職大夫詢問了幾句後,建議他找時間帶沐華去看看消化內科,如果老家在衛生程度一般的偏遠鄉村,還可以查一下寄生蟲。
他握着方向盤,暗暗提醒自己記住,這個週末就帶她去。
總不能嘴上承諾要把每一個當作女朋友看待,到最後,還是就知道花錢和牀上那點事。
想着想着,車開到了公司對面,他餘光一瞥,穿着一件鐵灰色羽絨服的呂偉,已經站在門口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