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期這種東西,就是要在可實現的範圍內儘可能定高才對。
浦傑之後用了將近一個小時,來讓薛超明白他的天賦有多好,他只要努力,可以走上一條什麼等級的路。
從確定那條路上一定能有裴冬開始,薛超的表情就積極了很多,被浦傑說服,認同自己只有更優秀才能讓裴冬不可自拔地一直愛他後,他更是雙眼精光閃爍,恨不得這就回去加練幾組核心力量的樣子。
但目送薛超離開後,一直默不作聲的薛安卻帶着有些忐忑的表情,關好門走回來,雙手放在膝蓋上,頗爲拘謹地坐正,說:“傑哥,你……你剛纔說了那麼多,超超,真的能做到嗎?”
“能做到。”浦傑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水,一抹嘴巴,認真地說,“我不願意給薛超太多壓力,才選了一條較爲保守的路告訴他,實際上,我有信心,明年世青賽後,薛超就可以在奧雷巴豪門立足,艾斯巴尼亞的技術流強隊他可能暫時拿不到主力位置,但以他的勤奮和天賦,不出什麼問題的話,一定能成爲那兩大豪門正式比賽首發的第一個漢央球員。”
薛安望着他的臉,水一樣的眸子裡,映出了一張自信滿滿意氣風發的面孔,也許,這就是男人最有魅力的狀態吧。
她臉上微微一紅,柔聲說:“傑哥,感覺你比超超還要興奮呢。”
“沒錯,因爲我看到了自己的目標一步步實現的可能。”他笑着拿起第二份球員資料,拿起電話,撥通了領隊那邊的號碼,“喂,是我,浦傑。嗯,對,現在不是沒有在訓練嗎,你幫我叫一下劉東躍,我有點事,需要和他談談。”
放下電話,他才轉向薛安,接着說:“此後我還會不斷地招募新的球員,漢央最不缺的就是人,哪怕只有萬分之一成材的概率,少年之中都至少有成千上萬的天才沒有被髮掘出來。我既然有這樣的運氣和眼光,爲什麼不去做?公司已經投資了好幾處搞貧困地區足球培訓學校的隊伍,那些在南米洲光着腳踢布團的孩子能成爲優秀的職業球員,那麼咱們大山裡那些光着腳踢水瓶子的孩子也一樣可以。漢央之前缺乏這個渠道,那我就來幫想做事的人補完它。我相信我能做到。”
薛安有些感慨地說:“能遇到你,真是我們姐弟的運氣。”
“不,是我的運氣。”浦傑微笑道,“我的運氣一向不錯,這也是我敢挑戰這種沒前途行業的資本之一。”
薛安微微偏頭想了想,承認了這個事實,轉而說:“剛纔你跟超超說那麼多,我其實沒記住多少。劉東躍來了,我該做什麼?”
“來我這邊,你看看我記錄的薛超的近期規劃要點,參考這個,一會兒幫我記錄一下劉東躍的。等你學會大概門道,以後這工作就可以換成你先去了解球員具體情況,咱們兩個商量好大概路線,再跟球員協商確認。”
她點點頭坐了過來,看了一眼薛超的記錄表,輕聲說:“其實一開始,我也在擔心你打算讓超超今年就轉會。畢竟,都有球隊報價那麼高了。”
“你可以當成我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也可以當我是盲目自信。”他笑了笑,戲謔道,“反正,我相信薛超只會越來越值錢,值錢到超出你們姐弟自己的想象。到時候,說不定薛超就該打算換你當經紀人,自己的錢自己家的人賺咯。”
“不會。”薛安立刻肅容正色道,“就是他想,我也不會答應。他敢對不起你,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姐姐。”
“好了,我開玩笑的。”浦傑趕忙放軟口氣,乾脆湊過去突然親了她一下,果然成功緩解了氣氛。
劉東躍到了之後,談話的進展比薛超要順利得多,畢竟這小子還沒談戀愛,也不是愛江山更愛美人的性格,這個樸實的縣城小夥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自己能踢得好點,多賺點錢給家裡買好幾套房子,娶個白點的好看點的媳婦收房租過下半輩子。
其實他本來的目標是賺一套就好,結果看到李喬霸轉會能拿九十萬年薪,很不服地說:“俺比他踢得好,轉會後怎麼也能拿一百萬吧?俺就能一年在市區買一套房了,俺踢十年,就啥都有了,只要能讓俺實現這個夢想,浦大哥你說咋着俺就咋着。”
其實越是這樣淳樸地方出來的孩子,大錢到手之後越容易迅速迷失,浦傑暗暗記下劉東躍的自律要重點監察,之後說出了對他的期望和計劃。
因爲年紀剛好大了一些,又沒有在當地足校報名的時候就花錢請人做好修改年齡的工作,劉東躍沒有資格入選此次國青,也就錯過了世青賽上把能力展示給國際足壇的機會。
不過不要緊,就像他們公司娛樂版塊目前唯一扛把子的大姐大名字一樣,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劉東躍和王棟、林杉是這次漲薪後球隊裡的工資第二檔,每月有將近兩萬入賬,從談話中的表現來看,劉東躍還算滿意。既然他不急着轉會,浦傑也就以比較穩的方式進行了商談。他今年二十歲,衝甲之後二十一,以他的表現,絕對會是漢超u23政策下最搶手的球員,只要保持目前上升的態勢,第一個轉會期適當吊吊胃口,夏窗應該很有希望在附加留洋條款的情況下高薪轉會漢超。
劉東躍對浦傑也很信任,順順當當談完,約定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差不也到了下班的點。
照這個進度,下週應該能趕在集訓前把要參加的球員談完,一週內把目前旗下的球員過一遍問題不大,剩下的,就是爲所做的計劃實施各種準備了。
薛安還要加班處理柯寄雅那首歌的問題,浦傑叮囑她下班小心,就開車去接了方彤彤回家。
他老媽顯然還在擔心自己的寶貝乾女兒要丟,方彤彤在商場門口繞去副駕駛上車的那麼一點空當,他老媽還不忘湊到車窗這兒揪住他耳朵貼着小聲說了句:“不跟我商量,不許讓彤彤去見他爹,聽見沒,不然,家法伺候!”
“聽見了。”他忍着笑回答,徹底沒了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