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浦傑聽到廁所裡的水響停了,微微一笑,站起來過去推開了沒上鎖的門,探頭說:“洗好了嗎?我來問該怎麼服務彤彤小姐了。”
方彤彤坐在塑料凳上,正用手捧着不知道什麼東西往腳上抹,一見他進來,笑着瞪了一眼,“討厭,我抹東西呢,不許看,快出去。”
他這次只退了半步,還留了一隻眼睛在門縫,上上下下掃着她蜜潤細嫩、還沾着顆顆水珠兒的嬌美身軀,好奇地問:“是什麼啊,還用往腳上抹?”
“說了你這種大直男也不懂啊。反正你知道是去死皮保持皮膚細膩的就行了。一會兒還要打潤膚露呢,好啦好啦,不要看了,人家這姿勢又不好看。”
“需要那麼麻煩嗎?”他還沒這麼洗過腳,確實完全不懂。
“我也想熱水泡泡打打香皂就好,可誰讓某人有事沒事就喜歡抓着人家腳丫子啃豬蹄一樣用,”她扭頭笑着說,“幫你洗香香,還不感謝我。”
浦傑其實一直都有點隱隱約約的擔心,因爲比起正常男人對胸啊臀部啊之類地方的熱愛,他好像有點過於關注女孩的腳,像方彤彤這樣跟腱纖細的修長小腿,配上足弓柔潤腳趾細長的小巧腳丫,他光是看就能看上十幾分鐘不膩。
他有點害怕這個傾向會招來方彤彤的厭惡,所以此前一直都還算比較收斂。
可沒想到,她倒是已經收進了心裡,還悄悄爲他做好了準備。
“謝謝。”他重新探進頭,很正經地說了一句。
然而女孩子洗澡的時候,男人伸進來的腦袋再怎麼正經也會顯得很下流,方彤彤乾脆舉起了花灑,笑道:“再看噴你了啊。”
“好好好,那你洗完叫我。”
“幹嗎?幫我擦啊?”
“不行嗎?是你說要我好好服務的。”
“不用了,等我擦乾吹好頭髮,你來抱我出去好了。”她打開水,把腳翹起在噴落的水流下,看着泡沫順着圓潤的腳跟流下,在地板上盤旋,繞着圈子吸入到地漏之中。
“哦。那我就出去待命了。”
“快去吧,你一直瞪着牛眼盯着我,我……我都不好意思洗了。不知道有些地方洗起來姿勢很難堪的嗎?快出去。”
“好好好,記得叫我。”他意猶未盡地最後看了一眼她正在水流中微微晃動的赤足,慢慢關上了門。
又等了二十多分鐘,裡面總算響起了電吹風嗚嗚的聲音,浦傑精神一振,當即摩拳擦掌寬衣解帶,在牀邊壓腿彎腰俯臥撐,活動筋骨做好熱身。
就是爲了她這股積極勁兒,今晚上他也非要“服務”到她心醉神迷骨酥筋軟不可。
他可是弄過一大嘟嚕花花公子小號來吸收經驗,閱片無數理論知識更是極爲豐富的僞情場老手,此前因爲無聊的矜持一直不敢放開手腳大肆折騰,現在想想,都已經是最親密無間的關係,還抱着那種莫名其妙的羞恥感不放簡直愚不可及。
男與女到了這種最爲原始最爲純粹的狀態下,一起爲了對方的快樂和美好激動地努力,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那些小號對夜店裡勾搭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就可以做得出來,他真正想給予濃情蜜意的人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爲什麼不珍惜這種可以肆意放縱的情感呢?
當然,如果被問起這些是從哪兒學的,他就只好賴給硬盤裡的東陽國老師們了。
“阿杰,人家洗好啦。”
他立刻推門進去。
方彤彤連毛巾都沒有圍,雙手舉起,正在腦後撥散吹乾的頭髮。她一腳稍稍踮起在前,一腳支撐着重心在後,香肩微斜,纖腰略彎,烙進浦傑眼底,猶如奧雷巴聞名天下的美神之像……倒是有一點不同,那位女神應該是不穿拖鞋的。
她晃了晃頭,甩開背後的長髮,伸出雙臂,嬌嗔道:“幹嘛,站在那兒抱我?你有那麼長胳膊麼?”
胸中的鼓盪讓肋骨都隱隱作痛,浦傑再也忍耐不住,大步過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去。
一串嬌笑聲中,方彤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慢點啊,人家還想你多抱會兒呢。這麼着急把我往牀上丟啊?”
“不急。”他抱着她繞牀走了一圈,跟着乾脆拉開臥室門走了出去,在屋裡轉了起來。
“喂喂喂!不許往沒窗簾的地方走,會被對樓的看見。”她搖晃着腳丫,摟着他的脖子,一邊提醒,一邊指着書房說,“那邊拉簾子了,走,去那兒轉。”
除了沒窗簾的廚房,浦傑抱着她把其餘所有屋子都轉了一圈,才走回臥室,站在牀邊,卻不把她放下,而是柔聲問:“好了嗎?還是再抱會兒?”
“累嗎?”她的臉貼在他的頸窩,熱得發燙。
“不累。”
“那再抱會兒。”她腳掌一錯,把拖鞋踢掉在牀邊地上,“你真有力氣,這樣被你抱着,你的胳膊,胸口,全都感覺得特別清楚,真好。”
浦傑把她抱高一些,低頭親了她一下,猶豫再三,還是輕聲說:“對不起,彤彤。”
“怎麼了?抱不動啦?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不是。我是說……約小瑤見我爸媽的事情,因爲我爸說起得比較突然,我忘了跟你先商量一下。”
她腳尖勾了勾,嘴脣微微一抿,小聲說:“這個……本來你也不需要跟我商量的啊。”
“可我覺得你不高興了。”
“傻冒,難道你跟我商量我就會高高興興敲鑼打鼓啦?”她窩了一下頭,在他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阿杰,其實呢,我可以算是個小醋罈子,所以這樣的事情,你不需要問我高興還是不高興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真的,”她在他懷中挺高腰背,輕柔地吻上了他的嘴,小聲說,“我已經決定了不因爲這種事跟你生氣,連鬧彆扭也不會的。”
“真的醋罈子好像不會這麼好說話吧?”他有點按捺不住,抱着她跪在牀上,緩緩彎腰把她放下,眼裡的火焰幾乎包圍了裡面映出的她。
“我只是選擇用另一種方式撒氣而已。”她擡手勾着他的下巴,笑眯眯地說,“畢竟人開心了,就什麼都好說。”
“什麼方式?”他粗喘起來,心裡的火被她順勢滑下去的手猛地添了把柴。
沒想到,她之後更加大膽的擡起了雙腳,主動纏住了他,像一片柔軟多汁的春藤,綿密而溫熱的把他圈住,緩緩地扭動。
她滿意地笑了,彎彎的眼裡彷彿有星光閃動。
“就是用我的小醋罈子,把你不老實的地方裝起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