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傑一直記得那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老話。
所以他很好奇,如狼的年紀陳靜潔就渴望成這副樣子,等到如虎的時候,那還了得?
這要有事兒幾個月沒見,是不是要去機場接他一路車震回去啊?
不讓接的話會不會半夜突然趴在窗戶玻璃上衝着裡面嚎?
“呃……浦總,我臉上有什麼嗎?”被打量的稍稍紅了臉,陳靜潔瞄了一眼楚蓮,似乎有點自慚形穢,不安地問了一句。
楚蓮那種上鏡型小臉,配着甜美系五官,頗有點當年巔峰何美鈿的味道,對陳靜潔這種普通人中的漂亮婦女,顏值屬性當然是全包圍等級的碾壓。
單純看臉的話,夢野愛子之下差不多就是楚蓮和畢雪平分秋色,略勝孟沁瑤與傅依依一籌,其餘就沒誰能算是覆蓋大衆審美的頂配美人水平,只能說各有各的可愛而已。
浦傑挺樂意在不造成真正傷害的情況下刺激刺激陳靜潔的自尊心,因爲她和妹妹不同,是對這種心靈痛感會有生理反應的類型。
所以他微微一笑,戲謔道:“因爲你今晚打扮得格外漂亮啊。”
至於腦內那些妄想,就還是不要提了。
陳靜潔果然又瞄了在帶着耳機看電影的楚蓮一眼,略顯羞赧,低聲道:“浦總,別取笑我。這裡連空姐在內,就屬我……又老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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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傑一攬陳雅潔的肩膀,笑道:“你姐怎麼這麼沒自信啊,你說,她醜嗎?”
正好馮薇過來送飲料,陳雅潔擡頭看見她,扭臉望了望楚蓮,眨巴眨巴眼,很誠實地咕噥道:“這得看和誰比了。”
馮薇趕忙忍着笑退開。
浦傑笑了兩聲,搖搖頭湊到陳靜潔耳邊,“雅潔不給你面子,晚上我給你個機會,你打她屁股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這話的效果,還是那口噴到耳朵上的熱氣所致,陳靜潔臉上的紅暈頓時就蔓延到了耳根,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等……等到了再說吧。”
“不用擔心她疼。你按打孩子那樣打,她可快活了。不信你問她。”
陳靜潔不自覺地看向妹妹,當然,沒真問出口。
陳雅潔一臉疑惑,“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沒,沒什麼。我……我去衛生間。”多半是浦傑故意給她集中過去的誘惑力起了作用,她漲紅着臉從包裡摸出幾張紙巾,匆匆衝去了廁所。
“你剛纔到底跟我姐說什麼了啊?”陳雅潔早不是小姑娘了,疑惑地輕聲問,“她臉紅得……怎麼跟那……那什麼時候似的。”
浦傑側身湊到她耳邊,低聲給了她答案。
“啊?”陳雅潔嚇了一跳,“就……就這麼兩句話?不會吧,我姐……哪有那麼……誇張。”
“不信啊?”浦傑早已經拿定了主意今晚吃幹抹淨,笑眯眯摟緊她,附耳道,“晚上你親眼看看,就信了。到時候可千萬別挪開眼哦,我保證,你越盯着她看,她的反應就越厲害。”
這下,陳雅潔也紅透了臉。
他的心情愉快極了,對今晚充滿了期待,看來,沐華拉上劉夏搶走的先機,只是拿走了樂趣中的一小部分,陳家這對癖好截然不同卻又殊途同歸的姐妹,真不是隨便兩個女人就比得了的。
真可惜,接待方給安排好了住處,不然他絕對要去情趣酒店好好過過癮才行。
想到這兒,他似乎明白陳靜潔爲什麼這次突然豁出去跟着上飛機了。她是不是覺得,這樣就能躲過陳雅潔家裡那間“可怕”的屋子了?
那她可要失望了,她還不夠了解如今的陳雅潔,她這個好妹妹現在走到哪兒,行李箱裡也不會漏了自己愛用浦傑也愛用的各種小道具。
所以基本的花樣,走到哪兒都玩得起來。
浦傑爲楚蓮單獨開辦的公司荷美文化已經交由職業經理人和專業經紀人開始籌備,信息註冊完畢,招聘正在進行,所以這次楚蓮的身份已經是荷美文化旗下唯一藝人,與臨夜影視沒了直接關係。
當年漢京捧女星做得最誇張的那家經紀公司旗下好歹還有另外一個陪襯,荷美文化玩得這麼直白,註冊資金又高達兩億,還在漢京中心區租了整整一層樓,法人代表都懶得找個出來當幌子的,直接浦傑本人上陣,只差沒在楚蓮腦門上貼幾個字,寫下“浦傑所有擅動必究”而已。
接待方都是人精,怎麼會不知道哄好了妹子男人比直接哄自己更高興的道理,於是當晚熱熱鬧鬧的慶功宴上,楚蓮這個壓根沒參演《金球在手》的人,卻成了需要應酬最多的那個。
讓她還着實有點不適應。
陳家姐妹不喜歡這種場合,壓根沒來,浦傑只好派馮薇稍微幫她擋擋,免得在圈內大佬雲集的地方真喝醉了貽笑大方。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浦傑確認自己對楚蓮的態度已經清楚傳達給這幫明眼人後,就不再多言,只跟錢思憫低聲談着臨夜影視未來的發展規劃。
大方向上,做精品提高文化審美還是第一要務,不必把賺錢放在第一位,他明說了,以後不會缺錢,就往有意義,有價值,叫好的人佔大多數的目標去努力,不叫座完全沒關係。
“其實精品未必就要和小衆劃等號,浦總,文化行業可能很賺錢的東西不一定特別好,但大家都認爲特別好的東西,一般都能賺到錢。”錢思憫聽完後,笑着說道,“這是資訊飛速傳播的時代了,酒只要香,躲在多深的巷子裡也沒用的。”
“那當然更好,反正以後……《金球在手》這樣的片子要少拍,儘量不拍。這麼熱血的足球題材,可你看看,男演員一個個都跟不長鬍子一樣,女演員都成了關注焦點,這又不是女足的故事。我就反感這種什麼劇都要把感情戲放第一位的做法,真要有安達充那麼高的功力也行啊。我看最後就是個劇版瑪麗蘇,或者湯姆蘇。”
“浦總,等咱們回去你在私下偷偷嫌棄好麼,這部劇可是要捧咱們家好幾位藝人呢。”
“可別被這種劇給咱們的人定了型纔好。”
正說着,楚蓮端着酒杯匆匆走了過來,低聲說:“傑哥,我稍稍離開一下。”
“怎麼了?”
她望了一眼身後,小聲回答:“婉月和我有陣子沒見了,她說……想跟我私下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