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我吵醒你了?”浦傑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來,過來坐,讓我抱抱。”
陳雅潔睡眼惺忪地點點頭,慢慢挪着步子走到他身邊,雙手抱着他脖子就坐到他懷中,大概是腦子還有點迷糊,直接說:“嗯,我從那次出事回來後,睡覺就可輕了……”
說到這兒才覺得不對,趕緊補充道:“不過沒事,我也該起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那……曬紅了沒有啊?”他笑着掀起她睡裙,就在那渾圓小巧的臀部上揉了一把。
這次倒是沒有真拍,畢竟她昨晚被折騰得夠嗆,保不準那裡這會兒還紅着呢。
看她剛纔僵着雙腿邁步都費勁的樣子,估計渾身的肌肉也在叫囂抗議想要罷工中。
“又沒真曬到。”她咕噥着靠住他的脖子,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呢喃道,“紅也是你打的,討厭……拍那麼重。”
“還疼嗎?”他笑呵呵捏了一把,同時問道。
她輕輕抽了口氣,趕忙說:“別別,別捏,皮還有點疼,而且裡頭肌肉好酸……啊,我感覺起牀的時候全身都要散架了。大哥,明明是你在用力氣啊,爲什麼我像是在工地搬了一整夜磚一樣?”
浦傑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她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對啊,那時候……我好像是渾身使勁兒來着。你不說我都沒覺得,真的用那麼大力氣啊?”
“嗯,很大勁兒,我感覺得很清楚。”他充滿暗示意味地暗示一句。
“那說明我缺乏鍛鍊。”她一板一眼地說,“我要聽彤彤的,騰個屋放健身器,每天鍛鍊兩小時。”
“其實你挺能堅持了。”浦傑連忙誇獎道,“真的,你昨晚算是創紀錄的水平。我特別開心。”
她眼睛亮了起來,高興地說:“我也特別開心,起來之後雖然渾身上下都痠疼得要命,可開心得……開心得就跟一下子幫到了全世界的孩子一樣。”
大出浦傑意料的,她的眼波看起來竟然又有些盪漾,勾着他脖子的手臂都緊了緊,羞答答小聲道:“大哥,那……那已經是今天了,你、你還要不要再開心幾次啊?”
“你不疼啊?”浦傑都忍不住有點吃驚,“都渾身痠疼了,那我動起來你還不叫苦連天。”
“可……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疼也很舒服啊。”她眨巴着大眼睛,很坦白地說,“所以……應該沒什麼的吧?大哥,你不想要嗎?”
“想。”他在心裡嘆了口氣,捏了捏她的鼻尖,“但是,要先吃飯。而且,我記得你說你媽和你姐要來看新房子的吧?說什麼時候了麼?”
“我發地址給我姐了,但她們沒說好具體時間,說來前會告訴我的。”她親口說屁股還刺痛,可這會兒一邊小聲呢喃,臀部就已經在他腿上來回磨蹭起來,“大哥,我……我不餓。”
咕嚕。
“哈哈哈……”浦傑抱着她大笑起來,“你的肚子……還真是誠實,又把你賣了。”
找不到地縫,陳雅潔乾脆拉起他的上衣,把臉鑽進矇住,“啊啊……不要見人了。”
“好了,雅潔,吃飯。別的事情以後再說,我今天沒安排別的事,晚飯後要是文瓊苑那邊沒叫我,我就明早直接從這兒去上班,還能把你捎走。”浦傑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什麼,說,“對,你該抽空考考駕照練練車了,你媽說要給你買車當陪嫁,你不會開怎麼行。”
陳雅潔小聲說:“大哥,我有駕照,畢業暑假裡考的。我覺得我開得還挺不錯呢。”
想想也對,閨女要是沒駕照,估計當媽的不至於想到買車這件事。
“那挺好,走,你簡單收拾一下,咱們開我車出去吃頓飯。下午乾脆我就陪你買點家裡的東西去。”浦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薛安已經上了方彤彤的車,“這次你開,就當練手了。”
看來陳雅潔對車還挺有興趣,想了想就答應下來,但一邊換衣服梳頭,一邊又說:“大哥,廚房東西挺全的,要不……咱們買點材料,回來做着吃吧。”
“我記得你說你不會下廚的啊。”浦傑皺了皺眉,“我手藝反正不行,能吃死人。”
“我想學。”她認認真真地說,“大哥,我都要獨立出來住的人了,總不能一直吃外賣吧?而且……而且我想給你做飯。我問了幾樣適合新手的菜譜,都是你愛吃的,就讓我試試吧,好不好?”
“好吧。”
根據漫畫裡的經驗,吃下喜歡姑娘的糟糕料理也是增進感情的必要過程,而且陳靜潔據說廚藝不錯,這姐妹倆本質上挺相似,妹妹估計也不會糟糕到哪兒去。
但下樓之後,浦傑卻打消了讓她開車的念頭,還是自己當了司機。
不是他不放心陳雅潔的技術,而是他不放心陳雅潔的身體。
走路看着都僵硬,腰腿的動作都彆扭得不行,下個樓梯都嘶嘶抽涼氣,浦傑可不敢把方向盤油門剎車交給她。
還是等以後身體無恙再說吧。
買東西的時候她很認真地對照着菜譜進行了一番針對性採購,浦傑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果然是方彤彤發來的詳細步驟和材料清單。
想想也對,除了方彤彤,家裡真沒誰敢說做的東西一定都是浦傑愛吃的。
陳雅潔要是以她爲目標努力,估計光是廚藝這一項,就足夠成爲艱鉅漫長的任務,多半難過救助兒童不知幾倍。
可以看出,方彤彤在教程方面很照顧陳雅潔的水準,採購結束時,浦傑從東西估計,倆人的午餐應該就是打滷麪加兩個素小炒了。
回去路上陳雅潔一直對着材料在腦子裡假想如何操作,專注無比,浦傑提醒了幾次微信有信息,她瞄了一眼就塞回包裡。
“只是煮麪而已,需要這麼認真嗎?”拎着口袋上樓的時候,看陳雅潔跟背課文一樣皺着眉嘰裡咕嚕喃喃自語,浦傑忍不住笑道。
“我頭一次正經做飯啊。我好緊張的。難吃可怎麼……”說到這兒,陳雅潔突然剎了車。
浦傑也跟着停下了步子。
房門口,站着兩個用不速之客或意外驚喜來形容都不太準確的人。
陳靜潔,和她們姐倆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