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倒我纔有加薪,你們真不考慮?”浦傑試探着往前走了兩步,結果一離開擂臺邊角,就看到成珂、肖麗萍向左右散開,只好又退回去,無奈地笑道,“一個月五千呢。”
“一個月五萬,也得有本事拿才行。”成珂很乾脆地說,“不好好打,我們說不定連一個月兩萬都丟了。”
“得,看來……只能我動了。”浦傑笑了笑,活動一下脖子,突然貓腰一個箭步衝向散開退回後位置並不太好,距離中間王鳴躍最遠的肖麗萍。
肖麗萍很冷靜地雙臂護頭後退。
成珂立刻抄向浦傑後方。
畢竟沒人要求其他也是拳擊規則,王鳴躍一矮身,長腿橫掃直取浦傑膝下。
但浦傑這只是虛晃一槍。
他側身一躲,故意往邊繩一靠,藉着回彈之力兩步就到了成珂面前。
這個速度快靈活又是練家子的小個女人,他必須優先解決。
面對沉重的擺拳,成珂哪裡敢用普通防護架勢,趕忙雙手一併,順着他擊中的力量就往側面一跳。
但浦傑的拳比她想象中快得多,右拳纔打中她的胳膊,左拳就已經從下勾起,正中她門戶大開的小腹。
也來不及說按規則這就算擊倒,浦傑緊接着身體後仰,縮回手臂連躲帶擋接下王鳴躍速度飛快的連續攻擊。
這時斜後方一痛,多半是被肖麗萍包抄打中。
知道接着肯定還有追擊,浦傑順着剛纔的感覺頭也不回一拳向後打去,另一手接連出拳,將王鳴躍打了一個踉蹌,歪倒在地。
他旋即轉身,在背上中第二拳後錯開一步,左右勾拳打中肖麗萍肋側。
但就在他準備接着回頭對付應該剛起來的王鳴躍時,肩胛骨下卻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接着,王鳴躍大聲道:“浦總,你輸了。”
浦傑一愣,垂下手臂轉身過來,想看看到底王鳴躍是怎麼從地上飛起來攻擊他的。
結果,他就看到剛爬起來的王鳴躍一記衝拳,不輕不重地正面打在他胸膛上。
成珂坐在邊繩旁,笑眯眯道:“兵不厭詐,浦總,你這次真輸了。”
他看了一眼腳下,這才發現剛纔他以爲是第三下得點的攻擊,竟然是王鳴躍丟過來的頭盔。
“這……”他頓時有點無語,“這也太……太那啥了點吧。”
“我們學的主要就是在緊急情況下不擇手段的完成任務。”王鳴躍挑了挑眉,脫下手套,笑道,“難道真遇到襲擊,我們還要保持原則誠實守信嗎?”
算了,看來好好打一架的願望,終歸只能在跟男人的較量中實現。浦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好,工作就這麼定了,一會兒回去就跟着裴樂辦手續,籤協議。”
看三個女特保都露出了喜悅的笑,他又開口道:“不過你們得幫我個忙。”
“你說。”成珂翻下擂臺,徑直走向旁邊地上的兩個拳靶,彎腰撿起。
浦傑雙手撐着邊繩,笑道:“看來你已經猜出來了啊。”
“這會兒我們還能幫你什麼忙啊。”她把兩個厚手套丟上擂臺,“不過你得戴這個,也別出全力啊,我整個體重都壓上還不夠你衝拳打得呢。”
“我主要就是找找手感。”浦傑剛纔已經隱約捕捉到了一點職業格鬥的感覺,趕忙回到擂臺中心擺好架勢。
“我知道,看出來了,你小時候肯定學過打拳,保不準也是散打。一看就是練過,但好久沒正經動過手那種,架子瓷實力量大,就是準頭和路數還需要找找。”成珂雙手戴好拳靶,笑道,“我可好久沒當過陪練了,你悠着點。”
“放心。”浦傑盯着那兩個拳靶,毫不猶豫揮拳出手,開始練習。
成珂不愧是省級別比賽拿過冠軍的,一邊調整位置,一邊指點浦傑在走位、攻擊方式上存在的小問題,不斷幫他校正。
“好了好了。練得差不多了,我覺得挺熟的了。”五分鐘後,成珂滿頭大汗地把拳靶一摘,靠着邊繩笑道,“浦總,你剛纔使了幾分勁兒啊?”
浦傑脫掉手套擦了擦額上的汗,皺眉道:“這哪兒估計得出來,又不是打遊戲,還能設個數。反正沒到一半吧。”
“我胳膊都麻了。這武館的教練打不過你。”成珂很確信地說道,跟着略顯遺憾地看着他,“浦總,你這麼好的天賦,不去打職業太可惜了。你這力量、速度、反應,真跟着好教練訓上半年,打個拳王金腰帶回來我覺得都有戲。”
王鳴躍隔着邊繩拍了成珂腦袋一下,“想什麼呢你,浦總什麼身價,你見過幾十億家產的大老闆去打職業拳賽的?人家玩票一下,你陪練就得了,別瞎說八道的。”
成珂自己拍了一下腦袋,擠了個鬼臉,“好嘛,知道說錯話了。”
浦傑對金腰帶什麼的不算完全沒有興趣,但那點興趣,完全不能超過他想要儘量保持低調的願望,託方彤彤的福,他木小四的身份已經夠閃耀了,要是再半道殺去拳壇揚名立萬,怕不是要被人想辦法綁架走送去實驗室研究。
不過他的目的是培養幾個拳王出來,他自己懂行,肯定沒壞處。
歇了口氣,喝了兩瓶水,浦傑過去打開門,對外面道:“成,我這兒面試好了。劉老闆,你確定要打?”
劉疙瘩竟然在外面還熱身了一會兒的樣子,興沖沖瞪着眼迎過來,“那必須,這就打,馬上打!”
男人身爲雄獸的因子始終存在於體內各處,浦傑的眼神也跟着亢奮起來,轉身徑直走回擂臺,“好,打的人進來,別的就繼續門口等着,我不喜歡讓不相干的人看。”
“沒問題。就仨人兒,我和倆教練。”劉疙瘩一扭臉把幾個熟人轟開,進來關上了門。
成珂看着也挺高興,在旁邊撿了個毛巾拿起又一瓶礦泉水,往擂臺外角一站,笑道:“我來當助手,浦總,我覺得你應該不用我丟白毛巾吧?”
“得了,沒那麼正規。”劉疙瘩一翻身上了擂臺,接過拳套頭盔帶上,迫不急待雙眼放光地說,“直接打到底,誰起不來了或者投降就算輸。插眼撩襠禁止,拳腳不限,先說好,我可會點地面技,叫我纏上了別硬挺着,省得關節壞了再訛我醫藥費。”
浦傑微笑着把拳套拉好,看成珂遞來這兒準備的護齒,猶豫了一下嫌髒,擺手說:“不用,他打不到我頭。”
“嚯!”劉疙瘩拿起護齒湊到嘴邊,“行,哥就喜歡打這種狂的。”
說罷,他將護齒塞進嘴裡,活動了一下,狠狠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