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賴,你將來會繼承島津家,父親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柳賴,那些不務正業的東西你是從那學的,從明天開始忘掉那些!”
“柳賴,你走出這個家門,就永遠的別喊我父親!”
“柳賴……”
童年時島津柳賴很少見到父親島津佑仁,唯有的見面時間裡男人永遠是一張嚴肅的臉,在他想念那父愛時出現,告誡着他,堅決不能犯錯。
嚴酷的教導下的生活不得一絲的空隙放鬆,也就是這樣的教育方式導致了島津柳賴和島津佑仁的父子關係愈發的梳理,直到十歲那一年徹底爆發開來。
雖然在這些年來,島津柳賴會從英國回到日本與大家族裡的親人們一同守歲過年,可他和島津佑仁的關係還保持着當年發生的僵局中,從未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改變。
他們是父子,更像是陌生人。
就如同現在,島津佑仁在看到突然出現在這的島津柳賴,先是驚訝的微怔了幾秒,隨後他邁步,連個眼神都沒給予島津柳賴,直徑的大步離開。
月影婆娑,微風在空氣中拂過,樹枝被刮動的嘎吱作響,櫻花樹下花瓣飛舞,倚靠在樹杆上的島津柳賴抿脣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翌日,午時——
考慮到凌年昔只有十九歲的年齡,老徐覺得還是給凌年昔首先找一所學校較爲好些,因凌年昔在川大隻是休學,周圍私立的學校也不少,幾人商談了一番話,最後決定由島津藍帶着凌年昔親自去周圍的學校看看,再由她做決定選擇哪一所學校。
還沒來到日本前,凌年昔甚至去想象過去到島津家後,擔負起島津家的家業會有多困難和乏累,對於他們提出的讓自己繼續讀書,這件事讓凌年昔有些想不明白了。
因爲島津家的公司暫時由着島津佑仁代理着,家務事的處理全權也是掌握在老徐的手中,那當初老徐哀求自己來日本到底是爲了什麼?
試想一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菜鳥和家族裡的中流砥柱,稍微有腦筋的人都會選擇後者。
除了昨日
和那些公司有合作過的商人老闆們見過一面外,凌年昔發現自己在這個島津家壓根就是多餘的。
會有這樣的想法絕對不是凌年昔消極,因爲這本來就是事實。
“發什麼呆呢,到了。”
耳畔傳來島津藍的催促聲,靠在車窗上的凌年昔眨了眨眼睛,也不知發呆了多久,渙散的光在瞳子裡漸漸凝聚。
她扭頭透過車窗看了眼前方的建築物,然後應了聲:“喔。”
才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這所大學是這附近較不錯的,柳賴曾經就在這所學校讀過半年的時間。”
因是私立學校看管沒有那麼嚴格,這所學校又是半開放式的,所以路人進來逛逛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可島津柳賴不是在英國那讀書嗎?”
“兩年前,柳賴的母親突然病到,二伯常常爲了公司的事不回家。本來是請了看護照顧二嬸,後來也不知道柳賴從那聽到了這事,就匆匆忙忙的回國了。”
島津藍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往事。
“爲了不拖下學業的進度,父親大人幫柳賴找了這所學校,顧得上學業的同時又能隨時的與他母親見面。”
“喔這樣的啊。”
和門口的警衛大哥打了個招呼,由島津藍的帶領下,兩人並肩走進了校園。
“那他母親後來怎樣了呢?”
“死了。”
島津藍的腳步一頓,伸手接過一片櫻花瓣捏在手掌心中,橙黃色的陽光傾瀉在少女的頭頂,微垂下的睫羽被映照成一道剪影掩蓋了眼角,她雙指摩擦着櫻花瓣,指腹逐漸被花汁染成淡淡的粉色。
凌年昔站在島津藍的身旁,看着突然安靜了的少女,心口突然有些不舒服。
“越是美麗的東西,它消逝的時間會更加的快速。”
緊抿的脣角輕啓,島津藍嗓音有些微涼:“就像是這櫻花一樣……”
煙花雖美好,可它也只存在在眨眼之間。
凌年昔明白這種感受,她雙手緊握在胸口,看着那漫天飛舞的花瓣無
言。
坐在開往附近大學車上凌年昔時不時轉頭瞥上島津藍一眼,專心開車的少女趁着紅燈的時間不爽的扭頭剮了凌年昔一眼,惡狠狠的說道:“在繼續剛纔的動作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凌年昔:“……”
傲嬌,真的是種病啊。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有話快說。”
“島津家是個怎樣的存在我大概是明白了,但是我有一點想不透。”
凌年昔皺了皺眉,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鬱瑾逢雖然一直沒有結婚,可是他收養了你嘛。那島津家不應該按理說由你來繼承嗎?”
“我的姓氏是父親大人給的,可是身體裡流着的血液並不是島津家的。對島津家的人來說,我沒有資格去繼承。”
“難道在祖輩時沒有這樣的事過嗎?”
總不可能在每一代都是由親生的孩子來繼承吧。
島津藍回想了下,然後說來:“在祠堂供奉的卷宗裡的確有過被收養而來的孩子繼承宗主的位置。”
“可是,那是在分家沒有長子的情況纔會有這樣的案例。”
“我覺得島津柳賴對島津家的家業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柳賴的確是不喜歡。”
島津柳賴的態度在這個家族裡也不是秘密了。
“那既然有你的存在了,老徐爲什麼要讓我回來?”
“這……”
凌年昔的一句話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紅燈的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直到後面的車發出鳴笛聲島津藍這才反應過來,重新啓動了車。
“你剛纔說的那些話的意思我明白,老徐跟隨了父親大人多年,絕對不會做對不住父親大人的事情。”
凌年昔:“……”
就是因爲這一點,更是讓她想不明白老徐這麼做的寓意……
之後兩人又逛了幾所學校,凌年昔暫時沒選定下那所學校,和島津藍推脫着回去和老徐商量下在做決定,島津藍說了句隨便她後,兩人在島津宅的門口分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