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點,你再不走的話就要遲到了哦!”早上亞美敲着宮澤栩的門叫道。宮澤栩的頭從被子裡面鑽出來,眼睛裡面還有血絲。
“這就是你通宵玩遊戲的後果。”走在路上,亞美數落着宮澤栩說道,“簡直不敢相信,都已經是高中生了,居然還這麼沒有節制地玩遊戲。”
“先不要數落我了吧!”宮澤栩皺了皺眉頭,“我肚子好餓,把午飯的三明治分我一點吧!”
“沒有!”亞美偏過頭去,“不按時起牀的人沒有早飯的!”
“不是吧?”宮澤栩驚叫道,“但是你做的早飯不就浪費了嗎?”
“纔不會呢!我早就預料到哥哥會起不了牀,所以一開始就沒有做你的早飯哦!”亞美笑了笑。
“騙人的吧……”宮澤栩張大了嘴巴。
“好了,給你吧!”亞美遞過來一個塑料袋,裡面放着烤好的麪包片。
“差了被你騙了。”宮澤栩歪了歪嘴巴。
“對了,次郎怎麼樣了?”他一邊啃着麪包一邊說道,麪包片之間夾着他喜歡的草莓醬。
“感冒呢,真是慘呢,雖然佐佐木君說今天可以來上學,但是看他的臉色真的很糟糕呢!”亞美用右手的食指頂着下巴說道,“而且,你這個好朋友居然不去探病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真是給你和愛子機會。”宮澤栩撇了撇嘴巴說道,“真是倒黴呢,小次郎。”他看了看天說道,“先是在家被歹徒捅傷,然後又是重感冒,他遇見了柯南了嗎?”
“先前的事情真是把人嚇壞了呢!”亞美摸了摸胸口說道,“京都的治安居然變成這樣了,真是讓人擔心。”
“哦?”宮澤栩瞥了瞥自己的妹妹,“我倒是對他們班上的委員長在他家出現非常感興趣。”
“呀,愛子!”像是沒有聽見宮澤栩說什麼,亞美揮着手和向着這邊跑過來的少女打招呼。
“亞美,宮澤哥哥,你好。”愛子跑到了兩人的面前同樣舉着手。
“喲,小次郎今天來上學,如此激動嗎?”宮澤栩微笑道。
“別管他!”亞美走過來,攬住了臉紅的愛子的胳膊,把宮澤栩拋在一邊,和愛子竊竊私語起來。
走到了校門口的時候,擡頭一看,次郎的身影赫然在前面。
“呀,小次郎!”宮澤栩衝上前去種種拍在了次郎的肩膀上,換來次郎呲牙咧嘴地轉過頭來。
“拜託拜託,我還是傷員好吧。”次郎無奈地說道,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對不起!”宮澤栩連忙點着頭道歉,“我還以爲這樣能夠讓你精神一點的。”
“別理他,佐佐木君。”亞美和愛子走上了來,“好點了嗎,佐佐木君?”
“好多了。”看到兩位少女的笑靨和關心的神情,次郎也微笑起來,然後轉過頭去狠狠瞪了一下宮澤栩。
“小次郎,昨天我終於把《School days》的所有結局都打出來了,”宮澤栩不管不顧地攬住了次郎的肩頭,湊到他的耳邊說道,“你說說如果TV化的話,他們會選擇哪條路線?”
“喲,早!”和宮澤兄妹和愛子分開,次郎走進了教室,迎接了大家驚奇的目光,委員長朝蒼有希子和星村真姬那都咬着牛奶的吸管和次郎打着招呼,“佐佐木君,沒事情了嗎?”
“算是好多了!”次郎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朝蒼有希子倒是挺關切,星村真姬那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不管怎麼樣,歡迎你回來。”朝蒼有希子說道。
“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所以不要做什麼劇烈的活動,”在辦公室裡面,葉月對次郎說道,“我已經給體育老師打過招呼了,體育課你可以在一旁看着休息就好。”她低着頭,若無其事地說道。
“劇烈的活動,你指的是那種?”次郎在葉月的身邊坐了下來,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這是在學校,不要!”葉月緊張地看了看四周,辦公室裡面沒有其他的人,但是外面時不時有人經過,她喘着粗氣,分外地緊張。
“沒什麼,我沒有那麼大膽的。”次郎笑了笑,拉過了葉月的左手,看着她的中指上帶着那枚戒指。
“我的姐姐和你的阿姨都沒有的。”葉月的話語裡面這個時侯反而帶着一種擔心。
“只有一個,是給你的。”次郎點了點頭,放開了她的手說道。
“嗯,”葉月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都沒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頭放在了次郎的胸口靠着,“感覺很不真實一樣。”她輕聲說道,同時伸手輕輕按在了次郎的腹部,“還疼嗎?”她問道。
“已經好多了。”次郎摸了摸葉月的頭髮說道,輕輕移開她的頭站了起來,“我過去了,不然別人要懷疑了。”葉月雖然有點不捨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香織回來了,我不能夠住到你那裡去了嗎?”有些幽怨,葉月問道。
“這個……”次郎笑了笑,又坐下來撫摸着葉月的頭髮說道,“等等吧,我們不是已經確定下來了嗎?”
“嗯。”葉月溫順地點了點頭,“好了,半期考試你要加油哦!”突然之間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葉月調皮地眨了眨眼看着次郎說道。
“嗨嗨,我知道了,老師。”次郎點着頭說道,然後纔在葉月的注視下走出了老師的辦公室。
“佐佐木同學,我有話和你說呢!”剛剛走出老師的辦公室,在第一個樓梯的拐角處,次郎就被等在那裡的星村真姬那叫住了。
“哦,是什麼事情呢?”次郎偏着頭問道,星村真姬那只是點了點頭。
“和我來吧!”她順着樓梯向上走着,然後回着頭對着次郎叫道,次郎抿了抿嘴,跟在了她的身後。
“譁!”天台的門被推開了,風吹在身上,非常地舒服。
“天台真是一個好地方呢!”次郎摸着自己的嘴脣說道,走出了樓梯間。
“啪!”星村真姬那關上了天台的門,次郎轉過身來,就這麼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你好嗎?佐佐木君,抑或是拉希姆殿下。”星村真姬那的眼中泛着紅光,就這麼和次郎說着話。
“請不要用殿下來稱呼我,這是地球人的客套的習慣,當然你簡直我也沒有辦法,還是稱呼我佐佐木君好了。”次郎聳了聳肩膀,“那麼,露絲雅殿下,因爲什麼原因你決定和我面談了呢?”
“不得不如此,佐佐木君。”星村真姬那露着微笑,雖然這並不是她自己的微笑,牽動的嘴角表露出一個善意的表情來,“當我覺得你都知道一切事情的時候,我覺得無論我怎麼隱藏也會因此沒有意義,既然如此,那麼不妨談一談,過於虛僞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不是嗎?你和我實在是沒有必要假裝彼此都還不知道對方的情況。”
“你當然知道我,一直知道,我知道你卻晚了一點。”次郎偏着頭看着對方說道,星村真姬那眼中的紅色越來越濃。
“對此我非常抱歉。”雖然這樣說着星村的臉上沒有任何歉意的表情,“你要感謝我不是嗎?”她善意的臉上露出了自得的微笑來,“至少我把你從那麼無聊的生活中解救了出來,你現在至少要承認,身爲一個人,其實是非常有趣的,從你身邊的人我可以證明這一點,有種人類自我滿足自我麻痹的叫做愛情的東西,實在是一種非常有趣的東西……”星村臉上露出了會意的微笑,“我以爲這些東西會把你從無聊的工作中解救出來。”
“什麼時候神已經淪落到需要人來救贖的階段了?”次郎閉上了眼睛,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這就是你的理由嗎?露絲雅,算計我,讓我被禁錮在人類身體裡面的理由嗎?並且你這樣說,你爲什麼還保持着遊離的狀態,並不把自己完全附身在人類的身上享受一下你所推薦給我的愛情?”他嘲弄似的看着星村說道,“你這樣對我,處心積慮,絕對不僅僅是讓我享受目前的一切吧?”
“你過於多慮了,”星村笑着,走到了鐵絲網的前面,拽住了護着屋頂周圍的鐵絲網說道,“你怎麼沒有體會我的苦心呢?如果你明白這種寄生在人類社會的快感的話,你就不會阻止我們其他的神向着人類社會的移居了吧,如果你明白的話。”星村轉過頭來,半眯着眼睛看着次郎說道,“你明白的吧,我們實在是過於無聊了。”
“如果你所說的移居就是爲了讓世界返回中世紀的話,很遺憾,這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禁止了。”次郎聳了聳肩膀說道,“而且我覺得你似乎並不是在徵求我的同意,即使我沒有同意,你們不也在按照自己的意志進行着行動嗎?你現在看着我,究竟是想要確定我又沒有能力阻止你們還是真的想要拿到我的許可呢?”
“那麼還真是對不起呢!”星村走到距離次郎不到兩米的位置站定,散着紅光的眼睛緊緊盯着次郎,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的樣子。次郎微笑着,站在那裡並沒有任何防衛的舉動。
“我沒有必要繼續出手,”星村真姬那攤開了手說道,“我摸不透你呢,佐佐木君,不知道你是不是總是在期待別人採取行動之後進行反擊。”
“你過於高看我了。”次郎撇着嘴巴說道,“實際上如果我真的有你想象的那樣恐怖的話,我也不會好幾次受傷了。”
“這正是我所擔心和懷疑的地方。”星村真姬那說道,不過她馬上又偏過頭去,“不過,我們所要做的事情還會繼續,我真的期望看到你怎麼阻止我們的行爲,作爲位面守護者,你現在的力量是最弱的,即使我看不出來有多弱,但是這不正是我們的機會嗎?”
“我這樣不是要感謝你嗎?”次郎牽動着嘴角笑了笑,“一部分完全被禁錮在人體裡面,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呢!”
“所以,佐佐木君,請你好好地看着我們的舉動吧!”說着星村真姬那牽着自己校服裙子的裙角,提起來彎了彎腿,做出了行貴族禮的動作來,“貴安。”她說道,眼中的紅色一消而散。
“咦,佐佐木君,我怎麼在這裡?”星村真姬那一臉愕然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次郎,然後捂着額頭皺了皺眉,一陣頭痛侵襲着她的神經。
“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次郎伸出了手指搖晃着說道。
星村真姬那吃驚地看了過來,臉色陰晴不定。
“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年輕女人,和你那時候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容顏。”揉了揉鼻子,次郎說道,“瑪格麗特·杜拉斯的《情人》。”
“哦……”星村真姬那愕然地點了點頭。
“我一直在想這句話應該怎麼改了對年輕的女孩子說的,”次郎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你認識你,我見過你……究竟應該怎麼改呢?”他背過身去,一邊說着一邊踱着步子。
“佐佐木君,我剛纔……”星村不安地問道。
“我總感覺好像見過你,而且也認識你一樣!”次郎猛地轉過頭來對這星村真姬那說道,這話讓星村真姬那心臟猛地一陣收縮。
“不記得了,”他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走過去擰開了天台的門,“忘掉了剛纔說的話最好。”次郎說道,留下一臉苦苦思索的星村真姬那一個人在天台上。
“我本來想要再看看他究竟到了什麼程度了,但是過於清楚和淺顯反而讓我不敢相信,不能不說在掩飾這方面,拉希姆真是一個天才。”露絲雅的聲音在伊藤真嗣的耳邊響起來。
“就這樣把星村暴露給了佐佐木,這樣好嗎?”伊藤真嗣問道。
“即使是這樣又有什麼關係呢?”露絲雅說道,“從你救她出來的那一刻起,她的作用就已經沒有了不是嗎?那麼現在這樣做,反而讓她有了一點點用處呢!”
“作爲試探危險的指示標嗎?”伊藤真嗣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