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然突然出手,白負心下大驚,急忙運轉丹田,全部的真氣涌現出來,竟然形成了一絲的光幕,將自己的身體護住,不讓莊然抓住。在薛燕與莊然離開之後,薛連碧就幾乎將薛家交給白負打理了,爲了謹防一些鼠輩來偷竊,還傳了白負一門高深的真氣心法,苦練數月,白負也煉成了不弱的真氣。
然而莊然如今是渾圓境巔峰的絕世高手,全身穴竅都已經開闢完全,連毛孔都滲出強大的真氣,他的一抓之力,何等雄渾,就是通脈境的高手盡力反抗,都無法掙脫,何況渾圓境的特質就是速度快,白負雖然有心抵抗,但速度上卻根本趕不上,就在真氣產生的光幕即將把自己的身體包裹住的時候,莊然的大手就已經抓來,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彷彿捏住一隻小鳥,任你拼死掙扎,也逃脫不出。
“說,薛連碧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他根本就沒有閉關,甚至不在薛府中!”莊然森冷地看着白負道。
“我,我真的沒有撒謊,薛老爺真,真的是閉關了!”白負被莊然掐住,雙腳都脫離了地面,喉嚨極爲難受,口中含糊道,心中卻是大大地驚訝,莊然的武功竟然長進到如此地步,連修煉到了真氣境都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轟!
莊然冷笑一聲,一拳打在了白負身上,頓時傳出清脆的斷裂聲,顯然是斷了幾根骨頭,白負吃痛,立馬大叫道:“啊!莊然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薛老爺去了哪裡,我也很久沒見他了!”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都說了些什麼?你知道,如果說錯了,會有什麼後果!”莊然的手稍微地用了些力,白負便感覺喉嚨有些發麻。
“我說,我說!我最後見他的時候,他讓我好好掌管薛家,說自己要去很遠的地方,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還教了我一門陰寒真氣心法,不讓我跟任何人說......”白負忍住身上劇烈的疼痛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的話讓我非常滿意!”聽完後,莊然笑道。
“莊兄你滿意就好!滿意就好!現在可以放了我吧?”見莊然笑,白負也跟着傻笑道。
“哦?我有說過要放過你嗎!”莊然再次一笑,不過這次是獰笑,手一發勁,立傳出馬咔嚓的聲音,直接扭斷了白負的脖子!
“你
!你.....”白負整個人捲縮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眼睛圓睜,使盡了最後一點力量抓住了莊然的腳,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就已經氣絕身亡。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薛連碧果然有問題!我現在越來越相信,薛連碧跟宮主就是同一個人!”莊然通過對宮主與薛連碧之間的比較,他發現兩人無論是真氣的特質與聲音都非常相似,再有白負的話中知道,薛連碧離開薛府的時間,跟莊然一樣,莫非是他知道了皇帝的計劃,要開啓寶藏,於是也想分一杯羹,所以丟下薛家的家業,奔赴京城!
不管怎麼樣,莊然又抓住了一條線索,他相信困擾在他心中的一切謎題,都會在寶藏爭奪中逐一浮出水面,就算自己真的一枚棋子,也要顛倒整盤棋局!
弄清了這個問題之後,由於天色已經不早,莊然兩日趕路下來,也甚爲疲憊,於是在客棧中飽餐一頓,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清晨,才往華秀峰上去了。
華秀峰依舊是空靈清幽,靈氣逼人,山上的一草一木都與莊然有着深厚的感情,再次上山,莊然有種滄桑變幻的感覺。心想在幾個月之前,賀全壽還放出話來,如果再在山上看見他的話,就殺無赦,誰知道才半年不到,莊然就主動回到了山門,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莊然沿途步入六合門的領地,不少弟子看見他都大吃一驚,有幾名執法弟子還爲了立功,爭相出手擒拿莊然,因爲他們都知道,莊然被逐出山門的時候,只不過是剛勇境而已,而他們執法弟子,個個都是內力境的好手。結果可想而知,這些弟子還沒近莊然的身,就被封住了穴道,麻痹地站在那裡,眼中全是驚訝,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些弟子之中,大多曾經都與莊然有同門之宜,莊然顧及此處,出手都很輕,但如若有人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那就得全力反擊了。
“賀全壽!你要是有種的話,就給我出來,我們決個勝負!不要讓這些弟子白白賠上了性命!”渾厚的聲音順着山頂傳去,此時閃亮的清芒附在莊然身上,刀槍難入,大批大批的弟子用刀劍揮砍,都傷不了他分毫,一路過關斬將,視如無物,真氣噴射,如同尖銳的暗器,打得那些弟子麻痹僵硬,氣血窒礙,瞬間失去戰鬥的能力。
莊然順着六合門的大殿一步步邁出堅實的步伐
,雷炎刀橫空閃動,強烈的刀氣四處撞擊,抽碎山石,劈裂人體,阻攔他的人,全都沒一個能夠走上三個回合,其中還包括一些真氣境的長老,都慘死在他的刀下。此時他一人的力量,便有如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地朝山頂殺去。
咚咚咚!
上蒼殿忽然傳來了緊急的鐘聲,被正在地魂殿中參悟武學的賀全壽聽到,心中暴怒起來,喝道:“出了什麼事?
一名弟子快速地跑進來,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稟告掌門,叛,叛徒莊然回來了!現在已經快到了南離殿,沿途試圖擒拿擊殺他的同門都被他封住了穴道,其中上百人還慘死在他的刀下,門中三千弟子竟不能敵!現在傳功長老、錄事長老、彈劾長老正在聯手對付他!”
“什麼?那孽畜廢了我的親傳弟子,我還沒工夫去找他算賬,他倒先找上門來了!好啊,新仇舊恨咱們一起了了!”賀全壽轟隆一身震碎身上的衣服,袒露着強壯的身板,直接望南離殿衝去了。
就在所有弟子奮力抵擋着莊然強烈攻勢的時候,一座房間之中,白衣勝雪的女子,正對着鏡子,惆悵地梳理着自己的秀髮,嘴裡喃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名女子面容俏麗,肌膚白嫩光滑,身材曼妙多姿,加上那略帶些憂鬱的眼神,全身散發出一種出塵的氣質,她便是數月前在賀全壽底下救得莊然一命的雪如妃。聽說莊然殺上山來之後,她並沒有感到興奮或是期盼,而是有略微的罪惡感,因爲他知道莊然此次上山,有很大部分原因是爲了她,而慘死在莊然刀下的弟子也不在少數,所以她感到有些愧疚。當下放下了鏡子,身體飄飛,如同仙子一般,也朝着南離殿去了。
“莊然,賀掌門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大家可以當面談清楚,到時候再翻臉動手不遲,但你無故遷怒那些無辜的弟子,太不應該!”南離殿前,三位長老將莊然圍在中心,此時執法長老對莊然勸說道。
“哈哈哈!賀全壽沒膽子出來跟我決一死戰,讓六合門的弟子出來送死,你們不去責怪他,卻來教訓我?莫非真的以爲,我不會拆了你們這把老骨頭!”莊然大笑道,雷炎刀鏘地一聲爆發出火紅色的氣焰,瘋狂地吞吐席捲着,猶如狂風大作,三名長老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