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們現在,彷彿又回到了去愛櫻城參加決賽的日子。”在六個魁梧的丘陵巨人前方,查克斯和夢啦夢相貼而行。
清晨,衆人放棄了所有交通工具都步行起來。艾瑪婭和碧爾絲菲分別站在趙炎的左右,大概是因爲艾瑪婭的加入,纔會讓查克斯感慨吧!
艾瑪婭環顧左右,朝後面帶領愛櫻軍的狂龍看了一眼,道:“對啊!除了奧瑪科,我們四個都到齊了。”
“奧瑪科……”查克斯小聲的念道:“許久不見他了,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子。”
艾瑪婭道:“我想,他一定過的很好。當年比賽的時候,他的實力便深不可測。雖然受了重傷,卻把黃宮派來的高手打死了。”
趙炎驀然的望着遠方,淡道:“艾瑪婭,你記得蠻清楚嘛!”
艾瑪婭雙手抱住趙炎的胳膊,笑道:“那當然!”
見狀,查克斯和夢啦夢對視一笑,查克斯逗樂道:“炎,等這次回來後,你們也把事辦了吧!”
艾瑪婭道:“我纔不呢!我纔不要做他的王妃!”
查克斯疑惑道:“難道你想做王后不成?”
艾瑪婭白了查克斯一眼,抓住趙炎胳膊的手想下狠狠一鬆,道:“王后王妃我都不要做!
查克斯懵了,剛想再說什麼,便迎上了趙炎那凌厲的眼神。他會意,便沉默不語了。
夢啦夢微笑道:“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用你們男人的思維是無法理解的。艾瑪婭是真心愛炎的,她想要只是趙炎這個人,並且想單獨的擁有他。如果成王后王妃了,不就等於是在和別人一起分享他了嗎?”
查克斯還是忍不住道:“就算不做王后王妃,事實還不是一樣?這不是在自欺欺人嗎?”
“老查!”趙炎喝道:“還有完沒完了!”
朋友本就不該多管家事,何況趙炎是一國之王。他的後宮之事更是國家隱私,查克斯在此議論和批判本就是不對的。趙炎這一提醒,他立馬明白過來。
艾瑪婭先是愣了幾秒,隨後笑了起來,攔在趙炎面前,道:“這麼認真幹嘛!查克斯也就是好玩說說。”她偏過頭,朝查克斯望去,道:“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啊!我的確是在和其她的女人搶你嘛!這個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哼!我會時時刻刻纏着你,讓你沒機會再找其她的女人!”
“你的幾個老婆不是沒時間管你嗎?本小姐的時間卻多的是!哈哈!”
趙炎沒有說什麼,只是伸出手,在艾瑪婭臉上微微撫摸。那凝望艾瑪婭的雙眼,柔情似水。
他盯着艾瑪婭的眼睛,彷彿已穿透她的外表,進入到了她的內心世界。在她的內心世界裡,他看見的不完全是如她外表那樣的快樂,還夾雜了些許憂傷。
如果這是個夜深人靜,四周無人的夜晚,趙炎一定會把她緊緊抱住。哪怕癡癡的抱上一夜,也無所謂。只是他並沒有發現,他身邊的碧爾絲菲偏過頭,內心也同樣的憂傷。
俅迪光明大神殿的位置在艾雅大陸最東段洛雅海岸附近。以最快的途程來算,趙炎也需要花上半個多月的時間。當然,趙炎如果乘騎夢寒二代,又或是讓大軍登上地精飛艇那自然是要快的多了。
不過趙炎並不會這樣做,對付光明教廷他不需要下這麼大的血本。
一週的時間過去,他們已經過了曼城,完全離開了愛櫻王國境內。這也意味着,往後的日子裡不會有在國內那樣太平了。
在複雜的大動亂地段,盜賊、土匪、山賊自然是層出不窮。
只是……這上萬人的正統軍隊,又有誰敢來搶呢?就算真有不怕死的,豁出命幹一場的,那也只是給愛櫻軍熱熱身罷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愛櫻軍的前方,偏偏就有一羣既不怕死,也不要命也要幹一場的傢伙。
“老大,都佈置妥當了!”
愛櫻軍現在的位置,是曼城以東、雲天城以南的一片森林。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了森林的邊緣,在前方不足一千米處,有一片水流湍急,寬約百米的水域,將他們的前路切斷。但在這片水域上,天然生成了一條寬約近百米的石道。走過這條天然石道,過河後,便算是真正的離開這片森林了。
而在靠近天然石道的森林邊緣處,那層層高草的後方,此刻正有近千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從遠處向石道靠近的軍隊。
那被稱作老大的人帶着水手帽,一身黑色的皮膚,眼小嘴尖,眼裡滿是貪婪的目光。他得意的笑道:“叫弟兄們安靜,誰也不能發出一絲聲音。等到他們的尾軍完全過河了再叫法師啓動魔法陣。到那個時候,他們燒的被燒死,跌下河的跌下河。這時我們再從出去,全殲他們!”
“老大英明,我這就吩咐下去!”
“恩!這次你做的不錯,事成後,那空閒出來的七當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聞言,手下大喜,立馬興高采烈的去傳達命令去了。
老大名爲托夫斯基,此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純粹的一個專業土匪。十年前,他手下的人只有兩百個,而現在,手下發展到了兩千個。這個速度,不能說快,只能說不屬於暴發戶一類,和以前比起來還是有進步的。
趙炎並沒有遮掩自己的兵力,行軍路上,想遮掩也是個麻煩事。所以托夫斯基對於趙炎的一萬兵力還是清楚的。而且在這一萬兵力中,還有六個尤其突出的丘陵巨人。但儘管如此,他還敢用自己區區兩千土匪來襲擊趙炎也有多種原因。
托夫斯基太需要錢了,也太需要優良的裝備了。而愛櫻軍就能提供給他,當他的手下向他報告愛櫻軍這支龐大的獵物時,他當場就準備給手下甩幾耳光。“一萬人的軍隊,幹他們不是去找死嗎?”當在手下的強烈要求下,托夫斯基還是親自出來探查情況。當他親眼看見愛櫻軍身上的黃金鎧甲和那明晃晃的武器後,他的一對眼珠幾乎要掉在了地上。他很清楚每一個套黃金鎧甲的價值,也很清楚和黃金鎧甲配套的那些武器絕不是凡品。能穿的起黃金鎧甲的士兵,難道還拿不起矮人牌的武器嗎?
託付斯基的血被點燃了,在他的一陣煽動下,所有兄弟們的血都被點燃了。
當然,光把血點燃自然不夠,還需要一個必勝的計劃。
不然兩千裹着破銅難鐵,手拿菜刀的土匪對戰身披黃金戰甲,配矮人武器的軍人那完全沒有勝算。
而托夫斯基,剛好能擬定住一個必勝的計劃。
在他的兩千兄弟中,有十個他最爲重要的資本。
這十個A級的法師,實力級別和托夫斯基一樣,卻也算不上有多高。但這十人通過多年的默契研製了一陣大型魔法陣,對此次的計劃相當有用。
托夫斯基盯着右側的天然石道,嘴角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哼哼哼!來吧!華麗的貴族軍隊們!當你們踏過這條石道,就等於是踏進了地獄之門。”想到這裡,他放眼朝石道的那一端望去,不禁點了點頭。“埋伏的不錯,我知道有埋伏,卻也沒看出端倪來,不愧是跟着我混了這麼多年啊!哈哈哈!等到石道上的魔法陣一開啓,我們就從石道的兩頭殺出來。就算你們有兩萬人,也不放在老子的眼裡!哈哈哈!”
托夫斯基的眼中,彷彿有無數的紫晶幣在飛舞了。他偏過頭,此刻愛櫻軍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眼看離走出森林只有幾百米了。這時托夫斯基清晰的看見那走在前排幾個人的面孔。
趙炎走在正中央,從他的氣勢來看,托夫斯基判斷他是這些人的頭。但他僅僅只是在趙炎臉上掃了一眼,目光便馬上被趙炎身邊的幾個女人吸引。
夢幻般的金髮女人……
陽光性感的俏熟女……
安靜可愛的小女孩……
下一刻,托夫斯基的手一緊,狠狠的捏着一塊又柔軟又堅硬的東西。
“啊……”
托夫斯基朝旁邊一瞪,怒道:“你他媽叫什麼?”
那手下將紅腫的手臂放在面前,見老大發火有些心慌,委屈道:“老……老大,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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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怎麼腫了?”
“這……這是你剛纔抓的。”
“我……我抓的?”托夫斯基微微愣住,想起剛纔自己的思緒一時間墮入迷惘,不禁有些尷尬。
不過托夫斯基並沒有對手下表示道歉,這個他根本就不需要。但手下繼續道:“老大……”
托夫斯基微閉上眼睛,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得強撐住老大的氣勢和尊嚴,“有話快說。”
“你流了好多口水。”說完後,手下立馬低下頭。
托夫斯基臉色發青,迅速轉過身去,偷偷的將嘴角的口水擦拭乾淨。
那該死的手下的聲音又從背後傳過來,“老大,放心,兄弟們一定幫你把那幾個女人抓過來。”
托夫斯基尊嚴掃地,說話低沉了許多,“恩,抓活的……”
他擡起頭,又朝讓他忍不住流口水的女人們望去,淡道:“老子有多少年沒上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了啊!”
那不識趣的手下的聲音又從背後傳過來,“老大,你以前難道上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嗎?”
“……”
托夫斯基反手一巴掌,將手下打趴在地下,怒道:“獵物來了,都給老子安靜!”
嗒嗒嗒……
愛櫻軍來到森林邊緣,速度本能的放慢了一些。
托夫斯基和手下們潛伏在高草中,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小了許多。他們並沒有臨近森林的道路,而是退後了許多,就算是大聲呼吸那些在道路上的愛櫻軍其實也察覺不了。
在托夫斯基的內心世界,此時已是最爲緊張的時刻。只要愛櫻軍經過天然石道,當尾軍也走上石道時,那極具摧毀性的火雷陣就會啓動,在愛櫻軍的密集區爆破。到那時侯,他們的人再衝出來,將這些驚慌失措的人殺得一乾二淨。然後把他們身上的黃金戰甲和矮人武器以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扒下來!
此時,托夫斯基緊張之餘只有一個希望,那便是希望自己看中的那幾個女人不要被魔法陣傷到纔是。
只差一百步,愛櫻軍就踏上天然石道了。
五十步!
托夫斯基睜大眼睛,他抓緊刀柄的手心已出滿了汗!
短短的五十步,愛櫻軍卻停了下來。
他眼中那個穿着紅色法袍,有可能爲首領的人突然揮手,示意衆人停下,然後和他身邊的男子向前小走了幾步。
托夫斯基內心慌亂,難道,被他們看穿了嗎?
不可能!魔法陣的魔法氣息已完全屏蔽,這些貴族軍隊是不可能會發現的!
他屏住呼吸,緊盯着趙炎,此刻他已經很確定,這個人就是這支軍隊的首領了。而他身邊的男男女女們,有可能是將領,也有可能是他的女人。
趙炎負手而立,和查克斯道:“好湍急的水流啊!”
查克斯微微閉上眼睛,彷彿十分愜意的說道:“真想不到,在這陰幽的森林裡,居然還有這樣一道奇觀。”
趙炎點頭道:“對啊!大自然的確是奇妙!”
倆人原來在談月風聲,托夫斯基不禁放下心來。他依然緊捏着刀柄,相信成功只是時間問題。
趙炎向森林下的水流看了幾眼,又遙望遠處的羣山遠岱,靜靜的閉上眼睛,彷彿在聆聽大自然的聲音。
頓了許久,他轉過身,舉起雙手向衆人揮了揮,道:“你們有一週沒有休息了,時間還來得及,這個地方不錯,大家就在此休息一夜吧!”
“是!”軍人們齊聲答道,言語雖然簡單剛毅,但卻也聽的出其中的興奮。
趙炎側過身,朝前方的天然石道望去,道:“走過這個石道,我們就離開這片森林了。今夜大家好好休息,我們明天清晨出發,然後一口氣感到目標地,有問題沒有?”
“沒有!”回答聲依然氣勢如虹。
趙炎點點頭,道:“紮營!”
愛櫻軍的紮營非常簡單,從以前從十個人一個地精帳篷,到後來每五個人一個地精帳篷。現在,愛櫻王國越發富裕了,愛櫻炎字軍在從白銀鎧甲提升到黃金鎧甲的同時,在地精帳篷方面自然不會吝嗇了。現在,每倆個人就能分到一個地精帳篷。
但爲了節約空間,此次的紮營,還是每五人住一個地精帳篷。每十個地精帳篷圍成一個小圈,圈中生起篝火,取暖、做飯都很方便。
短短几分鐘時間,上千個帳篷便在森林中迅速的支起,頓時看的托夫斯基眼花繚亂。
爲了隱蔽他們連呼吸聲都小了不少,但托夫斯基還是忍不住小聲嘆道:“這……這是地精帳篷啊!我的天,這麼多地精帳篷……”
托夫斯基無語了,他只是伸出手指在計算這些地精帳篷的價值。
一股強烈的衝動油然升起,他恨不得馬上掏傢伙出去將愛櫻軍幹掉。他再一次肯定了這次計劃的正確性和必要性。這一票幹完後,他完全可以金盆洗手,建一座大房子,娶幾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
如果平凡的生活不過癮,大可以花錢捐個貴族頭銜,或是買個官噹噹。這麼多錢,好日子過不完啊!
托夫斯基狠狠的恰了自己一下,將自己重新拉回現實之中。事情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樣順利,他不得不加倍細心,觀察這些獵物的一舉一動。
夜,漆黑。
森林中的夜似乎越加的黑,黑的深邃,黑的密密麻麻。
一千個負責站崗的士兵輪流休息,他們維持着燃燒的篝火,目光如貓頭鷹般盯着軍營四周的一切舉動。
看着別人睡覺是痛苦的,故此,隱藏在高草兩側的土匪們很痛苦。他們不敢睡,多年的癖性養成他們睡覺打呼嚕、說夢話,偶爾還會因爲夢見無數美女將自己推倒而笑出聲。在這種時刻,這些情況是絕計不能出現的。
一夜,他們安安靜靜的呆在高草內,盯着這些因疲憊而熟睡的愛櫻軍。
他們不敢趁夜偷襲,這些軍人們雖然熟睡。但從他們的軍資和氣勢就看得出這不是一支徒有華麗外表的軍隊。夜襲固然能佔點便宜,但托夫斯基卻沒多把握。準確的說,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深夜,森林邊緣靜的出奇。就連篝火內的雜物被燒的喳喳做響的聲音也聽的一清二楚。
托夫斯基保持和傍晚同樣的姿勢已有五個小時了,從看見趙炎進入自己的幄中後,他便緊緊的盯住那張主幄。只要趙炎不發現他們,他相信那些小士兵是不可能會發現他們的。
他的雙眼已經漲紅,有幾次眼淚都順着流了下來。
他必須要謹慎,這一筆買賣可是關乎後半生的大事。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終於灑向大地,托夫斯基的嘆了口氣,終於熬到天亮了。在一個紅髮軍官的吆喝下,那些軍人們都紛紛起來。托夫斯基趁機揉了幾下眼睛,再次睜開時,趙炎便從幄中而去。他急忙急聚精神,向手下的兄弟們使了眼色,土匪們頓時做好了準備。
地精帳篷收回,所有出發準備,原地善後的事宜只用了半個小時,而此刻,天已經大亮了。
趙炎向狂龍打了個手勢,狂龍便下令出發了。
托夫斯基欣喜,幾乎有馬上衝出去的衝動。他朝領頭的趙炎望去,腦海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思索許久,才愕然想起,那三個美人呢?怎麼只有一個了?
他偏過頭,朝軍中望去,又產生一絲疑惑。
那六個大塊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