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誼軍不能死。”我急忙說道,“他身上還有案子不明不白的。”
“別聽他的。”段光明說道,“馬誼軍已經喪心病狂了,如果人質被殺,這個責任誰來負?”
“我去和馬友誼軍談判,出了事,我負責任。”我對陳副局長說道。
“你算老幾,這裡能輪到你說話?”段光明說。
“去你媽的,老子要是救不了人質,我這警察就不幹了。”
“行,這可是你說的。”段光明忽然露出一副笑臉來。
看他這一副陰笑,我忽然有些後悔了,自己真不該說大話。
“全拼,你有辦法嗎?“陳副局長問。
“應該有辦法,馬誼軍是我抓的,他認識我,他可能會願意和我多說兩句話。”我說。
“行,那你去吧。”陳副局長說。
“等一下,給你5分鐘時間,如果你五分鐘搞不定,我們就衝進去。”段光明說。
我回頭瞪了一眼段光明,“去你媽的,你是想讓他們同歸於盡是吧。”我說着看了一眼陳小莉,陳小莉瞪着我,一臉的不悅。
“別廢話了,十分鐘。”陳副局長說,“全拼,你告訴馬誼軍,給他十分鐘時間,立刻投降。”
“好吧。”我轉身進了飯店。
馬誼軍在角落裡一手摟着女孩,一隻手拿着刀架在女孩的脖子上。他的眼神慌亂,拿刀的手微微抖動着
。女孩戴着眼鏡,卻是很鎮靜。
“知道我是誰嗎?”我問。
“知道。”馬誼軍說。
“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嗎?”我繼續問。
“這還用問,是來抓我的。”馬誼軍說。
“錯了,我現在來不是抓你的,而是給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我低頭來回走了幾步,擡頭看了看馬誼軍,說,“你衣服的扣子扣錯了。”
馬誼軍目光掃了一眼上衣的扣子,說,“你就對我說這事?”
“當然不是了,你應該知道,你犯下的罪行,應該夠槍斃幾次了吧!投降就意味着被槍斃,這我沒說錯吧?”
“是的,所以你勸我什麼都沒用。”馬誼軍說。
“但我要給你說的是一個案子,你應該記得你在十年前強姦殺人,有一個男的因爲你的這個案子,被冤殺了。”
“是的,這沒錯,我當時還覺得很可笑。”馬友誼軍說。
“那個男的是一個好男人,他很愛自己的女朋友,就要結婚的時候,女朋友卻被害了,讓他更痛苦的是,自己沒有殺人,但刑訊逼供成爲了殺人犯,你想想他在臨死的時候,跪在地上的時候,槍指着太陽穴的時候,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呢?”
我說完後,看到馬誼軍的嘴脣在抖動着。
“這個人叫孟天城,他不想死,真的,在槍即將對着
他的太陽穴射出子彈的時候,他躲了一下,子彈打偏了,但第二顆子彈,他是怎麼也躲不過去的,那顆罪惡的子彈是從他的後腦勺穿過去的。”
“唉!”馬誼軍嘆息了一聲,說,“他真得不該死。”
“他一家人都不相信他會把女朋友殺了,他的母親爲此哭瞎了眼睛,他的弟弟屢屢上訪,後來殺人被抓了,這等於說,你作的這個案子,這兄弟倆的命都死在你手裡。”
“是的,他們不該死,但我已經承認了那案子是我做的,我已經爲他洗刷罪名了?”馬誼軍把架在女孩脖子上的刀拿了下來。
“我如實告訴你,孟天城被冤殺的事,如果曝光了,肯定有一些人要爲此承擔責任,所以,有人就想立刻讓你死,不等審判就想殺你滅口,並且放你出來,就是想找機會槍殺了你。”
“原來是這樣,這也他太嗎的黑了。”馬誼軍情緒有些激動。
“他們給我十分鐘時間讓我勸你,如果你不投降,有人會不惜把人質殺了,也要殺了你。”
“那我怎麼辦?如果我投降了,他們會不會還要找機會殺我呢?”
“這個你先不用管,眼前的是,你活一天,孟天城就會多一天希望。”
我剛說完,就聽身後有腳步聲,我回頭,看到段光明舉着槍對着馬誼軍。
“不要,不要啊!”我大聲喊着。但我還是看到了段光明釦動了扳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