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勝酒力的劉永誠越想越來氣了,當然他不完全是針對葉夢來的,他心裡很清楚,葉夢是出於一片好心才說要幫她的,也許並沒瞧不的他的意思,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因此他生氣的原因主要是衝着不爭氣的自己而來的。不一會兒,一瓶紅酒只剩下最後一杯了。
以前劉永誠喝一瓶啤酒,臉就會紅得像猴屁,不過酒量最怎麼小,一個大男人還不至於喝下一瓶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紅酒的度數比啤酒高不了多少,就是因爲心中有氣,人一旦不開心,喝起酒來是最容易醉,這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當他將最後一杯紅酒灌入肚裡時,他頓時感覺肚裡翻江倒海般,天花板好像在旋轉,手中的酒杯一下滑落在地板上,隨着一聲清脆的破碎聲,他的頭也栽在了桌子上。
坐在客廳裡的葉夢聽到餐廳的響聲,以爲那個傢伙是不是發酒瘋了,忙衝了過去,她絕不能讓他在此操家,跑過去定睛一看,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居然這麼沒有用,一瓶紅酒就把他酒成“李白”了,一頭栽在桌上正在夢遊天姥中。
葉夢心想,“這傢伙看樣子是在跟自己過意不去,喝不得就不要逞能,以爲我的酒不要錢嗎?紅酒是用能調節氣氛的,這個傢伙卻拿它來作出氣筒。依我的脾氣,真是難得理你!哎,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他現在正處在人生最爲失落的時候,沒有失去理智就已經不是常人所能比的了。喝點悶酒也不算是壞事,作爲他的未來女友,我葉夢不幫他,誰幫他呢?”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葉夢好不容易纔將他從椅子上架起來,從餐廳到臥室有得繞過客廳,差不多有七米的距離,雖不是太遠,但是作爲女兒身的她就很難了,她可從來沒有幹過這鐘費力不討好的體力活。
可能是因爲劉永誠這死豬太重了,加之醉了酒的他身體又軟得像一條泥鰍,好幾次險些從她的手臂間滑到地上,將他扶到臥室門口時,她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全身都滲出汗珠,更糟糕的是當她將他扶到牀邊時,由於體力不支,腳一軟,這下有好戲看了,那傢伙不偏不倚地將整個身體都壓在她的身上,加上席夢絲又厚又有彈性,兩人的身體隨着彈性的作用,一起一伏。
葉夢羞得嘴、鼻子、眉毛都快擠到一塊去了,酒能亂性,這話一點也沒有說錯,加上氣溫本來就高,她着的是很薄的睡袍,而他穿得也是不厚的T恤,她的身體已經感應到了劉永誠的身體所發出的每一個信號,她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
“不行,我絕不能就這樣任着他來,這的話我不是半夜被鬼壓了嗎?一旦他說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那我找誰評理去?”她邊想道,邊用力推了劉永誠幾把,但是他那一米七八的身體,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壓在她的身上,她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勞。
張永誠沉重的鼻息發出陣陣熱氣,而這些熱氣如同一團團火焰似的噴向她的頸部,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從口裡跳了出來,身體因爲激動而輕輕顫抖着。
其實人在醉了酒的時候頭腦比沒有醉酒都要清晰,雖然酒性發作用的時候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能進行思維活動,更不代表他沒有意識。迷迷糊糊中,劉永誠總感覺自己好像壓着一個人,但是他不能自己醒來,直到葉夢大聲叫道:“永誠……”
劉永誠突然一怔,她的叫喊聲總算把他“李白時代”拉了回來,整個人驚醒過來,當他看清身下壓着的人是葉夢時,一個勁兒地張着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他明知情境有多麼的尷尬,但是一時間不知所措了,葉夢拼命亂推了幾把後,他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蠢行,於是翻身滾到了一邊,他就像哪家少林寺的戒色和尚念南無阿彌陀佛似的,嘴裡喃喃地念着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葉夢慌亂坐了起來,作了一個深呼吸,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回頭看時,劉永誠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而且在牀上擺出一個大字,好像他的祖宗是“睡山”上的,“我的媽耶,總算是捍住了貞潔!”
待沸騰的血液慢慢地冷卻下來,葉夢扭過頭看看劉永誠,這傢伙的皮膚在酒精的作用下格外紅潤,惹是投胎做個女人的話,絕對可以與“潘金蓮”媲美,她忍不住伸手撫摸着他的臉,胡茬稍微有些刺手,不過正是那種感覺讓她明白了男女之分。
劉永誠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葉夢立即將手縮了回來,他用手在腳上搓了幾下,然後又一動不動了。
嚇得葉夢的心砰砰直跳,“還好,他全然不知。”
作爲一個理性的女人,葉夢在心中設下一道任何男人都難以攻破的防線,但是爲了眼前這個男人,有時候她在想,哪怕是粉身碎骨,只要能爲他破愁解悶,就是用自己的處女之身體作代價,她也心甘情願。
不過,她明白劉永誠就是劉永誠,他的骨子裡總是透出一種與別的男人不一樣的東西,無論身處什麼樣的境況,他是絕對不會拿女人當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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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的眼中,葉夢是一個清高的女人,而且很封建,她把自己的貞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但是當她面對劉永誠的時候,似乎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只要劉永誠需要她,她寧願爲了他做一個“賤”女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劉永誠在晚上七點的時候終於醒過來了,當他看見葉夢一身凌亂不堪而又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時,他一時間慌了神,以爲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是……是不是把你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