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糾紛,難道我一個英屬海外殖民地的小警察能夠引起英法兩國之間的外交糾紛?
如果真能夠引起外交糾紛,我還非常樂意呢!
反正這兩個國家都不是什麼好鳥,狗咬狗一嘴毛。
然而鄭強卻不敢反駁,這不是因爲他害怕方潔霞生氣,只是有些恐懼罷了。
兩人走到一家法國餐廳,鄭強看了看菜單不是蝸牛就是青蛙腿,要不就是鵝肝,總之這些東西他都吃不慣,他只好隨意的點了一些東西。
反倒是菜上來之後,方潔霞吃的很香。
鄭強則是有些難以下嚥,還不如特麼的躲在賓館裡泡方便麪,但這話可不敢說。
……
第二天,天剛剛亮,鄭強等人就起來了,吃了一頓不是酸就是甜,要不就是黏的飯後,他們就乘車前往巴黎市政府,在哪裡,巴黎第一副市長將會接見他們。
方正雖然在香港很有權力,但畢竟是屬於殖民地,巴黎方面派出第一副市長,已經算是很給英國面子了。
當然了,聽了方潔霞的介紹之後鄭強才知道,不是法國佬給英國人面子,而是給方正面子,因爲這個巴黎第一副市長是方正曾經在法國留學時的老同學。
老同學見面自然是分外的熱情了,那是又擁又抱。
在這種非常官方,很正式的場合,說的都是一些大話套話場面話,鄭強最不習慣的就是這個,因此他現在是昏昏欲睡,如果不是旁邊的方潔霞時常掐他腰部的軟肉,恐怕鄭強早就打起呼嚕了!
枯燥而無味的會談終於結束了。
得益於了方正的面子,巴黎方面沒人還給他們配了一個翻譯,負責陪同鄭強的翻譯叫做約翰,一個很普通又很大衆的名字。
通過約翰的介紹,鄭強知道接下來就是他們訪問團自由活動的時間,他們可以隨意的參觀巴黎政府的任何一項機構。
這牛逼就有些吹大發了,鄭強最看不慣的就是在他面前吹牛逼的人。
於是鄭強立即表示自己想參觀一下法國國防部。
約翰愣了一下,然後告訴鄭強,他們是巴黎市政府的工作人員和軍方沒有聯繫,如果要參觀國防部的話,需要提前聯繫軍方,而且國防部是保密性比較高的單位,不一定會批准他參觀。
因此,約翰建議鄭強換個參觀的地方。
“約翰,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鄭強問道。
約翰臉上掛着法國人特有的那種高傲的笑容,說道:“鄭先生,你自己選,只要不是國防部,什麼地方都行!”
馬丹的!竟然還和我裝逼!
鄭強暗罵一聲,然後語氣淡淡的說道:“那好,約翰,我想參觀一下黑衣人!”
約翰愣住了,參觀黑衣人,還特麼的不如參觀國防部呢!國防部好歹有些地方是不涉密的,可黑衣人呢,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參觀的。
鄭強口中的黑衣人,與美國大片黑衣人不同。
在法國,黑衣人指的是國家憲兵特勤隊(GIGN)是一支專門從事反恐怖活動的特種突擊隊。
其誕生於世界恐怖活動猖獗的70年代初,號稱“凱旋門前的利劍”。
由於他們在執行任務時,總是穿着一身黑衣,所以人們稱他們是“黑衣人”突擊隊,法國民衆也曾親切的稱呼他們爲“黑小子”。
雖然他是一支警憲部隊,但保密程度很高。
看到約翰臉上尷尬的笑容,鄭強心道,我讓你裝逼,怎麼樣裝錯逼了吧?
……
鄭強坐在車上慢悠悠的朝着巴黎警察局駛去。
最後經過協調,主要原因是約翰非常有誠意的道歉,鄭強才勉爲其難的接受前往警察局,否則的話,鄭強還會和約翰探討一下究竟要去哪裡參觀。
至於方潔霞則沒有和鄭強一起來,好不容易來了一次法國,不參觀一下埃菲爾鐵塔、凱旋門、盧浮宮、巴黎聖母院等景點,實在是說不過去,除了鄭強誰有空去看什麼警察局啊!
約翰也有一些抱怨,這個香港來的警察有點不正常,哪個因公出國的不是去遊玩,很少有這麼敬業的存在。
當然了在路上,約翰可不敢流露出絲毫的不滿,不僅給鄭強介紹沿途的風景,還給鄭強簡單的說了一下法國警察的類別。
通過約翰的講述,鄭強明白了,法國警察分爲三種,分別是由法國內務部管理的國家警察、由法國國防部管理的憲兵及負責城市管理的市政警察。
但真正意義上的警察就是國家警察和憲兵,分別隸屬於內政部和國防部,均實行自上而下的垂直領導。
法國國家警察和憲兵是接受國家垂直領導的兩個獨立的警察系統,警察機關與地方政府是合作關係,沒有隸屬關係。
國家警察隸屬內政部,主要負責城市的警務工作;全國憲兵隸屬國防部憲兵局。
現在他們要參觀的巴黎警察局就是隸屬於內政部的國家警察。
因此,雖然是由巴黎市政府的工作人員陪同,鄭強到了巴黎警察局門口,仍然沒有得到什麼特殊的對待。
別說一把手了,就連三四把手都沒露面。
巴黎警察局僅僅是派出了一個叫做理查德的警察(龍之吻裡面的反派,切基·卡尤飾)負責接待,這讓約翰的臉上很沒有光,要知道法國人也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但約翰毫無辦法,因爲他們沒有所謂的隸屬關係,人家根本就不鳥他們!
這理查德長相很有法國人的特點,大眼睛、高鼻樑,尤其是眼神很兇狠,根本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尤其是當他和鄭強握手的時候,眼神中冒出了一絲的寒光,嘴角還噙着冷笑,這讓鄭強很詫異,不明白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得罪這個五大三粗的洋鬼子了。
鄭強感覺到理查德的手上傳來了大力,他頓時皺眉看向理查德,而理查德則是向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鄭強頓時不能忍了,右手一使勁。
“嗷嗚!”一聲的怪叫,理查德感覺自己的右手彷彿折了,他立即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