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羅雞並沒有迷茫多長的時間,因爲別墅的大門被人直接撞開了。
巨大的聲響惹得倪永孝等人紛紛側目,當看清來人之後,韓琛頓時怒了,因爲撞門而入的正是他的手下傻強。
倪永孝用玩味的目光看着韓琛,韓琛心中一動,知道應該是鄭強等人來人,不過做戲要做全套,他怒道:“傻強,你怎麼回事?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還不趕緊給倪先生賠罪!”
然而向來聽話的傻強,這次並沒有按照韓琛的話做,反而面色焦急的說道:“琛哥,不好了,條子來了,把整個別墅都包圍,而且條子來的太多了,地上站不下,有的都站到牆頭上去了。”
“琛哥,咱們趕緊跑吧,再晚點就來不及了。”
傻強的最後一句話讓韓琛很沒面子,只見韓琛臉色一黑,然後走到傻強面前,一巴掌呼在他的頭上,怒罵道:“艹,老子怎麼能有你這種沒骨氣的手下?還有特麼的牆上都站滿了條子,有這麼誇張的嗎?”
“滾,趕緊給老子滾!”
傻強一見韓琛發火了,頓時着急了,急忙解釋道:“琛哥,我真的沒騙人,牆上真的……”
就在傻強繼續解釋的時候,門外又衝進來一個人,正是倪永孝的心腹,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語速飛快的說道:“倪先生,不好了,條子來了,不僅把咱們的圍了,就連牆上也站滿了人。”
“什麼?”韓琛驚訝的說道:“牆上真的站滿了條子?條子爲什麼站牆上呢?”
倪永孝聞言臉色一冷,特麼的韓琛,現在是糾結條子爲什麼站牆上的時候嗎?而且搞清楚他們爲什麼會如此興師動衆的來倪家。
雖然倪家在西九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說白了只是地下的土皇帝罷了,一旦大量的警察的上門,他們的心中還是很惶恐的。
這不,警察剛剛把門圍上,什麼都沒做,除了韓琛、倪三叔、羅雞、陳永仁四人比較鎮定之外,其他人都是面色慼慼,一副大禍臨頭的表現。
倪永孝見狀,又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嚼了嚼,然後不緊不慢的擦了擦手,語氣淡然的說道:“慌什麼?香港是法治社會,別說是警察了,就算是港督也不能亂來,我們倪家做的是正經生意,又沒有偷稅漏稅,警察?不過就是比我們多了一身皮,有什麼可怕的?”
倪永孝的鎮定感染了屋內的人,他們一想的確是如此,警察又不是沒上門過,但查來查去,什麼都沒查出來,畢竟倪家做事很小心的,他們只負責出貨,把貨分給下屬的頭目,然後收錢,但並不直接插手在香港的販毒生意,這樣就很大程度上避免了暴露的問題。
這也是爲何倪家能夠安然無恙十幾年的原因。
倪永孝見手下的人都恢復過來之後,才施施然的站起身來,將潔白的手帕扔在地上,冷聲說道:“走,咱們出去會一會這些條子,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倪永孝這話剛說話,一大批人就從門口魚貫而入,當然了還伴隨着一句話,“倪先生,你們不用出去了,我們已經進來了。”
倪永孝扭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是西九龍總署的陸啓昌,他不由的雙眼一眯,這個人雖然難纏一點,但有弱點,比較好對付,不過他當將目光看向旁邊站着的人時,雙眼頓時睜的大大,這個人他認識,正是鄭強!
不好惹,絕對的不好惹!
要知道王寶死的那一幕,仍然在倪永孝的腦海中迴盪。
鄭強不是陸啓昌,他可不會講什麼規矩,什麼法律,那些東西唯有對鄭強有用的時候鄭強纔會講。
而且你還不能和鄭強來硬的,因爲來硬的,正中鄭強的下懷,他絕對比美國警察還厲害,分分鐘鍾讓人轉世投胎,重新做人。
倪永孝心中一寒,鄭強都出動了,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
不過身爲掌舵人,倪永孝絕對不能輸了氣勢,於是他上前一步,不悅的說道:“陸sir,我們倪家是正經的生意人,而且本人下個月將會競選議員,你現在帶着這麼多的人圍了我的別墅,是什麼意思?”
“這種事情一旦傳了出去,我倪永孝還怎麼競選議員?你可不要被其他人當了槍使。”
陸啓昌笑了一下說道:“競選議員?我說,倪永孝,你的春秋大頭夢什麼時候才能醒呢?如果我們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你認爲,今天我與鄭sir會聯合站在這裡嗎?”
倪永孝眉頭一皺,問道:“陸sir,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什麼證據?”
“倪永孝,我問你,趙國民、朱滔、汪海都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還有這張照片上的你認識嗎?”鄭強拿着王建國的照片說道。
倪永孝皺眉看着王建國的照片,他在腦中想的很認真,但就算是他拿過三個博士學位的腦子,也沒有印象,至於趙國民、朱滔、汪海等人的死,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倪永孝的心逐漸平靜下來,然後說道:“鄭sir,這個人我不認識,而且我與趙國民、朱滔、汪海三人也不認識,至於他們三個死不死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如果你們要是來問這些問題的話,我想你們可以打道回府了,我這裡並沒有你們想要的線索。”
陸啓昌聞言冷笑道:“倪永孝,趙國民、朱滔,你說和你沒關係,我姑且相信,但汪海的死,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我可是聽說你父親倪坤就是被汪海殺死的!”
“聽說?陸sir,你聽誰說的?”倪永孝用左手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手錶,然後反問道:“這種事情能用聽說二字嗎?而且我父親明明是心肌梗塞而死的,這一點我們倪家的保健醫生可以作證,而且還有醫院的相關證明,陸sir,你是警察,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剛纔倪永孝之所以說和汪海沒關係,怕的就是陸啓昌和鄭強提他父親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