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強微微握住方潔霞的手,感受着細膩與光滑,而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還有一份大禮,不過是送給你父母的!”
“什麼?”方潔霞臉色微紅,朝左側躲了躲問道。
“我這個未來的女婿,難道不算是大禮嗎?”鄭強壞笑道。
“哼!你就是一個無賴,大無賴,算什麼大禮!”方潔霞玩味的說道。
“無賴好啊!好漢無好妻,懶漢娶個嬌滴滴!”鄭強嘿嘿的笑道。
“鄭sir,沒打擾你們吧?”小富和李傑壞笑着走了過來。
方潔霞見狀急忙要把手抽回來,鄭強哪能讓她得逞,“都老夫老妻了,小富他們又不是外人,你怕什麼?”
“你……”方潔霞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然後鄭強的腰又遭殃了。
“鄭sir,我們是來和你告別的!”見到兩人這種近乎於打情罵俏的動作,李傑的眼中閃過豔羨的神色,隨後又變成了黯然。
“你們要走?去哪裡?”鄭強詫異的問道。
“回家!”小富和李傑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後兩人相視一笑。
“鄭sir,感謝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三弟的照顧,還有幫我二弟的事,真的是非常感謝,我們三兄弟無以爲報,如果在國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許正陽絕無二話!”許正陽也走了過來,冷峻的臉上佈滿了感激的神色。
“許先生,太客氣了,我只是做了一名警察的本份。”鄭強笑着搖頭說道:“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成爲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分彼此呢?”
許正陽聞言心中一動,他明白了鄭強話裡的深意,所以把想要說的話嚥了下去,伸出右手和鄭強握了握。
鄭強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微微一笑道:“許先生應該還需要在香港待一段時間,不怕您笑話,我鄭強在香港還有些能量,如果有什麼需要,別客氣。”
“好說,好說。”許正陽點了點頭說道。
李傑、小富兩人都是高手,他們看到許正陽的手在伸出的那一剎,突然多了一張名片似的東西,兩人握完手後,東西消失不見了。
許正陽三兄弟走後,方潔霞忍不住提醒道:“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傾向有問題,如果被有心人解讀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升職了。”
“不,小潔,目光要放長遠,不能只計較眼前這一城一地的得失。”鄭強面色嚴肅的說道:“而且,方家現在也必須做兩手準備了!”
“可……”
“今年是91年,馬上就要進入92了年,黎明前是最黑暗的,這不假,但只要挺過這一段時間,將會更加的光明。相信我,我們都這樣了,我不會騙你的!”
方潔霞輕“嗯”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瞪着鄭強說道:“我們哪樣了?你給我說清楚!”
“看,這是什麼?”鄭強爲了轉移方潔霞的注意力,將手中的紙片亮了出來,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剛纔,許正陽給你的?”方潔霞很聰明,立即就明白了,她擔憂的說道:“阿強,你真的要……”
“不錯,所以岳父岳母那裡,你可一定要做通工作!”鄭強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嗷……”
……
李文斌現在正站在蔡元祺面前,他很是鬱悶,他感覺自己很倒黴,本來他有機會能夠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憑藉他和手下兄弟的本事,怎麼着也能分一杯羹!
可惜就是因爲在路上碰到三輛衝鋒車,裡面載着的警員身份不明,他還把人家給收編了,他說去君度酒店,對方也欣然同意,而且經過試探李文斌知道對方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君度酒店裡面有醫生一夥劫匪,剛纔又有好幾輛冒充警察的劫匪趕了過去(朱華標帶的隊伍),處長等警隊高層又馬上到了,如果到時候正好自己帶着這三輛衝鋒車的劫匪也到了,呵呵,那場面可就熱鬧了!
李文斌果斷決定,不能去君度酒店!
所以李文斌讓胡天聞開車在市區裡亂轉,十幾分鍾後教授和小鳥終於發現不對了,因爲這條路已經是他們第二次走了。
再加上耳麥中不停的傳來呼救的聲音,教授等人知道,醫生他們就算沒撲街,離撲街也不遠了,於是在下一個十字路口,教授立即讓司機朝相反的方向行駛。
時刻關注的身後車輛的何國正見狀後,大驚失色道:“阿頭,你猜的果然不錯,他們不是警察,現在已經跑了,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追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逃得過我李文斌的手掌心。”李文斌自信的說道,這種情況他遇到的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明白!”胡天聞也不管這條路是單行道,直接調轉車頭,惹得十幾臺車狂按喇叭,但這反而讓胡天聞更加的興奮和瘋狂了!
可惜的是他們剛追了兩條街,蔡元祺的電話就來了,李文斌接了電話之後,神情很是沮喪的說道:“別追了,趕緊去君度酒店。”
就這樣纔有了眼前這一幕,蔡元祺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默默的抽着煙,當然了,他還不忘給李文斌一根,這讓李文斌更加的慚愧。
接連抽了三根菸後,蔡元祺才沉聲說道:“文斌,我被人擺了好幾道……”
“蔡sir,都是我的錯!”李文斌急忙承認錯誤道。
“不,這和你無關。”蔡元祺扔掉手中的菸頭,嘿嘿的笑道:“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對手,環環相扣,接連幾下重錘打的我措手不及,真是小瞧了他們。”
“文斌,你跟了我許多年,我的爲人你應該很清楚,我從不否認我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但是我對於手下的夥計向來是極爲照顧地,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人願意跟着我,怎麼樣,考慮的如何了,這一次你願不願意幫我?”
李文斌發現蔡元祺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不再時以前那種大權在握、盛氣凌人的模樣,反而有一種洗盡鉛華、返璞歸真的意思。
李文斌知道,這是蔡元祺開始認真了,所以他別無選擇,不上船就等於是敵人!
因此,李文斌重重的點了點頭,表明心跡道:“蔡sir,我願意去行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