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鄭強又蹲下身子,用塑料袋包裹住自己的雙手,然後把槍塞在約翰的手中,讓他緊緊的握住,大約三十秒後,鄭強又將槍換成了彈夾以及子彈,一模一樣的開始炮製!
這一頓忙活下來,搞得鄭強都有些冒汗了,他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打呼一聲:“搞定!我的工作完成了,下面就看朱sir你的了!”
朱華標苦笑一聲,這特麼的鄭強還真是老手,若是說他以前沒幹過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朱華標第一個不信。
不過,朱華標也不得不承認,在目前的狀態下,鄭強這種辦法是最有效的,也是效率最高的,當然了,這是指對付那些犯罪的人,特別是像約翰這種人渣!
鄭強握着約翰的手,擡起手槍指着朱華標。
朱華標很無奈,伸出手重重的握住了槍管,十幾秒後鬆開,鄭強微微一笑道:“朱sir,合作愉快!”
朱華標瞪了他一眼說道:“鄭sir,以後這種合作你別找我!常在河邊走,總會有溼鞋的那一天,我可不想吃牢飯!”
“吃牢飯?跟着我鄭強混能讓你吃牢飯?”鄭強不滿的說道。
“怎麼不能?若是一直這麼幹下去,遲早的事!”朱華標說道。
“呵呵!”鄭強笑了,笑的很燦爛,只聽他繼續說道:“朱sir你的檔案我看過,聽說當年你剛從警校畢業的時候,僅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從軍裝警轉到了重案組,在重案組的時候苦活累活幹了不少,遠的就不說了,近兩年你搗毀了日本山口組在香港的地下組織,一人抓獲恆星劫案的三名犯罪嫌疑人,年初的豐勝珠寶行搶劫案,你第一個衝進現場,擊斃悍匪六人,還有銅鑼灣的毒品案,僅你一人就繳獲了二十多公斤的海洛因,幾乎每一件大案中都有你的背影!”
“力氣沒少出,汗水沒少流,可功勞就沒多少,不對,是根本就沒有,黑鍋也沒少背,簡直就如同我們警署的陳家駒一般,不···,陳家駒都比你好,因爲他有兩個好上司,而你呢?出了事之後,除了一個楊智龍外,竟然沒有一個替你說句話的人,你當了十幾年的警察還是警署警長,警察幹到這份上也是夠可以的,挺讓我佩服的!”
“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難道你不想升職嗎?”鄭強好奇的問道。
“廢話,傻逼纔不想升職呢!”朱華標沒好氣的瞪了鄭強一眼,飆出一句髒話,“我要是會做人,現在沒準你都要叫我一聲署長!”
“好,有志氣!”鄭強擊掌讚道:“我等着叫你朱署長那一天,他們回來了,咱們回警署!”
樑強已經將車啓動,鄭強上了樑強的車,朱華標則上了大嘴的車。
車子要走的時候,鄭強對着朱華標微微一笑道:“朱sir,等着升職吧!到時候可要請我吃大餐啊!”
朱華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着駛出去的車子,他“切”了一聲說道:“你以爲你是誰啊!神經病!”
大嘴也要開車走,朱華標疑惑的問道:“李sir,我們這是去哪?”
“去哪?回警署,阿強剛纔不是說了嗎?”大嘴臉上露出一副“難道你剛纔沒聽清楚鄭強說的話”的表情。
朱華標有些牙疼,他指着地上約翰的屍體說道:“李sir,那這怎麼辦?難道不需要保護現場嗎?還有鄭sir就這麼走了?開槍打死了人難道不需要等監管處的人來調查取證嗎?”
一連串的問題把大嘴問懵圈了,他尷尬的笑道:“朱sir,你說怎麼辦?我、家駒、阿強,我們三人一樣,都是管殺不管埋的主,這些以前都是文sir處理的。”
“哦,對了,最後一個問題我能夠回答你,剛纔那種情形,非常適用於方副處長推行的條例改革,因此不用監管處的人來了,只要咱們四人寫一份報告,再附上確鑿的證據就行了。而且,小道消息,阿強馬上就有女朋友了,沒準今晚就能見到,到時候咱們都能跟着沾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呃···,朱sir,我不是罵你是狗,我只是打一個比方···”
“李sir,我想請問一下,你嘴大是天生的嗎?”朱華標有些無語,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人!
大嘴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倒不是,我給你說···”
“哦哦哦,那我明白了!”朱華標打斷他喋喋的話語,心中則是吐槽道,中環警署破案無數,名頭響亮,沒想到裡面的警員也是如同驢糞蛋一樣--表面光鮮!
······
“停車!”車開出去了大約有一千米遠,鄭強說道。
樑強很聽話,乖乖的將車停下,然後轉頭問道:“鄭sir,怎麼了?”
鄭強將車窗搖下,將收上的菸屁股扔了出去,漫不經心的說道:“樑sir,剛纔你都看清楚了嗎?”
樑強聞言,眼光有些閃爍,他當然看清楚了。
約翰手中是真槍還是假槍,他還是分的清的,不過考慮到剛纔鄭強把他和大嘴支開,恐怕已經說服了朱華標,大嘴又是中環警署的人,三比一,他又不傻當然知道該怎麼選!
樑強雖然想了這麼多,可也就十幾秒的時間,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鄭sir,我都看清楚了,那個約翰不僅威脅和恐嚇您,還用黑殺星手槍指着朱sir的頭,眼看就要開槍了,還好鄭sir您拔槍的速度快,槍法又準,搶先擊斃了他,否則朱sir就犧牲了。”
鄭強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讚道:“樑sir,你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樑強也笑了,彷彿鄭強的誇讚使他很高興,但鄭強的下一句嚇得他差點把槍拔出來。
“只是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犯很低級的錯誤呢?趙國民的錢不好拿,我和許正陽交過手,就算是來一個加強連的人,也殺不了他保護的人,有你當內應也不行!”鄭強彈了彈指甲,風輕雲淡的說道。
被人說中內心最大的秘密,樑強額頭開始冒虛汗,後背也是汗,他伸手想要摸槍,可轉念想到鄭強神乎其神的槍法,又泄氣了,只好強笑道:“鄭sir,您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