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期待中再次降臨。
任禾青染了風寒是真,文依靜本來說和她在一個房間方便照看,可是任禾青卻拒絕了。因爲她要回自己的房間裡等白默宇啊!
可是夜色深沉,漸漸快到了子時。白默宇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
夜間任禾青便伴隨着咳嗽坐等到了白天。
一夜苦等,眼裡是滿布的血絲,臉色蒼白如紙,頭暈眼花,徹底的病倒。
他沒有來,那就再也別想見到她了!
拿出那塊琢有“白”字的玉佩,任禾青一時之間真想把它扔掉。
可是那是一個念想一個盼頭。
拿出裝着僅剩不多藥膏的藥瓶,任禾青找出鏡子對着照了一番自己的容顏。藥瓶打開便又清香飄出,藥膏晶瑩剔透,一看就是上等藥品。
這也是她的念想,她不捨得用。
重新塞進懷裡,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任禾青咳嗽了幾聲,起身前去開門。
門外是春竹,她見任禾青臉色不好不由擔憂的問:“漠姨娘那藥沒用嗎?”
任禾青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其實她是把藥倒掉,根本沒喝。
“可是今天就要出發了。”瞧得出來任禾青還病的不輕,春竹不禁擔憂。
琦玉坐在馬背上等待任禾青的到來,文依靜也已經收拾妥當,只要任禾青一來便可出發了。
遠遠的便看見春竹扶着任禾青到來,文依靜不禁自言自語了一句:“有那麼嚴重?”
府中上下早已打點妥當,遲到的只有任禾青一人。
琦玉一身青衫,玉冠束髮,神色溫潤猶如三月春風,白馬上的他丰神俊朗猶如謫仙降世。眼裡是微不可察的關切,但他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待任禾青走近了,文依靜方纔看清任禾青那蒼白的病容,不禁關切的說:“怎麼病的這麼重?你這樣可不能啓程。”說罷轉首望向琦玉說:“玉哥哥不如先晚出發幾日,待漠瞳病好了再出發如何?”
任禾青聞言卻連忙說:“不了,我可以的。”
聞言,文依靜不禁在心裡白了任禾青一眼。不識好歹。
她自然是樂意晚走一天是一天,那樣她的好日子便多一天。
而任禾青如此說就是打亂了她的算盤,文依靜不由又更加的討厭了任禾青幾分。
而琦玉一想喜怒不怎麼行於色,雖然心裡是贊同文依靜的,但還是不願意表露出來。
“少將軍,我真的沒事。”雖只說了幾句話,但嗓子卻極其的癢,任禾青強忍着咳意,說出一句話。
琦玉本是想說先把病要好,但任禾青態度堅決,而且他已經和任原和任少邦說好半月後抵達。如果真要休養行程不是預期的時辰期限,也怕任原和任少邦會擔心他們。
思忖了一番,琦玉說:“出發吧。”
任禾青聞言心裡不由複雜起來。一部分是希望留下一部分內心希望可以走。
因爲昨天白默宇沒有出現她生氣了,而另外一部分是因爲她希望可以和白默宇當面告別,再問他願不願意帶她走。
既然琦玉說出發,那她以後就打定主意,從此在琦玉身邊做奸細,奪得信任,偷取兵符獲兵權。
他們也將是勢不兩立的仇人!